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過五月,天氣漸熱,旅游業(yè)又開始復蘇,南山村的游客也相應的多了起來,忘川客棧的生意比起冬日里也好了許多。今天是個多云的天氣,陽光沖破云層的那種景象,仿佛是受奴役的人沖破束縛一般壯觀。
佟婉冰的“特異功能”最近不再發(fā)的那么頻繁,這讓佟婉冰認為先前的一切或許都是幻覺吧!隨著游客的增多,這讓佟婉冰無暇顧及那么多東西,一天累的要死,上了床倒頭大睡,一覺睡到天亮,沒準兒前幾天的幻覺只是缺覺?
剛剛起床的佟婉冰從床上下來,起猛了,頭忽悠的暈了兩下,好像血壓沖到了頭頂上一樣,朦朧間她仿佛看到了一張臉,一張長的樸實笑的無知的臉。佟婉冰搖了搖頭,心理作用罷了。她洗了洗臉,換好衣服下樓迎客。
“叮鈴——”忘川客棧的風鈴再一次的響起了,這是今天一早的第一單生意,佟婉冰笑臉相迎。
當客人走進來時,佟婉冰臉上的笑容驟然凝固。一身淺藍色運動服,還有一張長的樸實笑的無知的臉。
“您……您,您好!”佟婉冰后腦勺都開始發(fā)麻,嚴重影響她的語言能力。
“您好,我就吃個飯,不住店行嗎?”那張笑的無知的臉越發(fā)的堆積了滿臉的燦爛。
“可以,可以。佟婉冰!楞什么那!”老板娘的一聲令下讓佟婉冰打了個機靈,立馬回過神來。
“哦,抱歉,請問您想吃點什么?”佟婉冰把菜單遞給了她。
“我隨便吃點,來兩個包子和一碟小菜就行。”
“好,您稍等。”佟婉冰接過她手里的菜單,把她下的單送進了廚房。
老王端著盤包子和一碟小菜從后廚里鉆了出來,“姑娘,你的東西齊了。”那女人沖他點了點頭。
“哎?老師傅,是你?”那女人看到老王的一剎那竟是一臉的驚喜。
“是你呀姑娘?”老王也認出了她。
“您的身體怎么樣了?還好吧?”那女人問。
“多虧了你,不然……哦,這就是前幾天送我去醫(yī)院的那個好心的姑娘!”王楚江對著孟真和佟婉冰說著。
前些日子,老王出去遛彎兒,無緣無故卻被送進了醫(yī)院,害得孟真他們擔心好久,也免不了被他們挖苦好久。
老王打量了那女人一番,隨即轉(zhuǎn)身走到柜臺處,和孟真咬了一通耳朵,離開了。
老板娘走了兩步,走到她的桌旁坐了下來,“姑娘,你貴姓?”
“我姓艾,叫艾希!”說罷,又是一臉的燦爛無知。
“艾希?”孟真的眼神瞥向地面,又轉(zhuǎn)了回來,露出一抹笑,“是這樣的,您正好是我們這個店的第一萬個客人,這頓飯免費,而且有小禮物哦!”說罷,孟真從兜里掏出一串東西遞給了她。
艾希邊吃著包子,邊看著手里的玩意兒,一根深棕色的細繩子,下面綁著一個翡翠平安扣,再下面是八個迷你的貔貅,每一個只有一個半厘米那么大,精致的很,看起來還是蠻上檔次的。
“這……”
“看著挺不錯,其實只是仿冒品,不值幾個錢的。”孟真用手指勾著自己的卷發(fā),用手指卷著。
艾希吃著包子的嘴停止了咀嚼,只是翻看著手中的物件兒,心理犯著嘀咕,心說,真有這么好的事兒?抬頭又看了眼一副無辜的孟真。
“那……謝謝了!”說罷,把這個鑰匙鏈放進了口袋里。
白吃了頓飯,又得了個看似很值錢的東西,艾希總覺得有點那么過意不去,沒吃幾口便撂了筷子,匆匆的和老王道了別,便離開了忘川客棧。
想了想這個物件,艾希忍不住拿出來看了看,雖說老板娘說這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但是左看右看成色都還不錯,很喜歡。艾希掏出了自己的鑰匙,把它拴在了鑰匙上。
艾希住在一個不足四十平米的出租屋里,當然她回到這里的時候已然夜深了。艾希開了門,進了屋,直接關上了門,才摸索著墻壁上的開關。一邊摸索著,一邊想著,今天是怎么搞的,沒開燈就先把門關上了呢?真是笨啊!
“當,當,當。”艾希剛把鑰匙扔在鞋架上,正打算拖鞋,門口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呀?”這么晚了,讓艾希的心開始變得忐忑不安。
“警察,找你了解點情況!”外面的男人聽起來底氣挺足。
“請問,你們了解什么情況?”艾希的心里開始盤算著。
“我們抓住一個嫌疑犯,說與你有些交情,我們想了解一下情況,把門打開!”那男人理直氣壯。
“嫌疑犯?那嫌疑犯叫什么名字?”艾希有些相信了他的話,還想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
“趕緊把門打開!打開了再說!”門外的男人有些不耐煩。
“你們是哪個公安局的?把你們的警號報給我!”艾希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兒。
“什么警號?趕緊開門!”
“你們告訴我警號,我好打去公安局問問,等核實了你們的信息,我就開門!”
“趕緊開門!”門外的拍門聲又大了一些,聲音也有些焦急。
“你們再敲門我就報警了!喂,是110嗎?”
那兩個男人聽到艾希真的打了電話,灰溜溜的順著樓梯下了去。
心慌未定的艾希依著門蹲坐在門口,心緒凌亂,她不敢想象,如果剛才她沒有隨手關門,那現(xiàn)在的結局會是怎樣?看來這個地方真的是不能再住下去了。抬眼間,看到那個被她順手放在鞋架上的貔貅鑰匙鏈,在懸空的位置晃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