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容沒有說什么,而是莫名的問了一句,“在你的印象里,景王是個什么樣的人?”
上官晨也愣了一下,滿是不悅的反問道:“你問他做什么?”
花容容滿頭黑線的看著上官晨,嘴角抖了抖,說道:“你想多了,我是在衡量,景王投靠鬼族的可能性有多大?”
她的話音落下,上官晨和王嘯齊齊驚呼:“不會吧!”
花容容這次倒是十分硬氣的瞄了他倆一眼,“鬼玲瓏如果拿皇位誘他投靠鬼族,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花花一直在宮里守著皇上和太后,剩下的三只,針對目前的形式開了個短會分析了一下。
上官晨認(rèn)為,當(dāng)下應(yīng)該是以不變應(yīng)萬變,而王嘯則是認(rèn)為應(yīng)該直接出兵殺到鬼族,殺他一個落花流水,而花容容則是認(rèn)為,應(yīng)該先把皇上救回來,皇上一直昏迷不醒,上官晨偶有代替皇上主持朝政,時間長了,唯恐朝臣議論紛起,太后本就對上官晨有猜忌之心,若是此事上官晨處理的不得妥當(dāng),將來定會落人話柄的!
上官晨在聽了花容容的想法之后,當(dāng)即表明,“我和容容想的一樣!”
上官晨的善變換來了王嘯的極其鄙視,但仔細(xì)一想,如今,主動去攻打鬼族確實(shí)有些不太合適,三人中,上官晨已經(jīng)和花容容站在了一起,那剩下他一個人反對也沒有用了,所以,當(dāng)下,三人收拾了東西,便匆匆進(jìn)宮。
乾德殿里似乎安靜至極,看來上官晨在處理好了景王逃走之事之后才急匆匆的趕回王府。
花容容命人去請了太后前來,等到太后前來,花容容這才開始著手救治皇上!
當(dāng)初,皇上被鬼斑人咬傷,心神受到控制從而自盡的時候,花容容也曾是這般救治過皇上,所以,這次太后一聽到終于可以救皇上的時候,便在花花的攙扶下,急匆匆的過來了!
她看到只有花容容一個人的時候,很是詫異,“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太醫(yī)們呢?”
花容容轉(zhuǎn)身向她行禮,而后才開口回話說道:“上次是因?yàn)榛噬仙砩嫌型鈧孕枰t(yī)們輔助來為皇上上藥!”
太后倒是有些不依不饒,非要宣了太醫(yī)前來,花容容明著倒是沒有說什么,只是心里對太后滿是埋怨。
而這個時候,王嘯回來了,他對花容容做了一個“一切安好”的手勢,花容容沖著她笑了笑。上官晨也恰好回來了,對花容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已經(jīng)將乾德殿外的閑雜人等都驅(qū)散了!”
上官晨走到太后面前,恭敬的說道:“稍后容容要布陣,此陣威力較大,為太后鳳體著想,還請?zhí)笠撇降角碌钔猓 ?
太后冷冷的看了花容容一眼,滿是不情愿的跟著上官晨便出去了!
偌大的乾德殿只剩下花容容一個人了,她緩步走入內(nèi)殿,瞧著面色枯黃的皇上,如果不是他的胸口還在微微起伏,花容容覺得他和一個死人就沒有什么兩樣了!
她掰開皇上的嘴,將鎖魂玉放入他口中,然后運(yùn)氣靈力,默念咒語,天地之間忽然變色,烏云翻滾,風(fēng)聲大作。
太后站在乾德殿外,只瞧見乾德殿的上方的七個方向,組成一個北斗七星的形狀,散出明黃色的光,太后心里一驚,不禁拽緊了上官晨的衣袖,上官晨低聲安慰她說道:“太后莫怕,皇上是因?yàn)槭艿郊槿怂Γ昶鞘軗p,容容這般做是要將皇上的魂魄聚為一處,這樣,皇上才能醒過來!”
太后的臉色突變,滿是驚嚇和惶恐,原本想要質(zhì)疑的聲音消失在喉嚨處,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乾德殿上方的動靜,生怕一個不注意,花容容便會暗中害了皇上……
直到一個時辰之后,七個方向所散發(fā)出來的七道光芒匯成一道,像是被人指引著一般,消失在乾德殿里。花容容擦了擦頭上汗,瞧著皇上的呼吸日趨平穩(wěn),淡淡的笑了笑,便按照太后的意思,讓殿外的太醫(yī)前來診治一番!
太醫(yī)診了脈,皇上只因是這些日子時常昏睡導(dǎo)致氣血有些不暢,稍微開些補(bǔ)品加在食材當(dāng)中調(diào)理一番就好了!
而花容容預(yù)計著皇上到晚膳十分會醒來,這廂花容容剛放下飯碗,那廂便有小內(nèi)侍來報,說是,皇上已經(jīng)醒了。
花容容連忙過去瞧瞧,只見皇上已經(jīng)坐了起來,惠妃正在喂他吃粥,然而皇上的精神看起來倒不是很好,花容容福身請安之后才問及到皇上的龍體,“皇上醒來之后,可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皇上微微的搖了搖頭,有些無力的說道:“只是感覺身子依舊困乏的很,不想動彈,也沒有胃口,全身的骨頭感覺都已經(jīng)皮了!”
