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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沐可的[網(wǎng)王反穿越]莫言紀事7

">看她:“嗯?”

“我要回去的……”許莫言沒由來地心里一陣忐忑,她覺得有必要弄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剛剛你是在開玩笑,目的是為了讓藤野身后的女孩對你死心,對不對?”

幸村一怔,手拉著許莫言,力度不自覺地開始加大。

“對不對?”許莫言吸了一口氣,聲音加大,又問了遍。

幸村絕美的容顏就在她眼前,她很嚴肅,很認真。良久,兩人都是無言。

“呵……”直到他們僵硬的姿勢開始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幸村微冷的臉上終于勾出了一絲笑,他笑了聲,只是那聲音聽不出是在解圍,還是在自嘲。

“你覺得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吧……”他笑,手繼續(xù)拉緊了許莫言,力度大得讓她感覺手有點痛。

“走吧,我們?nèi)コ燥垺!?

作者有話要說:喲,久違了……有榜單……于是姑娘們我想說……我開始正常更新了=_,=

然后,問了下姑娘們,跡部的結(jié)局要不咱就算了?

分結(jié)局幸村,越前和不二,乃們意下如何?

49、五:他在等她

許莫言和幸村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自從超市出來后,整個下午兩人都處于一種要尷尬不尷尬的氣氛,許同學(xué)幾次試圖開口打破沉默,幸村都是一副安靜得不予置評的樣子。

許莫言默默囧……幸村同學(xué)他,過了五年,好像除了美貌見長以外,脾氣也沒以前那么好了……

“進去吧……”幸村手里拿著大袋小袋的購物袋,雖然在和許莫言冷戰(zhàn),但是一路上他幾乎沒有讓許同學(xué)拿過一袋東西。

冷戰(zhàn)?不是情侶之間才有冷戰(zhàn)嗎?他們倆冷戰(zhàn)個毛!

許莫言訕訕地想伸過手去幫幸村拎幾袋東西,幸村挑眉,微微一笑,看著她不語。

許少女即刻被視線冷凍!尷尬地咳嗽幾聲,幾乎是像逃跑一般跑進了屋子里。

“哥哥桑你回……咦?”剛進門,一個溫柔甜美的聲音就傳入了許少女的耳朵,只是很明顯,聲音的主人認錯了人。

幸村的妹妹一臉驚奇地看著許莫言,許莫言也抬頭呆愣地回看……

叫“哥哥”?這位是……幸村他妹妹?

抬頭對上眼的那一剎那,許莫言小心肝猛地“噗通”了一下!

好……好漂亮的女孩啊!

某少女在看到前方的美女后表情由呆愣變?yōu)榇魷?

海藍色的眼睛,海藍色的長發(fā),與幸村相似的五官,柔美到了極致的笑容,白嫩如玉的肌膚,修長苗條的身形……這這這……她了個去!!太打擊她這個長相平庸的家伙的自尊心了!

許少女瞪大眼睛看著她,滿臉的驚艷。

不愧是幸村家的種,有什么樣的哥哥就有什么樣的妹妹!

她眨了眨眼睛,繼續(xù)很不自覺,目光紅果果地從頭到腳將美女給看了個遍。

不過……她好高啊!比許少女她高好多啊!

這個目測上去起碼有一米六五的幸村妹妹,真的就是借給她衣服穿的那個妹妹?

就她那和幸村妹妹比起來,非常矮,短,小的身材,她,她身上穿的就是眼前這個絕色佳人的衣服?不能吧……還是說,幸村還有一個更小點的妹妹?

許莫言下巴快脫臼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眼前貨真價實的美女。

幸村妹妹也好奇地瞅著這個滿臉花癡外加驚艷的家伙。

“怎么不進去?”幸村拎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走了進來,看著許莫言愣在門內(nèi)不說話,他蹙眉問,隨后抬頭便發(fā)現(xiàn)了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的妹妹。

“雅,你回來了吶?”幸村微笑,對著自己的妹妹說了句:“父親和母親也回來了嗎?”

“嗯哪……”幸村雅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點點頭說道:“剛剛出去,在車庫里拿東西吶,馬上就回來。”說完,她瞟了眼許莫言,又看了眼哥哥,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甜糯濡軟的聲音曖昧地說道:

“哥哥,你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帶女朋友回來也沒什么的,何必偷偷摸摸地等到我們離開再來呢,ne?”

