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瀟雅猶豫了,如果答應,她要去偷薇爵的防衛系統,軍區基地的系統被盜,那就意味著,基地不受保護,要是被別人攻擊,楚令軒軍長的地位一定會被動搖,而敵人到底只是動搖他的地位,還是有更大的陰謀?
扯上軍隊,這事情一點都不簡單。
可是如果不答應,這周圍的炸彈能把她炸成粉末。
宋瀟雅沉默了十分鐘,那男人就問道:“想好了嗎?要么答應,那么死,你死了,我想有人一定會傷心難過的,你舍得離開他嗎?”
“舍不舍得最后都是死,你殺了我吧。”宋瀟雅開口說道,她從來都不怕死,所以不怕威脅。
男人也沒太意外,畢竟是閃電,哪能這么容易被人威脅?
他提出了更誘人的條件。
“只要你幫我偷到薇爵的防衛系統,我有辦法,讓閃電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宋瀟雅一聽,嚴肅的看著他。
男人覺得有戲,就說道:“只要閃電的檔案消失,你就再也不是閃電,你想和楚令軒在一起,就必須擺脫你是閃電的身份。”
宋瀟雅看著這男人,他說得沒有錯,想要和楚令軒在一起,她就不能是閃電。
可是,他為什么知道得那么多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宋瀟雅笑了起來,要讓人看不清她想些什么,才是重要的。
“反正我話說到這份上了,你自己還想不明白的話,那可就怪不得我了。”男人說著,拿出了手機,點開了楚令軒的電話,把手機屏幕轉向她的臉,他說道,“我給他打一個電話,就說你在這,他一定會來,然后,這里就轟的一聲,后果你是知道的,嗯?”
宋瀟雅看著那個電話號碼,的確是楚令軒的。
她想了一下,就說道:“好,我答應你。”
不管怎樣,先想辦法離開這里再說。
男人抿嘴一笑,奸計得逞的看著宋瀟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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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間豪華的包廂里。
燈光昏黃,一個大肚子光頭男人左擁右抱的坐在沙發上。
三米長的大沙發上坐著好多個穿著性感的美人,各個都在企圖得到中間男人的疼愛。
這個男人,姓金,正是之前和閃電交易鉆石的那個金主。
“大哥,有人要見你。”門外走進來一個穿著花花襯衫的男人。
金彪看也不看一眼,和懷里的美人情意濃濃的。
那花花男人走過來,有些不敢打擾但是又不得不打擾的抱歉說道:“大哥,有人要見你,他有槍。”
一聽有槍,那幾個美女都收斂了不少。
來這里進進出出的人,什么層次的都有,她們可不敢亂惹人。
金彪懷里的美人推了他一下,嬌嗲的說道:“金爺,人家有槍啊,好嚇人哦。”
“怕什么怕?金爺我沒槍嗎?金爺我的槍還很大呢,哈哈哈。”金彪色瞇瞇的往美人懷里摸過去。
“哎呀,討厭了,金爺。”美人欲拒還迎的就把男人的手抱在了懷里。
這時候,包廂的門被人用力一腳踹開。
門外走進來三個男人。
各個威風神武的樣子,他們手里拿著手槍,二話不說就指著大沙發上的一排人。
“啊
!”美人們叫了一聲。
金彪的幾個手下也忙掏出了槍,指著那三個人。
花花男人急忙叫道:“大哥大哥,他們來了。”
金彪不耐煩的吸了一口氣,摸了摸他那光溜溜的頭,看了一眼那三個不知好歹的家伙。
他揮了揮手,讓女人們都出去。
那些美女不敢吱聲,嘩啦的跑了出去。
金彪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雙手橫跨在沙發靠背上,自以為霸氣的抬著下巴看著那三個男人。
“哪條道上的?”金彪問道,看著他們三個人都很面生。
不過敢闖他金彪的地方的人,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就是后de臺很大。
一個黑西裝男人說道:“我們老大想和你談筆交易。”
另一個黑西裝男人說道:“但我們老大不喜歡人多。”
意思就是叫他的人全部出去。
“不好意思,可金爺我就喜歡人多,人多熱鬧啊,你們老大不喜歡熱鬧就別和我談什么交易。”金彪哼道。
“那請金爺看一樣東西,在說這話吧。”一個西裝男人收起了槍,走了過來。
手里拿著一個銀色的吊墜。
他把吊墜舉起來,亮在了金彪的面前。
那是一個兩條兩頭尖弧度銀飾組合成一個十字形狀的吊飾。
不知道的人看不出那是什么,知道的人,就會明白。
這個圖案,是屬于一個男人臉色的傷疤的痕跡。
那個男人,在十年前就風靡全球。
他的身份背de景是個謎,是黑還是白也分不清。
他曾經單槍匹馬的潛入過國際犯罪團,最終將所有犯罪頭目全部抓獲。
