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以自己的方式活著。或歡喜與幸福,或寂寞與孤獨。
有人被討厭,有人被喜歡,也有人喜歡著別人,也有人討厭著別人。這世界像是被喜歡和討厭充斥著。
因為喜歡所以用心,所以特別,所以人世間有了那么多的情愫。
因為討厭所以唾棄,所以敷衍,所以選擇了惡語相向拳腳相加。
此時,太陽公公打了個哈欠,想要躲到山的背后。
穆小樓放學后悠哉悠哉地騎著自行車,經(jīng)過一個有些落敗的小區(qū)。
小區(qū)陳舊,隨處可見是歲月的痕跡,有十幾棟矮樓,南北相對著,與城市里干凈明亮的高樓格格不入。
樓中間穿插著一條馬路。這馬路不夠平坦,坑坑洼洼,卻寬的有些夸張,大爺大媽們將它當成了擺攤做生意的好處所,在路邊擺上一個小攤,搬個椅子或者小馬扎一坐就是一下午。
小區(qū)里大部分都是上了歲數(shù)的人,有的人做些手工藝品放在小攤上賣,沒人買就和旁邊的攤主嘮上一陣,有的人辦了點雜貨,支個貨架,拿把扇子一邊扇一邊吆喝。
這條馬路到學校是捷徑,但幾乎沒學生從這里走。這讓偶然發(fā)現(xiàn)有捷徑而暗自欣喜的穆小樓覺得疑惑,不過她也很快知曉原因了。
這地方,治安似乎不太好。想到她上次騎車經(jīng)過這里的時候,見一個胡子拉碴的大叔在公然搶奪大爺大媽攤位上的東西,還威脅著讓他們交錢,并美其名曰什么保護費。
穆小樓一看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給了那個胡子大叔一腳,把他手里的東西給奪了過來,看見他嘴邊有一道疤。
“保護費?我看你是想進局子。”
胡子大叔想反擊卻撲了個空,看見有人抄家伙走過來,一看情況不妙,撒腿跑了。
她剛想追上去,旁邊的一個老奶奶給攔住了。
“小姑娘,別追了,怪危險的!”老奶奶拉著穆小樓的胳膊,握住她的手。
奶奶的手好溫暖,她心道。
“這個小姑娘真勇敢!”
“和上次那兩個小伙子一樣勇敢!”
“謝謝你了小姑娘。”
“小姑娘學過武術(shù)吧。”
“這么瘦弱的一個小姑娘這么厲害啊。”
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
穆小樓面對這些夸贊有些不知所措,緩了緩神,說道:“奶奶你們怎么不報警?”
“哎,這個人半年前搬過來的,剛開始都以為是個不錯的年輕人沒想到是個慣犯,以前搶劫好不容易抓到被拘留了,現(xiàn)在被放出來,總是偷東西還給我們找麻煩,我們這治安不太好,什么監(jiān)控啊也沒有,聽說申請監(jiān)控一直沒批下來,畢竟老樓房了也都是上了歲數(shù)的人,每次報了警也很少能抓住他,他的腿兒倒騰的可快嘞……就誒小姑娘看你這校服,和我孫子寒星辰一個學校的啊,你認不認我孫子吶?”
“不好意思奶奶,我不認識他。”
“姑娘要不到奶奶家來坐坐吧,吃個飯再走。”奶奶熱情的招呼著還握著穆小樓冰涼的手,“小姑娘手這么涼……”
“不了奶奶……我還有事……”
想到這里穆小樓嘴角揚出一個很小的弧度,小到自己都沒發(fā)覺。
忽然她看見鬼鬼祟祟、穿著黑社會的兩個人跟在另一個男人背后,找準了機會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威脅著讓那個男人不要喊出聲。
那兩個人將那男人拖進了一個破巷子。穆小樓心想自己一個人可能應付不過來,雖說對方身形看起來沒那么強壯,但畢竟男女力量有差別,況且還是兩個人,她想著如果打不過的話就跑,又拿手機報了警后才跟了過去。
男人已經(jīng)暈在地上,在地上弓著身子背對著穆小樓,那兩人正要綁他。兩個人中一個胳膊上有一道長疤,另一個脖子上帶著一條大金鏈子,妥妥混混形象,只是衣服松松垮垮有些不合身。
穆小樓極其冷淡地說:“你們兩個,放了他。”嗓音有些沉悶。
大金鏈子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是一個瘦弱的女學生。
“呵,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阿貓阿狗。”大金鏈子走到旁邊的臺階上,叼了根煙。他咳嗽了一下,像是被煙嗆到了。
“大金鏈子,刀疤男,我說,放了他。聽不懂?”穆小樓死死瞪著面前這兩個混混,拳頭緊握。掃了一眼周圍,看到?jīng)]有其他同伙。
啥玩意兒?大金鏈子看看自己脖子上戴著的發(fā)光的鏈子莫名覺得有些搞笑。
“這位小姐哦不女學生,別不自量力強出頭,識相的趕緊滾,省的把我們逼急了拿你開刀!”刀疤男右手里拿著根木棒,往左手心敲了幾下,瞪大了眼珠,似乎就要朝穆小樓揮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