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前,楚世然已經(jīng)將篝火點燃,正在取暖。張嘉明忙碌的將他帶回來的獵物收拾乾淨(jìng),用刀分割好之後正在用樹枝將‘肉’串在一起。
楚世然看到一身溼漉漉抱著木材的林相儒都很疑‘惑’。
“相儒,你這是怎麼了?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林相儒將木材丟在了篝火旁伸手取著暖,並沒有回答楚世然的問話,因爲(wèi)此時此刻她的嘴‘脣’已經(jīng)被凍得有些發(fā)紫了。 ”
冷昊天也緊著跟著走了回來。
“昊天,這是怎麼回事?相儒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就在楚世然疑‘惑’提問的時候,白雨辰也一身溼漉漉的走了回來。
“小白兔,你這是怎麼了?”楚世然緊張兮兮的朝著白雨辰走了過來。
和林相儒同樣的反映,白雨辰也圍坐在篝火旁取著暖。
聽到白雨辰出了問題,正在忙碌的張嘉明急忙丟下手裡的活,衝到了白雨辰身旁。
“小白兔,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冷嗎?”
就在張嘉明問完冷嗎?這句話的時候,同樣的動作發(fā)生在了楚世然和冷昊天的身上。
他們兩個人同時脫下外衣,又同時分別披在了白雨辰和林相儒的身上。
“小白兔,把你外套脫下來烤乾吧!”
“相儒,把你外套脫下來烤乾吧!”
除了人名不同,其他完全相同的話語從兩個人的口中說出。
披著楚世然的外套,白雨辰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冷昊天和林相儒。
“昊天,不用了,你會凍到的。”林相儒伸手有意將冷昊天的外套脫下。卻被冷昊天用手壓了壓阻止了。
“沒事。你身體要緊。”冷昊天的表情顯的十分擔(dān)憂。
“謝謝你,昊天。”林相儒的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看著眼前的一幕,看著林相儒臉上幸福的笑臉,看著冷昊天那份擔(dān)憂,白雨辰感覺到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翻滾著。
是醋意嗎?冷昊天的第一選擇還是林相儒,他根本沒有猶豫,直接把衣服披在了林相儒的身上。
“既然心裡全都是林相儒,爲(wèi)什麼要和我走的這麼近?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要對我和對其他人不同”?
想到這裡白雨辰的心裡暗自苦笑,她在笑她太自戀了,她真的一度以爲(wèi)冷昊天對她有好感。不過現(xiàn)在她不這樣認(rèn)爲(wèi),她覺得那只是普通朋友關(guān)係,林相儒纔是冷昊天最在意的人。
白雨辰的想法錯了,大錯特錯了,冷昊天之所以會把衣服披在林相儒的身上,原因是林相儒的衣服根本就是因爲(wèi)他和白雨辰才‘弄’溼的,還有就是冷昊天很清楚同時做出動作的楚世然一定會把衣服披在白雨辰的身上,最重要的是林相儒的身體最怕的就是寒冷。
冷昊天絕對不會想到,他覺得很平常的事情,竟加深了他和白雨辰之間的隔膜。
“小白兔,把外套脫下來吧!”楚世然微笑著催促著白雨辰。
不知爲(wèi)何,白雨辰覺得心裡好痛,好像失去了什麼,儘管從來沒有得到,但是失去卻同樣是那麼的痛苦。眼淚竟不知不覺中在她的眼眶中打起了旋轉(zhuǎn)。
“小白兔?”楚世然的說話聲有些帶著疑‘惑’。
“啊?好的。”白雨辰這才緩過神來,強忍著壓抑的心情,沒有讓眼淚滑落。
“小白兔,把我這件也披上。”說著話,張嘉明把衣服也脫了下來。剛剛只顧著緊張白雨辰有沒有大礙,竟忘記了給白雨辰換衣裳,被楚世然搶了先,張嘉明豈能示弱。
“啊?不用了,有這一件就夠了。”
“什麼?披上,你敢說個不字試一試?”張嘉明強行把衣服披在了白雨辰的身上,手裡搖晃著拳頭,兇狠的說。
不是不兇白雨辰了嗎?爲(wèi)什麼才短短的一會功夫,就早已忘記,拋到九霄雲(yún)外。
看著張嘉明兇狠的樣子,白雨辰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
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大叫,高曉雅幫白雨辰烤著衣服,白雨辰開始爲(wèi)吃食做起了緊張的忙碌。
張嘉明等三個男生也沒有閒著,將野味烤了起來。
時間沒過多久,噴香的飯菜出鍋了,夾雜在飯菜香味中的還有張嘉明帶回來的野味。
幾個人開開心心的吃了起來,就這樣,也算的上是‘波’瀾不驚的熬過了第一天白天的考驗。
天‘色’在不知不覺中變黑了。
“我們的任務(wù)是保護(hù)住營地,我想到時候一定會有人來偷襲,所以我們要輪流值夜,分成兩兩一組。”
作爲(wèi)隊長,白雨辰十分認(rèn)真的說。
“不用輪流,我們?nèi)齻€人就可以了,對吧!”
張嘉明看了看楚世然和冷昊天說。
畢竟他們?nèi)齻€是男生,在他們的字典裡,保護(hù)這三個‘女’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椤?
“不行,我們是一個團(tuán)體,必須分工明確,我們是來參加冬令營的,不是來享福的。”
白雨辰立刻否定了張嘉明的提議。
“沒錯,雨辰說的對。”高曉雅附和著。
每兩個小時一換崗,在高曉雅的要求下,白雨辰和高曉雅一組,那麼剩下來的人,也就只能分成張嘉明和楚世然一組,冷昊天和林相儒一組了。
最先守夜的是高曉雅和白雨辰。
兩個人拿著配發(fā)的槍支和手電坐在帳篷外的篝火旁。
白雨辰還在回憶著早些時候在篝火旁發(fā)生的一切,表情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
“雨辰?你還在想白天的事情嗎?”
高曉雅有些擔(dān)心的問。
白雨辰?jīng)]有回答,因爲(wèi)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何必介意別人怎麼說呢?嘴長在她們身上。”
高曉雅安慰的說。
“沒有介意的。”白雨辰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說。
“那爲(wèi)什麼悶悶不樂?是因爲(wèi)昊天和林相儒的關(guān)係對嗎?你喜歡昊天對嗎?”
高曉雅接連的疑問更加讓白雨辰不知所措。
“這個……這個……我也說不好。”
白雨辰並沒有說謊,她真的說不好,如果只有冷昊天,如果能維持最初的想法,她的確是喜歡冷昊天。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變了,張嘉明不再是那個能不見就不見的小痞子,而是走進(jìn)了白雨辰內(nèi)心的好朋友,她對張嘉明也可以不顧一切,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
楚世然也不再是那個單單帶著溫柔笑容的男孩,雖然他從來不表達(dá)什麼,但是他也走進(jìn)了白雨辰的內(nèi)心,白雨辰能感覺到來自楚世然的默默陪伴,同樣的不顧一切,同樣的不知道是不是喜歡。
時間越久這一切就變得越糾結(jié)。最可怕的是在白雨辰的內(nèi)心裡,她不認(rèn)爲(wèi)這些人都喜歡她,只認(rèn)爲(wèi)把她當(dāng)成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