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大眼里的疑惑逐漸深了,但腦海里卻是仔細的回想著有什么事。
南宮冷看見尤瀟瀟疑惑的回憶神色,眸里那隱含深意的笑逐漸的漫了開來,卻也沒再說什么,轉過視線看向前方。
尤瀟瀟見南宮冷這高深莫測的神色,心里的那股好奇越來越重了,但不管她如何的想都想不出來,直到快到公司時,她有點泄氣,心里卻是快速的劃過一道思緒。
然后直接挽住南宮冷的手臂撒嬌,說:“爸爸,你告訴我,是不是我有什么事忘了?”
說完,大眼晶亮的看著他,滿眼期待的等著他回答。
南宮冷轉頭看向尤瀟瀟那黑亮的大眼,那琥珀色的雙眸里逐漸浮起沉吟神色,像是在思考著怎么對她說。
尤瀟瀟看著南宮冷這思考的神色,心里忽的生出一股緊張的感覺來,大眼更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南宮冷,等著他說出來。
此時,車子已平穩(wěn)的停在了公司的地下停車場,南宮冷張開唇,卻在尤瀟瀟期待緊張的目光下說出那完全不是答案的話,“下車了。”
尤瀟瀟沒想到會聽見這樣一個答案,頓時,小臉上的神色一下呆住,過了好幾秒,直到聽見南宮冷那醇厚的笑聲傳來時她才反應過來。
頓時,小臉上浮起了惱怒神色,看著下車的南宮冷,說:“爸爸,你好過分!”
竟然逗她玩,真的太過分了!
南宮冷聽見她惱怒的軟糯嗓音,身子在車外站定,看著尤瀟瀟這氣憤的模樣,那內斂的嗓音里是滿滿的愉悅,說:“我的丫頭生氣都這么可愛,不知道哪個小子有這個福氣了!”
說完,不等她回答便關上車門朝前走去。
尤瀟瀟看著南宮冷的身影越走越遠,生氣的說:“爸爸,你,好可惡!”
由褚聽見尤瀟瀟那帶著生氣的嗓音,實則完全沒有感覺到生氣的氣息時,臉上也不由的浮起了笑,說:“小姐,先生很開心。”
尤瀟瀟聽見駕駛座前方傳來由褚那帶笑的話語,小臉上一下變的憤憤的,說:“由褚!你是在取笑我嗎?”
由褚一聽尤瀟瀟這話,臉上的笑立刻消失,視線瞟了眼后視鏡的尤瀟瀟,正了正臉色,輕咳一聲,很是認真的開口:“先生很喜歡和小姐開玩笑,小姐不要生氣。”
說完,抬起視線又看了看后視鏡,見尤瀟瀟臉上那憤憤的神色逐漸散了去,被一絲淺笑所取代,腦海里忽的劃過一道思緒,想了想,再次開口,說:“小姐,先生以前很孤獨,他其實一直都希望你在他的身邊。”
尤瀟瀟聽著由褚這雖然和剛才一樣,卻帶著一絲異樣沉重的嗓音時,小臉上的淺笑一下愣住,眼里逐漸浮起思索的回憶神色來。
由褚的話好像代表了一些事,一些她不知道的事,但,同時的,也說出了她從未注意的事。
爸爸,是不是在害怕。
因為,昨天那個人的出現?
想到這,腦海剛才一直沒得到的答案在這一刻浮了起來,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那個男人,她的前夫是叫什么,今年多大,在干嘛。
家庭啊,生活啊,工作啊,這些的這些她完全不知道。
也就是說,她需要一份資料,而這份資料爸爸那肯定有,想到這,心里忽的生出一股緊張的感覺來,卻也深吸一口氣看向由褚,那熟悉的淺笑再次浮了起來,說:“你放心,我會陪在爸爸的身邊。”
說完,便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也許是尤瀟瀟的答案太過直接干脆,所以由褚反而是不大相信的,尤其是昨天晚上尤瀟瀟還和關深甫一起離開過,他就更不相信了。
想到這,看著尤瀟瀟那朝電梯走去的身影,嘆了一口氣,臉上浮起無奈神色。
女兒總是要嫁人的,更何況他們的小姐還是個沒離婚的,哎。
尤瀟瀟來到自己的辦公室沒有去南宮冷那里拿資料,而是處理著自己手上的工作,把昨天積壓的還有今天的一起都做了。
她的前夫是屬于私事,她的工作是公事,而她現在在公司,屬于上班時間,那就該好好工作,對于這個她分的很清。
經理要做的事很多,看文件,簽字,談合同,開會,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她從那一大堆文件中抬起頭來,放下筆,身子靠進椅背里閉上眼,伸出食指緩慢的按摩著太陽穴。
平時也是這樣的工作,但或許是昨天晚上失了幾乎一半的睡眠和那超強的運動,她今天感覺特別的疲憊。
本來剛才一直在外面一會到這一會到那,倒也不覺得什么,可直到剛才一坐到椅子里便不行了,那股就像是支撐了很久的疲憊在她坐進椅子里的那一刻瞬間向她襲來,她勉強支撐著看了幾份文件便實在撐不下去。
真的好想睡一會兒。
只是,她剛合上眼沒有一會兒,一聲稚嫩的喊叫便從外面由遠及近的傳了進來,當然,因為門是關著的,她聽的不是很清晰。
但,即使不清晰,她還是一下便聽出這個聲音是誰的。
她的孩子的。
想到這,揉著太陽穴的指忽的停住,同時的,那閉著的眼也一下睜了開來,看著緊閉的辦公室門,黑亮的大眼一動不動。
“媽咪!媽咪!媽咪!”
在第三聲響起,尤瀟瀟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沒有出現幻覺,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便疾步朝外走去。
而此刻,外面那長長的走廊上,一個上身穿著懶洋洋圖案的黃色t恤,下身穿著同樣顏色的到膝蓋處的短褲,小腦袋上斜戴著一頂藍色的鴨舌帽,脖子上吊著一個大大的黃色鑲邊墨鏡,那就像是粉雕玉琢般的小臉,黑如寶石卻靈動無比的大眼,全身透著一股萌萌噠氣息的小小人兒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里。
現在是午餐時間,也就是說,大家都沒在工作了。
所以,在聽見這稚嫩清脆的嗓音時都不由一懵,然后再隨著聲音看去時,臉上的懵瞬間被喜愛所取代,尤其是女性同胞,一個個笑的可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