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極其不滿對方的囂張和殘暴,卻也不會為了一口怨氣,說些漫罵諷刺的話來自找苦吃,在羅江看來,對這種心理變態,報復心極強的家伙,要么就一次把他打死,要么不以理睬。
只不過,羅江不想理睬,別人卻不肯輕易放過他,光頭大漢過來,本就是為了找樂子,那里會讓羅江輕松過關?而且他冷漠的態度,已經激怒了對方。
“我操,老子問你話,居然敢不出聲,還給臉色老子看?雞窩,開門!讓張爺看看這家伙到底有多囂張。”在光頭大漢的怒吼聲中,雞窩頭飛快地放下鐵桶,打開了鐵門。
光頭大漢大步走到羅江面前,一把扯起他的頭發,目露兇光地質問道:“小子,大爺問你話,沒聽到嗎?”
到個時間,就是傻子也知道光頭大漢是特意找碴,所以羅江也沒有了退讓的打算,不屑地冷冷一笑,譏諷道:“狗日的,你在吠什么吠,明知道老子聽不懂狗叫,還叫個鳥啊,有空不如去舔舔那蜥蜴怪的腳趾頭,它一開心,說不準還會扔你兩根骨頭,在老子這里,可是什么也沒有。”
“你,你他媽的找死……”光頭大漢似乎沒料到羅江會說出這么尖酸刻薄的說話,呆呆地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揚手一巴掌就抽到羅江臉上,把他整個扇飛到一邊。
羅江被挑斷的手筋還未恢復過來,只能是借手肘的力量爬起,在肩膀上擦了擦嘴上的血跡,又接著冷笑道:“呵呵!土狗發瘋,變瘋狗了。”
光頭大漢胸膛急劇地起伏了幾下,眼中兇光畢露,顯然是氣得不輕,但過了片刻,竟平靜了下來,陰陰地笑道:“嘿嘿,對,我就是瘋狗,一條專咬你這種硬骨頭的瘋狗,希望你別讓我失望才好。”說著,慢慢地走到羅江身邊,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羅江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羅江應聲而倒,但這次還未爬起,光頭大漢已一腳踏在羅江臉上,一邊緩緩地擠壓,一邊冷笑道:“小子,被瘋狗踩著的滋味怎么樣?”
羅江的臉頰已被擠壓得變了形,但仍掙扎著說道:“不錯,就是力氣小了點,不過也將就了,難道你還能要求一條狗有多大的力氣?”
“賺力氣小?嘿嘿,好,那老子就加把勁,成全你。”光頭大漢冷笑著,腳下漸漸加力,山洞內馬上響起一陣“咯咯咯……”的骨頭碰撞聲。
“張爺,張爺……”看到羅江在光頭大漢的踐踏下,只一會兒,口鼻間就涌出了鮮血,一旁的雞窩頭中年男人想制止,可又不敢得罪他,只能是出聲哀求:“張爺,別踩了,萬一不小心搞死了,納加老大發起火來,我們可承受不起啊……”
“你怕個鳥啊,就算搞死了,也是老子的事,算不到你頭上。”光頭大漢目光森森地掃了雞窩頭一眼,用力地狠狠擠擰了一下,就松開了腳。他嘴上雖然說得好聽,但沒有納加同意,還真不敢殺死羅江。
“咳咳……”羅江咳著吐出了兩口混著牙齒的血水,不屑地望著光頭大漢,含糊不清地說道:“來啊,狗日的,你不是想試試老子的骨頭有多硬吧,怎么就萎了,真他媽的一付奴才狗性……”
“嘿嘿,好,好,我就看你嘴硬到什么時候。”光頭大漢怒極反笑,由后腰處拿出一個粘滿油跡污血的骯臟小皮包。
雞窩頭一見光頭大漢拿出那個小皮包,馬上變了臉色,甚至連聲音也變了,顫抖著說道:“張爺,這不太好吧,萬一出事,我不好向老大交待啊……”
“交待個鳥啊,對付這狗日的賤骨頭,只要沒弄死就行了。”光頭大漢狠狠地瞪了雞窩頭一眼,隨手打開小皮包,撥弄了一下,便陰陰笑著拿起了幾根漆黑的鋼針:“嘿嘿,雞窩,張爺今天就給你面子,只和這小子玩個小游戲。”
望著光頭大漢陰險的笑容和手里那幾根閃著幽幽血光的鋼針,羅江渾身的雞皮疙瘩粒粒豎起,控制不住打了個冷顫。這不是怕,只是人類在漫長的進化過程中養成的,面對尖銳物體的本能反應。
“嘿嘿……”光頭大漢臉上習慣性地流露出惡毒和殘虐的笑容,拿著那幾支鋼針在羅江面前晃了晃,然后一腳踩著羅江的手掌,抽出一支鋼針,在羅江的指甲下慢慢地刺了進去。
“咝……”羅江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正所謂十指痛歸心,那是因為手指的神經特別敏銳,受到刺激,反應自然比其它地方更強烈。在突如其來的劇痛中,羅江面上有肌肉不受控制地扭曲起來。
“嘿嘿……”光頭大漢似乎很享受羅江的痛苦的表情,陰險地冷笑著,又抽出一根鋼針,在他另一個手指上狠狠地插了進去,然后還左右抖動幾下。
“咝……,你個狗日的……”手指上傳來一陣陣揪心裂肺般的劇痛,羅江額上冒出了黃豆大的冷汗,瞬間就掩沒了整個面頰,和先前的血水混合在一起。