咦?好像說到她了,好像有什么不對勁……

“呵呵,不幫我拿些東西嗎?”幸村對于妹妹的話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此刻他大包小包地拿著東西。

幸村雅即刻反應(yīng)過來,立馬走過去,利落地幫自己的哥哥拿起了近一半的購物袋,一邊拿還一邊假裝抱怨地說道:“怎么不讓你的女朋友拿拿吶,就只懂得使喚你妹妹。”

許莫言呆滯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反應(yīng),好像……幸村的妹妹在抱怨她很懶?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拿我來拿。”行動超越意識,她的手立刻抓住了幸村雅拿著購物袋的手,一使勁,便硬是生生將購物袋拿而了過來。

幸村精市和幸村雅皆是一愣。幸村雅愣的原因是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很嬌小的姑娘居然可以如此力大的將購物袋給扯了過來來,而幸村哥哥愣掉的原因是因為他注意到了嗯哼……雅妹妹在說許莫言是他女朋友的時候,許少女似乎……沒有反對?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許莫言囧,她已經(jīng)脫掉了鞋子拿著購物袋來到了客廳中央,而幸村家的兩兄妹還是呆愣在門口。

“哦,抱歉。”幸村雅摸了摸鼻子,隨后朝許莫言笑了笑,便走了過來:“請問……您是……?”

“呃嗯,我叫許莫言。”許少女將購物袋拎著,笑笑自我介紹道。

“許莫言?”原本一直淡定甜美地笑著的幸村雅在聽到她的名字后忽然睜大了一雙美麗的眼睛,快步走上前去,雙手握住了她的肩膀,不可置信地上下左右全將她看了個遍!

咦?這……是什么情況?

許莫言僵硬地任由她看了遍,就差沒有巴拉開自己的衣服給她欣賞內(nèi)部結(jié)構(gòu)了。

她的眼角瞥到幸村換好了拖鞋,看著她倆,嘴角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在兩人眼神同時接觸到的一剎那,幸村美人送給了她一個更加攝人心魄的微笑。

許莫言一愣,隨后臉“唰”地紅了,別過頭去不敢看他。

囧,明明剛剛還對她不冷不淡的……

“哥,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孩?”仔細看完了許莫言,幸村雅手還握著她的肩膀,然后頭已經(jīng)轉(zhuǎn)過去看著身后的幸村哥哥,帶著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道:“就是那個女孩,對嗎?”

“嗯。”幸村輕笑,看著自己的妹妹的表情,那種模樣,仿佛不是他等到了心上人,而是她等到了般。

“啊?哪個?”許莫言看著不知為何非常興奮的幸村雅,下意識地問道。

幸村雅微微歪頭看著她,露出了一個絕美的笑容,那笑容,可真真是美得閃瞎了許莫言的眼睛!

許莫言捂眼!果然一家人都是美麗的妖孽啊妖孽!口胡!

雅妹妹笑,略帶調(diào)皮的語氣說道:“讓我哥哥告訴你,不是更好嗎?”

告訴,告訴什么?

縱然是猶如許莫言這個驚天地泣鬼神遲鈍的大腦,也開始后知后覺地覺察到了這其中的詭異。

她抬眼,看到幸村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帶上了淡淡的粉紅,臉上的笑容,如兩年前她的記憶中的笑容一樣,美好而略帶青澀。

這個表情是……

她的心忽然猛地跳動了幾下。“砰砰”地,難以讓人忽視。

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她在電腦前看到的那幅畫……還有她現(xiàn)在穿著的衣服……

難道,難道那幅畫,畫的就是她嗎?還有這個衣服……根本就是幸村為她所準備的嗎?

幸村雅同學(xué)口中說的“那個女孩”,是……她?

太……太不可思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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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莫言的表情是“=口=”,村哥你居然……到現(xiàn)在還在對我,念念不忘嗎?

想到這里,她那顆死掉的少女心忽然復(fù)活,跳得越來越厲害!

糟糕了!不知道為什么她此刻居然有種雀躍和甜蜜,以及惶恐的心情在心中滋長著。

許莫言滿腦子胡思亂想,使勁想讓自己的思維回歸原位,但是復(fù)活的少女心硬是讓她腦子一團亂!

哦不……還不如一直讓她死蠢遲鈍下去……

幸村仿佛是知道了許莫言的所想般,他的笑容愈發(fā)得美好,而臉上的淡淡的粉紅也開始聚集。

村哥……她這是何等何能?

