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煩,之后就拜托你咯”
“好好好”
江痕嘆了口氣,接過前輩遞過來的單子,今晚依舊的忙碌,不得消停。看了看名單上的人名和后面跟著的數字,腰上掛著的鬼劍龍鱗開始蠢蠢欲動
“還想殺人?昨天一晚上殺了三個你還不滿足?”江痕收起單子,摸了摸劍柄,一把抓起外套,準備出發了。
沒錯,他是殺手,組織里最年輕的殺手。
“哈啊~~早上沒睡好,不會影響到工作吧”他揉了揉眼睛,站在屋頂眺望著夜晚還燈火璀璨的城市,不過這虛榮的外表下,罪惡的藤蔓潛滋暗長著
不過,這都與我無關
“Let’s go!”
他踏上邊緣護欄跳了下去,江痕很喜歡這種緊張而心臟略微發麻的感覺,能讓他繃起精神,之前的困意全無,雙手抓住不知道誰家的陽臺欄桿,撐起身體后空翻到對面那棟樓,靴子的吸盤牢固地粘在墻上。重力方向在這里還真是不爽啊
雖說是極限運動,不過還挺好玩的。十九歲的少年這么無憂無慮真好,他笑了笑。
須臾,江痕停下,拿出單子看了看,就是對面了吧。這次怎么殺呢?一劍挑了還是慢慢玩呢,哪個都很有趣啊。
猶豫了半刻,還是一劍挑了吧,畢竟還有其他幾個人要去了斷呢。
“騷亂....這次就算了吧”他又摸了摸劍柄,示意讓它等等,從樓頂跳了下去,大搖大擺的走到對面的那棟別墅門口,敲了敲門
“你好,送快遞的,開個門好不好啊”江痕輕佻地說著
“滾,死推銷的,晚上也不消停”屋主人暴怒的聲音傳了出來
“唉,本來想好好進去的......到你出場的時候了”鬼劍出刃,漆黑劍身反映著月光,散發出絲絲寒意。江痕舉起,很隨意的劈了下去
“咔擦—”一聲,門被劈成兩半,切割面十分光滑
“打擾了”江痕一腳踢開一般木門“有人在嗎?殺手‘送禍上門’咯,快來接收一下”
“你是什么人?”跑了出來個中年男子
“屋內裝飾不錯啊”江痕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看著吊燈“真不愧是有錢人,真奢華啊”
“你是什么人?來干什么的?”
“多明顯啊,要你的命的”江痕瞟了他一眼,繼續看著吊燈“雕刻的真不錯,應該是中世紀的吧,我不太精通這個”
“殺手?你是誰、誰派你來的,我就要報警了”那人怒視著他
“放心,我肯定會在你打電話之前殺掉你的”江痕終于把目光從那個其實很丑的吊燈上移開,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望著他
“你....”
話還沒說完,江痕已經一劍刺穿他的喉嚨。這混蛋渾身肥油,真是臟了劍,江痕找了塊布擦擦劍尖,收刀回鞘。
這貨一個人住,尸體這么放著也沒什么事。
他又大搖大擺的從別墅里出來,前往另一個目標地點
江痕這個人吧挺特殊的。比如別人用狙擊他用劍,殺人別人干凈利索他偏不,非得惹出騷亂,和他一起出任務,百分百必失敗。所以江痕在組織里名聲并不好。
別看他小小年紀,但是腰上的鬼劍龍鱗可不是鬧著玩的。什么是鬼劍?傳說一共有十八柄鬼劍,每柄都含有冶煉者的靈魂,所以落得了個“鬼劍”的名號
聽說鬼劍有自己的意識,會選主人,江痕就是被選中的其中一人。鬼劍極為稀有,有人說黑市上幾年前曾經出現過一次,引得各大家族各大幫派各大組織瘋搶,結果怎么樣卻不從得知。
江痕這小子是個孤兒,他師傅養他長大,幾年之前他離開了,來到了這個魚龍混雜的城市做殺手,要是那老人家聽說他做殺手,肯定都得氣瘋了吧
一想到這里江痕就想笑。
“今天收工”江痕把心滿意足的龍鱗收回劍鞘,跨步過失血過多的老頭,踩著多管閑事而死的保安,一腳踢開不知道是誰的腦袋,離開了這里
“今天回來的格外早啊”前輩和他打了個招呼“容易么?”
