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es,你怎么不說話了啊?你看,我選的好看不?”小翻譯從袋子里拿出包裝精美的盒子,獻寶似的遞到某人面前,炫耀著。『雅*文*言*情*首*發(fā)』
精致的表帶,完美切割的水晶表面,在聚光燈下現(xiàn)出謎一樣的色彩。
某人不忍心多看,郁悶地低頭說:“好看,特別好看。”要是不好看他會一眼相中嗎?神馬叫一見鐘情?神馬叫一見鐘情然后被橫刀奪愛?真是不能好了。
“對了,你剛才說的表呢,你看中哪款了?不是說要我?guī)兔Φ膯幔俊毙》g心滿意足地把表放了回去,手里明晃晃地拎著那只購物袋問。
某人滿臉黑線,無話可說地出了店門回咖啡廳,身后跟著拖油瓶一樣的小翻譯。怎么甩都甩不掉,真是夠了!
林希依舊坐在剛才的位子上擺弄手機,不僅面前的咖啡沒有動,就連坐姿沒什么變化。感到某人回來,也沒抬頭,慢悠悠地問了一句:“兩個人一起去買什么了?”
某人本來就郁悶,被林希的話噎了一下,更不能說自己是出去買情侶表的了。
﹁﹁兩個人一起?
沒有,剛好碰到,真的,請相信我!
﹁﹁去買什么了?
表,情侶表!
﹁﹁如果是出去買表,那么表在哪里?
小翻譯提的袋子里!
﹁﹁如果是情侶表,為什么會在小翻譯那里?
不巧……
﹁﹁你想跟誰走情侶路線?
綜上所述,這是一個無論腫么try都會die的解釋過程。
所以某人忽略了前面的過程,避重就輕地直接給出答案:“剛好在表店遇到,小多買了點東西。”
“ives,我叫小冬,冬天的冬,不是小多。”小翻譯在旁邊表示抗議。
“嗯,小多。”某人敷衍地說。小多,嗯,特別多余的多,沒錯。
小翻譯挑了挑眉,提起手里的袋子對大總管說:“林主管,你看,我買了表哦,一對兒情侶表!”
某人:“……”
小翻譯笑了笑,又補充了一句:“ives還說特別好看呢。『雅*文*言*情*首*發(fā)』”
(#‵′)某人忽然后悔沒在虹橋機場剛見面時就直接把這只拖油瓶pia死。
三個人在蘇黎世機場等到天黑才終于等到了轉(zhuǎn)機,提著隨身行李上機。前面的兩只都是輕裝簡行,走在最后的拖油瓶手里提著大包小裹,花花綠綠,堪比一顆柔弱的掛滿了禮物的圣誕樹。
“ives,幫幫我好不好?”圣誕樹在后面弱弱地說,全然沒了剛才血拼時的勁頭。
某人放慢了腳步,停在圣誕樹旁邊問:“怎么幫?”他半瞇著眼,心里盤算著怎么把表搶回來。
“幫我提兩樣東西啊。”圣誕樹可憐兮兮地伸展著掛滿禮物的枝條。
某人點了點頭:“那我?guī)湍隳脰|西,你把表也給我拿吧。”
“什么表?表不沉啊。”圣誕樹眨了眨眼睛,“咦,你不會是喜歡我現(xiàn)在戴的這塊手表吧?要是喜歡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送給你。雖然這塊表跟了我很多年,意義重大,就連我畢業(yè)典禮都——”
某人:“……是你今天買的表。”
“你要跟我戴情侶表???”圣誕樹的嗓門略微大了那么一點點,剛好達到能讓走在最前面的大總管聽到的分貝。
大總管腳步不停,飛快地向登機通道移動過去了。
某人滿臉黑線:“我把錢給你,你把表轉(zhuǎn)給我吧。”
“不行。”圣誕樹表示自己是一棵很有原則的圣誕樹,不可能把剛買的東西轉(zhuǎn)手就賣掉。
“我加錢,多給你兩成。”某人堅持。
“不行。”圣誕樹也很堅持。
“四成。”
“不行。”
“我挺喜歡的,想拿來送人,”某人頂著剛貼好的厚臉皮軟磨硬泡,“這樣好不好,算雙倍的價。下次你再看中什么,我再買給你?”