花容容伸出手掌,運(yùn)起靈力,又幫著皇帝檢查了一遍,確定他已經(jīng)無礙之后這才算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氣,“皇上對于沉睡期間的夢境可有印象?”
皇上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便是慘然一笑,“朕去了桃源仙境,和仙子一同生活!”
花容容依舊是淡淡的笑了笑,“那皇上可還記得玲瓏夫人?”
皇帝聽到花容容這般說,滿是疑惑的搖了搖頭,“玲瓏夫人是誰?”
一旁的上官晨和王嘯聽到之后都感覺到不可思議,而花容容的臉上則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沒有再向皇上說玲瓏夫人是誰,也沒有說起玲瓏夫人是誰,就當(dāng),鬼玲瓏從來都沒有在他的生命里出現(xiàn)過……
但她腦子一轉(zhuǎn),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那皇上可記得,景王殿下前來青州給太后祝壽?”
皇上聽到花容容這么說,當(dāng)即大怒:“景王居然敢違抗朕的旨意,私自回青州,他現(xiàn)在人呢?立即帶他來見朕!”
花容容微微的笑了笑,辯解道:“皇上記錯了,景王只是上了一道折子,希望能回來給太后祝壽,他并沒有回來!”
花容容此舉真正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上官晨不解的看著她,花容容俯身告退。等她出了乾德殿,上官晨很是不解的問她,為何要欺瞞皇上景王根本就沒有回青州?
“這本來就是景王和鬼玲瓏的陰謀,鬼玲瓏用夢魘之術(shù)將皇上困在夢境之中,很多時候讓皇上都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shí),這樣時間長了,皇上的魂魄便會受到損害,鬼玲瓏和景王便可趁機(jī)控制皇上!而現(xiàn)在,鬼玲瓏的身份敗露,她為了逃命,所以,她將下在皇上身上的夢魘之術(shù)撤了,導(dǎo)致皇上受到損害的兩魂四魄無法回歸本體,而今皇上醒來,不記得當(dāng)初的事,對他來說,也算是好事了!”
花容容細(xì)心的給上官晨解釋著,上官晨不由得感嘆一聲,“當(dāng)真是人心可畏啊!我一直無法理解皇上為何會對自己的兄弟這般無情冷血,可如今看來,還是皇上高瞻遠(yuǎn)矚!”
聽完上官晨的這番話,花容容便有些不安了,當(dāng)年景王離開青州去自己封地的時候,皇上還笑瞇瞇的一副兄友弟恭的表情,可是不出兩年,便挑了景王一個小毛病,從此,景王便不得回青州!
皇上敢這么對景王,就肯定敢這么對上官晨。同為太后撫養(yǎng)怎樣?三番兩次救過他的命又怎樣?隱患不除,那就始終是隱患!
所以,每每思及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花容容都糾結(jié),她這兩次救皇上,到底是對還是錯?
皇上醒來之后,身體在慢慢恢復(fù),所以,朝中的情形也日益平穩(wěn),上官晨依舊每日上朝,只是很多事情,即便是皇上有心給他,他也不愿意在參和了!
王嘯也回到了永昌侯府繼續(xù)做他的小侯爺,鬼玲瓏和景王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這一切,彷佛平靜的像一面鏡子,但是花容容很是害怕!
這一日,她在家閑來無事,便想去當(dāng)初初遇上官晨的寺廟拜拜佛,寺廟在城外,所以,花容容這次是坐著王府的轎子去的!
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根本就沒有出城門,便被人攔住了……
轎夫抬著轎子悠悠的走著,花容容也被晃悠的快要睡著了,轎子猛然的聽了,花容容不解的睜開了眼,剛想要問怎么停了,是不是到了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個凄厲的叫喊聲,“王爺,求王爺為草民等做主!”
而后就是比這個更為洪亮的喊叫聲,已經(jīng)不是只有一個人在喊了,花容容分析,至少要有七八個人!
她心里有些忐忑,這些人,會是景王故意安排在這里的嗎?景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腦海中雖然想著,但花容容還是要和他們對峙的,所以,她撩起了轎簾,緩步走下了轎子,瞧見約有十幾個人跪在轎子前攔住轎子,為首的幾個人扯著一個白布條,上面寫著“冤”,“求王爺做主”等字!
花容容心里不禁起疑心,此乃天子腳下,既然有人喊冤,那青州府尹為何不受理?任由百姓當(dāng)街?jǐn)r轎告狀……
“你們都先起來吧!有什么冤情盡管說吧!”
攔轎的人看到下轎的根本不是上官晨,不禁滿是質(zhì)疑:“你不是明王?那你是誰?”
“我是……”花容容一時有些無語,沉思著,她到底是誰,她已經(jīng)不再是現(xiàn)代那個無憂無慮的花容容兩人,也不是紫月國的王妃,雖然,她現(xiàn)在和上官晨在一起,可正如上官晨所言,她不過是妾而已!
“我是明王府的夫人,如果你們信得過我,那就把冤情說給我聽,如果你們覺得我解決不了,那我就把你們的冤情說給上官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