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舞動,將天上那輪皎月徹底遮蔽,黑暗統治世間,又是那些魑魅魍魎出來活動的時間了。
一處密林中。
“少爺,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那三個人怎么說也曾經救過我們的命啊!”英姿颯爽的女弓箭手現在卻是滿面焦急,在對著玉飛白苦苦哀求著。
“救了我的命又怎么樣?我給過他們機會!”玉飛白一臉漠然,道:“若是他們將我們剩余的萬年淬體乳取走,或者將找到的萬年淬體乳與我們分享,不就沒事了?竟然敢獨吞!找死!”
“可是……”女弓箭手還要再勸,這時,一個盾牌手跑過來,道:“少爺,他們到了!”
“這么快?!快帶他們過來!”玉飛白大喜。
一行數十人,全都黑衣黑甲,個個殺氣凜然,到了之后竟然只是靜靜站立,不言不語,為首一個神情彪悍,身披猩紅斗篷的中年人拱手道:“少爺,一收到你的飛隼傳書,我們就已經出發,現在人都已經帶來了,而且都去掉了我們野狼幫的標記,老爺說,不動手則以,一動手必須不留活口,毀尸滅跡!”
“原來是虎叔帶隊,這下我更是放心了!”玉飛白大喜,隨即冷笑道:“放心,這種事我做過不止一次!這些人一個也別想活著度過這個夜晚!”
虎叔,全名叫楊虎,是他爹野狼幫幫主的左膀右臂,半步武師境的修為,更因為心性兇狠,殺人如麻,而被附近傭兵界冠以血虎稱號。
“少爺!那三個人武力都不低,我們貿然強攻,可能會損失慘重啊!少爺,不如我們出大價錢,從他們手中將那淬體乳買下來不就行了?”女弓箭手還在試圖勸說。
“買?!哪里有直接搶來得痛快?!”玉飛白詭秘一笑,又道:“而且,誰說我要強攻了?”
這時,又一個盾牌手跑過來,興奮道:“少爺,那三個人,全都喝了酒,都倒下了!”
“哈!這幫菜鳥!”玉飛白沖女弓箭手得意一笑,道:“看到沒,你以為以你家少爺的聰明才智,會沒想到這些方面?”
“來人,將她給我綁在這里,免得給我礙手礙腳的!”玉飛白下令,立刻有人過來將一臉不忍的女弓箭手綁在樹干上,他又意氣風發的一揮手,喝道:
“走!出發!那兩個男的,直接殺掉!注意,那個女的,給我留活的!”
“可是老爺說……”楊虎上前想要說話,玉飛白擺擺手,發出一絲淫邪的笑聲,道:“放心,我玩過之后,會送她一程的!”
想到那個黑紗蒙面的女子妖嬈的身段,冰冷的眼神,他就心中邪火直冒,冷冷道:“媽的,一個女人,竟然敢無視我,我要活活干死你!”
……
夜色越發暗沉,給人一種壓抑無比的感覺,漆黑的夜色中,一行人默默行動,竟然除了腳步聲外,其他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這些人的素質,簡直可以和大梁國的正規軍相比了!
直到摸到林凡所在營地附近,都沒有絲毫異樣發生,在篝火的照耀下,隱約可見三個身影正倒在篝火旁邊,看身形,正是林凡三人無疑!
玉飛白和楊虎對視一眼,做了個手勢,兩人同時輕手輕腳走了過去,楊虎率先到達,他面色一狠,拔出長劍沒有絲毫猶豫就刺了下去。
嘟!
一聲刺入木樁的聲音,在寧靜的夜色中傳出很遠。
“不好!是陷阱!”
楊虎渾身寒毛直豎,猛然狂呼道:“少主,快走!”
正沉浸在幻想中的玉飛白渾身一個激靈,就想要后退,但為時已晚,只聽見“嗖嗖嗖”的破空聲響成一片,一排尖銳無比的木矛急速射了過來,頓時后面站得整整齊齊的黑衣人倒下一片。
楊虎連續幾個閃跳,為玉飛白撥開幾根刺向他的木矛,大呼道:“退!快退!”
好在這一波木矛雖然兇猛,但數量卻不多,玉飛白剛剛松一口氣,腳下好像踩到什么東西,只聽噗的一聲輕響,地面上頓時騰起一陣色做七彩,聞起來還有些甜膩的彩煙。
“有毒!快閉住呼吸!”楊虎不愧是老江湖,一邊自己屏住呼吸的同時,還一邊把玉飛白的口鼻捂住,幾個縱跳之間,就逃出彩煙籠罩的范圍,但他們回頭一看,頓時睚眥欲裂。
只見他們身后,那些黑衣人正一片一片的無聲無息的倒下……
他倆的心都在滴血,這些黑衣人,都是他們野狼幫辛辛苦苦培養出來,最精銳也是最忠誠的班底,平常傷到一個,他們都會心疼不已,現在,卻像割韭菜一樣,一倒就是一大片……
最后,他們清點之下,竟然發現從那片彩煙中逃出來的,竟然只有十幾個人!其中還有幾個雖然能動,卻已經失去了戰斗力!
三四十人的隊伍啊,連對方的毛都沒摸到,就直接損失了一半!
“杜朝陽!你給我出來!你就只敢當縮頭烏龜嗎?敢不敢出來和我單挑,敢不敢?!”看到損失這么大,玉飛白臉色無比的鐵青,他再也忍不住了,猛然大聲嚎叫起來。
不遠處。
“嘿嘿,朝陽師弟!怎么樣,我的這些陷阱做得還不錯吧!有一根木矛還像穿糖葫蘆一樣穿了兩個!”光頭看到那邊的情形,笑得光頭都在發光。
“狗日的,叫你們囂張!叫你們算計老子!現在知道光頭爺爺的厲害了吧!哈哈!”
看著光頭那得瑟無比的樣子,林凡簡直有些無語,偏頭看向蝶舞,目光有些異樣道:“沒想到你的那些藥粉,竟然這么厲害!”
蝶舞撇他一眼,直接道:“以后少惹我,否則直接給你來一下。”
林凡摸摸鼻子,郁悶道:“記得當初剛見你的時候,你說話嬌聲嬌氣,還蠻好聽的,現在怎么這么直接?”
“嬌聲嬌氣對你有用嗎?”蝶舞再一次一針見血。
林凡再次摸鼻子:“沒用,但聽著舒服啊……”
蝶舞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也不知道現在自己怎么變成這樣,但她覺得,現在這種狀態,挺自在……
“師弟!”這時候,裝聾作啞躲到一邊的光頭湊過來,道:“那小子在叫你出去單挑呢!特么的,他們那么多人,以為老子們這么傻,還出去跟他單挑!哎?師弟你干嘛去?”
林凡已經開始向外走去,聞言回頭笑道:“他不是要單挑嗎?我就去跟他單挑!”
“你……”光頭看向蝶舞,道:“蝶舞姑娘,你都不勸勸他?哎,你又干嘛去?”
蝶舞頭都沒回,冷冷道:“單挑!”
光頭快抓狂了,郁悶道:“到底你們是戰斗狂人,還是我是戰斗狂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