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著。”蘇慕白一如往常的溫柔寵溺,對小妹所說的話毫不懷疑。
她若真心喜歡,謹遇再反抗都是無用的。
她一人之力追不上他,還怕全家之力不能如她所愿嗎?
這個過程中,他是必須得看著的,看著謹遇別被欺負的太慘。
“大哥,他怎么會突然來我們家?”蘇慕許忽然想起了重點。
大晚上的,他來干什么?
跑來找爺爺,可他跟爺爺只說了幾句話,爺爺奶奶就走了。
“爺爺讓我打電話叫謹遇來的,”蘇慕白答道,“可能是想著你一天都沒有出門,讓他來陪陪你,哄你開心。”
蘇慕許覺得很有道理,就是有一事她不太明白,“大哥,爺爺好像很滿意顧謹遇的樣子,那為什么之前都沒有勸我對顧謹遇好一點?也沒有撮合我跟顧謹遇。”
蘇慕白:“……你是忘了自己才過完十八歲生日嗎?”
“啊,還真忘了。”
“你們水火不容的,誰也不會想著撮合你們。再說了,你是聽勸的人嗎?”
“有道理。我們回屋吧,也該休息了,就明天一天假了,我想去外婆家。”
“好的。”
臨睡前,蘇慕許各種在顧謹遇面前各種求存在感,得到的回應(yīng)不溫不火的,就跟吊著她似的。
那感覺,不美好。
她蘇慕許最瞧不起舔狗!
結(jié)果,好像自己一不小心成了舔狗。
真打臉!
蘇慕許一氣之下,晚安也不說了,決定玩一把欲擒故縱試一試。
她倒要看看顧謹遇這個高冷男神會不會主動找她。
這一晚,顧謹遇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他先是反思反省,接著是質(zhì)疑一切,最后懊惱自己臉皮不夠厚,不該一走了之。
女孩子都是要哄的,她從來沒被這么對待過,心里肯定是極為不爽的。
結(jié)果她來哄他,他還不給她面子,真是不識好歹。
明天一早過去陪她吧,她全家都默許他是她男朋友的身份,面子什么的,放一邊吧。
顧謹遇想的是很好的,可現(xiàn)實不如人意,他到了蘇家才知道,蘇慕許去許家了,可能晚上才回來。
顧謹遇面上沒表露出任何情緒來,心里卻糾結(jié)慌亂的不行。
明天就開學(xué)了,她還會去他家住嗎?還讓他接送她放學(xué)嗎?
她這是跟他冷戰(zhàn)?
不說晚安,他一夜沒睡好。
早安也沒說,想著她是睡懶覺,他也沒說,結(jié)果就是這樣,眼下一天過了一半,還沒有聯(lián)系過。
“有心事?”蘇慕白問。
顧謹遇回過神來,知道瞞不過蘇慕白了,但他不想承認是為情所困。
多年來,他從未表露出對蘇慕許的任何歡喜,若是現(xiàn)在突然就情有獨鐘為她癡狂,絕對會引起質(zhì)疑。
“小事,不要緊,”他嘴硬的說道,“我先走了,有事再聯(lián)系。”
蘇慕白起身相送,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今天來……是為了什么?”
顧謹遇目露疑惑,不答反問:“不是你昨晚叫我來的嗎?來了什么也沒說,我就又來了。到底是什么事,我準(zhǔn)備走了,你也不跟我說。”
“啊,沒什么事,你先去忙吧。”蘇慕白打哈哈糊弄了過去。
顧謹遇沒追問,只快速思考要帶什么禮物去許家。
一天不見,甚是想念。
再不見,他真怕她心里還有氣,那他更沒好日子過。
許家。
蘇慕許陪著親人一整天,連午休時間都用來給九十二歲的外婆按摩身體。
她的反常舉動,令急忙趕回來的許鐸心生慌亂,終是忍不住問她:“小妹,你是不是中邪了?”
蘇慕許悠然自得的蕩著秋千,笑瞇瞇道:“啊,對啊,我中邪了。中了顧謹遇的邪。”
聽到顧謹遇這三個字,許鐸就心悶窩火,話也不想說了。
“二哥哥,你為什么這么討厭顧謹遇?”蘇慕許從秋千上下來,扯著許鐸的袖子,撒嬌著問。
許鐸被這一聲二哥哥喊的心情大好:“他太裝逼。”
蘇慕許:“是有點裝了,可你討厭他,為什么還要和他交朋友呢?”
許鐸:“我能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嗎?”
總不能說因為都討厭安諾。
更不能說因為他跟其他六個處的都好。
“不提他了行不?”許鐸忽然皺起了眉頭,目光閃爍,迅速攬住蘇慕許的肩膀,不動聲色的讓她半轉(zhuǎn)了身子。
蘇慕許擲地有聲的回道:“好!不提也罷!他就一狗男人,屬狗的,為人也很狗!二哥哥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
“是嗎?”顧謹遇的聲音忽然從背后傳來,冷冷的,帶著不言而喻的負面情緒和隱隱威脅。
蘇慕許:“……”
操了!
他是鬼嗎?
又突然出現(xiàn)!
許鐸心情大好,原來學(xué)著顧謹遇的腹黑,能這么爽。
為了自己不再心塞添堵,許鐸點了火就跑。
也該給小妹一個教訓(xùn)!
誰讓她兩邊哄,讓他在顧謹遇面前顏面無存的!
看她如何收場!
“狗男人?”顧謹遇走到蘇慕許的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自己。
蘇慕許呵呵訕笑,渾身不自在,跟個鵪鶉似的。
太刺激了哦這一天天的。
只要他一出現(xiàn),她的心跳就砰砰的,忽快忽慢,真是……中了他的邪。
“這么說你的合法丈夫,把自己置于何地?”顧謹遇慢慢湊近蘇慕許,彎腰平視著她,噙著一抹邪妄的笑意。
蘇慕許單是聽他說話,已經(jīng)糗到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他又故意撩她,她都快站不住了。
“蘇慕許,你自我矛盾的言行舉止,我都不知道怎么勸自己相信你對我是真心的,”顧謹遇松開了蘇慕許,一步一步退后,和她拉開了距離,自嘲的笑起來,“玩不起,玩不起,我屬狗的,也不想當(dāng)你養(yǎng)的一只隨時可以拋棄的狗。”
蘇慕許瞬間想到了安諾。
“不是的!”她急聲解釋,“你跟安諾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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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謹遇呵呵干笑一聲,很是受傷。
他迅速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冷漠道:“我和他當(dāng)然不一樣!請?zhí)K大千金不要拿我跟他相提并論!”
蘇慕許:“……”
完蛋了!
戳馬蜂窩了!
“這是怎么了?”許言蹲在墻角偷聽到這里,急急忙忙退開一邊,再跑過來,“怎么還吵架了?”
蘇慕許不說話,心里莫名煩躁,還有些憤怒憋屈。
睡都睡過了,他說無法相信她!
不相信她還跟她零距離親密接觸?!
這就是他沒有將新婚夜進行到底的原因?!
他可真有底線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