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小敏十七歲,下個月的成人禮結束,就可以宣布正式成人了。
這是一個“花開堪折直須折”的年齡,在這樣的年齡,不去放縱尋找生活的意義,不去追逐人生的夢想,不去踱步憧憬的國度,實在是一種遺憾。可惜在某個區域的傳統思想中,非既得利益者的后代若是想要有個相對輝煌的愿景,這樣年齡便必須經過高考的殘酷洗禮。
小敏一個人坐在教室里晚自習,窗外是那個讓她有些糾結的胖子。
兩個人的感情并沒有像言情小說里進展地那般順利,相反,明賢第一次出現…她以為是鬧鬼了,之后隔了很多天,才算慢慢接受了只有她一個人能看見的異象。18歲的女孩固然對愛情充滿了期盼,但明賢總是像不散的陰魂一般,這讓她很是困擾,何況一個是人一個是鬼,陰陽兩隔,怎么都不可能。
窗外一個暗紅色的眼神閃過,明賢輕輕提起了劍。
他笨拙的身軀總是和輕盈的劍不太匹配,而且他的劍意里充滿的是沛然的刀光,滿是熱血的劈與斬的動作,一個黑影提著劍,身軀輕盈地化作一道暗影,與明賢兩劍相交,明賢單手一帶,將黑影揮手打出幾米遠,隨后一道刀氣化作流光疾斬而去。
死神輕輕掠過,消失在空氣里。下一刻,那把暗紅色的劍與明賢的劍再一次劍尖相交,迸發一陣劍氣的爆鳴,明賢后退幾步,愁眉緊鎖,看著不遠的死神。
又是劍死神。
實際上明賢并不善于戰斗,如果不是充沛的怨氣,可能在此之前就會葬身于于其他死神的戰斗之中,在小敏被偷襲的這兩個月里,明賢數次徘徊在危險的邊緣,為了戰斗,另一位持劍的死神教了他很多,否則不用等到現在,兩個月前的那一劍襲來,毫無警覺的刺殺,便可以殺了小蕓。
死神刺殺不利,沒有戀戰,變為一道黑影逃向半空。
在這個瞬間,一道銀光化作利刃,像高速的子彈擊碎玻璃一般撕碎了虛空,死神的身影這時遲那時快,但在利箭面前就像靜止不動一樣被射穿,隨著熒光分散裂成碎片。明賢面容微微一凜,幾分鐘后,葉然和衛東靈一班人馬到達現場。
葉然指著明賢得意洋洋地問道,“我徒弟怎么樣?”
衛東靈只瞟了一眼就微笑起來,“我們還是談正事兒吧”
葉然頓時青筋暴起兩根…
衛東靈眉頭微皺,開始仔細地檢查現場,良久,他疑惑地看著明賢問道,“是劍死神?”
“恩”明賢點了點頭
衛東靈想了想,微微點頭,“我想我明白了。
這些死神并不是劍死神,而應該還是停留在匕首級別。劍級別的死神應該已經輕松于虛與實的轉換,這么說吧,如果我是劍死神,我逃跑的時候,我會先消失在空氣里,再作逃亡,而不是在空氣里帶出一道黑影”
葉然想了想,腦海里浮現出他和劍死神的一些戰斗,關于這點居建也很有印象,他初見葉然就親眼看到葉然是怎么在死神消失之后還干掉了對方。
“等級可以提升,但習慣卻難以改變”這點在場的居建深以為然,衛東靈笑了笑,知道他曾經越級干掉死神,于是接著說,“所以我覺得,這種控制的手段,本身具有被動提升死神等級的功能。”
在場諸人先是“哦”了一聲,緊接著全體倒吸了一口冷氣。
“哼”衛東靈冷哼一聲,神色漸漸冷漠下來,“看來我不說你們也知道他在哪了吧,蟑螂。”
“啊?”居建反應過速,眼睛虛了起來,只這一個動作他就恨不得把自己活活拍死。
“要拜托你去死神界查一下了”衛東靈面無表情地說道,他思路流轉,語氣沉穩,語速卻是不停不降,“明賢繼續追刑小敏,不要參與事件,葉然注意保護,在場所有人都有被襲擊可能”說到這里他瞟了一眼我,嘴角扯起邪惡的弧度,我心底漫過一陣惡寒,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底緩緩流淌…
“準備好淪喪你的人格吧,”他眼睛明明虛著…卻透著刀光一般的明亮,那目光仿佛在瞬間就把我輪了十幾遍…“是你自己說要學的。”
……
決戰的日子總是遙遙無期,皇帝總是不急,太監卻總是心思滿地。
“pia”一鞭子抽在虛空,鞭尖卻輕輕撫過我的臀大肌,帶起一陣灼燒感。
“知道為什么打你不?”衛東靈戴著墨鏡,衣衫規整。
“知道”我大吼一聲,“因為我把你想像成太監”
這句話在夕陽中衍射出無數意味,我負重跑在夕陽的余暉中,衛東靈卻穿著一身名貴西裝,騎著一輛破舊自行車,周圍的人立刻把目光注視在這對奇怪的組合身上…可惜無論我怎么損他都沒有用,我的吐槽能力對他來講始終就像風暴中的一個屁一般,而這樣的動作我們已經持續了有很多天,終于在第七天,他把自行車停了下來。
“好吧,就是這里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氣喘吁吁的樣子,“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么什么都不教你,卻讓你一直跑步吧”
我點點頭。
“答案就是”他的白玉戒指泛起熒光,一把靈弦長弓出現在他的手上,“真正的天才不需要學習特定的技能就可以領悟,我認為你的實力足夠與我一戰了。”
說罷他輕輕松開右指,靈箭飛射而出,他低下頭,半邊臉埋在陰影里,嘴角扯起邪惡的弧度“去感受絕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