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符咒很奇怪,明明沒有著力點,卻彷彿被什麼神奇的力量託舉著,上面那畫著歪歪扭扭的圖案,給我一種很舒心的感覺。
黃紙上的火焰越來越小,直到黃紙被燒得只剩了一點火星之時,我突然感覺到身前空地上的那股陰氣突然強盛了起來,彷彿逃脫了牢籠似得,散發(fā)著暴戾和怨恨的氣場讓我不禁眉頭一皺。
我頭看了看馬叔,只見他和我的表情一樣,不過並沒有驚慌的樣子。
“哼!”
馬叔似乎十分不屑一般的冷哼一聲,伸手從腰間的黃色布袋裡掏了掏什麼東西,一隻大手在裡面不斷攪動,發(fā)出一陣叮叮噹噹的脆響。
突然,我看到馬叔那粗糙的大手從布袋裡提了出啦,手裡抓著一個鈴鐺和一張黃紙,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突然將黃紙搓了搓,好像什麼好吃似得眼睛也不不眨一下將黃紙塞到了嘴裡,忽然!馬叔像發(fā)瘋了一樣,又開始唸叨了起來,而且那雙大腳還沒閒著,踏踏踏踏的踩著地板跨著奇怪的步伐,連帶著身體也不住的搖晃,閉著雙眼似乎在感受著什麼。
我很相笑,不過又笑不出來,因爲我已經看到了那漂浮在空中的黃紙已經燒盡,一種野獸虎視眈眈的感覺使得我的身子雞皮疙瘩紛紛立起,雖然看不到什麼,可我知道那裡可是有我的那個發(fā)瘋了的老祖宗的鬼魂啊!
也許馬叔也感覺到那神奇的黃紙燒完了吧,只見他一手拖著木劍,一手舉著鈴鐺,隨後嘴裡再念叨幾聲之後,那握著木劍的右手彷彿順著某種規(guī)律緩緩接近鈴鐺,隨後吼了一聲“開眼”之後,就看到他的雙眼忽然爆睜,隨著他手上的木劍劃過鈴鐺的底蓋,明明沒有搖動,卻偏偏發(fā)出了一聲悅耳的鈴鳴之後,彷彿這鈴鐺變活了似得,在他的手上微微顫抖著。
就在這時,我可以感覺到一股陰風迎面撲來,彷彿夾雜著無限的怨恨似得,使人的靈魂深處發(fā)出一種心顫的寒意。
我不禁擔心的望像馬叔,卻見他突然又回覆到了得道高人的狀態(tài),望著那陰風吹拂過來的地帶微微搖頭,輕嘆一聲之後,左手突然搖起鈴鐺,隨後講鈴鐺順著一種莫名的軌跡搖擺劃過,就向著那陰風處丟了過去。
說來也奇怪,那飛射過去的鈴鐺在接觸到陰風之後,彷彿發(fā)出了一股氣場一般,突然停在了陰風的上面,叮叮叮的響個不停。
我心中感覺十分的好奇,反而將那股打自心底的恐懼給消除了許多,我不禁睜大雙眼,內心中期待著更加神奇的事情發(fā)生。
彷彿馬叔知道了我的心思似得,一揮右手,他手上的木劍剛剛好拍在了我的額頭上,疼得我只牙咧嘴,卻馬叔被接下來的舉動給驚訝的堵在了心裡。
也許是今天受的憋屈氣兒太多吧,我感覺腹部一陣蠕動,不知不覺就放了個臭屁。
“你個瓜娃子,走開一邊去,臭死人了!”
馬叔皺著鼻子,突然回過頭來怒瞪著我說道。
我本來因爲剛剛排了胸口的悶氣而舒心了許多,被這老不修這麼一瞪眼,使得我也起了一絲怒意。
我對著他吐著舌頭,屁股轉向他那邊扇了扇手,心中一股莫名快感涌到了我的腦海之中。
讓你也受受憋屈的氣,臭死你活該,哈哈!
因爲心中那邪惡的想法我剛剛想要大笑出來,卻突然感覺屁股一痛,被什麼扎到了似得,使得我不由自主的跳了起來,同時還伴隨這馬叔那痞子一樣的大笑聲。
“跟老子橫?菊花爆了吧。哈哈!”
我落地之後,自然而然的柔起了那個被他扎到的地方,心中暗恨的想到,我屁股哪有菊花?
瞪了還在那拉長著馬臉的老不修,哼了一聲跑到了房子大門裡。
其實我很想現(xiàn)在就跑開去睡覺了,剛剛我從那講世界看成灰濛濛的霧氣到被馬叔一巴掌拍得又回覆了正常,剛剛還不覺得,可是等我現(xiàn)在放下心來之後,我突然感覺大腦一陣刺痛,彷彿幾天幾夜沒有休息一樣,那種過度疲勞的感覺頓時要將我壓垮一般。
可是馬叔今晚讓我看到了太多以前根本聽都沒聽說過的東西,由於好奇心的驅使,我不禁要緊壓根,如果我現(xiàn)在就睡覺了,那我的老祖宗和馬叔最後會怎麼樣呢?
