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是本妃和王爺在奴場遇到的。”歐文語嘆了一口氣說。她沒有明說,相信安嬤嬤聽得懂她話里的含義。如果安嬤嬤聽不懂,那么她就沒有資格照顧她的小鈴鐺。
安嬤嬤又是震驚又是心疼的看著還在熟睡凌鐺,這么小的一個孩子竟然去過那個地獄般的地方。“老奴明白。”歐文語地言外之意是凌鐺身上有傷還有就是要她好好照顧凌鐺,她能聽的出來。
“你先回去吧。”歐文語該說的也已經說完了,今天安嬤嬤也會很忙,她也不能再耽誤安嬤嬤的時間了。
“老奴告退。”安嬤嬤退了出去。邊走邊想凌鐺院子里的下人的是。
歐文語坐到床邊,看著凌鐺想,她不能太懶散了,和鬼剎的對決她必須要重視起來了。幫她照顧凌鐺的人沒有那么大的膽子敢把凌鐺給買了的,凌鐺出事一定是鬼剎干的,鬼剎這是再用凌鐺給她下戰帖。
“王爺萬安。”歐文語的思路被外面的請安聲打斷,歐文語站了起來,去迎接凌晨。好吧,她就是有事要和凌晨商量而已。
“妾身給王爺請安。”表面的工作歐文語還是要做好的,誰讓這里的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屬品呢。
凌晨笑而不語,隨手把門關上,歐文語也終于恢復了正常,小聲的說:“凌晨,跟我來一下。”隔墻有耳,她就只能把聲音壓低再找一個沒有“耳朵”的地方在商量了。
凌晨有些好笑的指了指小書房的方向,歐文語點點頭,兩人并肩走到那個小書房。這里緊挨著歐文語的臥房,外面的“耳朵”只要不是有心去聽是聽不到的。
“凌晨,你能聯系的到韓燁嗎?”歐文語開門見山的問,她現在沒有那么多時間等韓燁出來了。凌鐺這次出事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凌晨問:“出什么事了?”韓燁現在在凌熙那里,要找他很簡單。
歐文語有些疲憊的說:“和他合作。”之前她和宋辰軒的勢力還沒有這么大的時候就是一直和韓燁合作的,那時候她們每一次的任
務完成的都很危險,這個結果韓燁功不可沒,所以她真的很不想和韓燁扯上關系。不過現在的情況容不得她任性,至于凌熙,那是她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用凌熙的,暫時不動凌熙也算是她對凌熙的一種保護。
凌晨見歐文語不想說,也沒有逼著問,很體貼的說:“下午他就會過來。”今天下午韓燁和他約好了要談一下關于凌熙的事,韓燁是代表凌熙的師傅來勸他讓凌熙成為一個真正的傭兵的。
“凌晨,你有心事?”歐文語敏銳的發現凌晨有點不正常,有些擔心的問。她其實挺害怕凌鐺給凌晨造成困擾的。
凌晨把歐文語摟在懷里,下巴抵著她的頭說:“鬼醫圣手想要熙兒做傭兵。”他最困難的時候是鬼醫圣手幫的他,說真的他最不愿意的就是忤逆鬼醫圣手了。
歐文語摟著凌晨的腰說:“熙兒是怎么想的。”這種事應該看本人的想法,即使凌晨是凌熙的哥哥,也不能替凌熙做任何決定的。
凌晨頭疼的說:“熙兒說讓我做主。”這也是他最頭疼的地方,他看的出他的妹妹對傭兵界有些向往,他對傭兵雖然沒有偏見,但是他還是不想讓妹妹加入傭兵界。
歐文語沉默了一會說:“熙兒是鬼圣的徒弟,又是韓家的準少夫人,進了傭兵界也不會出很大的亂子,就是現在的局勢有點亂。”既然凌熙說這件事的決定權在凌晨的手中,她也不會多做干涉,也只能客觀的分析一下。
凌晨問:“如果熙兒真的做了傭兵,韓燁和圣姨能不能護的住她。”他知道凌熙在宮里的平靜也只是她賣乖換來的,隨時都有可能打破的,如果凌熙到了傭兵界也可以平安的話,他或許會把凌熙送到傭兵界。
歐文語大概的結合了一下傭兵界現在形式,說:“一半生一半死。”鬼剎現在不知所蹤,她歐文語是鬼剎的第一獵物,韓家就是鬼剎第二個要報復的人。再過不久,韓燁也許就會自身難保,或許鬼醫圣手也會被牽扯進去,失去了這兩個依靠的凌熙在傭兵界只有一半的
活下去的機會,當然如果鬼醫圣手沒有被牽扯進去,凌熙在傭兵界可以說是風生水起。
凌晨不語,下定決心要把凌熙留在自己身邊,他或許給不了凌熙平靜的生活,至少可以讓凌熙平安的活著。
歐文語有些好笑的說:“凌晨,熙兒成為傭兵的幾率最多只有三成。”凌熙雖然是鬼醫圣手的徒弟,但是年紀太小,醫術平平,又沒有高深的功夫和一項在傭兵中脫穎而出的技能,那三成的幾率還是看在鬼醫圣手和韓家的面子上。所以凌晨現在的擔心是多余的。
“語兒,母妃剛去世的時候,熙兒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原因。”凌晨莫名想起了往事,無論是對皇位的執著還是現在這一步一算計路他都是為了保護他的妹妹。
聽了凌晨這么說,歐文語莫名的哭了起來,凌晨并沒有看見歐文語的眼淚,依舊沉默的抱著歐文語。
“凌晨,你想知道我的過去嗎?”莫名的,歐文語想要和凌晨分享一下她心酸的過去。
歐文語再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向明快的聲音也不再明快了,凌晨有些心疼的說:“不用勉強的。”
歐文語推開了凌晨,抬手擦干了眼淚,堅定的說:“凌晨,你就當聽我啰嗦的,好嗎。”這么多年,她把所有的苦澀都自己扛著,她只是個小女孩,她累了,她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好。”凌晨寵溺的說。
“我有兩個母親,母親是父親的原配妻子,他們很恩愛,一次意外,父親動了我娘親,也是因為那次意外,娘親懷上了我。因為有了我,娘親被掃地出門,父親知道了我的存在,就起了殺了我娘親的心,母親知道后救下了懷著我的娘親,還把娘親接到父親家。”歐文語低著頭有些嘲諷的說著這些,這些是她從別人口中聽來的,雖然不能確定一定真實,卻也證明了她從來沒有得過父親的喜歡。
“語兒,別說了。”凌晨有些心疼的說,他雖然很想知道他的小妻子的過去,但是他不舍的讓他的小妻子想起不開心的往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