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平。”艾馨怡激動驚悸地撲入海克平懷中,“這是哪?我們怎么到這里來了?”
“你別怕。”海克平輕柔地拍拍她的背,“你現在已經是這地方的一份子。
我去年受傷落水就是被飛碟救到了這兒。他們都很友善,不會傷害我們的。
他們之所以要我們來,只是好奇,想研究一下我們地球人的‘愛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他們什么時候會放我們回去呢?”艾馨怡深深地埋在海克平懷里,生怕有什么力量會突然把他們分開。
“很快,大概兩三天吧。”海克平倒是很平靜。
因為既然來了玉花山,她就必須經過一些考試,知道一些真相。
“那我們這兩三天怎么辦?”艾馨怡抬眼茫然的問。
“想怎么辦就怎么辦。我們暫時忘掉他們,就好像來到無人的仙境。”海克平安慰著她說。
“怎么可能呢?”艾馨怡仍然很不踏實的望著豪華的室內,“不過,這倒真像仙境。我做夢也沒想到竟還有這么美、這么奇特的地方,很多擺設我都從來沒見過,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這冰箱、席夢思床之類的你肯定見過吧?”海克平指著一樣一樣大東西說,“這空調、拐角真皮沙發你肯定也聽說過。”
“這墻壁上的大電視是彩色液晶屏帶電腦的,而且很神奇,你想看什么它就會放什么;甚至,你想去游山玩水,它也會帶你去。那感覺不僅僅如臨真境,而且可以和其他人一塊游玩、說話。”
“是嗎?”艾馨怡驚疑的,“那我現在想看看我爸媽、婆婆他們在干什么。”
海克平一聽放開她,從大概一百多吋的大電視墻邊拿起一塊小板熟練地按了幾個鍵,立即,彩色熒屏上出現了艾馨怡的家。
只見,艾父正在水龍頭底下洗冷水澡,艾母在一旁搓著衣服,婆婆則在后院看雞鴨有沒有全回來,艾磊在門前葡萄架旁做作業。
葡萄樹上的葡萄一串串的,又大又亮,許多都已經變紫,甚至還有幾個被剪去葡萄的蒂……
天啦!真的很清楚。
艾馨怡自己來玉花山的前一天傍晚就剪過兩串葡萄,她和弟弟艾磊一人一串洗了提著吃。
她還往媽媽和婆婆一人嘴里塞了一顆,讓她們嘗嘗真的是甜的。
“還想看什么?”見電視上的畫面定住了,海克平側頭問道。
“看看徐麗他們。”艾馨怡震驚之余毫不思索的說。
電視畫面上出現了一輛正在山道上行駛的公共汽車,鏡頭快速前進,突然公共汽車停在幾輛車后面。
車門打開了,有一個女聲說:“各位就在這里下車,前面就是廬山牯嶺街了,你們可以各自去找旅社或賓館。”
于是,人們紛紛提包背袋下車來,徐麗和幾個男女同學也在里面。
“哎,太擠了,坐得累死人了。”徐麗蹙著柳葉眉嘆。
“別抱怨了,趕快找家旅社住下吧,養足精神明天好爬山。”瘦猴馬斌一臉疲倦之色。
于是,幾個人風塵仆仆地往前走著,一路好些招攬顧客的女子,都攔在旅客前面極力夸自己的店如何如何好,經濟實惠、服務質量好、又不遠,弄得他們也不知道住哪里好。
“還是往前走自己去找吧,找家真正近一點、實惠一點的。否則,就這么跟著她們去準受坑。”馬斌老練的說。
徐麗好無奈,只得拖著疲憊的腿繼續往前走。
“徐麗!”海克平突然叫了一聲。
徐麗一回頭:“誰叫我?”
“我沒叫。”幾個同伴異口同聲的,而且幫她四處張望,看看是不是有熟人。
“徐麗。”海克平一閃出現在畫面上。
艾馨怡一看身邊果然沒了海克平,不由一驚。
“喲,是海克平啦。”徐麗燦然一笑,“艾馨怡呢?”
“在旅社躺著呢。”海克平平靜自如的說,“她呀,還沒爬山就累了。”
誰不是啊!徐麗心道,我就恨不得眼前有張床可以爬上去躺著呢。這一路上山四百個彎,把人都轉暈了!
“沒想到你們竟然先到了!”猴精馬斌熱情地拍拍海克平的肩頭,“住在哪啊?”
海克平伸手一指:“在街那頭,離這里比較遠。哪兒便宜,不過已經滿客了。我是特意來碰碰你們的。”
“是嗎?那明天一塊玩哦。”徐麗好高興。
“好哇,先從哪里開始?”海克平爽快的答應道。
“我們也不知道呢。”徐麗和馬斌都茫然,一個拂開額前長劉海,一個抓著頭發。
“那不如先看看《廬山戀》吧,它在這廬山影院長期放映,是個很好的導游片。”海克平建議道。
“是嗎?你怎么知道?”馬斌驚訝的問。
海克平反應很自然:“剛剛路過電影院時看到的。”
“哎,不行,我可沒勁。”徐麗嚷嚷道,“還是別多說了,趕緊找家旅社歇著吧。要看電影你們去,反正我明天跟在你們后面走就行。”
“也好,你們先去找旅社吧。可能艾馨怡也等急了,我該回去了。”海克平順勢急匆匆收場,“明天見!”
“明天見!”徐麗和馬斌幾個人也紛紛應道。海克平便轉身邁開長腿,大闊步地走出畫面。
大電視黑屏了,海克平突然的又坐回到了艾馨怡身邊。
艾馨怡不由又驚得彈跳而起:“天啦,你嚇死人了!這也太奇怪了吧?”
“怎么樣?我們明天和他們一塊去爬廬山?”海克平卻似乎見怪不怪的笑吟吟地問,“要不,呆在這也無聊悶得慌。”
“好吧。”稍一沉思,艾馨怡便無奈的點點頭。能這樣一舉兩得當然好,只是,真能行得通嗎?
“走,我們出去玩吧,別再愁眉苦臉的了。”海克平很灑脫地拉起她。
“難道你一點都不怕不擔心?”艾馨怡很不解的閃動著明眸問。
“怕有什么用?擔心又有什么用?他們要怎么著由他們去好了。”海克平無所謂的,“何況,人家沒有惡意。”
“你就那么肯定?”艾馨怡很惶惑沒底的。
他海克平是誰啊?不能肯定就怪了!
“我感覺得到。”暫時也只能這么說了。說著,海克平拉著她已經到了自動打開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