“你們就算是要眉目傳情,也有大把時間吧,ne?”看著許莫言的眼神越過她直接向后方看去,幸村雅“撲哧”一聲。

“把袋子拿給我吧。”幸村也輕輕地笑了笑,他走過來想拿過許莫言手上的袋子,卻搶先一步被幸村雅妹妹給拿到了。

“嗨嗨,還是我來吧……”幸村雅笑,朝著許莫言皺了皺鼻子,煞是可愛:“我很有自覺的,許桑是客人不要太生疏吶!”

許莫言微微愣了愣,“不,不會。”

“她暫時沒有地方住。”幸村淡淡地對自家的妹妹說道:“這幾天可能會住在家里。”

“嗨嗨,沒問題。”幸村雅曖昧一笑,隨后說道:“嗯?是住在哥哥的房間嗎?”

許莫言囧……

“不……”幸村臉上淡去的紅暈因為雅妹妹的一句話又開始聚集起來,隨后,他輕輕笑了笑,說道:“她住那個房間……”

那個房間?哪個房間?

許莫言二丈摸不著頭腦,愣是聽不懂他們兄妹之間的對話。

幸村雅先是頓了頓,看著他,隨后微微思考,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嘴角又綻放了起了一抹微笑,了然地說道:“原來……你一直布置那個房間是因為許桑嗎?”

咦?好像又講到神馬不得了的地方了!雅妹妹你的話好給力!

“呵呵……”幸村聳肩,隨后沖著咬著唇一臉深思的許莫言說道:“你先坐著,等會再上來,好嗎?”

“咦?哦,好好……”她趕忙點頭。

看著幸村家的兩兄妹走上了樓梯,消失在樓梯盡頭。忽然覺得……剛剛兩人的對話,明明就是圍繞她而展開的,卻好像根本沒有她插話的機會……好詭異,好詭異……

更詭異的是她死蠢的大腦終于理清楚了村哥的小九九才對吧喂……

正暗自思忖之際,另一個成熟女性的聲音略帶疑惑地從她耳邊響起。

“請問你是?”她抬頭,正對上了一雙紫色的眼瞳,眼瞳的主人是個看上去很年輕的女性,比幸村略微大的感覺,但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安詳和恬靜的氣息。她微微彎著眼角,一臉客氣。

她的身后同樣站著一個身子挺拔的男士,海藍色的頭發(fā)和海藍色的雙瞳,一張與幸村兄妹極為相似的臉,以及看不出皺紋的皮膚。他微笑著,那笑容就如同幸村的笑容般美麗,只是更加成熟。看樣子,他似乎也并不比村哥大多少。

許莫言心“咯噔”一下,即刻反應(yīng)。

這是……幸村的父母嗎?好年輕好漂亮……

三人皆是看著對方,沉默。

直到屋外冷冽的西風(fēng)吹過,“嘭”地,窗戶發(fā)出一陣悶響。

被眼前兩道亮麗風(fēng)景給迷惑住的某人終于回過神來。

“呃,抱歉,打擾了。”察覺到自己正在目不轉(zhuǎn)機地盯著前方兩個人看,許莫言立刻大囧地低下頭道歉。

好給力的長相!好不給力的自己!

“請不用客氣。”幸村夫人微笑地點點頭,心中已經(jīng)有了幾分了然,她隨后略微側(cè)頭,小小聲地對著幸村先生說道:“老公,你不覺得……這個女孩很眼熟嗎?”

“是精市帶回來的吧?”男子微笑,不同于村哥的絕美,他英俊而美麗的臉上,笑容更多地是透露著一種慈祥。

所以說村哥你家的人不僅美貌上等,智商也是上乘的啊掩面。

感嘆完,許莫言繼續(xù)囧……那神馬她頭低得好累。

“父親,母親你們回來了吶?”打破尷尬的是從樓梯上下來的幸村雅。

她看了眼還在低頭裝慚愧的許莫言,撲哧一笑,隨后便快步跑下來撲到了幸村先生的身上!

她圈著幸村先生的脖子,隨后在他耳邊小小聲地說道:“是哥哥說的那個女孩哦……”

“這樣啊……”幸村先生點點頭,朝著低頭的許莫言輕輕說道:“許小姐,不用太過拘謹。”

“嗯,是,是……”許莫言立刻把頭抬起來,她了個去!脖子酸了……

“吶吶……許桑。”幸村雅又撲到了許莫言身上,許少女下意識地一接:“你不去你房間看看嗎?等吃晚飯的時候我再叫你們,好嗎?”