“不行,”圣誕樹立場堅定,“我是買來送給心上人告白的。”
某人:“……自己提行李。”
沒錯,渣攻就是這么冷酷無情無理取鬧,沒達到目的就要過河拆橋,絕不手軟。
上了飛機,依舊是三人一排,某人坐在中間,看看右邊的大總管,大總管瞥了他一眼,隨手帶上耳麥,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某人連忙狗腿地按鈕召喚空服,打算努力表現(xiàn),給自家大總管也蓋上小毯子,睡得暖暖和和的,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這次來的不是高挑美麗的空姐,而是英俊挺拔的空少。遺憾的是,雖然換了航班,飛機上配備的空服人員還是不會說法語和英語。某人皺了皺眉,伸手去戳正在整理包裹的圣誕樹:“該你上場了,林主管睡了,幫他要空調(diào)毯。”
被殘忍地丟棄過一次的圣誕樹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經(jīng)地說:“現(xiàn)在是晚上九點零五,翻譯人員下班了。”
某人:“=口=”
一番比手畫腳,外加簡單的英語單詞,這位意大利籍的空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表示理解了他的要求,匆匆離開,過了一小會兒,提著一件物品走了過來,過道的旅客們紛紛側(cè)目。
某人瞅了一眼,身子僵硬了:他什么時候表示要雨傘了?雨傘是用來做什么的?這飛機上配備雨傘是腫么回事?!降落?防彈?一會兒飛機上面能開啟透氣的敞篷窗,所以萬一下雨,可以有備無患???
某人嘆了口氣,默默把雨傘放到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林希身上。風度和溫度,嗯,二選一就夠了。
再轉(zhuǎn)眼看看左邊,某人怒了:尼瑪,不是說下班了嗎,拖油瓶什么時候給自己要了一張空調(diào)毯,正縮在毯子里蒙頭大睡呢。
某人伸出魔爪,一把拉掉了毯子,給自家大總管蓋上。再轉(zhuǎn)過頭,左邊的座椅上躺著一個驟然驚醒的金發(fā)碧眼的妹子,正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ives,你做什么?把人家小姑娘都嚇著了。”小翻譯從后排探過半只腦袋說,隨即跟那金發(fā)妹子用意大利語嘀咕了幾句,那妹子隨即恍然大悟狀看了看某人,那眼神分明像是在參觀蛇精病,又同情,又了然。
某人滿臉黑線地問:“你跟她說了什么?”
下班后義務(wù)助拳的小翻譯眨了眨眼,敷衍地說:“你不會想知道的。”
22點35分,三個人準時到達費爾米西諾機場。林希站起身,隨手把披在身上的衣服丟還給瑟瑟發(fā)抖的某人。某人套上外衣,再抬頭,大總管早就拎著包先下機了。
“ives,快走啊。”身邊的圣誕樹原地滿血復活,身上掛著各色戰(zhàn)利品。
某人瞇了瞇眼,跟了上去。
因為航班到達的時間太晚,所以小周提前在羅馬訂了賓館,四星級水準,臨近商業(yè)區(qū),找起...??[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來也方便。
林希和周冬都說得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隨便停下來問了問路,就領(lǐng)著一秒變啞巴的某位大設(shè)計師取行李、打車,然后直奔賓館。
一路上車水馬龍,霓虹光里的羅馬城完全沒有接近午夜的自覺。
跳街舞的少年,抱著器樂彈唱的街頭藝人,隨手涂鴉的畫家,以及廣場上三五成行的行人,似乎一切都告訴著剛到這里的遠行客,這座城市沒有休眠模式。
最早上車的大總管直接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某人只好跟小翻譯坐在后座。他本來就是常年四處出差的人,看多了異國風光,所以看什么都沒有太大感覺。
相比之下,小翻譯就顯得興奮得多了。他一會兒向左看看,一會兒向右望望,不時還試圖撲到某人身上,去看另一側(cè)的車窗。
某人被大總管冷落本來就不開心,剛才在飛機上又遭遇了小毯子事件,現(xiàn)在一看到小翻譯就像是剛要拜堂的周芷若遇上了專門攪局的趙敏,特別的惱怒。
某人透過后視鏡看了看大總管,閉著眼,面容沉靜,似乎是又睡了過去。
他壓低了聲音,特別攻地警告小翻譯:“老實點,別到處亂晃。”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某人的低音炮模式震撼到了,小翻譯果真老老實實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專心致志地看起了自己那側(cè)車窗外的景致。
賓館的外圍是當?shù)赜忻囊蛔鶑V場,下了車還要步行一段才能走到正門。三個人下了車,推著行李箱進了大堂,然后各自翻了護照出來,由深夜加班的小翻譯去前臺辦理入住。
不多時,小翻譯拿著房卡走了回來:“房間訂錯了,只剩下兩間房了。”
“不能補別的房間?”某人問,“或者換酒店。”
“別的房間滿了,半夜不容易出去找房間。”小翻譯說,“不然就將就住在這邊吧,公司訂的房間都寬敞,要睡兩個人也應(yīng)該沒問題。”
“你自己住。”某人理所當然地對小翻譯說。
小翻譯高舉雙手:“我怕黑,怕打雷,怕一個人住空房間。”
某人聽了差點氣得背過氣去,真心想要把眼前的拖油瓶捆成肉粽子,丟到斗獸場里去。
“那我跟你住一間吧。”一直沒說話的林希忽然開口道。
某人頓時欲哭無淚,后悔剛才說怕黑怕打雷怕一個人睡的怎么不是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早了一個小時呢,感覺自己萌萌噠~~\(≧▽≦)/~??[本章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