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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了良久,安靜忽然拿著胳膊碰了碰王鳴:“你那個女朋友,是不是很漂亮?”
“哪個?”王鳴沒反應(yīng)過來。
“就是那個縣長秘書啊?咦?難道你不止一個女朋友?”安靜狐疑說道。
“啊,她啊,還行吧,比一般人好看!”王鳴想了一下說道,他的那些女人雖然都是百里挑一的人物,可是和眼前的安靜一比,頓時又是云泥之別,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哦!”安靜停頓會,才繼續(xù)問道:“她這么年輕就當上縣長秘書,本事可真不小。”
王鳴說道:“也不算啥本事,快三十的人了,才當了縣長秘書,仕途也就那樣了!”
“快三十歲?她比你大?”安靜一臉的詫異。
“是啊,嗯,應(yīng)該比我大七八歲吧!”王鳴想了想,還真的從來沒問過方欣具體的年齡,不過估摸著應(yīng)該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相差這么多?”安靜有些不可思議。
王鳴呵呵一笑,貌似他的女人都比他大一些,當然杜小娟除外。
劉月娥和趙桂芬自然不用說了,就算是杜雪和韓佳倩,那也都是二十四五的年紀。要是這么一想起來,自己倒是成嫩草了。
安靜沉默了下去,王鳴就打了個哈欠,打算迷瞪一會兒。看安靜精神頭挺足,應(yīng)該是沒事兒,自己也該休息休息了。
沒想到安靜就又開口了:“她可真幸福,有這么貼心的男人愛他!”
王鳴一陣的莫名其妙,真不知道這個安靜的腦袋里想得都是啥東西,好像一下子對方欣產(chǎn)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似的。
王鳴不做理會,一陣倦意襲來,閉上眼睛,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覺。
安靜馬上長長的吐了口氣,在王鳴的耳邊低聲的說道:“王鳴,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我會當作最珍貴的記憶保存起來,謝謝你!”
一夜溫馨,轉(zhuǎn)眼間到了第二天,王鳴伸著懶腰從被窩里起來,看了眼蜷縮著身子還在熟睡的安靜,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境忽然間變了,此刻看到安靜,竟然沒有一丁點的雜念,反而充滿了欣賞的味道。
她就是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天之嬌女,根本就不屬于王鳴的世界。
只不過是因為一個念頭,一個巧合,他們才交集在一起,產(chǎn)生了一些漣漪。
此刻窗外雪過天晴,無風無浪,放眼望去,都是白茫茫一片的冰雪世界。
他們的交集也將在這樣的天氣里畫上句話,留下的只有回憶。
王鳴感嘆一聲,就爬身來,小心翼翼的下地,穿了鞋子,穿好羽絨服,打算去外面看看。因為他已經(jīng)隱約的聽見,張老頭兩口正在外面掃雪了。
他正要推門出去,安靜就從被窩里鉆了出來,飛快的拿過衣服穿上:“等等,我和你一起出去!”
“你高燒才剛退,還是別出去了!”王鳴說道,眼睛卻不老實的看著安靜穿衣服。
安靜這會兒已經(jīng)都適應(yīng)被王鳴這樣看著了,也不像之前那么的忸怩,而是大大方方的穿好衣服,爬下地在穿好鞋,拉著王鳴到中間屋里,拿了她那件肥大又異常保暖的
羽絨服穿上。
等一切都準備好了,才笑著說道:“我沒那么嬌氣,再說,我也得出去透透氣!”
王鳴一笑,也不多說,就和安靜并肩走了出去。
這一場雪大得離譜,把整個縣落裝扮成了冰雪世界,如果不是有穿著樸實的縣民出沒,真的容易使人產(chǎn)生穿越到了童話世界里的錯覺。
安靜幾乎一瞬間,就被著雪的美景給陶醉了,頓時張開雙臂,仰面朝天,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后嘖嘖的說道:“真是太美了。”
王鳴直翻白眼,嘀咕道:“不就是下了個雪,至于大驚小怪的嗎?你倒是忘了,差點沒把你凍得小命都丟了!”
安靜枉若未聞,歡快的跑到正在拿著鐵鍬清理積雪的張老太跟前,一把接過她手中的鐵鍬:“大娘,我?guī)湍 ?
“哎呦,姑娘,你這感冒還沒好,快點進屋去歇著吧!”張老太忙不迭的說道。
“我沒事兒了,讓我活動活動,躺了一天一宿,渾身都難受!”安靜揮舞著胳膊,躍躍欲試。
張老太呵呵一笑,就把手中的鐵鍬遞給安靜。
安靜就似模似樣的干起活來,看那架勢,還挺有經(jīng)驗的。
王鳴順手拿了一把掃帚,胡亂的把雪掃得滿天飛舞。
“王鳴,你輕點,雪都揚到我衣領(lǐng)里了!”積雪飛起,片片落入安靜的領(lǐng)子里,冰得她直縮脖子,忍不住大聲的埋怨道。
王鳴哈哈大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安靜發(fā)現(xiàn)他是故意的,就鏟起一鍬雪來,猛的朝王鳴揚了過去。
王鳴狡詐的一閃身躲開,朝安靜眨眨眼:“真沒看出來,你這么個嬌滴滴的大明星,還挺會兒干活的!”