“呃嗯……好,謝謝。”許莫言看著這個明顯比她哥哥熱情很多的雅妹妹,默默擦了擦汗。

只是……為什么不是叫“我”,而是叫“我們”?

“去吧去吧去吧……”幸村雅推著她往樓梯上走。許莫言大囧……伯父伯母還在這里啊喂!!

她歉意地朝幸村夫婦點了點頭,滿是無奈。

幸村夫婦笑,看著她走上去,在樓梯拐角處消失。

“吶,是那個女孩啊……”幸村夫人嘆了口氣,看著消失的許莫言,柔柔地說道:“精市那個孩子……等了那么久,終于等到了吶……”

幸村先生伸手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低沉富有質(zhì)感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這樣,不是很好嗎?”

“也許吧……”幸村夫人笑:“精市那孩子,從小到大,都沒讓我們擔心過。”

“吶吶……為什么父親母親要這么不確定呢?”幸村雅忽然插口,她轉(zhuǎn)過頭來,柔和美麗的五官上透露著一股自信:“從小到大,在我看來,只要是哥哥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沒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許莫言……原來你是個東西……(喂

…………

……

當許莫言走上二樓的時候,意外地發(fā)現(xiàn)幸村就站在她面前,兩人的視線對上皆是一頓。

還是村哥淡定,定力強,即刻便綻開如常的笑容,沖著許莫言柔柔地說道:

“你還不知道你在哪個房間吧?”

“嗯……”許莫言點點頭。

幸村走到她眼前,伸手自然地拉住了她的手,合握住,淡淡地笑道:“我?guī)闳グ伞?

“嗯……”許莫言這次沒有再拒絕他的手。很大,很溫暖,骨節(jié)分明。

幸村引領(lǐng)著她走到一扇門前,不知為何,許莫言感覺此刻村哥有些緊張。

緩緩呼吸了一口氣,幸村打開了房門。

這一刻,他忽地放松了下來,而許莫言卻神經(jīng)緊繃……

這個……這個是……

眼前的景象讓許少女有一刻產(chǎn)生了時空錯亂的感覺。

這個房間布置得……

和她在日本的那個臥室一模一樣……

許莫言不自覺地甩開了他的手,等

49、五:他在等她

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睜大眼睛站到了房間的正中央。

一樣的書柜,一樣的床,一樣的顏色,一樣的飾品,甚至連……她書桌上放著的筆記本電腦都一模一樣。

她已經(jīng)是被眼前的景象驚訝到到說不出一句話來。

沒有人可以將她的東西記得一清二楚,因為連她這個主人都做不到。

“剛回來的那段時間,我像個是得了強迫癥一樣,收集一切我覺得有價值的東西。”幸村的聲音從身后輕輕響起,他那帶著嘲笑的語氣沒由來得讓許莫言呼吸一滯。

“我以為這種強迫自己的事情會隨著時間而淡去,然而五年來,等我把最后一樣記憶中的掛飾掛上床的時候,我忽然發(fā)覺……有些執(zhí)念,是會隨著時間而愈加深刻吶……”幸村走了過來,他淡淡地笑著,看著房間中的每一件物品,心情忽然恬靜了下來。

他也不太懂自己到底是從哪里找來這些和她房間一模一樣的東西,這個房間寬敞,明亮,原本是他的臥室,只是隨著他放著的東西越來越多,他忽然發(fā)覺自己和這個房間已經(jīng)格格不入,等到他驚覺自己做得過分的時候,這里已然成為了她臥室的雛形。

于是他搬了出來,搬到了那間被略顯狹小的房間,一直被空置著沒有用,他覺得還好。

只是執(zhí)念一旦深入,便很難再去更改,每天看到與她房間相似的東西,他總是會忍不住買回來,憑著記憶放在它們應(yīng)該會放的地方,等到他最終發(fā)現(xiàn)這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習(xí)慣時,這個房間已然是與她的臥室無異。

他也很驚訝為什么他能對她臥室里的每一件物品都記得清楚,不,應(yīng)該不是記得清楚,而是記得它們的輪廓。每天呆在這個房間里,就這樣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總覺得這樣好像就能抓住了她一樣。

時間沒有讓他淡忘她,而是讓他愈發(fā)地想她。

家人從一開始的不理解,到后來的默然,他都覺得還好……雖然他明明是一個不會讓家人擔憂的人。

都還好吧……對她的執(zhí)念還好,對她的偏執(zhí)也還好……只是眾多的“還好”加在一起,就變成了不得了……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怕?”幸村走過來,再次握住了她的手,微微握緊。

許莫言睜著眼睛看著前方,不知如何回答。

“我覺得我很可怕……”他笑,自顧自地回答道:“這里的東西就像是我對你的思念一般,從一開始的略微懷念,一點一點的,五年以來,終于聚集成了一股可怕的力量。”

“吶,你會害怕我嗎?”

