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也當大俠了?!壁w澤風走在寬闊的大路上,心情無比的舒暢。
在地球上,哪個年輕人沒有一個江湖夢,甚至有人爲此而產生幻覺,誤以爲自己會有什麼巧遇,可以飛天遁地,可現在,自己真的做到了,不是夢,實實在在的做到了。
“駕!駕!”
趙澤風走在寬敞的大路上,心裡正美滋滋的想著自己的俠義生活,全然忘記了所有的煩惱,背後忽然響起的馬蹄聲卻是將它拉回了現實。
趙澤風迴歸現實,輕笑著搖了搖頭,但並沒有多在意,轉過頭向後看去。
只見視線所及之內,正有幾騎駿馬飛奔而來,爲首的兩匹馬一紅一白,四蹄強硬,堅韌有力,體形勻稱,正向著趙澤風的方向飛奔而來。
兩騎後跟著五六名騎駿馬的大漢,幾騎馬速度飛快,揚起的灰塵沾染了半邊天。
眨眼間,前面兩匹馬上的二人面孔逐漸清晰。
紅馬上的是一名錦衣少年,衣冠楚楚,明眉皓齒,儀態不凡,眉宇間更是透露出一股熊熊的英氣。
白馬上的是一名妙齡女子,女子身著淡藍色的緊身長裙,玉帶束腰,青絲飄揚,長裙舞動,絕美的容顏不沾凡塵,堪比天仙,亮麗的黑眸中散發出一種上位者的高傲氣質。
趙澤風原本平靜的目光死死的定格在了那匹白馬的主人身上。他甚至已經忘記了要躲開對方的馬蹄。
“咯噠!咯噠!”
貼身而過的馬蹄聲並沒有對趙澤風產生絲毫影響,他依然目不轉睛的打量著那位絕色少女,赤裸裸的怔怔出神,沒有絲毫遮掩。
“哼!”
一聲輕哼將趙澤風拉回了現實,聲音是從那個錦衣少年口中傳出,趙澤風並不在意,幾匹駿馬很快的自趙澤風身旁飛過,揚起的塵埃將趙澤風淹沒,而趙澤風的目光,依然呆呆的停留在那名少女遠去的背影上,心緒激盪,根本就沒法平靜。
直到對方消失在視線難及的地方……
“姐,剛纔那個人都被你的美貌給迷傻了!”錦衣少年回頭瞥了瞥灰塵中的趙澤風,輕笑著說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爺爺這次將這麼重要的事交給我們,我們可不能讓他老人家失望?!遍L裙少女秀眉微皺,開口說道。
“呵呵,有姐出馬,還怕什麼事辦不成嗎?”錦衣少年收起來笑容,但神情依然輕鬆,像個紈絝子弟。
“這次不一樣,此事事關重大,恐怕九幽府那邊很難應付?!遍L裙少女的絕美容顏緩緩舒展開來,但眼底深處,卻是有著更大的隱憂。
看著遠去的幾騎駿馬,趙澤風再也不能保持平靜了,那張美麗的容顏實在是太過熟悉了,不知道在多少個日日夜夜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中,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在看清少女面容的那一瞬間突然加快。
他一直以來古井無波的心境竟是出現了劇烈的波動,他做夢也不會想到,那道深深銘刻在自己心中的身影竟會以這種方式出現。
即使那張熟悉的容顏出現了些許的陌生,但他仍舊是按耐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是她,那個令他一直無法忘懷,深深眷戀了將近二十年的人,在夢中反反覆覆出現的女子——李清。
“難道她也來到了這個世界?”
趙澤風彷彿回到了過去,看到了古老的護城河邊一對牽手的情侶,看到了楊柳依依,柳絮翻飛中遠遠招手的俏
臉,看到了那個黯然傷神的邋遢少年……
又彷彿一切都是一場夢,他擡手抓去,卻是空空如也。
“這不可能是她!”
激動過後,趙澤風逐漸冷靜了下來,他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他仔細回想剛纔的那一幕,他毫不避讓的盯著對方,連眼皮都爲眨一下,可對方呢,一直是一臉的淡然與冷漠,只有在即將擦身而過時的一瞬輕瞥。
那一眼極度的短暫,連十分之一秒都不到,要不是在對方這一瞥後眼中流露出的那一絲不屑與厭惡,他都在懷疑對方是否看過自己。
他敢肯定,真正的李清絕不會如此的,即使他們已經分手,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碰到一個熟悉的人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就像出國一樣,碰到一個國人是多麼的親切,即使你們以前並沒有什麼關係。
“看來是遇到了長相相似的人了?!?
