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沉迷于道法和神通而去追求強大的力量無異于舍本逐末,因此就像是笑傲江湖中的華山劍派出現了劍宗和氣宗的分別,在天之牢獄也就出現了劍道和道法的分別。
使用劍道的玄士大體有兩種,一種是劍法就是道法,只是技藝,根本不需要修心什么的,還是真元強大才是根本,這些大多是些修為高深,而且出身較好的玄士;另一部分因為天資修為不強,再加上別的原因,就把劍法提升到了道的層次。
在這部分玄士看來,劍法即是劍道,修劍就是修心,只有強大的內心才能使出強大的劍招。
秦軒對于兩種劍道都很認可,第一種勢不可擋,第二種是無法阻擋,就像是那詭異的槍斗術,你怎么都躲不過的,而第一種則是靠著強健的身軀,加上手槍當然比別人厲害。
嚴格說,秦軒屬于中間派,因為在他看來如果只是把劍法當做工具法寶之類的來看待,那么就沒有花時間研究的意義。
高深的修為加上不錯的技巧才是王道,而且還要看個人的悟性,如果你有著郭靖的資質而強求修煉獨孤九劍,顯然是緣木求魚。
不過,秦軒也得承認劍宗卻是比較厲害,不像是以力壓人的那么容易看穿或者躲閃。
天之牢獄的劍道發展也是很迅速的,最初的一位大能就是劍道行家,一口飛劍試出來無人能擋,一劍破萬法不是說著玩的。
秦軒明白到了一定境界技巧就是力量,力量就是技巧,根本沒有什么分別的,在那些大能看來,大巧不工和變幻無窮都是可以隨時轉化的。
就像是速度就是力量,他們的劍道已經到了一個隨心所欲的境界,什么都可以當做劍來使,而且用劍能做出種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據秦軒所知,那位大能玄士和兩位陣法大家相當交好,而那兩位上古大能除了精通陣法,在武道方面也是不俗。
三人常常在一起交流悟道,其傳承也就分為了五個不同的流派,這五個是最厲害的,也是直接從上古傳下來的的,可以說是天下萬千劍道的起源之地。
第一個劍道傳承之地是哪位善用劍道的直接傳承下來的被稱為劍閣,其劍法變化萬千,令人難以捉摸,殺意隱藏,殺氣顯露之際敵人已經死去。
不過,后來一位劍閣子弟覺得這劍法太過內斂,不夠狠,不夠快,就另外開創了一個快劍門,其劍法簡單直接,以最快殺戮敵人為主,出招之時也是變化多端,但是都是直奔要害而且。
另外的第三個流派,就是兩個上古陣法大能的弟子之一傳下來的的,因為這弟子一直揣摩三位大能對劍道的感悟,最終開竅開創了一門真元化劍的劍道,所用之劍乃是天地真元轉換來的各種厲害的劍氣,其劍無形無質但是削鐵如泥還有各種奇異的法門,令人防不勝防。
至于第四個流派就是秦軒比較感興趣的使用法寶長劍組成陣法的劍道,這種把劍法和陣法結合的劍道,不用說其威力非常厲害了,實際上這個流派的開山祖師當年可是出盡風頭,堪稱無敵。
如果有可能,秦軒也只想試試這門劍道,可惜的是這個流派衰落的也很快,原因無他對弟子的要求太變態,能夠同時精通劍法和陣法還能把兩者結合的這樣的天才玄士,不知道多少年才出一個,而且是人人都想要的。
第五個宗門就是比較罕見的,也是比較神秘的,出手殺人也是無形,而且連他們所有的劍法都看不出來,這個宗門的人行事非正非邪,令人難以揣摩。
總的來說,秦軒以前的想法并無差錯,天之牢獄其基石就是陣法,因為這個世界玄士的實力提升比較慢,而又有著各種強大的敵人,因此借助外力是必須的。
而所有的外力之中又哪有威力強大可以借助天地之力來運轉的陣法之道來的有效,因此在這個世界,除了劍法還有很多方面都是和陣法息息相關的。
比如宗門有必不可少的護山大陣才能存在,平常的時候這大陣可能看不出來,但是一旦有著強敵來襲就能展開,到時候就能給弟子留下幾分生機,只有這樣才能使宗門傳承不能斷絕。
而且,有很多敵人不用陣法是無法解決的。
在幾種有名的劍法之中,除了哪兩個直接傳承圣者的流派,別的都是和陣法之道相通的,那純粹的劍道只是后人獨創的,就連當年那位劍道大能都是取萬家之長融匯在自己的劍法之中,這才能一劍出無人能敵。
在這純粹的劍道中,那個以殺人為主的流派最是果決狠辣,劍法的威力也是很強,而且劍勢非常兇險。
但是因為太過極端,能夠走上巔峰的劍修比較少,因此這個流派也慢慢地沒落了。
秦軒之所以回憶起這些,一是對那個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的流派印象很深刻,而是眼前的那個年輕玄士就好像走的這個流派。
山丘上,一個少年正在看著遠方。
他的神情憂郁,眉宇間總有一股化不開的憂愁,然后他輕輕地一揮手,頓時一道白光一閃而逝,從他身邊飄落的幾枚落葉立即化為碎片。
在他旁邊有一個同樣憂郁的少女。
憂郁的神情不僅沒有減少少女明艷動人的風采,反而讓她那種高貴迷人的氣質中多了一些更令人心動的東西。
女孩就這樣呆呆地望著天空,直到一道少年閃現過來。
這個半跪的少年用清冷地聲音開口了:“小姐您還是回去吧,大哥一定沒事的。”。
吳一菲轉過頭看了一眼這個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少年,想到這幾天兩人擔驚受怕,但是最壞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忍不住鼻子一酸道:“林清寒你不用安慰我了。”
林清寒心中也是一沉,想要說些什么安慰一下這位名為主子,實際就像是姐姐一樣的大小姐,但是想了想卻也是無話可說,因為以少主的脾氣除非死了是不可能回頭,他只是道:“我相信少主一定把我們的鎮派之寶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