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這么一笑，張諾楠就知道了，有故事，但是不告訴自己。于明道：“張處，我只能告訴你，白筱珊確實在巴黎，另外贈送一條消息，有消息稱，布谷鳥重新組建，成員五人，他們目的就是獵殺白筱珊，是不是可以要率。”

張諾楠搖頭道：“我追擊白筱珊，和脫北者無關，純粹因為她是刑事案的疑兇。所以我不可能和以殺人為目的的布谷鳥合作。脫北者和政治有關，a市原則是不涉及政治。我們只有刑事案，沒有政治案。”

“張處，對不起，這次是例外，我不能說什么。”于明很抱歉道：“重點還是調查人組織和a市警方合作。不過……”

“不過？”

于明壓低聲音道：“白筱珊接受的是中國教育，她現在還不知道或者不肯定太子是不是她父親。如果你們媒體進行專訪，你們警方說明太子的身份。你覺得白筱珊會不會找個機會回國去太子的墓地拜祭一下？弒父可是一輩子的心理陰影，最少有50%可能會去湊熱鬧安慰下自己的靈魂吧？”

張諾楠看于明：“你這招有點毒，你好像和白筱珊有私仇？”

“從立場說，我和白筱珊沒關系。但從人情來說，我希望白筱珊早死早投胎。”于明道：“太子和漢界的墓地在一起，而漢界曾經照顧過嬰兒時期白筱珊。在一些特定的節日，比如清明，春節等等，我想白筱珊是有可能露面。”

張諾楠沉思許久：“最近倒是有記者想寫關于太子的案件，從太子年輕時候開始。警方以保密為由，拒絕了他。麻痹。老娘現在什么都做不了主，我就是個傳話筒。行，這兩件事我會和姬動說，便宜那個死胖子。”

“姬隊還好吧？”

“不好，前天大腿中槍了，還好只是劃傷。”張諾楠道：“和你們調查人有關，說是和葉戰去追擊一個團伙。這團伙以星探為由誘騙年輕模特去巴黎時裝周，對模特進行下藥，然后海運賣到南美、東歐等地。”

“本來中國女性就少，還朝外賣。這些賣國賊。”于明對此事表過態，轉口問：“事情怎么樣？”

“吵起來，抓到一個人，葉戰踩斷了他的骨頭逼供，受傷的姬動把槍口對準葉戰。兩人在原地大打口水戰。最后警察來了，將葉戰一起抓了。不過很快就放了他。抓到那小子現在在監獄病房裝死。問什么都不回答。”

于明笑：“你們要不要這么死板？”

“這不是死板，是原則。”張諾楠認真道：“你以為a市警察受到民眾信任，是做一兩件事可以做到的？”

“我說死板是你們事后態度，養著嫌疑犯干嘛？放了啊。”于明道。

“放了？”張諾楠反問。

“對啊，放了，我保證他會求著警察不要放了他。”于明道：“葉戰這人兇起來是不要命的。而且認死理。他前腳出門，后腳就被綁了，各種酷刑上一遍，得到答案后順手毀尸滅跡。和那小子說清楚。然后放人。”

“難怪這小子不要律師，什么都不要。言談中，似乎透露出和拐賣人口集團有關。原來是怕了葉戰，不想坐牢，也不想出去。”張諾楠點頭：“這事要辦了，就沖這人情，我想姬動也得答應幫忙你們尋寶的事。”最近一次討論中，姬動認為可以適當利用壞人來達到目標，只要過程不犯法，證據經受得起考驗，完全可以接受。當壞人要壞，當個好警察也要壞。張諾楠感覺，姬動還是很勝任這個職位。這個職位不能完全的純潔，但又要有原則性。自己看的還是不夠遠，最少不如自己父親眼光老辣，她的父親一直認為姬動做的很好。

……

經過一周的奮戰，瑪麗安終于是認可了于明的工作成果，將于明送去機場。于明心中罵娘，事情辦好了，也不請客吃飯了，連房間都退了，過河拆橋這是。不過于明還是很負責提醒一些事：“日本外事有個課長，女性，叫小野。小野的爺爺曾經是日本警方抓捕黑桃a的負責人，黑桃a相關的物證都封存在日本。既然我們要挖黑桃a的寶藏，應該全面了解黑桃a此人。”

瑪麗安道：“可是后續的工作都是別人完成。除非樸昌范能配合我們。”

“大姐，要是樸昌范會配合我們，還需要我們尋寶嗎？人家直接告訴我們地點就可以。”

瑪麗安一笑：“提醒一句，你不得透露任何選拔賽的細節。另外，你這次不是現場主考官，可以推薦自己候選人。你還沒有決定，是直接委派調查人成為現場主考，還是抽取，或者是自愿原則？”

“委派吧，利克斯就靠當考官混聲望，還有葉戰對a市也非常熟悉，就他們可以了。”

