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王從小便對百枯大峽谷異常的感興趣,一直收集相關的資料,后來他統一魔宗,成為天魔域土地上的最強者后,野心變得越來越大。他想要成為魔神那樣的人物,他要一統長生界,再造魔宗的輝煌。
不過以當時血魔王的實力,還遠遠達不到統一長生界的層次,于是他便把注意打在了百枯大峽谷。
百枯大峽谷葬身百萬英杰,最強大的道祖都隕落于此,若是能利用那些英杰亡魂、怨念,以及道祖留下來的東西,修煉魔法,他將一飛沖天。
經過多年的準備后,血魔王踏上了前往百枯大峽谷的道路。然而百枯大峽谷的恐怖,遠遠超過他的想象。
經過數萬年的演變,那些戰死的亡魂、留下的怨念等早已消失不見,演變成一種恐怖的力量。這種力量,能削人靈魂,強大如血魔王,才步入百枯大峽谷三分鐘的時間不到,便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而且最為恐怖的是,百枯大峽谷自然而然形成了一種恐怖的大陣,讓百枯大峽谷如同獨立的世界一般,進去很容易,但出來難如登天。
“削人靈魂,消耗壽命?”聶辰想到了羽化飛仙之力,和羽化飛仙之力有幾分相像。不過羽化飛仙之力是削人本源而消耗壽命,兩者可以說都異常的恐怖。
聶辰繼續看著血魔王的筆記。血魔王快要死的時候,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一根埋在土壤中的手骨,這手骨完好無損,殺氣騰騰,并且在百枯大峽谷之中,還能散發著光芒。
血魔王當時便被那手骨吸引,把手骨撿了起來,驚喜發現,這手骨竟然能幫他抵消百枯大峽谷之內的神秘力量。雖然不能完全抵消,卻也能拖延他死亡的時間。
已經絕望的血魔王頓時看到了希望,手握手骨,在百枯大峽谷之中,開始了漫長的出路尋找。一年后,已經奄奄一息的血魔王,誤打誤撞之下離開了百枯大峽谷。
這便是血魔王在百枯大峽谷之行的記錄,可以說在百枯大峽谷之內,他所有心思都用在逃命之上,對百枯大峽谷都沒有進行細細的探查。
后面記錄了血魔王離開百枯大峽谷之后的猜想,其中一條讓聶辰緊緊的皺起眉頭。
那就是百枯大峽谷的陣法,時刻在變化,你前一秒鐘看到的正確路徑,下一秒鐘便會消失。想要從百枯大峽谷之中出來,除非你能力逆天,不然上天不眷顧,只有等死。
最后寫著四個大字“絕地勿入”。
聶辰心中焦急不已,聶蒼穹他們進入百枯大峽谷已經一年多的時間,若是沒有走出來,恐怕兇多吉少了。而且,以他的能力,進去之后也不見得能出來,不過聶辰并沒有退縮。深吸了一口氣后,把冊子收了起來,而后用靈魂之力破解木盒上的靈魂封印。
不多久,靈魂封印就被聶辰破開,緩緩打開蓋子,里面頓時散發出一股無以倫比的殺意,這殺意比之巫祖圣劍還恐怖三分。就算聶辰早就做好了防御準備,也一陣毛骨悚然。
木盒之內,放著一根手指骨,晶瑩剔透,散發著溫和的光芒,猶如上品美玉雕刻而成,看樣子是一根中指。能萬古不朽的手骨,最起碼是圣人之骨。
聶辰把手骨取了出來,哪怕真氣護體,那殺氣也刺得他的皮膚一陣生疼,看了一遍后,聶辰把手骨放回盒子蓋好收了起來,這將是他進入百枯大峽谷最大的依仗。
之后聶辰并沒有急著離開,把之前那本書再次拿了出來,聶辰著重觀看煉血一脈的神通以及破解之法。剛好,血魔王就是煉血一脈的最強者之一,對煉血一脈的神通異常了解,幾乎所有神通給出的破解之法都是肯定的,只有個別是猜想。
把這些神通的破解之法全部銘記于心后,聶辰才離開。
還沒下到四樓,下面便傳來森然的殺氣,聶辰嘴角微微翹起,緩緩的走了下去。
“羅天,你終于舍得下來了!”蒼陽怒氣沖沖的看著聶辰,不過并沒有第一時間沖來,因為聶辰還未下到四樓,他怕把聶辰嚇了跑回五樓。
“怎么,是等我送你們下去嗎?”聶辰淡淡的道。
蒼陽和滿江紅臉皮都是狂抖,之前之事對于他們而言,乃是奇恥大辱。
聶辰悠哉悠哉的走到四樓,蒼陽和滿江血幾乎同一時間出手。
“混賬,他是我的。”蒼陽大怒。
“滾一邊去!”滿江血也毫不退讓。
“我看你們就別爭了,一起來吧!”聶辰非但不懼,還好整以暇的等著。
蒼陽和滿江紅對視一眼,均是大怒,也不爭誰先動手了,現在只想各憑本事,最先打死聶辰。
兩人的速度很快,蒼陽施展的是蒼家的“血海蒼茫”身法,滿江紅施展的是滿家的“血泄如江”身法,兩人行動起來,已經看不到人,而是血紅的一條線,前者猶如血霧,后者猶如血流。
然而,聶辰只是一閃身,便輕而易舉的從兩人中間沖過,下一刻便到了蒼陽和滿江紅的身后。
兩人都是一愣,聶辰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閃電轉身,再次沖殺而來。聶辰的速度快是一點,還有一點就是,聶辰已經掌握了兩家身法的破綻,可以準確的躲開他們。
“血煞修羅!”
蒼陽和滿江血同時大喝,竟施展出了想同的神通。血煞修羅,乃是煉血一脈最強大的神通之一,也是三才境界所能施展的最強神通之一。
二人雖然嘴上瞧不起聶辰,但心底早已把聶辰當作了大敵,故而出手便是最強神通。此外,兩人也有較勁的心思,不想對方先得手。
頓時之間血海翻騰,整個四樓,都被恐怖的血霧灌滿。而且血霧之中,散發出無以倫比的兇煞之氣,真如修羅蘇醒一般的場景。
就連身在第三層、第二層,甚至第一層的人,都感覺到了刺骨的兇煞之氣,所有人都抬著頭看向上空,帶著濃濃的懼意。
只有游水流,拳頭緊緊的握起,眼中閃過憤怒與期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