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記同人）枉死鬼差人間路

“你來做什么？”

我抬頭看了看站在身前的小寶，忍不住又想發(fā)火。

好笑啊好笑，沖他發(fā)火又有何用，又不是他害死師父的，若是我不在路上貪玩，早些回到揚州，又何苦讓師父落入到神龍教的手里，又何至于讓李西華被炸傷了腿。

小寶輕道：“流兒，我剛剛從陸先生嘴里問道一件事情，你跟我過來。”我看了看小寶身側(cè)的雙兒，見雙兒點了點頭，便道：“什么事情？”

小寶遲疑道：“關(guān)于你師父的事情。”

我站起身來，看了看李西華的房門，嘆了口氣，沖門里說道：“大哥，我去去就來，你先好好休息。”

來到船尾一個房間，只見門口站著兩個侍衛(wèi)，凝神一看，卻見一個侍衛(wèi)竟然是阿珂裝扮，只是九難師太不知道在哪里。我狐疑的看了看小寶，再看了看阿珂，卻見阿珂對我不理不睬，竟好像不認(rèn)識我一般。唉，她理不理我又干我何事，搖了搖頭，踏入房間。

陸先生被綁在地上，全身似乎無力，我拿起旁邊的酒水聞了聞，看了看小寶。小寶笑了笑道：“那個是忘憂粉，我從建寧公主那里全部都要了回來。你的東西，建寧這小□永遠也配不上用。”我想起那天情景，又是眉頭皺了皺。轉(zhuǎn)過頭去，對這陸先生問道：“陸先生。”

陸先生看了看我，面色突然慘白，嘴巴張了張，說道：“屬下，屬下見過姑娘。”

我搬過一張凳子，坐在他面前，哼了一聲道：“我當(dāng)先生是個英雄，所以平日里對你和胖頭陀以禮相待，自問未曾得罪過你們。你，你們……”說著不禁悲從中來，鼻根一酸，眼睛便有些刺痛起來。仰天半晌，回頭看向陸高軒，厲聲道：“我?guī)煾溉绾伪荒銈儚姄锏缴邖u的，你最好全部給我說個清楚。洪安通已死，你們已經(jīng)沒什么靠山。”

陸高軒身子微微一顫，突然臉色一正，說道：“水姑娘，我陸高軒給洪安通做事，也只是畏懼其武功高強，還有那厲害之極的毒藥而已，如今洪安通遭譴，實在是姑娘幫我除卻著心頭大患，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著頓了頓，似乎有些口渴舔了舔舌頭。小寶這時對雙兒道：“去給陸先生到些水喝。”雙兒點了點頭，便從外面拿了些水到給陸高軒喝了下去。

陸高軒喝了水，有了氣力，又繼續(xù)道：“我本來拿了白龍使賜給的四十二章經(jīng)，來向教主換送解藥，但是青龍使生怕白龍使賜給的解藥不靈，便和我們商議。由胖尊者留守白龍使身邊，青龍使和黑龍使暗中監(jiān)視。我便拿著四十二章經(jīng)來到教中給白龍使換領(lǐng)解藥。”然后看了看我，又道：“后來不知何故，我給白龍使送還解藥之時，水姑娘早已不見芳蹤。白龍使卻不叫在下尋找姑娘。胖頭陀和我只能守在白龍使旁邊。”說著又頓了頓，道：“不過教主早就有命從姑娘手中奪取寶瓶，若是失了姑娘行蹤，我等只怕要受到洪安通的迫害。所以青龍使和黑龍使便暗中跟蹤姑娘，后來據(jù)黑龍使講，姑娘投河自盡之后不見蹤影。他二人便疑心姑娘已然察覺他二人，所以不敢輕易跟蹤，便打算另辟途徑，盼望能得教主歡心，饒了我們當(dāng)初辦事不利的罪責(zé)。”

我看了看陸高軒，心中隱隱知道了些什么。見陸高軒停了下來，便問：“那你們做了什么另辟途徑？”

陸高軒嘆了口氣，說道：“我和胖尊者守在白龍使旁邊，整日見白龍使魂不守舍。那個建寧公主似乎又生了什么氣，整日拿著侍衛(wèi)們?nèi)雠Ｙn婚使和公主失和，我和胖尊者便趁機故意惹惱公主，公主要將我二人處死，這時候白龍使便站出來將我二人放了出去。所以我和胖尊者便聯(lián)系黑龍使，希望找到姑娘下落。”說著看了看小寶，又道：“本來我們暗中跟蹤白龍使派來尋找姑娘的一班人馬，可是那伙人物好生厲害，竟然幾次躲過我們尋找。若非我們神龍教在各地都有教眾，不時傳來消息，我們根本無法找到姑娘下落。后來得知那班人馬一直在揚州附近尋找，我們暗中查訪，竟然得知姑娘先師在揚州。唉，我們一直跟著洪安通做事，迫于洪安通太過厲害，我們只得將這消息告知洪安通。”

說完便停了下來，雙兒將水又給他喂了些。小寶這時說道：“哼，我早瞧得你們這些人不是什么好貨。當(dāng)初聽得洪安通和流兒的淵源，我就想著不能將流兒的師父透露給你們這些人。特地告訴尋找流兒的人，小心防備跟蹤，他們也都是英雄好漢，這些江湖伎倆自然熟的不能再熟。你們當(dāng)然不那么容易找得到她師父。”

陸高軒喝了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又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們總是被他們虛虛實實的找發(fā)弄迷糊，原來是白龍使的計策。”

我想了想，問道：“那大哥又如何在這里？”

