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上午的體育課被撤了,開運(yùn)動會。
開幕式上我就看到了王清平,作為學(xué)院主任,很快主持人就介紹到他了。
王清平穿西裝打領(lǐng)帶,整得人模狗樣的,還面帶笑容地站起身來四下?lián)]手,搞得跟檢閱儀式似的。
我對這種學(xué)校少有的團(tuán)體活動向來提不起興趣,但李曉蕓這個賤人非得跟我過不去,讓我去跑兩千米、一千米、四百米。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就想罵娘,哪有人一個人參加三個項(xiàng)目的?
趕鴨子上架,也不是你這種玩法啊?
況且李曉蕓還警告我不準(zhǔn)偷奸耍滑,要是成績不好又要收拾我。
我真的是心態(tài)崩了,四百米和一千米盡力跑下來,成績都只能說是中流。人還沒緩過來,兩千米的比賽就開始了,跑得我上氣不接下氣。
嗓子冒煙、雙腿灌鉛、胸口堵石,大概就是我現(xiàn)目前的真實(shí)寫照。
拿了個倒數(shù)的名次,累得特么要死要活,還沒人給我遞瓶水。
李曉蕓更是在一旁鄙夷地看著我,仿佛在說我這就不行了,簡直給她丟人。
還是劉陽從他們班級那邊走過來,給我遞了瓶一塊錢的冰露,我擰開瓶蓋仰頭就喝。
感覺自己就像個沙漠中差點(diǎn)渴死的旅人,“咕咚咕咚”一口氣灌下大半瓶,感覺簡直賊爽,滿足到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嗝。
劉陽對我表示同情,說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參加接連三個跑步比賽的。我心里罵娘的心思都有了,看著李曉蕓高挑曼妙的身體,簡直在心里已經(jīng)把她上了無數(shù)次。
運(yùn)動會結(jié)束的時候,我向著塑膠操場外面走去,卻被笑呵呵的王主任給攔住了。
他支開了劉陽,直接搭著肩膀把我?guī)У揭贿吶ァ?
我心里感覺詭異得很,但面上卻笑呵呵的:“王主任,找我什么事啊?”
王清平拍了拍我的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給你看個東西。”
隨后他就拿手機(jī)屏幕放在我眼前,我一下就看到了上面的畫面:那是在李曉蕓的辦公室,我低著頭,被一只黑色高跟鞋踩在頭上的照片。
我頓時瞪大了雙眼,沒想到那個時候李曉蕓還拍了照片,甚至發(fā)給了王清平!
“哈哈,你真以為打破老子的頭就沒有代價(jià)嗎?”王清平得意洋洋,說這是他給李曉蕓安排的任務(wù),問我覺得這樣的待遇還滿不滿意?
我滿意尼瑪了個巴子!
“王主任,”我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你看事情都過去了,我也挨了不少收拾,這事就翻篇了吧?”
“翻篇?做尼瑪?shù)拇呵锎髩簦 蓖跚迤嚼湫σ宦暎樕幊料聛恚鞍盐翌^打破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對付你我都不用親自出手,你以后好好享受吧。”
他大笑一聲,走到了一邊去。
我攥緊拳頭,有種沖上去狂扁他一頓的沖動。
隨后,我看到了王清平的老婆。
那是一個特別忄生感的女人,穿著超短裙和黑色的吊帶襪,看上去不過二十四五,比起王清平特別年輕。
這么風(fēng)馬蚤的女人,渾身都有一股媚勁,王清平真的吃得消嗎?
“草,老牛吃嫩草,也不怕身體被掏空。”
“早晚死在床上!”我暗自咒罵著王清平,都沒理會走到我旁邊的劉陽。
劉陽納悶地問王清平找我干什么,我搖頭不說話,只是看著王清平和他老婆的背影。
我發(fā)現(xiàn)王清平在他老婆面前特別低姿態(tài),一個勁賠著笑臉,而她老婆卻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這女人甚至還點(diǎn)著一根細(xì)長的女士香煙,特別從容瀟灑的樣子抽著煙。
嘖嘖,那走起路來,臀瓣一扭一扭的。超短裙都快遮不住了,下邊就是吊帶黑色絲襪和高跟鞋,簡直看得人熱血沸騰。
一路上,王清平的老婆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生的視線,更是有人定力不佳地看得呆了。
王清平他老婆反而顯得特別特意,還向著那個男生拋了個媚眼。
王清平不知道是沒注意到還是敢怒不敢言,總之竟然沒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
“王清平是個妻管嚴(yán)?”我扭頭,向劉陽問道。
“對啊,你居然不知道?!”劉陽特別驚訝,他說學(xué)校以前就有小道消息,說王清平球能力沒有,肯定是靠出賣老婆的身體上位。
這種消息還不是空穴來風(fēng),當(dāng)時都有人看到她老婆摟著一個教育局大佬的手臂,笑得那叫一個媚態(tài)橫生,各種推杯換盞的,開心得那個大佬笑得合不攏嘴。
八成是因?yàn)樗掀琶涎┖徒逃帜沁叺年P(guān)系,王清平才對她那么客氣。
我人都傻了,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
把自己老婆拱手送出去,就是為了換取一個學(xué)院主任的職位?牛逼,還真不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
“不是,這個孟雪這么漂亮年輕,王主任年紀(jì)又大、長得跟頭死豬一樣,看中他哪點(diǎn)?”我忍不住納悶地問道。
劉陽帶我坐到了觀禮臺的椅子上,遞給我一根煙。
點(diǎn)上后吞云吐霧的,他才四下看了一圈,壓低聲音不懷好意地對我說道:“這個孟雪馬蚤得很,你看她那個打扮像不像站街的那種女人?”
他這么一說,我發(fā)覺還真是!
露臍小上衣,還把兩個半圓的雪白擠得跟要跳出來似的,超短裙加黑色吊帶襪。這裝束和作風(fēng),也太大膽放肆了。
劉陽繼續(xù)說道,這個孟雪是不是做過那行不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以前流過好幾次產(chǎn),徹底喪失了生育能力。王清平不在意這些,所以孟雪才和他結(jié)婚了。
我尼瑪聽得驚呆了,脫口而出道:“那王清平不是接盤俠?”
“對啊,”劉陽點(diǎn)頭,竟然有點(diǎn)羨慕嫉妒恨的意思,“踏馬的,也不知道他老婆是不是那方面的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爽得他飛天遁地?”
我哭笑不得,直接罵道:“你特么能不能有點(diǎn)出息,接盤俠有什么好羨慕的?”
劉陽嘆了口氣,苦笑道:“我有女人就不錯了,何況那么漂亮,還在意接不接盤啊?”
我沉默地抽了兩口煙,隨后很快就笑了。
王清平不是很狂嗎?
那我給他戴一頂綠到發(fā)紫的帽子,一定很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