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驕躲在徐勝利的身后,一時有了底氣,努指著夏茂勛等人大聲呵斥道:“這里是納帕溪谷,是名副其實(shí)的貴族聚集區(qū) ,你們私闖民宅可是要被判刑的!”
納帕溪谷自帶納氏家族的光輝,洛丘百姓沒人有膽量敢到這里為非作歹。
然而,這一次超乎了陳天驕的意料。
因?yàn)樵谙拿瘎籽劾铮瑒e說是納家,即便是京都的隨便那個家族,他幾乎都不會當(dāng)作一回事的。
夏茂勛瞅了一眼陳天驕,斷定這瘋婆娘就是夏樹的丈母娘,而她邊上的胡須男怕就是她的老公,于是冷冷說道,
“你該不會就是夏樹的丈母娘吧?看到你這般蠻橫,我很好奇樹兒這幾年是怎么挺過來的?”
樹兒?
夏樹?
陳天驕和徐勝利互看了一眼,猜測著這中年男子說的會不會就是夏樹。
“你想干嗎?難不成是來找夏樹麻煩的?”
陳天驕壯著膽子說了一句,然后想撇清關(guān)系道,“夏樹那個廢物只是在我們這里暫住,你要是找他討債或者報(bào)仇的話,我這里有他的電話,你們可別將我們給牽涉進(jìn)來哦?!?
夏茂勛等人的氣勢給陳天驕帶來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心中默默把他們當(dāng)成了夏樹的債主或者別的仇家之類的等等。
“廢物?”
夏茂勛望向陳天驕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個可惡的瘋婆娘,竟然辱罵我夏茂勛的侄子是個廢物?
“給我掌嘴!”
夏茂勛一聲冷哼,霎時間將全身的怒意給激發(fā)了出來。
竟然當(dāng)著自己的面,辱罵夏氏子孫,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很快!
夏茂勛身后的兩個壯漢邁步朝陳天驕走了過去,一把推開徐勝利,抓小雞似的直接陳天驕捏著脖子拖到了客廳的正中央。
“反了你們,你們憑什么抓我,徐勝利趕緊報(bào)警?。 ?
一臉惶恐的陳天驕,用力地掙扎著,想要從壯漢的束縛中脫離出來。
然而,只見其中的一個死侍大手一揮,瞬時間一道清脆的耳鳴聲在陳天驕的耳畔響起。
打的陳天驕愣是半天沒有緩過勁來。
片刻過后,陳天驕怒視著夏茂勛,罵罵咧咧道,“你們這些強(qiáng)盜,知道這納帕溪谷是納氏家族的地盤嗎?你們敢在納氏的地盤撒野,你們怕是不想活了吧?”
說完,陳天驕張牙舞爪著朝著身邊的死侍就要撕扯,結(jié)果迎接她的又是一個大嘴巴子。
幾道巴掌過后,陳天驕的老臉登時被打的腫脹了起來,腦袋瓜子也開始恍恍惚惚。
“你們快放了我老婆,有什么事沖我來!”
徐勝利抄起邊上的拖把,揮舞著想要沖向那幾個死侍。
“老哥,你擱這歇歇吧,我怕你那個身子骨會被我的人直接打散了。”
夏茂勛不咸不淡地做著建議,說出來的話讓徐勝利也是心中一緊。
徐勝利琢磨著現(xiàn)在報(bào)警已經(jīng)晚了,萬一激怒了對方,那最終受折磨的終將會是自己或者陳天驕二人,索性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時的陳天驕捂著臉頰,挨了幾個大嘴巴子后,當(dāng)下收斂了不少。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周圍的眾人,知道對方可不是什么善茬。
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以免再給自己徒增其他的麻煩。
可是……
脾氣暴躁的陳天驕,越想越氣,氣的是這群人憑什么動手打她,她也沒得罪他們,這貌似很不公平啊。
“你們識相的話,就趕緊離開!要是讓我女婿知道你們這些人私闖到了我家,你們早晚吃不了兜著走!
不怕告訴你們,我女婿夏樹老有錢了,洛丘市的地下皇滿戰(zhàn)知道不?
即便是他,都要看我女婿的臉色行事,你們今天莫名其妙的暴打了我一頓,若是等我女婿回來撞見你們,恐怕你們跪下來求他,他都不會原諒你們!”
陳天驕專橫兇狠的丑惡嘴臉,在這一刻無疑地展現(xiàn)了出來。
夏茂勛丟掉手中的煙頭,突然朝陳天驕走了過來。
陳天驕連忙后退了數(shù)步,瞳孔登時收縮,眼神一刻不敢松懈地望著夏茂勛,帶著哭腔護(hù)著胸脯說道,“你你你,你想做什么,我不信你敢……”
啪!
