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道：“是的，是我猜想的。我相信，如果副局和那事件有關，他不會明目張膽的親自出現，而現在也不會有市長等要求法庭封存檔案。市長他們之前態度是很堅決的，否則你們怎么能軟禁局長和副局長？”

副局長是民間反毒人員，通過情報交易，脫北者獲得一些生存的情報，民間反毒人員獲得涉毒人員的情報。但是雙方交易并不完美，脫北者組織接手販毒網絡后，雙方停止了情報交易。白筱珊妄圖威脅副局，而副局既然干了也早有準備，根本不在乎威脅。在內鬼幾次幫助脫北者組織中，只有九郎山脈這一次是不可原諒的。

早先太子尸體消失，以為是脫北者借用內鬼之力裝神弄鬼，現在可以解釋成，民間反毒藏匿太子尸體，將來有需要殺人，可以將罪名栽贓在太子身上。

九郎山脈的情況是怎樣的呢？是于明猜測這樣嗎？于明猜測也是錯誤的，當九郎山脈戰斗打響后，幾位警局大佬的移動電話就被監控。不奇怪，行政管理工作的大佬們沒有這方面的安全意識，就算有，也是到了敏感、重大問題時候才會用安全固定電話，也就是他們稱為的紅色電話。在他們看來，去某個檢查站視察，這工作實在算不上是機密。早一天，白筱珊就知道了他們出行計劃，雖然白筱珊馬上遭遇了麻煩，但是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完成。而事實上，現代無論是商業間諜還是軍事間諜。他們不再注重一件事，一句話。一個會議，而是盡可能收集位高權重人的所有話語，而后交由專門的分析師進行分析總結。這方面白筱珊的通話安全意識要高于幾位警局大佬。

現在就要看姬動態度，堅持法律，那就要聯合司法新生代質疑法庭令，然后重新開聽證庭，繼續調查，很可能會挖出民間反毒組織。另外一種選擇就是不聞不問。從法理來看，副局長畢竟出賣了情報，有鐵證有供詞，從道德來說，民間反毒具備一定正義性。

于明勸說：“我們從小就學了，法律是統治者階級的工具。”

姬動搖頭：“人在其位就必須做其事，民間反毒也是非法組織。并且是有血案的組織。我不僅要質疑法庭令，還要召開新聞發布會。好了，謝謝你們，我走了。”

姬動起身離開，于明在其身后道：“不這么做的好處一：推翻副局長供詞，雖然坐牢。但是免除了道德和道義上的譴責。好處二：維護了法律的尊嚴和公正性。好處三：變相承認a市存在一個民間反毒組織，再有毒販想來a市做買賣，那可要悠著點。警察抓你需要手續，民間反毒組織抓你、折磨你、殺死你，不需要任何手續和證據。姬動。這一石三鳥之計相當不錯，但是在你偉光正的發言掩蓋之下。感覺特別猥瑣。”

姬動停步，皺眉沉思：“三個？原來是三個。我還以為只有兩個好處，那更得干了。順便說一下，好處四：警告某些民間反毒的司法人員，不要太過分。”

“呵呵。”于明笑著看姬動離開，問：“李復，你這個死板的警察對此有什么看法？”

李復道：“其實這件事很矛盾的，民間反毒組織，看起來當然是正義化身，為保護毒品不進入a市做了很大貢獻。但還記得冰雪嗎？冰雪的最早出發點也是正義的，或者自認為正義的。但是人會變，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變。比如新市長選舉，他們會選擇一位反毒組織成員的新市長，還是會選擇一位非反毒組織成員的新市長？雖然他們是從正義出發，但是中途和目的地未必還是正義的。”

于明問：“如果是你，你會怎么選擇？”

“我不知道。”李復問：“不過這內鬼也算是結束了。”

“是啊。”

新聞發布會上，警方公布了最近調查的內鬼，為警局負責刑偵工作的副局長。他和脫北者組織有過幾次交易，脫北者組織提供毒品情報，而他為脫北者組織提供更安全生存環境。發言人還是比較袒護副局長的，說明其并沒有造成重大損失，九郎山脈警察犧牲事件和其沒有直接關系。

有境外媒體追問反毒組織成員多少？配備武器嗎？有犯下刑事案嗎？警方將要采取什么行動。發言人回答，目前不明，警方暫時未有采取行動的打算。因為根據分級，民間反毒組織雖然是非法組織，但是對平民危害性低，警方工作第一重點是保障平民的安全，加之目前沒有線索，所以不會對此投入巨大的力量來調查。但是刑偵一隊將跟進民間反毒組織的調查，我們態度是，違法必究，無論你的身份和你犯罪的目的，只要是犯罪。

