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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賽華佗先生說得沒錯,您還是先服了血沁吧!”
洛離擔憂的勸到可那聲音卻在發抖。
“滾!!本王服用了又有何用?她要是醒不過來本王就算寒疾好了那又有何用?”淒涼的笑聲帶著那漣漣淚水順著那瓷白的肌膚晶瑩的淌下。
“殿下,您身子要緊。”
隨風不忍心他如此虐待自己,自從皇宮回來已經有了整整十日,這十日殿下幾乎不吃不喝再如此下去莫說照顧王妃,恐怕還沒等王妃醒他就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望著花卿顏張了張口,猶豫了半晌隨風索性刺激他說道:“殿下,據賽華佗的診斷王妃已經活不過半年,殿下您還有大好的江山怎能爲一個女子如此犧牲?”
“你說什麼?”花卿顏上前一把揪住隨風的衣領,那寒光乍氣的眼神好似利刃一樣穿透了隨風的身體。
“殿下息怒,請您放過隨風。”洛離慌忙跪下爲其求情。
“從此以後,誰也不許提起王妃活不過半年的事,否則——”眸色斂著殺意,袖中拳頭緊握,花卿顏冷聲道:“否則,本王就殺了他。”
“殿下,王妃不久便會甦醒,可她若是見到您現在這個樣子必定會心疼的。王妃爲您取得血沁不正是爲了讓您早日康復嗎,可是倘若殿下不理解王妃的苦心,王妃會傷心的。”
她會傷心……
揪住衣衫的手猛的一僵花卿顏踉蹌的後退一步,轉身睜大著眼睛看著昏睡的那個人,目光落在她那蒼白的臉上他突然仰頭笑了起來可那聲音卻分外淒涼。
“對,爲夫不能辜負娘子的苦心,娘子喜歡爲夫漂亮,不能等她一睜眼就看見爲夫落魄的樣子。”
花卿顏笑著卻搖搖晃晃身子一斜險些摔倒,隨風慌忙上前將他扶住卻被他推開。
“洛離你好好照顧王妃,只要王妃甦醒你便立馬來報,本王這就去好好梳洗,不能讓她看到本王現在這個樣子。”
話落,他不捨的望了望牀榻上那個臉色蒼白的女子立馬往外疾步奔去。
他要早些梳洗完畢然後回來等著她甦醒過來。
入夜,天空再度飄雪寒風狂卷,花卿顏出門後飛快的回了顏然居,而隨風也立馬吩咐下去讓人以血沁熬藥。
如今的花卿顏已經瘋了,爲了這個女人他早已經瘋了。
整整十天幾乎不曾吃喝倘若是一般人早就支持不住了,可他卻頂著那極其強烈的意志力撐了十天。
爲了她,他失去了一切理智甚至將生命也不置一顧,這還是那個冷然霸氣的五皇子殿下嗎?
顯然不是,現在的花卿顏就像是一個傀儡。
愛情的傀儡——
頭頂一輪殘雲沒入雲中,周圍漆黑異常。
雪,依舊飛絮般飄灑著,整個夜顯得格外寒冷。
一抹白影掠過屋頂悄然落在靜若閣門前,蹲在窗戶前拾起顆小石子一彈指那房內來回走動的洛離便當場倒了下去,那襲白影隨即落在那牀榻前。
那人一襲白袍飄飄,冷灰色的瞳孔一瞬不瞬的盯著牀榻上那個雙眸緊閉的女子。
“十天了,你還不願意醒麼?”
他有些內疚的撫上女子蒼白的臉頰,倘若不是他,那她也不會去見殘月行更不用躺在這裡。
“你可是本宮的近身侍婢,沒有本宮的允許你竟然敢偷懶?還偷懶了那麼久?”
可是不管他說什麼,芙蓉軟塌上的女子仍舊未動,氣若游絲對外界的一切充耳不聞。
“本宮不是讓你不要亂跑,你還不聽話。”
“你如今已經懷孕了莫不是還耍小孩子脾氣?你如此衝動這肚子裡的孩子遲早保不住。”那白皙如凝的玉指輕輕的搭在女子的手腕上替她把脈,秀眉一蹙那妖邪的眸子在黑夜中妖冶的閃了閃頓時有一絲震驚隨即掠過。
“竟然活不過半年?”那薄脣微微一勾,揚起一抹無奈而又苦澀的笑意。
“孩子才半個月,而你又活不過半年,想來這孩子也難保。”
孩子難保?
仿似聽到了他的話,那緊擰的眉像打了一個結,那濃密宛若蝶翼的睫毛居然顫了顫。
“蘇壹壹不要睡了,再睡下去那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要是永遠也醒不過來那你就再也見不到所有人,見不到你的相公,甚至見不到你那還未出世的孩子。”
說道這裡玉塵風突然覺得手掌上手指動了一下,仔細看去果真她的指尖正在動,在輕微的畫著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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