陸高軒道：“我們得了教主手諭，便集結(jié)江南教眾。教主懷疑令師現(xiàn)在功夫大進，便令我們這些教中高手一起前來。誰知，誰知令師竟然武功全失，不過李公子那個時候就在令師身旁，雖然我們?nèi)硕啵€是被李公子傷了不少人命。”

大哥那個時候就在揚州？他什么時候去的？嘆了口氣，又坐了下來，是了，我給大哥留了信，大哥找我來了。想到這里，心中嘆了口氣，大哥總是對我很好的。唉，大哥，我定要治好你的腿，就算短了一截，我也一定幫你找個好腿安上。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笑了起來，反正我現(xiàn)在也殺了人，不是無意殺人，而是真的起了殺心，這樣的我，怕是沒什么機會成仙了吧。

或許我無法成仙就是因為這個吧，我本不是個善良之人，一切不過是為了自己而已。既然如此，這輩子造的罪，就等下輩子再還吧。大哥，既然這世上沒什么可依靠的人了，那么就讓你做我這個世上的親人吧。

孤單，真的不想再受下去了。

出了房門，看到身旁阿珂臉色鐵青，我皺了皺眉頭，也不想理她，慢慢向前走。小寶在一旁看著我，說道：“大哥在你師父那里？他怎么知道你師父的地方？”我扭頭看了看小寶，站起身來，笑了笑，道：“我給他說的。怎么？大哥不能知道嗎？”

小寶忙搖了搖頭，笑道：“怎么會怎么會？他是咱們的大哥，當(dāng)然可以知道了。流兒，你原諒我了嗎？”他身旁的雙兒跟著趕緊說道：“是啊，姐姐，相公想念你的很，你原諒相公吧。再說，再說建寧公主已經(jīng)和吳三桂的兒子成了親。你們……”

我忙打斷她說道：“小寶，我三歲就和你認(rèn)識了吧？”小寶點點頭，不明所以的看著我。我接著道：“那個時候你說過讓我當(dāng)你的小弟。我當(dāng)時就想，終于有人肯跟我說話了。所以我一直把你當(dāng)作我的親人，雖然瞞了你我是女孩子的事實，但也是怕你知道后就不理我。平日里我雖然總是說你，但是從來不曾強迫你做過什么事情。就算你去賭坊這種事情，我也不顧父親的命令陪你去玩。你不愛讀書，我便不強求你，你跟人打架，我在一旁幫你，你偷了我的丹藥，我隨你便。我處處對你寬恕，只為了你能待在我身邊，永遠不離我，一輩子待我好。”

說到這里，忍不住想起以前的種種事端，心中漸漸柔和，語氣也慢慢緩和起來，接著道：“你也很好，在揚州的時候，雖然做事總是有些離譜，但是從來都是真心待我好。你的恩情我總是記得，父親在世說過你年紀(jì)雖小但是極通人情世故。我卻覺得這世故無聊，所以平日里總是不操心，若不是你，我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物。小寶，我從心底里感激你。”

小寶越聽臉色也跟著柔和，笑道：“那個時候我好幾次覺得你就是個女孩子，若不是我從小和你一起長大，我早就想把你帶到阿姨那里讓他們看看了。

我也跟著笑了笑，繼續(xù)道：“后來你在鬼門關(guān)，我拼了一切將你救了回來。”說著便有些苦澀起來，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又道：“當(dāng)時就給自己發(fā)了誓，若是有天你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就永遠不理你。后來，后來你說你喜歡我，要我給你做老婆，我想著這樣你就能永遠跟我在一塊兒，這樣也很好。”看著小寶的臉色有些尷尬，笑道：“可是我卻忘了，你畢竟不是我啊。我求的永遠和你是不一樣的，你心中向來想把麗春院的人比下去。我卻只想安安分分的過了這輩子，然后……”然后將來到了地府重新修煉，唉…！“然后就這么老死揚州，若是生平做更多善事那自然是最好。你不喜歡待在揚州這個地方，我早就看出來了。一直以來我只會自欺欺人，想著既然你喜歡我總會跟我回揚州的。看來，我真的在一直勉強你。小寶你不會怪我吧。”

小寶卻大吃一驚，急忙道：“流兒，你亂說什么。我知道錯了，下回我絕對不會做了。不對，沒有下回了。我這就給皇帝說我這就辭官，然后我們就會揚州。這什么將軍大官的我不干了。對了對了，我我也要給男師父說我也不干天地會的香主了。我們回揚州，然后我給你開家大大的醫(yī)館。你別說話嚇我。”

我看著小寶，見他滿臉驚恐之色，嘆了口氣，笑道：“你總是個跳脫的性子，說起來在我身邊總是拘束的很。平日里我見你雖然很是活潑，但我也知道只要我在的地方你總是放不開手腳。你離了我總是能做出大事情出來，可見我總是在給你扯后腿。建寧公主的事情……”說著摸了摸胸口，難道現(xiàn)在還為這事難受。苦笑了聲，道：“建寧公主的事情，發(fā)生了就發(fā)生了。若是被吳三桂他兒子知道建寧公主并非完壁，只怕……所以小寶，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做了什么事情遮了過去，但是建寧公主對你卻并非虛情假意。你，你既然和她，和她，和她已經(jīng)做了那種事情，那，那你……”漸漸說不下去，咬了咬嘴唇，越過小寶，朝前面走了過去。

小寶要追我過來，我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寶突然定在當(dāng)?shù)兀瑑裳蹮o神的看著我，喃喃道：“難道，難道你不喜歡我了。你喜歡上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