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淑降生之后,父親黎邰正仿佛忘記了另一個兒子的存在。。.。他徑直抱著嗷嗷待哺的小淑,離開那座古老的別墅,踏過風(fēng)雪交加的山路,回到了城里。
到家之后,他沒有拿鑰匙開門,而是先按響了對門鄰居的門鈴。來開門的是一個帶著包頭,穿著睡衣的女人。透過女人的肩膀,黎邰正看見客廳的桌子上放著已經(jīng)被吃得滿盤狼藉的晚餐,粉紅色的嬰兒床在沙發(fā)邊上輕輕搖擺著,一個八音盒在茶幾上悠悠唱著催眠曲。
這個時候,大家應(yīng)該已經(jīng)吃過年夜飯各自回去了,留了女主人在家里打掃戰(zhàn)場。她一邊收拾一塌糊涂的桌子,一邊用催眠曲哄寶寶睡覺。
女人見黎邰正滿身是雪,懷里還抱著一個嬰兒,先是吃了一驚,半晌才回過神來,把他們讓到屋里。
“黎先生不是回老家過年了嗎?怎么又回來了?”女人把黎邰正讓到沙發(fā)上坐著,一邊給他倒茶,一邊奇怪的問。
黎邰正臉稍微紅了一下,片刻又恢復(fù)了鎮(zhèn)靜,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對女人說:“南宮太太,我今天的運氣真是一言難盡。本想著回家過年,半路上車子壞了,只得徒步走回來。走到一半,風(fēng)雪交加,在路邊撿到一個嬰兒,當(dāng)時還在哭。我估計要是不把他抱回家來,不過半個小時就在路邊凍死了。”
“有這等事?”女人把一杯熱騰騰的茶放到黎邰正身邊的茶幾上,順手將小淑抱過來,高興的顛了顛,說:“乖乖,這個寶寶漂亮呢,是男孩兒吧?”她翻開襁褓,看了看寶寶的小屁屁。
“是啊,也不知道什么父母這么狠心,大雪天把個剛出生的嬰兒放到路邊。”說完,黎邰正拿過茶杯,輕輕呷了一口。
“可不是嘛,這臍帶是剛剪的,估計才生了幾個小時呢!真狠心呢,生下來就扔了,又不是小貓小狗,是個大活人耶,十幾二十年后,他要找到自己的父母,該狠狠罵他們一頓。”南宮太太操著家庭主婦特有的腔調(diào),對黎邰正臆造出來的那對狠心父母一頓臭罵。害得黎邰正臉一陣紅一陣白,索性低下頭自顧自喝茶。
見黎邰正不說話,南宮太太眼珠子咕嚕嚕直轉(zhuǎn),一副洞悉世事的表情,故意把話題岔開,道:“黎先生,你準備把這孩子怎么辦啊?你太太在娘家過完年就回來了吧?你們這么多年也沒有個孩子……”
“恩,這個問題主要看菱花的意見,她要是覺得喜歡這個孩子,我們收養(yǎng)下來也無妨,如果不喜歡就只有送到福利院去了。”黎邰正放下茶杯,抱過小淑,準備起身告辭。
剛走到門口,他悄悄把手伸到小淑屁股上掐了一把,原本呼呼大睡的小淑一睜眼醒了,哇嗚哇嗚哭個不停。黎邰正抱著小淑,又是哄,又是搖,每每小淑哭聲減弱,便悄悄掐上一把。直弄得小淑哭個昏天黑地,把在搖籃里睡覺的南宮家的寶寶也吵醒了。
兩個寶寶同哭同叫,場面蔚為壯觀。南宮太太先抱起自己的女兒哄,哄得不哭了,這邊黎邰正又在小淑屁股上掐一把,等小淑震耳欲聾再哭起來,南宮寶寶又重新加入哭喊的隊伍。左哄來,右哄去,就是無法讓兩個寶貝安靜下來。沒有辦法,南宮太太只得把自己的女兒交到黎邰正手里,換過領(lǐng)哭羊黎小淑,用手指往他唇上輕戳。
小淑感覺唇邊有了東西,憑著嬰兒與生俱來的吮吸本領(lǐng),啜起南宮太太的手指用力吸。
“唉喲,我說怎么哭個不停呢。”南宮太太尷尬的朝黎邰正笑了笑,道:“他餓了哦,我到屋里去喂他吃奶,你在這兒坐著,幫我們照顧一下櫻子好嗎?”
黎邰正會意的點點頭,抱著南宮櫻,目送南宮太太進到臥室里面,臉上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