夏茂勛二話不說,揚(yáng)手一巴掌怒扇在了陳天驕的大臉盤子上,沉聲說道:“陳天驕,廢物這種東西跟我們夏家可沒有半點(diǎn)牽連,你敢如此侮辱我侄子,你竟然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何事?”
侄子?
這時的陳天驕,腦子瓜子嗡嗡作響,聯(lián)系這中年男人說的那些,立馬明白了許多。
“你,你該不會就是夏樹的親叔叔吧?”
陳天驕捂著臉頰,一臉不安地說道。
夏茂勛輕蔑地看了陳天驕和徐勝利一眼,向在場的死侍遞過去了一道眼神,走出數(shù)步之后,回頭說道:“今天我過來只是認(rèn)認(rèn)門,想必用不了多久咱們會再見面的,希望到那時你的脾氣會有所收斂,否則,我侄兒沒氣魄做的事,我這個做叔叔的會幫忙料理?!?
?。?
陳天驕縮著脖子,不敢吱聲。
直到夏茂勛等人全部消失在視線之外,陳天驕才一屁股蹲坐在了沙發(fā)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群家伙太可惡了,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打人。
他們簡直就是人渣不如的混蛋!
如此想著的陳天驕,開始不停輕柔自己的大臉盤子。
突然!
只聽得吧嗒一聲,她嘴角的幾個牙齒掉落在了地板之上。
陳天驕看了一眼那幾顆剛補(bǔ)好沒多久的大金牙,心頭有點(diǎn)心疼,這也讓陳天驕想起來姜星河那個更加令人痛恨的禽獸。
跟姜星河比起來,這個夏樹的叔叔至少沒有將她們往死路上逼。
還給了她和徐勝利一絲喘息的機(jī)會。
不過,這種念頭在陳天驕的腦海中只殘存了數(shù)秒不到,陳天驕便張開嘴巴,嘟囔了起來:
“好你個夏樹,當(dāng)著老娘的面你裝的跟個孫子似的!
背著我,你竟然喊你家叔叔對我重拳出擊!
有本事,你不要回來,回來看我不收拾死你!”
陳天驕心頭那個氣啊,掄起茶幾上的茶壺直接砸了出去,登時將角落里瓷器擺件砸了個稀碎。
一旁的徐勝利,皺眉怒視著陳天驕,嘆了口氣說道,“陳天驕,你能不能稍微安分一點(diǎn)?人家夏樹的叔叔都找到家里給他出氣了,你若是再這般無理取鬧下去,等到哪天再闖出什么大禍,你后悔都沒地方哭。”
徐勝利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如果陳天驕脾氣但凡好一點(diǎn),這個家也不至于長期烏煙瘴氣。
聽得此話,陳天驕便氣的渾身發(fā)抖,攤上徐勝利這種窩囊廢老公,需要他的時候躲得比誰都遠(yuǎn),根本沒有一點(diǎn)用處。
現(xiàn)在自己心情不好,他也過來好生好氣的安慰兩句,卻只會在邊上風(fēng)言風(fēng)語。
陳天驕哪兒能受得了?
下一秒!
陳天驕突然起身,掄圓了巴掌朝著徐勝利就摔了過去,敲著他的大腦殼怒罵道:
“徐勝利,你個慫逼,我陳天驕要你這種廢物老公有何用啊?
你怎么跟夏樹一個德行,真不愧是一家人啊,自己老婆挨了流氓打,你什么忙不幫也就算了,還只會躲在一邊瞎逼逼,你說我嫁給你這種廢物男人,到底是圖什么?”
陳天驕罵自己女婿也倒算了,現(xiàn)在變本加厲連自己都要怒罵,這口氣徐勝利咽不下去。
啪!
徐勝利突然反擊了一巴掌,將心頭積攢多年的怒氣一次性的給釋放了出來。
“陳天驕,你以為我徐勝利跟你一樣不知好歹,只會撒潑打滾嗎?
別人打你,教訓(xùn)你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好好想想你以前干的那些缺德事,哪一件是別人冤枉了你的?
眼下 ,夏樹的叔叔都找上門來了,你還不知道悔過自醒?
你還等到別人一怒之下,將你給打死了,你才記得住教訓(xùn)嗎?”
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hellokitty?
一時之間,徐勝利的怒吼聲在大廳之中忽高忽低的飄來飄去。
陳天驕徹底愣住了。
活了大半輩子, 這時她頭一次見徐勝利發(fā)飆。
“徐勝利,你吃了zha藥嗎,你特么連老娘都敢打,我陳天驕跟你拼了?!?
