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開著車子,不時朝副駕駛座上的傾城看了眼,被看她得有些不耐煩,傾城這才沒好氣的提醒她小心開車。
“老大,我怎么看著你跟慕董之間好像有貓膩啊?快告訴我,這不是我的錯覺!!”
“嗯,不是你的錯覺!”她是她的助理,她跟慕慎遠結婚的事她并不打算瞞著她,“我跟他結婚了。”
“啊?!”正在行駛的車子吱一聲停了下來,很快后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鳴笛聲。
蘇可愣愣然的瞪著她,一臉驚悚的樣子,不可置信的模樣如同糟了雷劈一般,好一會兒都緩不過來!
傾城揉了揉額頭,一身汗水,身上*得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外頭熱,車里的冷氣十足,一冷一熱的總算把身上火熱的溫度降了下來,沒好氣的提醒她:“好好開車!不然開罰單了自己掏腰包!”
“哦哦,我知道……”重新啟動車子,蘇可囧囧的看了她一眼又轉過頭去,實在有些難以消化這個消息。
她這不是剛跟莫邵庭離婚嗎?怎么又把自己送進婚姻的墳墓了?而且對象還是慕慎遠……
全桐城第一黃金單身漢,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整個桐城的女人挖空心思都想爬上他的床的男人,別說嫁給他,能跟他扯上關系都是件值得讓人驕傲的事情,她的老大竟然嫁給了他!!
嫁給慕慎遠,那就意味著擁有了桐城的半壁江山,這僅僅只是在桐城而已,還有京城那個神秘低調的慕氏大家族,這樣一個幾乎讓人高不可攀的名門世家,簡直讓人想都不敢想!
前段時間她還想著慕董是不是對她家老大有意思,看她的眼神尤其曖昧,沒想到私底下已經把人拐到戶口本上去了!
“老大,你們倆還真是悄無聲息啊!”害她剛剛還在慕慎遠面前獻寶的夸她,實在太丟臉了!
“嗯,我跟莫邵庭離婚那一天,他就把我拐到他家戶口本上去了,現在暫時隱婚,只是領了個證而已,知道這事的人不多,你自己拿捏好。”
“我知道,我肯定不會跟別人亂說的。”頓了頓,她猛地轉過頭,“老大你結婚的事你還沒告訴我姐吧?”
“還沒來得及……我晚點跟她說吧!她肯定是要罵死我的!”
剛離婚又匆匆忙忙的把自己給嫁了,嫁的還是慕慎遠這樣一個高不可攀的男人,她肯定會認為她腦子燒壞了!
“應該也不至于啦,慕董雖然身份特殊了點,但是人還是很不錯了,整個桐城哪個女人不上趕著嫁給他啊!再說了,慕董身份樣貌,哪樣不甩莫邵庭幾條街,你嫁了個比莫邵庭好百倍的男人,她肯定也會為你高興的!”
“但愿吧!”請嘆了口氣,她按了按車里頭的導航,“去壹江南吧,我現在住那邊,莫邵庭的房子我還給他了,以后有什么急事你可以直接來這里找我。送我回去后你也直接下班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處理。”
“好的!”蘇可點點頭,本來想約她出去吃飯的,如今人家結了婚,她哪里還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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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壹江南,剛進門,聽到聲響正一頭扎在池子里撲騰的格拉聽到聲音,濕噠噠的從水里跳了出來,一蹦一跳的跑到拱橋上。
傾城垂眸看著狼狽的小家伙,栗色的毛發全都黏在了一起,手里還抱著個核桃,怎么看怎么可憐。
請嘆了口氣,她蹲下身看著它,“你家主人把你扔在家里,一整個院子隨你玩,也不怕你跑出去了不回來!”
院子里的兩棵玉蘭樹和爬藤月季已經延伸到了院子外,小家伙隨便跳到樹上都能跑出去,慕慎遠還真是一點都不擔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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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跳了兩步走了過來,把手里抱著的核桃給她遞了過來,傾城伸手接了過來,剛接過來,調皮的小家伙就順著她的手臂跳到了她的肩膀上,濕噠噠的毛發一個甩尾,她整件白色的西裝外套全都是水漬。
拿它沒辦法,她站起身往屋里走,轉頭的時候才看到水渠里飄著一個個核桃……
她這會兒算是明白了這家伙為什么不會跑出去了,原來找到新玩法了!
怕它感冒,她直接把肩膀上的小家伙拎上樓,踏進浴室弄了沐浴露把它身上的苔蘚洗干凈,拿了吹風筒吹干身上的毛發。
折騰完這家伙,她看了看自己身上亂糟糟的衣服,主臥冷氣十足,她這才覺得有點冷。
滿血復活的小家伙抱著個核桃一直跟在她腳邊,她低頭看了看黏人的小家伙,莫名的想起了她的豆芽菜。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這會兒拉斯維加斯那邊已經是凌晨了,打電話的沖動又只能壓制回去,拿了睡裙回浴室洗漱。
洗漱出來,她撥了電話給慕慎遠,問他是否要回來吃飯,接連打了幾次電話都一直沒人接,她索性放棄。
一個人吃飯沒意思,她索性拿了威廉給她送過來的童裝畫冊看了起來,想著快入秋了,給豆芽菜準備幾套衣服。
客廳的水渠邊上多了一張懶人沙發,是她再三堅持下慕慎遠才同意擺在那里給她欣賞池子里的魚,他之所以不同意,是怕她在池子邊呆久了一個不慎掉進去。
拗不過她的堅持,他最終還是讓人弄了個寬敞的沙發過來,還讓人把池子邊的階梯改成了平地,足夠容納沙發和一個小茶幾。
另一邊,慕慎遠看著手機上打來的幾個電話,不知怎么的他卻不想接。
剛剛在測試現場,他不會沒看到莫邵庭眼底的憐惜和心疼,也沒有忽略慕太太那副豎起渾身的刺保護自己的模樣,從頭到尾,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外人。
而他們,就像一對吵架的情侶,兩個人都端著架子和自尊誰都不愿意先妥協。
他這么個名正言順的丈夫,無形中成了路人甲,那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雖然他不曾把莫邵庭的威脅放在眼里,可是對于慕太太來說,莫邵庭終究是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那一段他不曾參與的過去,讓他瘋狂的嫉妒!
心里頭彌漫的酸意,煩惱焦躁得讓他再沒心情繼續接下來的工作。
拿過手機,他撥了個號碼出去,“到熹會所來喝一杯!”
掛斷電話,他拿了外套和車鑰匙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