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燕眉頭一挑,她還真的沒有接到消息說陸君廷回來了。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秦廣已經坐在她旁邊,吃光了兩盤子點心。
不多時就有人隨從將房契拿了過來,趙飛燕將房契接過去確認了一下,的確是真的房契,這才招呼暗衛去放人。
秦廣眼看著祈年像個死人一樣被拖出來,此時他已經徹底變了摸樣。
之前還是個七八歲男孩的樣子,但現在卻是個青年的樣子,長相平平,是那種在大街上隨處可見的人。
趙飛燕覺得有點新奇,但也沒有多驚訝,眼看著秦廣要走,她才忍不住問道:“等會兒,你說陸君廷要回來了?”
秦廣不知怎麼的,看到趙飛燕這麼期待的表情,突然心中一酸,就是不想將實話告訴她。
“等他回來你不就知道了?”
秦廣說完完全沒有再理會趙飛燕的反應,就匆匆的帶著人離開了雪園。
趙飛燕輕嘆了一聲,招呼身邊的暗衛,淡淡道:“按照名單上面的來調查,如果情況屬實,就立刻抓人!”
暗衛領命離開,趙飛燕則起身趕到廚房準備煲湯的材料,他可是記得邊境苦寒。
尤其現在天寒地凍的,軍營之中條件艱苦,就算是陸君廷也未必能得到多少優待。
臨近傍晚的時候,暗衛纔將所有的人全都抓齊,這些人之中有不少還是趙飛燕之前見過的人。
暗衛連夜審問,趙飛燕則坐在廊下,等著審問的結果。
第二日一早,等審問的差不多的時候,陸君廷才帶著葉楓和一羣暗衛趕了回來。
趙飛燕起身順手從他的手中接過了包袱,淡淡笑道:“我早給你煲好了湯,你先喝點湯暖暖身子。”
“你怎麼知曉我今日會回來?”
陸君廷有點意外,他原本還想給趙飛燕點驚喜,卻不曾想人家早就知曉了。
趙飛燕乾脆就將昨日的事情,和陸君廷全都說了一遍。
陸君廷越聽臉色越陰沉,半晌才淡淡道:“你怎麼不直接將那人給殺了,那人留著就是個禍害!”
趙飛燕自然知曉那個人很厲害,內功很高,又懂得易容之術。
若不是他有信心不被拆穿,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她的面前,趙飛燕還真的未必能找到他。
“那人既然是他調、教出來的,又不能爲咱們所用,還是還給他比較好。”
若這人還是白丞相大人,死活不肯招供的話,就算秦廣力保,她也會殺了這個人。
但這個人已經妥協了,他乾脆就將人交給秦廣了。
“算了。”陸君廷凝視了趙飛燕片刻,見她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也就不計較了。
快步走進了房間,有些疑惑的問:“我剛進了黃鶴州,酒聽說你讓暗衛在到處抓人,鬧得黃鶴州人人自危,我總覺得你不直於做這種話私情。”
“散播這樣傳言的人,如今都在地牢呢。”
趙飛燕笑了笑,她知道陸君廷肯定知道她爲什麼要這麼做,自然會站在她這邊。
陸君廷笑了笑,根本沒理會那些人,拉住趙飛燕的手將她拽到炕邊,他先是喝了一碗湯,這才拉著趙飛燕躺在炕上。
“還真是辛苦,不過好在事情全都解決了。”
陸君廷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說道。
“那個黃義行你處置了嗎?”
趙飛燕聽後,忙開口問道,這個黃義行可是個文武都不錯的人。
而且這人爲人還很開朗,在軍中的人緣很好,這人說不定已經在軍中拉攏了不少人靠攏白丞相。
如果處置的不妥當的話,很有可能讓那些被他拉攏的人隱藏起來。
這些人定然的心定然是不會想著陸君廷的,遲早都是個隱患。
“你在提這個人的時候,我就已經派人去查過了,他正在拉攏幾個百夫長。
其中一個百夫長正是胡涵昌親手提拔起來的。
聽到這件事當下就將他給舉報了,因此我們處置的十分順利。”
陸君廷呵呵笑著,將手放在趙飛燕的頭髮上摸了摸。
柔滑的髮絲如同上等的絲綢一樣,讓人愛不釋手。
躺在暖乎乎的炕上,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不多時就沉沉的睡著了。
趙飛燕見狀也就沒有在去打擾他,起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這些被他抓來的人,多半都是白丞相安插來的釘子。
不多時就已經將一些骨頭還不算太硬的人的嘴給撬開了。
趙飛燕自然問出了,那個他們之前闖入,帶出了不少老人孩子的院子,正是他們的據點。
那個地方出事之後,他們中的幾個人就趁亂跑到京城去了。
剩下的人不敢輕易離開,就繼續提心吊膽的留在了黃鶴州。
趙飛燕聽著這喜色人的話,判斷出這其中有幾分真幾分假。
等陸君廷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趙飛燕將問出來的結果記錄下來,全都放到陸君廷的身邊。
陸君廷仔細略看了一眼,就拉著趙飛燕坐下,溫柔的說:‘“飛燕,這段時日真的辛苦你了,不過你不必擔心,這種日子已經到頭了。”
趙飛燕點了下頭,她自然看得出陸君廷和白丞相想的一樣,全都是要控制兩個州十萬軍隊。
趙飛燕不清楚他打算怎麼說服王石年,只好幫他做些容易做的事情。
不到兩天的時間,這戲人就以各種罪名,被陸君廷給處罰了。
大多數人的罪名都足夠判流放的,基本是打一頓板子,然後流放三千里。
趙飛燕全程都沒有參與,她已經將事情中最複雜的那部分給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她相信陸君廷的能力肯定能辦好。
“飛燕,我已經將這邊的釘子全都清理掉了,不過隔壁州定然還與不少他們的據點。
之前我只端掉了閆叄的那一夥,不知道還有沒有旁人。
因此我還得過去一趟,將事情給了結了。”
陸君廷一杯酒下肚,這才淡淡的開口道。
趙飛燕自然能理解他的心情,只要有釘子在這邊,他們的一舉一動就全都被人監視著。
如果不將釘子拔掉,他們很難做接下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