有人說他是國際刑警的厲害角色,但是這么多年,卻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他是。
而國際刑警局的人,也否認了他的身份。
因為他不但潛入過國際犯罪團,也和M國的殺手一起共事過。
八年前,在東歐的兩個小國家因為爭奪領土開戰,而他和周邊的海盜土匪們一起吞了兩個小國的金庫。
說他是好人,壞事他也做了。
所以他到底是好還是壞?沒有人知道。
但是你說他不道德,他最后還是平息了兩國戰火,那些錢沒有落到那兩個國家的手里,而是落入了因為戰爭而受到傷害的百姓手里。
他雖然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卻成為百姓的英雄。
如果不是因為窮了,恐怕戰爭無法消停。
除此之外,他還創造了很多奇跡。
雖然有些時候方法很激烈,但是結果都是好的。
所以這幾年,他出沒的次數很少,但是傳說卻從沒停過。
他有一個代號,叫做零。
他的臉上,在右眼的地方,有一條從額頭就開始的傷疤,一直豎到了嘴角,就好像一劍破開了眼似得。
在臉頰的地方,有一條橫著的傷疤,和豎著的傷疤交叉著。
因為他沒有名字,只有代號,身份是迷,所以交叉的刀疤就成了他的身份象征。
而眼前這個吊墜,就是屬于他的身份證。
金彪一看,眨眨眼,不敢相信的抬頭看著西裝男人。
“是他?”
“沒
錯,我們老大不喜歡人多,怕槍走火。”男人斜嘴,笑得很狂傲。
金彪心中咯噔了一下,這個男人是個傳奇,多少人對他好奇,卻都沒有機會見一見。
他混了這么多年,也都是聽說,從沒見過。
他能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談?
金彪對周圍站著的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說道:“你們都出去。”
“是。”
人都出去了,他們三個也收起了手槍。
“人呢?”金彪問。
“你以為我們老大是你這么容易見得到的?跟我們走一趟吧。”那三個西裝男人走過來,意思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卻故意的把手插在了要上,撩起了西裝外頭,別在褲頭的手槍就亮出來。
金彪見自己大勢已去,拽不起來了,哼了一聲,就跟著他們走出了包廂。
在大馬路的邊上,停著一排的豪車。
在一輛黑色賓利的車子旁,站著一個男人。
金彪就被那三個男人帶了過去。
車門一開,他就被推上了后座。
寬敞的車廂里,靠右邊的位置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色大外套的男人,他一頭黑發,劉海斜著,蓋住了左邊的臉。
金彪坐在左邊,探頭看了一眼,越過被劉海擋著的那邊臉,就看見那人臉上的那一道傷疤。
長長的十字傷疤,很是驚悚。
“你是零?”金彪問道,被他那冷颼颼,陰沉沉的氣息嚇得心跳都有點不規律了。
男人沒看他,從旁邊拿起了一個文件袋,遞給他。
金彪接過,從文件袋里摸出了一張支票。
上面寫了十個零。
金彪一看嚇了一條,忙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撤銷對閃電的追殺令,這是交易的籌碼,如果不夠……”男人頓了頓。
金彪心底突然一虛。
男人的聲音冷冷的傳來。
“這就是你的安葬費。”
金彪手一抖,混了這么多年,頭一回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他心里不爽,問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零?”
“試試?”男人突然回頭看著他。
那雙冰冷得好像萬年不化的冰山。
陰冷中帶著鋒利的神色,加上那一個大大的丑陋刀疤,嚇得金彪趕緊搖頭。
“你是閃電的……”金彪問,被他看著又趕緊閉了嘴。
“閃電是我的人,你對她下追殺令,就是和我過不去。”男人開口說道。
金彪心里雖然有氣,但是閃電對他來說也只不過是一時生氣才去針對的人。
要撤銷追殺令也不是什么太為難的事情。
金彪把支票放回了文件夾里。
雙手給男人遞過去,說道:“竟然閃電是你的人,那好說,錢,我也不要,人我也不在追殺,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和零大人你,交個朋友?”
男人嘴角往外擴張了一下。
似乎在笑,他斜著眼看著他,說道:“我只和死人做朋友。”
金彪心里哼了一聲,不識抬舉!
可是人家是傳奇人物,現在他還在他面前,他可不是不識時務的人,于是,就說道:“竟然如此,那錢我手下了,我回去就把收回追殺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