安靜一聽,趕緊朝他使眼色,示意不要亂說,叫旁邊干活的老兩口聽出端倪來。
王鳴呵呵一笑,剛才一得意說走了嘴,好在那老兩口似乎沒有注意到。
安靜拿著鐵鍬湊到王鳴跟前,笑著說道:“有次為了演好一個角色,我特意下鄉(xiāng)體驗了一下生活,多少有點經(jīng)驗!”
王鳴撇撇嘴說道:“怪不得,只有花架子!”
“誰說只有花架子了,不就是鏟雪嗎?”安靜一聽,嘴巴撅了起來,居然撒嬌的一跺腳,使勁的鏟了幾下。接過雪沒收起多少,倒是把胳膊給抻到了,痛得哎呦一聲。
“看看吧,我說啥了,你快一邊玩去,要不就回屋里待著!”王鳴從她手里接過鐵鍬,輕車熟路的清理起積雪來。
安靜看著他把鐵鍬舞得跟一陣旋風似的,不禁滿臉的崇拜,嘖嘖的說道:“你干活的動作真帶勁兒!”
王鳴一陣無語,嘀咕道:“真是少見多怪,縣里哪個人不會干活?”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也不怨安靜。她出身在權(quán)勢家庭,又躋身娛樂圈,像犁縣這些活兒,沒見過干不了都很正常。
安靜活動了一下抻到的胳膊,仔細觀摩了一下王鳴的動作,就又張羅著要鏟雪。
王鳴也不和她計較,把鍬交還到她手里:“你在這兒整吧,我去問問張大爺這是啥地方,好通知許舒雅他們來接你。”
安靜本來還滿臉的興奮,一聽神色就暗淡
下來,哦了一聲就接過鐵鍬,有氣無力的鏟起來。
王鳴到那邊跟張老頭問了地址,就給許舒雅發(fā)過去,原來這里叫興源縣,是附近最小的一座縣落,隸屬坤平縣的鄰居平安縣。
短信剛發(fā)過去,許舒雅就打電話過來,說是項云湖正調(diào)派人手,幫著市政府清理道路,下午公路就能通車,到時候她和項海就會帶人來接他們。還囑咐他一定要照顧好安靜,要是發(fā)現(xiàn)她少了一根頭發(fā),就把王鳴拔著禿子。
王鳴聽得直皺眉,心說許舒雅這丫頭說話總是這么難聽,又牛哄哄的,太不招人得意了。哪像安靜,溫柔如水,都更把人給融化了。
掛了電話,王鳴把結(jié)果告訴安靜。
安靜卻悶悶的嗯了一聲,似乎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王鳴也摸不準她心里的想法,就走到一邊干活。
把院子的積雪清理了一部分,張老頭就張羅著進屋吃早飯。
大概是因為王鳴和安靜的到來,張老太居然蒸了一小盆黃澄澄的雞蛋糕,上面泛著一層油星,叫人一看就食欲大振。
另外就是熱得大餅子小米粥,還有一盤咸黃瓜。
四個人圍坐在床桌上,張老太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也沒做啥好吃的,讓你們見笑了!”
王鳴趕緊搖頭說道:“沒啥,我在家也吃這個,怎么吃都吃不夠!”
看看老兩口的家,就知道生活一定不寬裕,蒸這一盆兒雞蛋糕,至少得七八個雞蛋,對老兩口來說,沒準就是很大的開支了。
王鳴心里頭合計,待會兒許舒雅和項海來了,一定得叫他們給老兩口留下一些錢,算是答謝。這次出來,他身上壓根就沒帶錢,要不然早就拿出來了。
安靜拿著小勺喝了一口雞蛋糕,頓時眉開眼笑,連連說道:“真好吃,真好吃!”
張老頭兩口樂得合不攏嘴,就一個勁兒的說:“那就多吃點,你發(fā)了一晚上的高燒,得補補!”
安靜倒是不客氣,自己一個人就喝點了小半盆,這才拍著微微鼓起的肚子說:“吃得好飽!”
吃過早飯之后,王鳴和張老頭出去繼續(xù)清理積雪。張老太則和安靜在屋里面閑嘮嗑,沒多大一會兒,就從屋里面?zhèn)鱽戆察o那猶如天籟的歌聲。
張老頭忍不住停下手里的活兒,嘖嘖的說道:“你對象唱得怎么和收音機里的一模一樣呢?嗯,學(xué)得可真夠像的!”
王鳴哭笑不得,心說人家這就是原唱,能不像嗎?
轉(zhuǎn)眼間就過了晌午,午飯時候,張老頭也不知道去哪里又弄來了一只本地雞給燉上了,吃得安靜滿嘴流油,一個勁兒說這下完了,又要長肉了。
午飯過去沒多久,就聽見縣頭一陣機車的轟鳴聲,一輛鏟車開路,后面跟著七八輛價值不菲的小車。浩浩蕩蕩的就奔張老頭家來了。
那鏟車不但把縣里道路上的積雪推了起來,就連地面一并給推得平整起來,惹得無數(shù)的縣民站在院子里圍觀,心里面都悄悄的合計著,不知道這是奔誰家去了,也太牛了。
王鳴聽到動靜,就知道肯定是許舒雅和項海他們來了,等到了門口一看,也不禁怎么舌。這也有點太夸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