趙澤風這麼想到,在地球上,兩個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人都有可能長相相同,何況在通天荒界這個更大的世界裡。
趙澤風搖了搖頭,撇過這些念頭,繼續朝著鸞鳴城方向走去。
鸞鳴城位處大荒原南部,是大荒原最大的幾座城池之一,因城中有一座巨大的青鸞石雕而得名。
石雕整體成亮黑色,青鸞石鳥尾翼頎長,頭顱高昂,栩栩如生,似欲展翅高飛。
沒有人知道這座石青鸞存在了多少年,只知道他與鸞鳴城共存,更有傳言,說青鸞石雕與天地同生,亙古長存,完全是天生石靈,鸞鳴城便是圍繞它建造起來的。
最爲奇異的是,每當出現天象“遮天蔽日”之時,便是會有著聲聲哀鳴傳遍全城,聲音淒涼,催人淚下,是故被稱作——鸞鳴。
遮天蔽日是通天荒界的一種天象,有點像地球上的日食,是指白白天日,朗朗乾坤之下,驟然間狂風肆虐,鬼哭狼嚎,整個世界出現了無盡的黑暗,但一般維持的時間都不是很長,最多一個時辰而已。
趙澤風站在這塊千古奇石之下,完全的被這做青鸞奇石所吸引,他雖然沒有學過藝術,但青鸞奇石所散發出的氣息,那種惟妙惟肖的造型,仿似有股魔力,深深的吸引著每一個路過的人。
但當仔細觀看時,又只看到了一塊普通的石雕,毫無出奇之處,令人疑惑不已。
但此刻趙澤風卻是處在了一種奇異的狀態,他仔細的凝視著這隻石雕青鸞,看到的放佛是一隻活物,在它的眼底深處,他甚至能讀出無限的哀傷。
他不由自主的散發出自己的先天靈覺,一絲神識隨著那道若有若無的感覺不斷的延伸,自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中緩緩的深入。
趙澤風突然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他似乎回到了許多年前,自己的靈魂附著於一把怪劍之上,隨著怪劍不斷的穿梭宇宙,穿越時空。
那種感覺幾乎一模一樣,他怔怔的站在原地,雙眸緊閉,豆大的汗珠滴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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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又要穿梭了?”
“不,有點不一樣?!?
趙澤風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周遭環境的變化,雖然與上次相似,卻是有著不同之處。
周圍天地一晃,他出現在了一方淨土中,青煙嫋嫋,仙音陣陣,周遭天地無比的祥和與安樂。
可還不待他仔細觀察,一股強烈的殺意猛然而至。
速度奇快無比,殺意更是氣若利刃,洞穿天地。直接將他的那一道靈識碾爲虛無,淨土消失,萬籟俱靜。
趙澤風回
歸了現實,大口的喘著氣,震驚於剛纔的所見。
“這青鸞或許與殘魂有關?!壁w澤風不敢確定,剛纔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他根本就無法洞察清楚,只看到了仙界淨土的一角。
“咦,這不是那個傻帽嗎?”
這時,一道輕呼聲打亂了趙澤風的思緒,他循音望去,正是在城外見到的錦衣少年,旁邊是酷似李清的那位絕美少女。
只是此刻與二人一道的幾名大漢已不知了蹤影,而是與一對同樣的年輕男女相伴,男的氣宇軒昂,身材魁梧,黃袍加身,氣質不凡。
女的更是生的花容月貌,明眸流轉,紅脣微動,身材窈窕,一身粉紅色的長裙顯得嫵媚之極,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趙澤風。
兩對年輕男女可謂是金童玉女,吸引了無數路過的目光。
“姐,那人又要犯癡了啊。”錦衣少年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但卻出口不凡,話有餘音,因爲他將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移向了黃袍少年。
趙澤風看到幾人後,特別是聽到錦衣少年的言語,皺了皺眉,但仍是忍不住的將目光停留在了那名酷似李清的女子身上,除了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傲眼神,兩人基本上沒有多少區別。
“柳姑娘,此人與你們可有舊?”
黃袍青年輕撫摺扇,風度翩翩,將目光移向了趙澤風,眼底深處,有著一股冷意。
“不認識!”酷似李清的女子面容冰冷,隨意瞅了一眼趙澤風,便是轉過身形,淡淡的道,一副不像在此停留,就要離開的樣子。
“哦?那柳兄弟的意思是?”黃袍青年並不動怒,輕笑了一聲,看向了錦衣少年。
“嘿嘿,我姐說的沒錯,我們的確不認識此人,只是今天在來鸞鳴城的路上碰到過一次而已,此人見我姐貌美,便是傻傻的看了半天,撞樹上了都不知道?!卞\衣少年似乎很喜歡談這類話題,口氣頗爲輕佻,加油添醋的說道。
“哦?有這等事,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等貨色,我見得多了,就讓我幫柳小姐教訓下吧?!甭牭藉\衣少年的話後,黃袍青年眼中閃過一道狠色,撇了撇趙澤風,口氣不善的說道。
“呵呵,柳姐姐的魅力可真是不俗啊,小妹我好生羨慕啊。”粉紅色長裙的女子纖腰輕擺,像是一條妖媚的水蛇,連話語中流露出無盡的媚意,不少路人被迷得神魂顛倒,雲裡來霧裡去。
趙澤風一路風塵,潔白的衣袍上沾染了不少的泥巴,雖然看起來依然不凡,但與兩對金童玉女一比,可就相形見拙了。
聽到對方在他面前毫不掩飾的大番羞辱與談吐,趙澤風眉頭皺的更深,有股怒髮衝冠的衝動,但隨即又恍然了,這樣豈不是犯了嗔怒之戒,乃是修仙煉道的大忌。
他心思縝密,看幾人打扮,便知是有地位勢力的公子哥,他不想惹事,特別是在城裡,搞不好是人家的老窩,忍一時風平浪靜的道理他還是深深明白的,特別是在這一言不合,生死相向的通天荒界。
“就當被瘋狗咬了!”
趙澤風如此想到,便是毫無表情的轉身離去。
“咻!”
就在趙澤風剛跨出兩步,便突然感覺背後發涼,冷風直冒。
“不好!”
以趙澤風無比強大的先天靈覺,瞬間便是判斷出有利器襲殺自己。
來不及反身,趙澤風真元流轉,腳下一個錯步,便是向著一側閃去,這時,一股由利器帶起的風刃像是利箭一樣從趙澤風耳邊瞬間擦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