“藏寶圖?”他此話一出,三位年輕人不由得震驚得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他們萬萬料想不到,簫萬山身上還有這樣驚世駭俗的東西,而花木淳品居然一直在圖謀它。
簫萬山仰天一嘆,“風神獠,你知道蝶月的母親是誰嗎?”
風神獠沉聲地回答:“我聽蝶月提了一下,宗姓不是大夏的姓氏,倒是有個鐵雲達國的國主就是姓宗的。”
“宇文顏的弟子,果然強聞博記呀!”簫萬山又是一聲長嘆,說出了一個連蝶月也沒有聽過的故事:“沒錯。她就是鐵雲達國的公主,當年,她本國內亂,她就是這樣身負著藏寶圖和我一起私奔回大夏的?!?
三人一聽,又是一驚。蝶月更是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竟然是外國的公主。“爹,我怎麼沒有聽你說過?”
簫萬山說:“這是我和你娘兩人的秘密,這是她的復國之本,她說誰也不能說,你少不更事,我也不敢告訴你。但是……”
他轉而掩臉悔疚,似有萬千難言之隱。
“是你酒後失言,讓花木淳品知道了?”風神獠猜問。
簫萬山長嘆一聲,沮喪地說:“是我自己說的。是我當年以爲他能夠救得了蝶月,開出交換的條件的……”
接著,簫萬山說出了他和花木淳品的故事:當年簫萬山被朝廷杖責丟官後,丟魂落魄的他,被花木淳品資助了,他就把蝶月託付給花木家,花木淳品也欣然接受。但是,後來知道蝶月的絕癥後,他四處求醫求藥不果,而後來得知花木家有令死花重生的秘術後,他便想花木淳品替他餵養那株“火流螢”怪花,可是花木淳品卻毅然把蝶月的婚事退掉,簫萬山求他救蝶月,他便說,已經沒有什麼理由爲他們父女了?他救女心切,只好一狠心,說出自己手上有著鐵雲達國的復國寶藏,只要他救得了蝶月,他可以和他平分。
“爹,這些你怎麼不跟女兒說了,一直以來,讓你受苦了?!钡乱呀浧怀陕暤罔嵉剿膽蜒e,撫慰著簫萬山這麼多年獨自忍受的孤獨和恥辱。
風神獠到此已經瞭解了?;敬酒芬驙懼篮嵢f山有著鐵雲達國復國的寶藏,所以,才虛情假意,一直和他表面稱兄道弟,假裝著要幫蝶月育花治病,其實是想把藏寶圖弄到手。但是,簫萬山雖然倚仗他的技術,想救治蝶月,卻也壓根兒沒有想過交出他愛妻的藏寶圖。
“後來,你派個小丫頭來,三兩下子就徵去了千畝地,還花錢特少,嚇呆了他;你卻又在他的生日上胡攪他們父子,還出手闊綽一出手就是九千萬;他就懷疑你是宇文顏的弟子,我知道後,也馬上想找你聊,他卻不同意,說要先試試你,於是,就在樹下特意試你的棋藝才學,不料,你又被皇上召去;回來後,他再用訂親來氣你,糧食來壓你,都被你一一化解,這時候,我們都相信你就是宇文顏的弟子,我想借助你的力量去餵養‘火流螢’,結果,結果他就……”說到這裡,簫萬山不言而喻,後面的經過風神獠也已經明白了。
“結果,他就先下手爲強,把你綁架來這裡了?”風神獠明白。原來就是由於他和蝶月這樣一鬧,逼使花木淳口的計劃也不得不作改變,由哄騙到強搶了。
簫萬山嘆息一聲,無奈地點了點頭。
忽然,蝶月站起來,對著外面叱喝,“花木伯伯,原來你也是這麼個狼子野心的人!”
“呵呵,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花木淳品聽了,桀桀一笑,“是你們太無禮了吧?吃我住我的,還不打算交錢呢?!?
忽然,風神獠接口朗聲說:“你放了他們,我替他們交了。”
“屁!你的那些銀票,老夫有的是?!被敬酒凡恍硷L神獠的錢,“老夫現在要的是金銀珠寶!大批的金銀珠寶。你還是勸簫半死交出那藏寶圖來吧。”
風神獠又問:“花木老頭,你這樣做,就不怕皇上怪罪下來嗎?”
“呵呵,皇上?他有那個底氣嗎?老子要是一下子關閉全國的糧鋪,他的子民馬上就會反他呢。”花木淳品仍然罔顧一切,“你們別想勸老夫了,老夫現在要的是藏寶圖,你們識相的,就乖乖地獻出來,不然的話,這裡就是你們的墳墓?!?
這個花木老頭,已經被利慾薰心了,什麼話也再聽不進去,什麼事都乾的出來了。風神獠從他的話中分析了一下。忽然——
“風神獠,”這時,簫萬山對他說:“你過來。”
風神獠狐疑地走到長凳旁,被簫萬山一把按坐了下來,風神獠一驚,怔怔地望著簫萬山,簫萬山嘆息說:“風神獠,以你宇文顏弟子的才智,我相信你能夠替蝶月的娘復國的,那批金銀珠寶我送給你,也不送給老花木?!?
