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鈴鐺她”歐文語很興奮的說出了凌鐺的乳名,但是隨即的嘆了口氣,說:“沒什么。”
凌熙疑惑的“嗯”了一聲,歐文語低下頭,悶聲說:“小鈴鐺她很懂事。”她的聲音一向明快,一般人是聽不出她的沉悶的,凌晨和凌熙也是看到她的反應(yīng)才知道她的心情不好。
一時間,馬車?yán)镉杏行┏聊瑲W文語掙扎了很久說:“小鈴鐺不能說話。”凌晨已經(jīng)知道了,再一次聽起心里還是疼了一下,凌熙的眼眶又紅了,他們兄妹都在可憐這個自幼父母去世的孩子。
歐文語嘲諷的笑了一下:“凌晨,熙兒,你們說這個世界是不是很不公平,小鈴鐺那么乖的孩子,老天還是毫不留情的帶走了她的父母,奪走她得聲音。”
歐文語看似是在說凌鐺的事,凌晨卻覺得她還有別的意思。
凌熙直接接過話說:“對,就是很不公平。”
歐文語正想符合凌熙,凌晨用不確定又肯定的語氣說:“不一定吧,鈴鐺沒有父母但是有一個和親生母親一樣的你,這是老天對她不幸的補償。就像我和熙兒出生皇家不愁吃穿,但是我們自小沒了母親,熙兒長大了還有可能為了所謂的和平去和親。這是老天對我們幸運的懲罰,老天還是公平的。”關(guān)于他和凌熙的事,凌晨說的很沉重,這是他一定要爭儲的原因,他不能時時刻刻保護著妹妹,他只想讓妹妹有選擇自己歸宿的權(quán)力而已。
凌熙聽了凌晨的話愣了一下,沒有絲毫的不甘和委屈,看來是已經(jīng)把這件事看開了。
歐文語也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如果說她之前那一直存在的笑是一種表情的話,那她現(xiàn)在才是真正的開心:“凌晨,謝謝你。”歐文語由衷的說。
“爺,到了。”風(fēng)的聲音傳了過來。歐文語吐出了一口氣,首先跳了了馬車。她剛才很緊張,她不太會道謝,對于道謝后的場面她完全不會應(yīng)付。
凌晨抱著凌鐺走到馬車邊,把昏迷的凌鐺遞給歐文語,歐文語抱穩(wěn)后他才從馬車上跳下來。然后兩個人守在兩邊看著凌熙慢慢的下來。
凌晨給風(fēng)使了一個眼色,風(fēng)點頭后先進去了,凌熙下來后凌晨又把凌鐺從歐文語的懷里抱了出來,四個人一起進去。
“這里漂亮嗎?”凌晨看出了歐文語的擔(dān)心,想用這里精致的景色吸引歐文語的注意。
歐文語心不在焉的說:“我來過這里。”她在調(diào)查凌晨得時候跟著凌晨來過這里幾次,凌晨好像對這里很在意,
這里雖然看著很普通,但是她覺得睿王府的飾品得珍貴程度遠(yuǎn)不比這里的。
凌晨有些尷尬了,他雖然知道歐文語調(diào)查過他,但是歐文語這么直接說出來他真的覺得自己很沒用,被一個女人跟了這么久都沒發(fā)現(xiàn)。
凌熙很吃驚的看著歐文語說:“我哥帶你來過這里?不可能吧。”這里可是連她都不能隨便進出的,他哥哥竟然帶著她嫂子來過。如果是真的,她會因為吃醋拍死凌晨的。
凌晨有些無奈的笑出聲,他家小妹可是要把他往絕路上逼呀。
果真,歐文語說的話讓他被凌熙鄙視了好久:“不是,是我跟著他來的。”她說出了事實,絲毫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
凌熙的反應(yīng)也在凌晨的意料之內(nèi),很鄙視的說:“原來老哥的功夫還沒有嫂子高呀。”
凌晨更是覺得無奈,同時是不經(jīng)意的觀察著歐文語的深色,希望歐文語能夠稍稍的把心思從凌鐺身上移出來一點。
歐文語還是心不在焉,只有從小的習(xí)慣告訴她她應(yīng)該回答這個問題:“不一樣,正面交鋒兩個我都不是凌晨的對手,我的優(yōu)勢是我從小在傭兵界長大,隱藏行蹤的能力比較強。”樹大招風(fēng),傭兵界現(xiàn)在能說的上話的人個個都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暗殺的,除了要有較高的警惕心,還要有很強的隱藏行蹤的能力。歐文語的警惕心低到可以,只有從隱藏行蹤的能力來補了,簡單的說,歐文語隱藏行蹤的能力在傭兵界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那還是哥哥無能。”凌熙就是認(rèn)準(zhǔn)了凌晨“無能”這個“事實”,畢竟她這個從小就像神一樣的哥哥基本沒有缺點,她都沒有機會好好的嘲笑過她哥呢。
