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對于正常的秩序祭祀來說,劉二狗恰好不在此列,劉二狗是從一個啥都不知道的白板直接跳到秩序祭祀這個位置上的,在從神殿出來之前,劉二狗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戰歌!
即使這么久之后,劉二狗也只是跟著西雅圖學了些頌歌祭祀級別的戰歌。
而且還沒敢多練,掌握了個七八分的樣子,至于秩序祭祀級別的戰歌,劉二狗根本沒學過!
劉二狗一聽這話,立馬手足無措了起來,因為他真的不會!
來的路上,西雅圖就教了劉二狗一首戰歌,是一首精神戰歌,可以用來使人們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喚醒。
劉二狗在神殿看浮雕看得出神時,西雅圖就是用這首戰歌使劉二狗恢復清明的,效果比較單一,用處也不是很寬泛,是比較雞肋的一種戰歌。
“怎么?秩序祭祀大人,這個祝福戰歌很有難度么?要是太有難度的話就算了,祭祀大人還是不要勉強的好。
強行吟唱和階別不符的戰歌會受到戰歌反噬的,祭祀大人要以身體為重啊!”埃蘭斯特貼心的說道。
表面上,埃蘭斯特這番話像是在關心劉二狗,實際上,這就是個最低劣的激將法,是在故意逼著劉二狗唱祝福戰歌。
“這個老家伙,看準了我不會,還刻意這么說,這是不想給我臺階下啊!”
劉二狗把埃蘭斯特話里的意思看得很真切,這個糟老頭子一點不像看上去這么和藹,這心里陰暗著呢!
剛才西雅圖都那么保證了,自己這會說不會唱祝福戰歌這不是打西雅圖的臉么?
“劉二狗是很特殊的秩序祭祀,他是直接被戰神選中并破格提升的,授予紫色祭祀袍只是證明劉二狗的戰歌力量達到了秩序祭祀的級別。
但是劉二狗并沒有系統的學習過《祭祀法典》,所以現在沒法吟唱祝福戰歌。”
正當劉二狗準備找個理由搪塞過去的時候,西雅圖卻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劉二狗不會祝福戰歌的事實!
“即使劉二狗在短時間內無法學會祝福戰歌,但是用精神戰歌同樣可以證明他秩序祭祀的身份!”西雅圖認真的說道。
“別說笑了,雖然我只是一個魔法師,對祭祀的事情并不是特別了解,但是我也知道,精神戰歌只是頌歌祭祀級別的戰歌。
以這種程度的戰歌來證明秩序祭祀的身份,憑什么?”
埃蘭斯特笑著說道,好像西雅圖說的是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
西雅圖任由埃蘭斯特嘲笑著,也不做反駁,只是開始默默的吟唱精神戰歌!
“突破理性的極限,寫下喚醒墮落的誠摯誓言!”
“對于死亡的信仰與忠貞,告別哀泣悲鳴的眷戀!
來自地獄深淵亡靈的歌唱,訴說起不滅的永恒執念與理想之風。
颶風帶走彷徨,凍結殘留破碎的信仰!”
“對生命的祈禱祝福,找尋回失落的靈魂!
無奈的,黯然的,惆悵的,失落靈魂啊!”
“我在此唱響追尋的篇章,陌生又熟悉的軀體啊!
曾經的榮耀輝煌,在此刻穿透苦悶的胸膛!”
“孤獨的淚光傾訴著霜之哀傷,凍結孤獨綻放的沒落凋零!”
“拋開冷漠纏繞的霜冰陰霾,夜幕恐懼的降臨蔓延。
蝕侵墮落告別過去與宿命,默默傾聽。
契約之聲,請以此享用靈魂最深處的寧靜!”
吟唱結束,西雅圖安靜的站立著。
“尊敬的貴族祭祀,我不知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您的精神戰歌吟唱的十分熟練,但是這又怎么樣呢?
精神戰歌和祝福戰歌完全不一樣,而且這種程度的戰歌對我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埃蘭斯特平淡的說道。
“正如您說的這樣,這種程度的精神戰歌對您并沒有作用,這是因為我的戰歌力量還不夠。
但是同樣的戰歌,由劉二狗來吟唱效果就不一樣了!”西雅圖笑著說道。
劉二狗明白了,西雅圖這是在反向證明!
同樣的戰歌,不一樣的人來吟唱,效果也不盡相同,現在由西雅圖吟唱的精神戰歌對埃蘭斯特沒有作用。
若是劉二狗再吟唱一遍,對埃蘭斯特有用的話,就能證明劉二狗的祭祀等級比西雅圖高,至于到底高多少,那就要用效果來說話了!
“精神戰歌我會的,這是我唯一會的祭祀戰歌,我熟得很!”
劉二狗躍躍欲試,忍不住要大展身手!
“我可是烈陽魔導士!即使是真的秩序祭祀也不一定能影響我,起碼要權杖祭祀才行!”
埃蘭斯特沒有直接把這話說出來,只是在一旁冷笑著在心里想道。
劉二狗的吟唱剛開始時,埃蘭斯特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受,內心十分的平淡。
但是霍夫曼他們就不一樣了,劉二狗的戰歌力量對他們來說太過強大!
用來使人頭腦清明的戰歌,被劉二狗吟唱出來之后,就像是大補藥被強行灌入了身體里,補過頭了!
