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額頭,冷昊天擔憂的將額頭貼在了白雨辰的額頭上。
這一接觸讓他那原本就寫滿擔憂的臉又增添上了驚恐。
白雨辰額頭滾燙,那熱度絕對是前所未有。
“雨辰,你別嚇我,你醒一醒,你醒一醒??!”
緊緊的抱著白雨辰,冷昊天一次又一次呼喊著白雨辰的名字。
只可惜白雨辰別沒有不被他的呼喚聲喚醒,干涸的嘴唇微微抖動,白雨辰就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一樣,卻終究沒有能夠說出口。
“醫生怎么還沒到。”
焦急與擔憂讓冷昊天的情緒變得越發暴躁,環視著圍在四周束手無策的下人們,他大聲的怒吼著。
“少爺,剛剛已經通知了您的私人醫生,想必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大管家急忙解釋說。
“在路上,在路上,這么長時間還沒到,他不想活了嗎?再去催。”
在冷昊天的世界里,現在每過一分鐘都好比一年,然而在真實的世界里,距離剛剛他的命令到現在只不過是短短的幾分鐘而已,私人醫生就算是坐火箭,這么快也是根本到不了到。
所以對于冷昊天的這句話,大管家有些錯愕。
“???”
“啊什么???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快去催?!?
雙眸瞪的溜圓,似乎在告訴大管家,再敢說半句廢話就將他碎尸萬段。
“這就去,這就去。”
其實錯真的不在大管家,這是人的正常反應,然而他哪里敢狡辯什么,急忙按照吩咐跑去打電話再一次催促私人醫生。
“雨辰,你停住??!你一定要停住,一定不會有事的。”
用手小心翼翼的將白雨辰擋在額頭上的頭發撥開,冷昊天心疼的將臉貼在了白雨辰的額頭上。
一滴滾燙的熱淚從冷昊天的眼眶中流出,劃過他的臉頰,落在白雨辰的臉上。
這滴淚珠說明了一切,說明了冷昊天對白雨辰的愛自始自終都沒有停止過,無論發生了什么。
愛越深,恨也就越濃。事情才會發展到這般地步。
現如今白雨辰這種狀態,愛早已將恨擊得粉碎,他現在只有一個信念,就是白雨辰平安無事,能夠安然無恙的醒過來。
s城,張家別墅內,坐在床邊,張嘉明用手拖著已經昏昏沉沉的腦袋。
自從與冷昊天重逢,他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的休息了。人畢竟不是機器,總有抵擋不住的時候。
一陣驚哭聲響起,將處在迷糊狀態中的張嘉明喚醒。
“毛毛,你怎么了?做惡夢了嗎?爸爸在呢,爸爸在呢?!?
看著此時此刻毛毛上氣不接下氣的啼哭,張嘉明顯得萬分擔憂,他輕拍著毛毛安撫著毛毛的情緒。
“爸爸,爸爸,毛毛做惡夢了。好怕,好怕。”
仍舊哽咽著哭泣,一臉驚恐的毛毛撲倒了張嘉明的懷里。
張嘉明心疼的將毛毛緊緊的抱在懷里。一臉緊張與擔憂的輕拍著毛毛的后背。
“毛毛不哭,不怕,有爸爸在呢?”
毛毛那張哭花了的小臉,即使是素昧平生的人看到都會感覺到心疼,更別說是朝夕相處,似毛毛如掌上明珠的張嘉明。
離開張嘉明的懷抱,毛毛用她那雙仍舊充滿眼淚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張嘉明。
“爸爸,我想媽媽,媽媽怎么還沒回來,我要媽媽。”
毛毛想媽媽,張嘉明又何嘗不想呢?
如果不是為了毛毛,擔心白雨辰安慰的他恐怕現在早已馬不停蹄的趕去尋找了。
一個女人單獨出門音信全無,特別是還是去找那個現在變的讓人感覺到可怕的冷昊天。這讓張嘉明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毛毛聽話,乖乖睡覺,等睡醒了,天亮了,爸爸就帶你去找媽媽好不好?”
“真的嗎?”
盡管在毛毛面前張嘉明向來都是一言九鼎,毛毛一直都相信張嘉明的每一句話。
可是這一次對于毛毛來說不一樣,找媽媽是很重要的事情,她不免有些擔憂。
“當然是真的了,毛毛乖,睡覺吧!”
“嗯,毛毛最乖了?!?
再一次趴會床上,毛毛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輕輕的提拉著被子,張嘉明把毛毛蓋的嚴嚴實實。
毛毛提及白雨辰讓他的困意全無,在確定毛毛已經睡熟后,他站起了身,朝著陽臺走去。
手扶著圍欄,他抬頭仰望著星空。
隨著大雨的離去,濃密的烏云也漸漸散開,月亮再一次掛在了天空。
那皎潔的月光一泄如注般照在張嘉明的身上,為他徒增了一層悲涼與憂愁。
“雨辰?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冷昊天變了嗎?還是真的和我的感覺一樣,一切都另有隱情?不管怎么樣,我一定要找到你,把事情弄的清清楚楚。你放心,只要有我張嘉明在,我就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全球最大跨過集團總裁的私人醫生又怎么可能是等閑之輩,中西醫方面都是頂尖的高手,也多虧了他,否則白雨辰能否熬過去都是一個未知數。
獨門秘制的退燒藥讓白雨辰的高燒漸漸退去,身上的流血的部位都被止住,傷口被清理的干干凈凈。
看著臉色漸漸好轉的白雨辰,私人醫生直起了身,總算長出了一口氣。
“剛剛真的是太危險了,太危險了。哪怕是再晚一分鐘,都有可能發生不可挽回的事情?!?
“那她現在好點了嗎?”
私人醫生的自語讓冷昊天原本就懸著的心更加慌亂了,他焦急的詢問。
“少爺,您別緊張,請放心。病人的病情現在來看已經基本穩定了,應該不會有什么大事的。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很不明白?!?
說到這里私人醫生微微的搖了搖頭。
“什么事情?”
“從我的推斷來看,病人一定是先染上了中風寒,然后又由于某種原因弄得滿身傷痕,之后又消耗了極大的體力,有可能是走了很長的好一段路。只是……只是……”
聽著私人醫生的話,冷昊天那雙充滿擔憂的雙眸靜靜的注視著躺在床上的白雨辰。
“只是什么?”
過度的擔憂讓冷昊天聽不得任何的轉折。他立刻又變得緊張起來。
“只是這按照常理說是不可能的,病人真的太堅強了,我想一定有什么信念支撐著她,否則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她身上的傷和重感冒,無論哪個都足矣讓她倒地不起?!?
“信念……”
重復著這兩個字,冷昊天的神色發生了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