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遍體傷滿心,
悔狠綿綿無絕期。
手冢把不二抱回別院,輕輕的放在軟軟的榻上,然后想離開倒點水給他,但是床上脆弱的人卻用顫抖的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袖子,凄美的眸子中有的只是懇求和害怕……
手冢心疼坐回床邊把他抱在懷里,緊緊的,但是又小心怕傷到他身上的傷,安慰著說:“沒事了……都過去了……”
感覺著懷里的人死命的抓著自己的手不斷的顫抖,懷里的身體也害怕的不斷顫抖……
當乾醫生進來的時候,不二恐懼的往手冢懷里鉆,沒有為什么,只是一個受傷的孩子害怕陌生人的接近……
“聽話……別動,你身上的傷需要治……”手冢一邊安撫著他,一邊盡量在不弄痛的情況下讓乾診治……
“怎麼樣?”手冢焦急的問剛給周助檢查過的乾。
“身上都是些外傷,無大礙……但是,心理所受的創傷恐怕……”乾難過的看著不二蒼白的臉說,“傷口要先消毒……”
“王爺,水已經準備好了……”門外的隨侍再外面通報……
“恩,下去吧!”手冢把不二用被子包起來,抱起來,“聽話……洗個澡,吃點東西,睡一覺就沒事了……”
輕輕的把不二放在溫暖的水里,但是不二越來越慌張的神色讓手冢覺得擔心,身體上的顫抖也在不斷的加大幅度,手冢抓住不二蒼白的手,說:“不二!看著我……我在這,沒人能傷害你……”
不安好似被平復一般,手冢慶幸不二仍然相信自己,慶幸他的乖巧,卻在心里想掐死這個讓他痛苦的自己……
用被子抱起不二,放回大床上,手冢拿著藥膏,親自給他上藥……
執起不二本應如白玉一般的手卻失去了應有的光澤,輕輕的上藥,感覺因為疼痛而微顫,手冢輕輕的吹吹,希望能緩解他的疼痛……
周而復始不知多少次,終于上完了所有的藥,安撫著疲憊的不二躺下,讓他乖乖的睡覺,手冢握著他的手坐在床頭,把他擋在里面,讓受驚過渡的不二感覺到一種桎梏一般的安全感,強制自己陷入困倦中……
“王爺!”門外有人輕聲的說。
“什麼事?海堂!”手冢現在很煩。但是還是輕輕的起身,走到門外問。
“已經都招供了!”
“問出什麼?”
“王妃……”海堂低頭不語,看樣子就知道是在為難……
“說!”手冢小聲命令,憤怒中包裹的威嚴讓人膽寒。
“被七,八個人……**……”海堂的聲音很小,但是手冢卻覺得很可怕,那個清高的周助最怕的就是這個,現在還是……該怎麼辦?
“全部凌遲!”手冢堅定的說,但是好像如此也無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憤怒充斥著手冢的理智,身體都有些輕顫,“不要把這件事傳出去!誰敢議論同罪!”
“是!”一干士兵全不都因為手冢釋放的恐怖寒氣而瑟瑟顫抖……
“都退下吧!”手冢無力的說,他需要靜靜所有人都知道此時的王爺很恐怖……
突然從內室傳來周助的聲音:“不要……別過來!不要!”手冢奔進去,看見周助在床上不停的揮舞的手,眼睛緊閉,頭上出了很多汗。手冢知道他在作噩夢,所以馬上上前喚醒他:“玉兒……醒醒!”
周助突然睜開眼睛,坐起來說:“這是哪?……你不要過來!別碰我!”周助退到一個角落大叫著。
“你看看!玉兒!……是我,國光……”手冢溫柔的說,試著接近他。
“不是!……不可能!……我知道了!……你是越前龍馬!”周助突然跳下床,取下墻上掛的劍,對著手冢說:“你恨我?……你才是我和國光之間的障礙!……我要殺了你!”
周助做勢要刺向手冢,但是突然手松開,劍無情的滑落,周助難過的像個被拋棄的孩子一樣無力,剛剛的凌厲卻好像是另外一個人,搖著頭說:“不……不能……我殺了你,國光會難過的,他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要失蹤?……你不見了,他好擔心……我被人綁架,他都不來找我,都不會擔心……為什麼他不來救我?!我明明一直在叫他……他們……把我……啊!!!!”
周助邊說邊哭,最後雙手按住頭大叫,身體不住的顫抖。手冢看見周助如此痛苦,神智不清,自己應該怎麼辦?他抱著蹲在地上渾身顫抖的周助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你……沒有照顧好你……都是我的錯……別這樣啦!周助!”
突然,周助沒有反抗,變得安靜,手冢害怕的檢查懷里的人,看見他眼神渙散,沒有焦距說:“玉兒!你怎麼啦?……玉兒!”
周助突然說:“大哥?你怎麼在這?……”
這句話把手冢搞的一頭霧水:“啊?”
“大哥!我沒事的!……你不要為難國光嘛!”周助像是在撒嬌。
“好!”手冢現在只能順著他的意思。
“大哥!我要去找國光啦!”說著周助就要走,手冢沒有攔他,但是他卻突然停下說:“不行!國光他不喜歡我了!他不要我!哥哥!怎麼辦?”周助轉過身,難過的說。
“不可能!他怎會不喜歡你呢?”手冢順著他的話說。
“絕對是!他也許都沒有喜歡過我……新婚夜他都沒有來新房,而且從回到青領,他都不來見我!而且還總是對我恭恭敬敬的,明明說過我討厭那樣……而且他還要娶越前……不僅如此,對於他,我們最快樂的回憶竟然不記得……他要越前龍馬住在我們曾經在一起最快樂的別院……”周助傷心欲絕的說著。
手冢終於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愚不可及,竟然和自己的寶貝有這麼深的誤會,早知道自己就應該好好的愛他,不管他是不是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