霍夫曼和艾薇爾還有一眾貝爾熊族和羅伯特兔族的戰士們,都覺得頭昏腦脹。
隱隱有要昏睡過去的感覺,一個個坐在那里搖頭晃腦,看樣子隨時可能倒下去!
西雅圖身為頌歌祭祀,精神力量比一般人要強一些,并沒有補過頭的感覺,剛才吟唱近身戰歌她也耗費了不少的戰歌力量。
現在聽劉二狗的戰歌,只有益處,覺得頭腦清明,戰歌力量的恢復速度都變快了一些。
而埃蘭斯特,他此時已經陷入了震驚之中,因為他本以為劉二狗的戰歌對他沒有絲毫的作用,可事實卻是,不僅有作用,而且作用還出奇的大!
在聆聽戰歌的時候,埃蘭斯特感覺此刻腦海里的意識前所未有的清晰,靈魂無比的舒泰,好像得到了洗禮一樣!
魔法師也是要用精神力量配合來發動法術的,所以精神力量也是關乎魔法師實力的重要一環。
埃蘭斯特覺得,僅僅是聽這一首精神戰歌,就讓自己停留許久的境界瓶頸有所松動!
埃蘭斯特現在是烈陽魔導士,在往上可就是大地賢者了!而能影響到這個級別的祭祀,就算不是權杖祭祀,那也差不太多了!
一想到剛才自己居然在質疑一位尊貴的權杖祭祀,埃蘭斯特就忍不住一陣后怕。
這種程度的祭祀都是帝國中的大人物,權杖二字就已經代表著這一層次的人有多么厲害了!
而此時劉二狗還在自顧自的吟唱著自己的精神戰歌。
絲毫不知道他在埃蘭斯特心里的形象已經發生了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劉二狗的吟唱略微生澀了一點,畢竟他沒有太多的練習次數,能完場的唱一遍已經殊為不易!
唱罷,劉二狗感覺自己的精神力量也有了一點點的增強,精神戰歌的力量同樣能作用于祭祀本身,戰歌力量的浸染,對所有獸人族都有所裨益。
“噢!尊敬的祭祀大人,我在此為之前的所有不信任行為向您道歉!”
埃蘭斯特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劉二狗十分恭敬誠摯的說道。
“也許我表現的并不像是一個高貴的神殿祭祀,您不相信也是情有可原,我對此深表理解!”劉二狗有禮貌的說道。
因為埃蘭斯特是一個高階魔法師,所以劉二狗沒有刻意的拿捏姿態,表現的謙遜有禮一些,這樣會比較有好感。
“您真是年少有為,這么年輕的秩序祭祀在整個獸人帝國里恐怕也沒有幾個!”
在確定劉二狗的實力之后,埃蘭斯特毫不吝嗇贊美之詞,有點拍馬屁的嫌疑。
但是一個疑似權杖祭祀的存在值得埃蘭斯特這樣恭敬,甚至是諂媚的對待。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劉二狗一直自稱自己是秩序祭祀,但是通過剛才的戰歌吟唱。
埃蘭斯特的的確確感受到了權杖祭祀的戰歌力量!所以由不得埃蘭斯特不慎重!
劉二狗對埃蘭斯特的奉承也很受用,畢竟誰不喜歡聽好話呢?!
在埃蘭斯特的刻意討好下,劉二狗終于有了一點人上人的感覺,被捧的有點飄飄然,要先太高自己的地位,這對于成為領主也是很重要的。
“現在,我夠資格成為這里的領主了么?”劉二狗和善的詢問道。
“這......”一直阿諛奉承的埃蘭斯特陡然間猶豫和遲疑了!
“怎么?這樣的實力還不足以成為領主么?”劉二狗問道。
“北原的情況和中部地區不一樣,在這里,根本沒有一個強有力的第三方來授權。
也就是說,能不能當領主只是你和領土地區內的種族兩方面協商的結果,實力只是一方面。
受不受種族人民的擁戴,能否豎立威信,是否具有能力,這些都要考慮,絕不像你想象的那樣簡單!”埃蘭斯特說道。
在中部平原地區,那里有獸人帝國的皇室影響,憑借皇室手札就能得到地方上的承認。
這就像是一個第三方擔保,在得到保障之后,就可以很快的上任,中間不需要考核!
而北原就不一樣了,在這里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來累積,沒有哪個人夠資格給你擔保。
所以,劉二狗必須要靠自己的能力去贏得北原上生活著的種族的認可才能當上北原的領主!
“我靠!好麻煩!這要怎么得到認可,難不成讓我去挨個給他們每個人唱一遍精神戰歌?”劉二狗沒好氣的說道。
“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讓每個人都接受過祭祀大人您的戰歌洗禮,他們就會發自內心的擁戴您了!
憑借著祭祀戰歌的偉大力量,這并不難!”埃蘭斯特認真的說道。
“我隨便說說的啊!你還當真了,你們的種族不知道有多少個人,每人唱一遍,我嗓子直接報廢了好么!”劉二狗說道。
“的確,一個一個的太慢了,數量太多,這樣做效率太低!”西雅圖在一旁說道。
“總算有個明白人出來說句話,埃蘭斯特這老頭,一把年紀了,說話還這么不切實際的。
真是白長那么長的胡子,這思想還不如人家小姑娘呢!”劉二狗心里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