“不，你又沒看選拔規章，第一主考官和現場主考官不能來自同一個國家。”瑪麗安道：“不過葉戰可以擔任后勤和助手。”

“那就自愿原則吧，你看著辦，多大事。”

汽車到了機場，瑪麗安和于明握手：“很高興和你共事。”

“說實話，我不太高興和你共事。”秀色可餐？沒感覺。于明和瑪麗安握手：“不過，很高興認識你。再見。”

“再見。”

于明看時間，還有四十分鐘，于是先過辦登機牌過安檢，在內廳等待。一旦過了安檢，就不能出來了。于明到了對應的內廳，看見了熟人：“悠悠。”

“于明？”吳悠悠正在看雜志，驚訝了回了一句：“這么巧？”

飛貓物流的亞洲負責人，也算是一個實權人物的，唉……升的真快，自己就他媽是小妾，干著大老婆的事，卻沒有一個名分。選擇那種方式寒暄呢？于明有點猶豫，按照道理說，他鄉遇見朋友，應該熱情擁抱一下。但是于明感覺握手是不是會更好？正想著，自然伸出手和吳悠悠握手。吳悠悠本來想擁抱下于明，被于明先行動作弄的有些吃驚。不過她推想于明是粗線條，不會考慮這么多才是。飛貓物流的亞洲負責人，也不算一個陽光的身份，吳悠悠不想太多人知道，對于明這樣活動國際上的人，更是要保密。

吳悠悠也感受到于明和自己交談的變化。早年吳悠悠和于明交談，于明就是這樣帶著幾分客氣，這是于明習慣性的戒備，同時在潛意識中提醒自己，和此人交談要注意細節。后來吳悠悠成為飛貓物流送貨人，兩人在泰國、倫敦旅游一圈后，雙方已經成為不錯的朋友，而且一直保持不錯的關系。直到今天，于明又回到了原來那種交談態度。難道于明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這似乎不太可能，如果于明知道，那消息很可能來源調查人組織，那自己身份已經曝光。而事實上，現在沒有這方面的跡象。

兩人上飛機，都是商務艙，吳悠悠想了解多一些，換個座位后，吳悠悠問：“聽說公司最近來了個新人？”

于明心中嘆氣，果然已經不可能恢復原來的友好關系，他看出吳悠悠有些存疑，故意和自己聊天，想探知是否有不對。于明表情自然回答：“是啊，一個老外，學中文，貌似。”同時于明想起一件事，三劍客的目標是誰？基本否定是蒙特羅，因為蒙特羅多次私下單獨出行，如果目標是蒙特羅，面對這樣機會，三劍客是不會失手的。看來確實是惡魔蜘蛛，難道毒蜘蛛已經完全暴露？

“要祝賀你們，你們在亂局中完成了一次權利交替。”

于明道：“調查人組織中真沒有什么權利，只有職務。主席副主席權利都被限制的比較死，我倒是挺佩服蒙特羅，難得有個怪胎會制定監督自己的機制出來。對了，聽說你們飛貓亞洲負責人掛了，是吧？”

“是啊。”吳悠悠嘆口氣：“他算是個好人，警方說是意外，還好，飛貓物流總算是過了動蕩一關。現在是死神中介和全品黑市湊熱鬧，先知情報煽風點火。說起全品黑市，你要不要上船？”

上船是全品黑市的一個名稱，全品黑市在全球各州不定期開始拍賣贓物，這次是原本計劃中的亞洲之行。雖然出了一些事，但是目前全品黑市沒有通知取消。游船將在公海上航行，他們不怕警方，因為貨不在船上，達成協議后，貨物會送到競拍勝利者指定的地點中。在全品黑市還沒出事時候，全品黑市委托調查人組織上船尋找臥底警察，被調查人組織推辭了，那時候蒙特羅剛犯錯，而且主席委員會不想和警方正面對抗，這會讓調查人組織被掛上非法的名頭。

“那就可惜了，兩年才一次亞洲專屬拍賣會。我聽說林霞衣也會參加，還有一些企業家都有興趣。”

“林霞衣？”于明反問。

“恩，林老先生明年是七十大壽，林霞衣買壽禮吧。”吳悠悠道：“誰知道呢，全品黑市雖然不是死神中介這樣刀光劍影，但是內部爭斗也是非常激烈的。還不知道能不能如期舉行。”

“如果不如期舉行，那全品黑市招牌就黑了。”目前有幾家常年被全品黑市壓制的黑市已經準備聯合，趁全品黑市內亂時候，大量收購贓物，以求替代全品黑市的國際地位。全品邀請卡已經發出去了，改期嗎？恩，于明現在明白了為什么這時候調查人組織會突然提出在年前后進行選拔賽，就是要趁別的集團無暇顧及情況下，最少能減少自身被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