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杜少陽的修爲爲什麼突然暴漲這麼多?”看臺之上,一片譁然。
“他吃了丹藥!實在是太無恥了!”眼尖的人公佈之後,看臺上頓時罵聲一片。
只有角落裡披頭散髮的白靈月發出一陣瘋狂的大笑,淒厲道:“對!殺了他!殺了那個窮鬼!殺了他!”
“那是……暴血丹!”天河老祖猛然暴怒,想要阻擋,卻發現杜少陽已經快要撲到林凡面前,根本來不及救援。
“混蛋!我徒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常天河發誓,必屠滅你杜家滿門!”
天河老祖渾身殺意滔天,盯住杜家長老,一字一頓道。
“該死!竟然違規使用丹藥!”
看臺上的一切,距離林凡很遠,現在,面對修爲暴漲,更是渾身散發出滔天氣勢的杜少陽,林凡是真的感受到了逼人的危險!
“本來不想暴露得這麼早的……”林凡擡頭,臉色平靜的看向杜少陽,目光中不喜不怒,一片平靜。
“但是你既然如此逼迫於我,那我就拼著暴露底牌,也要殺了你!”
林凡心裡十分清楚,他的黃金神樹武魂太過逆天,太早暴露的話,恐怕會有不可預知的麻煩。
要知道,有句話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身懷寶物而沒有能力保護,只會被別人吃幹抹淨。
但是現在,面對服用了爆血丹,實力大進的杜少陽,林凡已經是逼不得已,要掀開自己最大的一張底牌了!
“黃金神樹!出來吧!讓所有的一切恩怨,全都了結!”
轟!
一尊一尺高,通體如同黃金澆築的神樹,轟然出現在林凡身後,只有一尺高的樹身,卻充滿了不可一世的霸氣!
而且仔細看去,黃金神樹最頂端那粒拇指大小的果實,竟然好像成熟了一般,紅彤彤的,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
而黃金神樹中部那個火紅色的芽孢卻還是那麼大小,沒有什麼變化。
“死!”
林凡伸手一指,背後的黃金神樹其中一根細若髮絲的根鬚輕擺,好像跨越了時空一樣,只是一瞬間就刺入杜少陽體內。
嗤!
如同一顆多汁的果實被吸乾,原本血氣滔天的杜少陽,幾個呼吸之間,就變得全身乾枯無比,好像在烈日下暴曬了三天三夜一樣!
啪嗒!
杜少陽的乾屍摔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摔成了無數碎塊,一陣風吹來,嘭的一聲,散成無數黑灰,徹底無影無蹤!
滿場,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帶著顫抖的議論聲,才悄然響起:
“那……那是什麼?是……武魂?”
“怎麼可能有這麼恐怖的武魂?竟然在武者境界,就可以發出實體攻擊?”
“而且……吞噬之能竟然如此恐怖,一個武者八重天的高手,竟然撐不過幾個呼吸!”
“混蛋!林凡,你敢殺我孫子!老夫宰了你!”看臺最頂層,一個黑髮白鬚,面色威嚴的老者轟然飛起,一掌向林凡拍來,一個晶瑩的掌印脫手而出,向林凡飛來,離手時僅有尋常巴掌大小的掌印,竟然瞬間暴漲到三丈多大,將整個看臺全部籠罩而進,氣勢無比駭人。
那正是杜家長老,震驚與杜少陽的死亡,竟然親自向林凡出手了!
“老王八蛋,你要宰了誰?老子先宰了你!”
嘩啦!
一聲爆響,看臺最頂上一層轟然爆裂,一個腰間掛著酒葫蘆,雙眉入鬢,英俊無比的中年道者爆射而出,一揮衣袖,那個氣勢驚人的晶瑩手掌就瞬間消失不見,然後又一掌拍了回去!
轟隆!
一個身影狼狽無比的倒射而出,然後身形一閃,就消失在遠處,但話語卻是傳了回來:
“常天河,算你狠,但今日之辱,我杜家記住了,他日必定奉還!”
“還有,你最好將你這個徒兒看緊點,小心別被人給殺了!”
“竟敢威脅我,找死!”滿面怒容的天河老祖擡手一揚,一道皎月一般的光芒飛出,眼力好的甚至能在光芒中看到一枚晶瑩的飛劍,瞬間追上遠處的身影,光芒一閃,後者發出一聲慘叫,灑下一串鮮血,速度猛增,瞬間遠去。
將飛劍收回袖中,天河老祖身形一閃,再出現時,卻是已經跨越數百丈的距離,出現在執事杜大海身前,輕輕一伸手,掐住後者咽喉,提了起來。
“剛剛杜少陽服用的丹藥,就是你遞過去的吧?竟然敢當著我常天河的面耍這種手段,真以爲我不敢殺人不成?”
執事杜大海臉上的漠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惶然,連聲求饒道:“老祖饒命,饒命啊!我也是奉命行事啊!宗主!我好歹也是宗門執事,宗主救我!”
看臺之上,一片寂靜,青龍宗宗主雙眼緊閉,好像睡著了一樣。
“宗主!”杜大海滿臉絕望,天河老祖漠然看他一眼,手中輕輕一抖,杜大海全身骨骼發出一連串的脆響,然後全身都癱軟了下來,很明顯,全身的骨骼是已經全都碎了。
“暫時留你一命,等我徒兒發落!”天河老祖像扔垃圾一樣,將之扔在地上,手中一道光芒射出,暫時吊住他的性命,然後兩步來到林凡身前,關切道:
“徒兒,你……沒事吧?”
看到天河老祖爲了他竟然連宗門長老都敢出手,更是將宗門執事打得全身癱軟,現在又聽到天河老祖的聲音,竟然已經帶了一絲顫抖,林凡心中感動無比,搖頭道:“謝謝師傅,我沒事!”
“嗯!”天河老祖這才點頭,突然擡手,怒道:“賤人,哪裡走?!”
他擡手一招,一道閃爍點點星光的光帶飛出,將已經逃到廣場邊緣的一個窈窕身影席捲而回,狠狠扔在地上。
那個身影,赫然正是白靈月!
只是如今的白靈月,哪裡還有之前的高貴之色?
以前的她,衆星拱月,高貴如同鳳凰,走到哪裡,都是衆人中心,光芒耀眼,吸引著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現在的她,披頭散髮,面色蒼白無比,雙目無神,身上一套爲了內門考覈而精心挑選的美麗衣裙,更是沾滿灰塵,衆人避之如避蛇蠍,看上去無比的悽慘。
然而她的這種悽慘,放在看臺上觀衆的眼中,卻沒有贏來一絲一毫的同情,反而所有人的心中,都是浮現出兩個字: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