還有人問，副局長會被控殺人罪嗎，和兩名被殺的販賣搖（和諧）頭丸的酒保有關系嗎？發言人回答，沒有證據控訴其殺人罪，未發現副局長和他們被殺有任何關系。將對副局長提起泄密罪、瀆職罪和濫用公權罪三個職務犯罪的指控。

a市媒體很平淡的報道了這件事，這事不好說，攻擊民間反毒組織，網友們不樂意。鼓吹民間反毒組織，法律上不允許。不報道，職業道德不允許。

脫北者、內鬼、布谷鳥、黑桃a寶藏等等話題，終于落下帷幕。李默一、白筱珊等人盡數被捕，a市官方有人私下和脫北者聯系，數月后，a市低調將扣押的普通脫北者成員盡數交給韓國處置。朝國有意見，有意見是你們的事，和a市無關，如果不滿，可以經濟制裁，看誰制裁誰，a市可以輕松虐你千百遍。

……

杜青青回來了，去了十天夏威夷才回來，于明接機，第一眼看見了杜青青無名指上一枚白金戒指，然后眼睛直了，舌頭也打結：“結、結、結婚了？”

“……”杜青青得意看戒指，邊上車邊道：“沒，有人求愛，我拒絕了。不過鑒于戒指上已經刻有我的名字，我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于明問：“你不喜歡阿道夫？”

“不知道怎么說。”杜青青靠躺在座椅上，于明搬運好行李上車，開車，杜青青才道：“阿道夫不是一個合適結婚的男人，我也不希望他為我改變。而且思想觀念方面有很多沖突。西餐好吃，天天吃也受不了。”

于明問：“那你要吃什么？”

“米飯，雖然不好吃，但也不難吃。可以吃一輩子都不會膩。”

于明問：“米飯在哪？”

“……”杜青青頭疼：“我好像不應該先拒絕西餐，應該等我找到米飯再說。”

“你自己看吧。”這私事于明也不好討論，順口提醒：“今年你的29歲生日，你想要什么禮物？周歲。”

杜青青嘆氣：“這問題……田七也這么問我，我說我不知道。”

于明驚訝：“田七還能象我這么委婉的提醒你：你29了，周歲哦。”

杜青青大怒，拍了于明后腦勺，而后想想：“你還真說對了，她還真是我問這事。她問我，喜歡什么樣的男人。說要送份禮物給我。這丫頭，不會是打算在我生日時候替我相親吧？”

于明道：“我更好奇，你怎么回答田七的。”

“我說，最少是亞裔，最好是華人或者中國人。喜歡吃米飯，愿意干家務，英文最好好一些，五官端正，有嚴正的外表，有內涵，有紳士風度。學歷可以高一些，因為他是男人。最好體格強壯，成熟，我不喜歡奶油小生，最好有一些傷心的感情事，比較容易珍惜現在感情。收入可以不高，但是不能太低，會心疼妻子，愿意分攤家務，尊重妻子的意見，如果能按摩……”

“杜小姐。”

“恩。”

“田七聽完后，說了什么？”

“她好像很吃驚，然后很認真點頭。”杜青青晃動臉頰問：“于明，我是不是黑了？”

“不會，就你和田七說的那個標準，你的臉已經非常白了。”于明問：“田七去夏威夷？”

“是啊，我也很奇怪。”杜青青道：“她說，她很高興和我交朋友……不知道怎么說，說了好多，好像要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正在說遺言一樣，希望能送我一件我喜歡的禮物。我呸呸呸……狗屁遺言。”

這倒有意思，看來036是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那為什么不和自己商量？于明突然心中一緊，曼迪是自己的妻子，獵人俱樂部的主席是曼迪老爸，如果036知道這個真相的話，很可能就不會再信任自己。難道036真的找到了源頭？

杜青青先八卦社會新聞：“副局長是內鬼？”

“恩……算是吧。”副局長確實通過情報交換為脫北者提供情報，但是實在算不上內鬼級別。但也直接幫助了脫北者組織。就副局長交代，之前他從來沒有意識到脫北者組織的危害，沒有想到有如此強大的武力和瘋狂。他認為自己最大失誤就是自己對通訊沒有保密意識，被脫北者所竊聽，利用自己出行，安排孤注一擲的行動，導致三名警察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