歐文語顯然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說:“也算是吧,熙兒,小鈴鐺的傷”
“等會你自己幫她弄吧,我?guī)дZ兒去別的地方轉(zhuǎn)一轉(zhuǎn)。”凌晨打斷了歐文語的話。
歐文語有些氣惱的瞪著凌晨,用不高但是帶著怨氣的聲音說:“凌晨,你什么意思。”為什么不讓她看她女兒的傷勢。
凌晨笑的很輕松:“你去幫不上忙,如果在控制不住情緒,會給熙兒添亂的。”凌晨說著,把凌熙交給一個剛過來的不像丫鬟的丫鬟,看來是已經(jīng)安排好了。
歐文語一時間泄了氣,凌晨太了解她了,她如果看到凌鐺身上的傷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的,不得已,她說:“我只看一下,一下就行了。”她不能給凌鐺分擔(dān),能做的只有關(guān)心一下凌鐺的傷。
凌晨把歐文語拉到了一邊,哄小孩一樣的說:“放輕松,鬼醫(yī)圣手都說熙兒天資聰穎,她一定會幫你治好鈴鐺的。”不知不覺間,他已經(jīng)把歐文語拉到距離凌鐺十步開外了。
歐文語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咬咬牙強迫自己不回頭,她從來都不是灑脫的人,對在乎的人更是優(yōu)柔寡斷的。
凌晨見歐文語不已經(jīng)不想去看凌鐺的傷口了,松了一口氣也松開了歐文語,奴場的人的傷口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小部分不太嚴(yán)重的給那些買下人的人一個差不多的印象,凌鐺那些不嚴(yán)重的傷都那么嚴(yán)重,更何況是那些嚴(yán)重的呢。
兩人并肩有些,一路無語,“你之前很忙嗎?”凌晨想打破這沉默的氣氛,率先出聲。
歐文語“啊”了一聲,可能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凌晨為什么會這樣問,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回答:“之前還好,今年比較忙,任務(wù)比較多,又比較棘手,最忙的時候是五天五夜沒有休息。”歐文語知道自己說的有點多,但是她還是想說,她從心理上還是希望有一個能聽她抱怨的人的。
凌晨有些心疼的說:“太忙的話就不要接那么多任務(wù)了。”他認(rèn)識的傭兵不多,但是個個都是拿命去拼,他很不理解,沒想到他的小妻子也是這樣的。
歐文語很認(rèn)真的說:“任務(wù)不是我接的,我的任務(wù)是做任務(wù)。”說起這個她就有很大的怨氣,不知道為什么,她的搭檔兼家人的朋友宋辰軒今年接的任務(wù)都是特別棘手的,還接了特別多。
凌晨沒頭腦的說了一句:“我以為我已經(jīng)很了解你了。”他知道歐文語喜歡紅色,喜歡吃清淡的食物,知道歐文語愛笑,愛賴床等,他真的以為他很了解歐文語了。
歐文語聽到了,但是她覺得有些奇怪,一時間懷疑自己聽錯了,有些不確定的問:“什么?”
凌晨停下了腳步,他們現(xiàn)在在的地方是整個別院最清雅的地方,小路兩邊是各種紅色的話,如火一般的熱烈。
“在我的印象中,你就是一個任性的孩子,做事從來不管別人的感受。”凌晨說。歐文語有些窘迫的低下頭,凌晨說的是真的,這是她的本性,她也掙扎過是不是要偽裝一下,但是她想要的是凌晨喜歡真正的她。
凌晨接著說:“今天,你因為擔(dān)心熙兒得安危生氣,因為鈴鐺著急,擔(dān)心,我才認(rèn)識到了另一個你。”
歐文語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有傻傻的看著凌晨。
凌晨遲疑了一下說:“語兒,我喜歡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