“怎么樣,現在有點感覺了吧,哈哈哈……”光頭大漢得意地放聲大笑,又緩緩地抽出了一根鋼針,“一共有五根,這是第三根。嘿嘿,不過最后一根,我就不插手指了,我會把它****你的尿道里……,嘿嘿,那滋味,保證比刺激一千倍……”
“是嗎,那倒要試試……”
羅江眼內閃過一縷決絕的寒光,趁著說光頭大漢因為自己的說話而分神的機會,猛地縮腰彈起,一頭撞向那根閃著幽幽血光的鋼針上。
“狗日的,玩得很過癮是吧,那就干脆玩大點好了,看看老子如果死了,你那怪物老大會不會放過你這狗雜碎……”
與此同時,羅江一動,光頭大漢就感覺到不對,但他并沒有想到羅江是準備自殘自殺,而是本能認為,羅江對他發動了偷襲,所以馬上就發起了反擊。
能在殘酷的地下世界里生存,并且還生活得不錯,光頭大漢自然也是身經百戰,格斗經驗無比豐富的人,踩著羅江手掌的左腿一曲一彈,就撞向了羅江了耳側,同時居高臨下地一拳狠狠地砸向羅江的后頸。
一心求死的羅江,咽喉剛剛碰到鋼針,就被光頭大漢的小腿撞中了右頰,頭部一歪,尖利的鋼針在頸下劃破了一道細長的傷口,也避開了要害。可光頭大漢居高臨下的一拳已跟著重重砸下,打在羅江的后頸骨處,就相當于把羅江的前頸壓向了手上的鋼針。
“卟……!”一聲輕響,鋒利的鋼針已貼著羅江的氣管刺了進去。
“不好,這小子想自殺……”
拳頭砸下,光頭大漢就感覺到不對,心里猛地一驚,可這時拳頭已砸下,力量也作用到了羅江的身體,只能全力縮回拿著鋼針的右手,同時盡量扭轉手腕,避開羅江的要害。
可惜光頭大漢忘了,這個時候鋼針已貼著氣管插入了羅江的脖子里,隨著他轉腕的動作,“沙……”的一聲,一蓬鮮麗的血霧,在羅江頸部噴薄而出。
“我操,這家伙是個瘋子……”
光頭大漢猛地吃了一驚,但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一手抓著羅江的后頸,一手捏著羅江的肩膀,輕輕一轉,就把羅江翻了過來,同時還限制了他的活動能力,果然不愧是用刑高手,對人體把握相當到位。
“媽的,你要死就是走遠點,可別拖累了老子……”望著羅江一片血肉模糊的脖子,無數的念頭在光頭大漢心里一閃而過,想到羅江死后,納加憤怒咆哮的樣子,終于忍不住寒毛根根豎起,打了個冷顫。
“*的,還站在那里等死啊,還不趕快把燈火拿過來……”在光頭大漢的怒吼聲中,雞窩頭男人終于在震驚中反應過來,舉著煤氣燈戰戰兢兢地走了上來。
在煤氣燈昏暗的火光映照下,可以清楚地看到,羅江的左頸已是一片血肉模糊,翻來的傷口,就象一個大胖小子嘟起的小嘴,但無論是光頭大漢還是雞窩頭男人,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挑斷血管……”
“呵呵……怎么了,你個狗日的雜碎,還有什么手段都使出來吧……”羅江一邊說著,一邊咳出鮮血,但眼神依然是那么森冷堅定,沒有一點要屈服的意思。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光頭大漢已沒有了繼續虐待羅江的心思,反而在那個小皮包里拿出一個小鐵盒,然后在鐵盒里挖出一團和黃油差不多的油脂,涂到羅江的傷口上。
那油脂涂到傷口上,先是一陣火辣辣的作痛,但很快就化成一股舒適的冰涼,卻是一種罕見的外傷藥油。不過羅江卻一點也不領情,冷冷地問道:“怎么了,不玩了,是不是時間到了,要回去做狗了?”
光頭大漢目中兇光一閃,但隨即又硬硬地壓了下來,冷冷地說道:“好,算你狠,今天老子認栽了,你就留在這里慢慢做你的英雄好了。”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我是回去做狗,可我能活下去,你要做英雄,我看你還能蹦得了幾天,等你死了,我一樣會把你的皮剝下來,然后做成內褲,天天穿著。”
羅江張口欲罵,卻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只憋出了一句:“你他媽個狗日的變態……”
“對,我就是變態!”想不到光頭大漢竟然想也不想就應了下去,然后揚了揚手上的鐵盒,嘿嘿笑道:“就象這玩兒,變異人油,也只有我這種變態才能做得出來。嘿嘿,怎么樣,是不是效果一流?”
羅江面色一變,想到自己脖子上抹著一堆死人的油脂,忍不住產生了一種嘔吐的,馬上喃喃地罵了一句:“變態,都是一群變態,媽的,這地方就沒一個正常的人。”
“呵呵,你不喜歡的話,可以把它抹掉啊。”光頭大漢不屑地望了羅江一眼,“不過現在估計遲了一點,那些人油已滲到你的肌肉里了,如果實在受不了,可以把整片肌肉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