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物凋落的季節,一場殘忍的糾結復雜的政亂,開始在沉悶隱秘的氛圍中,緩緩醞釀出他的**。
整個妖島都沉浸在暴躁不安的環境里,那些批下的稅條早就開始增加人民生活的壓力,當這種壓力形成共鳴,**就開始忌憚人民的力量。
但越是忌憚便越是鎮壓,越是鎮壓便越是反彈。
士兵們絕望與矛盾之下便開始寄希望于他們的精神領袖,但女王就像銷聲匿跡一般,既不發表聲明,也不表達意見,甚至沒有下達鎮壓的命令到達軍部。因此軍部只好本著軍民一心的奇妙心態,試圖與民眾挽回些關系,不要使一場溝通變為刀劍相交的戰爭。
就在已經局勢紛亂的此時,又從議會收到了一個令人震憾的消息。
有人上交了女王的彈劾議案。
而且,議會受理了此案。
他們敬愛的女王,盡管行為有所不堪,但多年來也算受到愛戴。在人民心里,就算她執拗,任性,理想化,但總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只是用稚嫩的肩膀繼承了父業,無論如何都是應該被原諒的。
老百姓就是這樣,只要生活不是太艱辛,他們就愿意以極寬廣的胸懷,極無奈的行為,以及極微弱的“綿薄之力”,為他們的平穩與溫飽,盡一份力量。
因此彈劾對他們來說,就像一面鏡子,只這一個瞬間,他們貪婪、懦弱、恐懼、邪惡的心理,在鏡面上折射成灰暗的倒影。
既可憐又可悲。
只一煽動,便走上街頭,游行與靜坐,示威與沖突。理性與柔和當然無存。
加上米歇爾甚至沒有出面調停,就更加助長某些人的氣焰了,他們把自己對米歇爾的一點點仇視,甚至只是對生活的不滿,都夸大、宣傳,挑撥人民與**的關系,最后從中獲益。
而米歇爾何止是沒有出面,她就一直呆在王宮里,仿佛王宮里與外面,是兩個世界。
……
與此同時,方先生家。
“方先生”弗郎西斯皺了皺眉頭,用有些不肯定的語氣道,“我同意未言加入,這沒有問題,是因為相信你…”
方點著頭悠然打斷道,“你意思是要他證明一下自己。”
“是的”
他話音未落,未言就拋了本小冊子過來,“自己看。”
弗郎西斯滿腹狐疑地打開,入眼是清秀的筆記,里面繁復縝密地記載著一些近年的事情,尤其是與黑道勾結一條看得他心驚肉跳,他只翻了幾頁便再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靜靜地合了冊子,然后深呼吸一口氣。
這本子赫然記述著米歇爾丟給未言的資料,在那個晚上,她曾慎重地委托于他,可是他十分果斷地,復制一份就轉手給她的敵人,不帶一點猶豫。
“我…”
“你覺得這冊子也不能證明誠意”未言堅定地打斷了他的話頭,然后將什么推理之類的過程用眼神說了一通,手一伸,笑道“那你還給我啊。”
弗郎西斯頓時表情一滯,求助般地看著方,心理想著自己丟了這冊子未免太可惜,但利用這冊子就想加入也未免太便宜了點。
“我想您的擔心未免有些多余”未言很溫和地笑道,狹長纖細的眼眸卻略過一線戲謔,“在您看來,我的目的無非是為了在島上可以活下去。”
這是自然,這句話是未言自己說的…
所以弗郎西斯點了點頭…
“但請問我何必要在島上生存下去”未言依舊笑道,“我過得不爽了,就可以自己走了。。”
“你…”弗郎西斯一陣氣結,突然想道,這話是從方的嘴里流出的,頓時斜過眼去看了一眼方。
方從聽到未言的語氣開始,就知道自己逃不掉要為他作番辯護,本來會以為對方直接提出,沒想到他直接挖了坑把他拉了下來,因此他早已想好了說辭。
“那是為了讓你不至于誤會,這個說法也更加容易接受,”方依舊淡定道,“此人并未向我透露實際想法,但從他提供給我們的資料的價值來看,我認為還是值得吸納他的。”
…
這之后未言逐漸在方的勢力里混得如魚得水,又與弗郎西斯打成一片,一月清荷自然不必說了。
本來作者在這里,確實有很濃重的筆墨要寫,但你們也發現了,作者已經隱隱在斷更的邊緣淪喪節操好久了…所以我想,這個故事還是以平敘的方式先往前推進比較重要。
第十日。
……
衛東靈和米歇爾都在王宮里宅著。
他們有幾天沒有說話,米歇爾就有幾天沒有出門。
這天,衛東靈依舊一個人呆在房間里,但米歇爾突然敲開了門。
她面容憔悴,他心思紊亂。
“外面…”她聲音嘶啞,“在吵什么?”
“彈劾你。”他面無表情,聲如古井,波瀾不驚。
“因為未言嗎?”
“是的。”
“哪一天彈劾大會?”
“今天。”
就像夫妻在家里日常的談話一般,米歇爾微微露出慘淡的笑容,“你陪我去。”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