風神獠聽了大吃一驚,連忙站了起來,不同意地說:“簫伯伯,我不是說了嗎?《戰神之術》不是這樣用的。老師說過,但凡亂用者,九族必遭天誅!事實上這九十多年,亂用者都不得好死?!?
“我不懂這個,”簫萬山固執地說,“但我也相信你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去復國的?!?
風神獠苦笑了一聲。他還真的把他和宇文顏當神了。
“先不要聊這些了,獠,還是先送我們回去吧?!钡潞鋈粦┣箫L神獠。
風神獠微微點了點頭,“好,咱回去以後,讓我再通知皇上,追究花木老頭的責任吧,關於你孃的事,我再考慮。”
說完,一把牽過公主和蝶月,又把左手搭在簫萬山的肩上,正想想著大木屋,不料,腦海中忽然飄過那三幅花木先人畫像,擾亂了他的心神。
他以爲只是剛纔看的真切,所以記了下來。便重新屏氣凝神,排除雜念,再去構想大木屋的影像,不料,那幾幅畫像又如鬼魅般在他的腦海裡飄來忽去,讓他捉摸不定,剛沉靜下來的心又浮躁起來。
“怎麼了?”公主關切地問。
風神獠泄氣地說,“傳不了?!?
“怎麼會呢?”蝶月也驚訝了。這段時間,風神獠的通術怎麼老是出錯的。
“這幾個畫像,”風神獠一指那堂上的花木先人畫像,“老是在我的腦海中飛來飛去的,讓我找不到目的地?!?
“那不要看他們好了?!钡孪肓讼?,上前去把那些畫像都一一翻背過去。風神獠一握右拳,剛閉上眼,那畫像依然在腦海中轉得飛快。
“不行。他們還在。”風神獠嗟嘆了一聲,也很奇怪這樣的情景。
“花木老頭,你都在這屋裡動了什麼手腳了?”突然,他對外面的花木淳品吼了一句。
“呵呵,”花木淳品又是得意一笑,“怎麼了?風神獠,你想用通術帶他們走嗎?”
大家聽了,不由一怔。聽他的語氣,好像會預知風神獠的通術一定不會成功一樣。
“我說過了,這祠堂,就是你們的墳墓,無論是簫半死,還是風神一族的你,也沒辦法離開這間屋子!你們還是乖乖的勸簫萬山交出藏寶圖,我可以考慮留你們個全屍。”花木淳品桀桀一笑,看來他好像一定要把他們置之死地。
“這如何是好?”公主剛纔還恃著風神獠有通術,隨時可以離開,但現在通術不靈了,她也開始心謊了。
蝶月和簫萬山也無奈地盯著他。簫萬山說:“風神獠,以你宇文顏弟子的機智,還闖不出去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風神獠精神一振,連忙跑到前廳的大門,奮力把它們拉開了半道縫,卻在門縫中看見悠閒坐在太師椅上的花木淳品,後面的高手不是人頭涌涌,而是人牆高築,一個疊一個地把堂門由屋檐到地上,圍了個水泄不通。
“沒問題,你們現在還有氣力,我可以慢慢地等,等到你們有氣無力的一刻。”花木淳品也看見風神獠,卻皮笑肉不笑地說。
風神獠一聽,心中一凜。原來花木淳品光說不練,遲遲不攻進來,就是要困死他們。他回到後廳一看,才發現臺上的貢品也沒有了,全屋沒有留下沒有一樣可以吃的東西。
“原來,他引我們進來,就是想困死我們?!憋L神獠心中暗悔,當時,他也恃著有通運術,可以隨時離開,不料,這個祠堂卻有如一個死地,他根本無法集中到意念通運過去。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蝶月緊張地問。這次,要是連風神獠也沒有辦法,他們就真的有可能會死在這裡了。
“只有闖了!”風神獠忽然虎牙一咬。他相信,趁他現在還有氣力,要打爛那塊堂門,還是可以的。但是,那羣高手護院就……
他不敢多想,多想只會一事無成。他連忙跑到堂門前,“嘭嘭”數掌,打得堂門木裂飛屑,堪堪欲破。
“沒用的。你打破了它,也決不會逃得出我的高手網!”花木淳品說著,也由人把自己擡出了人羣內,使人牆高手網,更加的嚴密。
風神獠也知道要他闖過去,是挺艱難的。但是,他沒有了通術,就只有用這個了,要不然,就在裡面白白等死好了。
“嘭”他再出一掌,一塊堂門頓時應聲而倒。風神獠頓時看到眼前密不透風的人牆高手,個個挺著劍,如虎似狼般凝視著他。
“這,這樣太冒險了吧?”公主在後面擔心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