我搖搖頭後,扶著門口瞪大著眼睛看像馬叔,卻沒有想到,馬叔也在看著我,突然將一個瓶子丟了過來。
“瓜娃子,誰讓你把女鬼放出來的?現(xiàn)在身體受不了吧。快講那瓶子裡的糖豆吃了,老子可沒時間照顧你。”
我漸漸的彎下要來,將瓶子撿到手中,可是那疲勞感是突然涌來的,使得我現(xiàn)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索性我就做靠在了門邊上,輕輕的講瓶子,一股奇怪的香味撲鼻而來。
也不知道這瓶子是什麼材質做的,摔在地上也沒有破裂,不過這些都不是我現(xiàn)在能去想的,我也只是心中突然閃過一陣念頭,可是聞到那奇怪的香味後,就將這些拋之腦後了。
說來也神奇,我只是問問那香味,大腦中那種沉甸甸的的感覺就減輕了一些,得到好處的我迫不及待的將瓶子對著手掌一倒,一顆烏黑得和屎殼螂滾成的一小粒糞球似的東西落了下來。
我愣愣的一看,那麼好問的糖豆就是這樣噁心的樣子?
小時候我自己就喜歡撿屎殼螂來玩,眼裡看著糖豆的樣子心裡卻始終會將它和那糞球的畫面重合在一起。
雖然好聞,可簡直是太噁心了!我不禁有種想將這馬叔所說的糖豆給丟到地上的衝動。
不過,我還是閉著眼睛吞下去了……
沒辦法啊,腦袋裡像是被一根棍子在那攪動似得,那時候也來不及多想,反正這糖豆聞聞都能讓我舒服一些,忍受不了那沉甸甸的痛苦,我也只能那樣了。
沒有想到的是,那糞球一樣的糖豆竟然入口即化,而且給人一種發(fā)自靈魂的清涼感,使得我的精神都不禁一震,剛剛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頓時消減了很多,使得我那小小的腦袋又得以運轉了起來!
我好奇的盯著手中的那個瓶子,再次往手裡倒了倒,別說那糖豆了,連顆糞球都沒有,害的我不禁一泄氣,索性將那瓶子丟給馬叔,繼續(xù)瞪著雙眼看戲。
馬叔也不生氣,反而似乎眼中有中擔憂的神色似乎一閃而過就消失了,也許是我的錯覺吧,馬叔這老不修不欺負我就好了,哪會擔心我?
也是那個時候小,即使成熟也不可能懂得人情世故,所以就講馬叔照顧我的日子當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了,在往後的打打鬧鬧中,一直都講他當成一個理所當然的存在,現(xiàn)在想想,心中卻十分後悔。
馬叔這人就是這樣,總是裝出一副對世事毫不關心的樣子,反而內心中比誰都熱情,也就像現(xiàn)在,他明明有機會在剛纔就收拾我老祖宗,可是還是爲了照顧我,等我好了很多以後纔打算開始施展道法。
只見他回過身去,由於我看到的只是他的背面,只能偶爾看到他揮舞著木劍的蹤影,另一隻手是否和剛剛一樣,捏成奇怪的樣子就不得而知了。
“爾敢!”
突然馬叔爆喝一聲,似乎十分生氣似的,講木劍點在了鈴鐺的那個凸起的柄上,我忽然一心驚,明明看不到什麼,我卻可以感覺到那股陰氣似乎從鈴鐺裡就要跑出來!
彷彿是爲了確定我的想法,我忽然聽到一陣叮叮叮的脆響,似乎那鈴鐺被什麼東西使勁搖著似得,可是這老不修那*一直擋著,我又一點也看不到,彷彿心裡有隻手在那撓著似得,急的我差點想拖著疲憊的身體跑去看看了。
馬叔突然咬破左手的中指,隨後將木劍收回用手指上的鮮血在那畫著什麼似得,隨後只看到他將木劍往身前一指,那鈴鐺瞬間掉了下來,一股陰風被他的木劍擊中,瞬間向著遠方吹去,沒多時,那股讓我打心底升起陰寒感覺的氣場漸漸消失了,馬叔也撿回了鈴鐺,不住搖頭的向我走了過來。
“瓜娃子,要老子抱你去山上?”馬叔來到我的面前,彎腰說道。
去山上?大半夜的剛剛被惡鬼嚇了一次的我,又要我跑山上去?
後來馬叔和我聊了一會兒,我才知道,原來他今晚回家是要去取一些東西,隨後想讓我和他一起去那座竹山,至於什麼原因,這老不修死活不說,彷彿有什麼很可怕的事情瞞著我似得,讓我不禁想踹他兩腳。
無奈,那絕對是和我體內的蘇小姐有關,這我哪會不知道?
我感覺身體好多了,腦海中那中被攪動的感覺也漸漸的消失,身體似乎有了一些力氣,也就倔強的自己站了起來,他望著我一陣出神,似乎想不通似得,我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心中卻莫名的爽快,對著他仰頭蹭鼻子哼了一聲,似乎唯有這樣,才能表現(xiàn)出我可不是好欺負的,別有事沒事假裝我有事的,突然甩我?guī)讉€大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