“還行”江痕把單子遞回去“明早肯定會上新聞頭條,比起你來還差了不少呢”
就是這個前輩把他帶到組織里的,所以格外的親近。前輩的酒吧,換句話說就是組織的接頭處,前輩負責篩選并分配適合每個殺手的任務,可見組織對他的器重
“最近休息休息吧,別太累了,賞金夠花就行,記住,貪得無厭”前輩遞了一瓶可樂,自己也開了一瓶,喉結上下蠕動
“別拿這么語重心長的話來說我好不好啊”江痕接過可樂,并沒有喝“謝了,先走了啊”
“警戒心有必要這么大么?沒毒的好吧”
江痕笑而不語
他就住在一個小公寓里,離酒吧不算太遠,用他的話說就是有地方住就行。推門而入,卸下龍鱗掛在墻上,脫下衣服沖了個澡,涼水自上而下流淌的感覺真爽
擦干身子換上干凈衣服,挨著龍鱗還掛著他的校服,已經兩年多了吧,他沒去上學。這是他高一的校服,應該小了不少
對于學校,他沒什么好印象。無聊加拘束,這兩點就足以讓他休學。而且就算現在,煩人的老師和班長還每天堅持給他打電話,他白天睡覺,每次都會被吵醒
看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多了,睡覺吧。
清晨,江痕家從來不拉開窗簾,他討厭陽光,即耀眼又給人不必要的熱量,像極了那些虛假的偉人,惡心。
睡覺是江痕唯一喜歡干的事,因為能給他帶來快樂。沒人吵沒人鬧,還不用看到死人,真是爽啊。
清晨五點,林安汐拉開了窗簾,清晨的陽光永遠是最舒服的,她伸了伸懶腰,露出令人垂涎的好身材。
脫下晨衣換上校服,洗漱一番,慢慢地打理頭發。昨晚熬夜太久,感覺眼圈有些暗淡了。早飯隨便吃了點,看看單詞和昨天沒解決出來的化學題,還是做不出來
嘆了口氣,把他們塞進書包里。披上外套出門,雖說還是初春四月,但慕市卻還刮著微微寒風,還有幾個月就高考了,不過她并不著急,以她的實力985還是211都能考上
地鐵依舊的人山人海,很擠又很煩。每次到站的時候,林安汐的校服都會出幾個褶子。時間不算太早,有不少的人都在往學校方向走,這個時間段來的肯定是沖刺的了,早上清凈,學生全部來了的話就會有各種的背單詞,念題,煩躁嘮叨吐槽之類的,越來越學不下去
林安汐放下書包,身旁的空位子放了不少她的書,這并不是她的特權,而是她同桌從高一下半學期就不來了,好像還是個孤兒?長什么樣來著?
她作為班長,表面上自然要關心下的,每天給他打電話,因為他還沒有被開除,高考的報名也有他,一模的時候他沒來,全班的平均分下去了好幾分。可是每次都被睡眼惺忪的聲音給接了起來,說了幾句就沒音了,還能聽到細微的呼嚕聲
可是,今天老師提出了一個特別過分的要求。
“拜托,你去一下江痕的家吧”年輕的班主任雙手合十,抬眼望著她,神情略帶一絲可憐巴巴,本就是美人的她更楚楚動人
那也沒用
“我拒絕,還有,為什么你自己不去?”林安汐捧起一摞作業本“他不來的話直接開除他不好嗎?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還要三番五次的去請他不成?”
“安汐,你就答應我吧”老師保住她的腰“你們是我第一屆學生,你就忍心看自己的高中老師被人說第一次教書就有學生棄學嗎?”
“和我有什么關系,老師你這么抱著我我很難為情的,快松開”
“求你啦,安汐,你就幫幫老師吧”明明都二十四歲的班主任居然像個小孩子一樣向他學生撒嬌,這......
林安汐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軟磨硬泡,而班主任就抓住了她這一點
“好吧,你贏了,我去行了吧,快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