說著,陳天驕立馬起身,甩開膀子朝著徐勝利的大臉就撓了上去。
徐勝利無奈地?fù)u了搖頭,順勢一推,憑借男人的力氣直接將陳天驕給推倒在了沙發(fā)上。
然后,徐勝利慌忙離開了大廳,跑回了自己的臥室,反手就將臥室門給反鎖了。
陳天驕眼看找不到地方宣泄,找了一把剪刀,愣是將客廳里所有的抱枕,給剪的滿地都是。
隨后,瘋了一般的陳天驕,在連踹幾腳臥室門后,開始哭天搶地的哀嚎道:
“好你個徐勝利,枉我對你一如既往,沒想到老都老了,你個挨千刀居然嫌棄我來!”
“不行?。∧阆訔壩谊愄祢滭S臉婆,是吧?
老娘還嫌棄你尿不盡呢?”
“這個家算了完了,這種窩囊廢日子,我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我要跟你個死老頭離婚!”
“……”
徐勝利在被窩里蒙著腦袋,戴著耳機(jī),自顧自的玩著斗地主,根本沒有將陳天驕給放在心上。
待著臥室門口的陳天驕,喊罵累了,最后還是獨(dú)自回到了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緩解著身體的困渴。
陳天驕看著被自己搞的一塌糊涂的屋子,突然想到了夏茂勛臨走之時說的最后一句話,不由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夏樹沒膽量做的,他這個做叔叔的親自來?
什么意思?
難不成那個可惡的混蛋還敢殺了自己?
如此想著陳天驕,趕緊拍了一下胸口,有小聲嘀咕道:“哼,你嚇唬誰呢,真當(dāng)我陳天驕?zhǔn)侨龤q小孩嗎?你們夏家全家都是窩囊廢,只會欺負(fù)老弱病殘,下次你連大門都進(jìn)不來!”
……
……
數(shù)天之后的一個清晨。
夏樹很早就來到了伊萊美集團(tuán)大廈。
他原本打算在伊萊美大廈一樓的漫咖啡來一杯卡布基諾,正好碰到拎著的熱巧克力和摩卡的麻小霜走了出來。
美眉眼前不停跳動的雪白,閃的夏樹腦瓜仁一片生疼。
夏樹忍不住多瞅了兩眼,還真別說,顏值身材果然沒讓夏樹失望。
這妹子似曾相識,在哪兒見過嗎?
夏樹心底發(fā)出一種疑問,想了半天,愣是沒有一個答案。
今天的麻小霜,時尚優(yōu)雅的緊身裙穿出妹子花季少女時光。
吸睛好看!
恰到妙處地顯現(xiàn)她該有的陽光朝氣蓬勃,迷人美女紅唇誘惑讓人無法躲避,讓人羨慕的長腿魅力滿滿!
“夏樹?”
麻小霜突然注意到了夏樹的存在,本能地打了一個招呼道。
“你這眼神幾個意思,裝作不認(rèn)識?”
被這么一說,夏樹突然想起了什么,尷尬一笑后,馬上說道,“額,那個,不是上次說請我看電影來著,那天我不是有意拒絕你的,確實(shí)是當(dāng)天有別的事情脫不開身,還望你能諒解啊。”
“還有這事,我怎么不記得啊?!?
麻小霜一臉困惑地眨了眨大眼珠子,噗嗤一笑道,“哎呀,這兩天集團(tuán)的業(yè)務(wù)好起來了,徐董她喝杯咖啡都沒時間下來,我這不還要親自買了送到她桌上才行,小助理不好做啊?!?
聽到麻小霜這么一說,夏樹無奈地?fù)u了搖頭,呵呵笑道,“這樣啊,需要我?guī)兔幔覄偤靡惨先??!?
說完,夏樹接過麻小霜手中拿不了的咖啡,將男人紳士的一面全都給展現(xiàn)了出來。
夏樹這么做的動機(jī)很簡單,正是因?yàn)橄臉湎肫鹕洗卧诠卉嚿?,不?jīng)意的發(fā)現(xiàn)了麻小霜背部后一朵白玫瑰,那肯定代表著什么。
如果不和麻小霜過的接觸,夏樹斷定自己最后還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她。
趁著在電梯口等電梯的時間,夏樹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麻小霜聊道:“小霜,今天董事會成員尹家要來公司談事情?”
“對啊?!?
麻小霜自信的撩了一下耳邊的秀發(fā),撇了撇嘴道:“剛才我進(jìn)會議室倒茶的時候,聽到尹家說什么要從伊萊美撤出來著,徐董只怕現(xiàn)在正為他們撤資后,如何填補(bǔ)這個資金缺口頭疼吧……”
尹家要退出伊萊美?
夏樹眉頭微皺,心底不由生出一絲不妙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