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星兒和阿貍,幾個人一籌莫展地回到堂屋,圍著大猴子坐下來。!!
“剛才要不是你出來晚了,星兒、阿貍不會被猴子抓走。”花姑郁悶的說。
聽她這么抱怨,我也很是郁悶。自己本來在里屋換衣服,出了事情誰也沒來得及通知我。把全部責任怪在我頭上,好像有些不太公平。
幸好小淑、老何在一旁,喏喏勸道:“大家都盡力了”,“花姑別著急,我們一起想辦法把兩個小孩子找回來”。
眼下,只有婆婆很淡定,一聲不吭繼續(xù)坐在搖椅上悠閑地抽著煙,好像剛才發(fā)生的不是什么大事。
花姑把堂屋里的桌椅一一扶起來,簡單收拾了一下,到院子里把婆婆摻進來,服侍她在椅子上坐下,忽然雙膝跪地,給婆婆磕了三個頭,帶著哀求的語氣說:“婆婆,求求您指點迷津,救救兩個孩子吧。”
這一跪來得著實突然,屋里的氣氛霎時冰凍了。我們?nèi)齻€一言不發(fā),六只眼睛齊刷刷盯著跪在地上的花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只有婆婆泰然自若,一邊吞云吐霧,一邊慢悠悠地說:“萬事只認命,能救得了阿貍,也救不了那個鬼嬰,你要想開一點。”
聽她這話,婆婆對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好像了如指掌。看見她如此鎮(zhèn)定,我不免佩服起來,心里嘀咕著,這個百科全書似的老人家,如若真的沾上食人冥蟲魂歸西天,豈不是大家的損失。
花姑聽到婆婆的話,呆了半晌。過了好一會兒,才癟起嘴角,猛的哭出聲來,那眼淚就像瓢潑大雨一般,嘩啦啦止不住的往外流,傷心得要上天入地。看得我們?nèi)齻€男人都忍不住難過起來。也難怪,任憑誰在同一天失去愛人和愛子,都會悲痛難忍,更何況一個柔弱的女子。
“婆婆,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我看那群大猩猩不像要害他們的樣子,星兒和阿貍我們都要救回來。”小淑看不下去了,在一旁斬釘截鐵的說。
“唉,”婆婆嘆了口氣,摸摸花姑的頭,無比憐惜的告訴她:“活得長唯一的好處,就是知道的事情多。剛才那幫是猴族的侍衛(wèi)。猴族是妖界的一支,它們世代隱居在亡靈海東側(cè)的山谷里,有自己的君主和社會等級,固步自封。如非萬不得已,不會出來與人為敵。”
又是亡靈海,我心想事事與它脫不了干系,不知這一回又是犯了哪顆煞星。
“它們?yōu)槭裁匆獡屪甙⒇偤托莾耗兀俊毙∈缙婀值膯枺@個問題也是我想問的,被他搶先一步說出來。
“不知道,”婆婆搖搖頭,說:“原因只有它們自己能告訴你們。不過,如果它們是把兩個小孩子擄回老窩,鬼嬰一旦到了亡靈海,聞到那里的血腥味,就會血性大發(fā),重新變成嗜血鬼孩。到時候,凡是活人都會成為他的目標,就連養(yǎng)育過他的人也不例外。”
聽到這里,我摸了摸右手掌上那截沒有手指禿樁,回憶起在亡靈海上被星兒咬掉手指的那一幕,不禁渾身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