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法選擇出身,但至少可以選擇走哪條路。
無論你選了哪條路,我都會陪你走下去。”
趙飛燕,平靜的看著窗外,炫目的陽光從油紙窗中照進(jìn)來,帶著幾分溫暖。
陸君廷看著趙飛燕的側(cè)臉,下意識的握緊了她的手,像是抓到了這世間對他來說,最珍貴的東西,他死都不會放手。
兩人沉默了片刻,趙飛燕才淡淡道:“三日后,我要同葉楓一同去靜壇寺。”
陸君廷臉上閃過一絲不情愿,顯然他不想讓趙飛燕去。
但見趙飛燕一臉堅(jiān)持,他只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暗暗想著,既然她想去就去吧,多派些人保護(hù)她便是。
“不用帶太多人,免得被人發(fā)現(xiàn)。
我用易容術(shù),裝扮成普通的食客便可。”
趙飛燕像是覺察到陸君廷要做什么,立刻開口說道。
陸君廷一臉無奈的看著她,卻知曉她主意已定,再沒有更改的可能,只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人又隨便聊了一會兒,只等著快中午的時候,趙飛燕才陪著陸君廷用了飯離開。
她這幾天一直都再忙著陸君廷的事情,都沒怎么顧及自己手下的產(chǎn)業(yè)。
他們都在京城這些生意自然沒事,怕就怕他們走了之后。
一品火鍋和青梅小筑倒還好說,這兩樣生意都有不少人合作,那些人多少會幫忙照顧生意。
趙記當(dāng)鋪本來也賺不了多少銀子,鋪?zhàn)娱_在偏僻的地方,只是個很不起眼的小鋪?zhàn)印?
肯定沒人會打這種鋪?zhàn)拥闹饕猓螞r知道這家鋪?zhàn)邮撬碌娜艘膊欢唷?
但悠然茶樓定然是開不下去的,不說旁人,白若蘭肯定第一個來找茬,因此她暗暗盤算著,將這鋪?zhàn)咏o盤出去。
她只要保證悠然茶樓那塊地方還是她的就可以了,至于盤她的店做什么,她就管不著了。
想到這她立刻趕著馬車就朝著悠然茶樓走去。
茶樓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趙飛燕剛走進(jìn)茶樓,就聽到了一陣喧嘩的聲音,熱鬧非常。
這里像是完全沒有受到前幾日兵變的影響,依舊充滿了輕快熱鬧的氛圍。
趙飛燕沖著掌柜使了個眼色,就朝著二樓的包間走去。
掌柜立刻會意,當(dāng)下沖著身邊的伙計(jì)吩咐了幾句,就匆忙朝著包間走去。
等趙飛燕坐在包間里之后,掌柜立刻親自給她倒了茶,站在旁邊一臉的恭敬。
“你也坐下吧,我今日有事情要與你談?wù)劇!?
平心而論,趙飛燕對這個掌柜還是滿意的,這人勤快、腦筋也靈活、情商很高,能將這樣的生意打理好。
趙飛燕盤算了一下,淡淡道:“我過幾日就要去邊境了,因此這間茶樓是不打算再開下去了。
你盡快找人將這鋪?zhàn)咏o租出去,然后收拾東西隨我去邊關(guān)。
我要在那邊繼續(xù)做生意,還要你去管理。”
趙飛燕想了想,還是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這掌柜如遭雷擊,他萬萬沒想到自家東家放著京城的好日子不過,居然想要去邊境受苦。
“東家,聽說邊境就要打仗了,你這個時候去邊關(guān)所為何事?”
掌柜委婉的想要勸說趙飛燕打消這個念頭。
“正是因?yàn)橐蛘塘耍噬喜排升R王殿下去邊關(guān)鎮(zhèn)守,我自然要同往。
這鋪?zhàn)犹幵谶@樣好的地段,生意可謂日進(jìn)斗金,早就讓人眼紅。
以前有齊王殿下罩著自然不會有事,但齊王這么一走怕是要幾年才能回來。
這鋪?zhàn)記]了人罩著,你想想會是什么下場。”
趙飛燕不肖多說,掌柜就立刻明白了,自家東家這是怕茶樓的生意做不下去,才不得不這么做。
“東家放心,我定然會盡快找到合適的租客。”
話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掌柜也知道定然是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于是客氣的點(diǎn)頭說道。
趙飛燕心情復(fù)雜,當(dāng)年白若蘭算計(jì)她,她卻礙于白丞相的勢力,不能對白若蘭打擊的太狠。
因此她才設(shè)計(jì),將白若蘭最得意的一家鋪?zhàn)右绞种小?
當(dāng)初雖然沒想過要將這鋪?zhàn)娱_的多么好,但經(jīng)過這么幾年的發(fā)展,這鋪?zhàn)釉谡麄€茶樓的行業(yè)之中,都成了龍頭老大了。
就這樣放棄趙飛燕也覺得有些可惜,她嘆了口氣,和掌柜商量了一下細(xì)節(jié),就匆匆的駕車離開了。
出了悠然茶樓,趙飛燕又趕到趙記成衣鋪?zhàn)娱T口,鋪?zhàn)永锏恼乒穸际置β担紱]留意到她走進(jìn)鋪?zhàn)永铩?
趙飛燕也不著急,隨便轉(zhuǎn)了一圈,等掌柜不那么忙了,這才招呼他們拿出賬本,她要對一下賬冊。
掌柜忙不迭的將賬冊交給趙飛燕,就又去忙碌了。
“看來有不少人買咱們鋪?zhàn)永锏某梢隆!?
趙飛燕翻看了一下賬冊,淡淡的說道。
“自然,如今在京城住的權(quán)貴,若是沒有一套趙記的成衣,那都不好意思出門。”
掌柜臉上掛著得意的笑,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我要離開京城許多時日,這京城中的鋪?zhàn)樱憷^續(xù)由你來打理。
你盡量和這些合作的人搞好關(guān)系,若是將來鋪?zhàn)永镉惺裁词拢辽僖灿袀€人幫襯。
你可知曉我的意思?”
趙飛燕滿意的放下賬冊,抬頭沖著掌柜說道。
“不過是個外室,還要來夫唱婦隨這一套。
你這是生怕齊王殿下再找一個新歡,將你給丟到腦后去吧。”
趙飛燕話音剛落,就突然聽到一個尖銳的女聲,笑著說道。
“徐大、奶奶嫁人之后,說起話來愈發(fā)放得開了。”
趙飛燕冷眼看著白若蘭,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白若蘭聽到徐大、奶奶這四個字,臉色登時就白了。
她渾身微微的抖著,像是在極力忍耐著心中的憤怒。
但她的眼中仍透出怨毒的神色,像是要在趙飛燕的身上戳出一個窟窿。
“若是有資質(zhì)好的孩子,也多培養(yǎng)幾個,等以后到其他地方開鋪?zhàn)拥臅r候用的著。”
趙飛燕說完一句,就沒再理會白若蘭,轉(zhuǎn)而對掌柜說道。
“趙飛燕,你當(dāng)真以為能同他一起走?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白若蘭很快就調(diào)整好情緒,眼中閃過一絲快意,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