就這樣安靜地過著屬于自己的生活,好像什么都沒有改變,又好像什么都改變了。

他一直在等,等啊等,不知道自己在等些什么,心底總會有點期盼,可是認真回想起來,那點期盼究竟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等到最后,拒絕了所有人的接近,還沒有等到心底的那個人,他已不明白自己還在期盼些什么了。

“最終,你還是來了……”他兀自笑了,有些什么東西在心底清晰了起來:“莫言,你總是可以照出一切理由和借口來解釋所發(fā)生的一切,無論是剛才還是現(xiàn)在,你大概都能找出自以為正確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許莫言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

“可我不行。”他忽然轉(zhuǎn)身,正對著她,兩人的距離很近,他就這樣低頭看著她,海藍色的雙瞳染上笑意,卻很清晰地表達著一個訊息。

他低下頭,在許莫言還在呆滯的時候,緩緩靠近她,薄薄的唇貼上了她的,就那樣靜止不動。

時空在那一刻凝固。

他們都沒臉紅,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許少女……則是因為大腦徹底當機……

忽地,他的唇依然貼緊她,只是他笑了笑,嘴角略微彎起了一個弧度。

抬頭,他輕輕吸了一口氣,對著已經(jīng)全身僵硬掉的許莫言說道:

“我允許你對我的逃避,但你不能拒絕給我一次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靠……為毛村哥和許少女的初吻被老子寫成了這樣!

下章會有很……河蟹的情節(jié),姑娘們要帶好手帕捂鼻血,嗯,還有鎮(zhèn)定劑(喂

非偽更,不小心把村哥名字打錯了orz我個倒霉催的……新章節(jié)明天上午發(fā)……不準毆我!(捂臉

另外……為毛那么多人會期待看到肉……==

50、六:月黑風(fēng)高偷人夜

“嘩啦嘩啦嘩啦”許少女紅果果著身體,抱著小腿,頭埋在膝蓋里,任由花灑上熱騰騰的水澆了下來。

嗯,她在洗澡沒錯……在洗澡。

美男家里,浴室,霧氣繚繞……很曖昧的場景。

可是此刻她沮喪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情很不給力!

好想現(xiàn)在就逃開這個地方,離村哥遠遠的越遠越好越遠越好……

許少女濕淋淋的臉頰從埋著的膝蓋里抬了出來,花灑上的水順著她濕漉漉的頭發(fā),沿著眉毛,眼睛,鼻子,嘴,一路向下。

加上她陰沉沉的臉,此刻,她感覺自己是在cos貞子。

她眨了眨眼睛,熱水流進了眼眶里,刺得她眼睛生疼。

默默嘆了口氣,她關(guān)上花灑,順手拿過了掛在墻上的大浴巾,裹住自己。

站在浴室的鏡子前,她擦了擦鏡子上的霧氣,然后開始很認真地端詳起了自己。

五官端正,鼻子是鼻子,眼是眼。長相中上,說不上太漂亮,但還能看得過去,是屬于很典型的路人性質(zhì)美女。

但是跟幸村雅妹妹比起來,人家是美得人神共憤,天地為之黯然失色。而她……可真真是有種站在雅妹妹身邊,都會有種忍不住掘地而逃的沖動。

沒有漂亮的大眼睛,沒有筆直挺翹的鼻子,沒有櫻桃般鮮艷的紅唇,她瞪大眼睛又是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自己。

還?是?很?普?通?!

許少女捂臉感到自己很挫敗……

為什么這種長相的她獨獨會得到絕色美人的青睞呢?

難道……圣母瑪利亞你是看到我平時善事做得太多了,所以大發(fā)慈悲讓我遇上了村哥此等的美人,還被他給芳心暗許了?

哦不……這太牽強了!

“許桑,你洗好了嗎?”還在糾結(jié)地想著自己究竟是何等何能時,幸村雅妹妹的聲音就從浴室門外傳了進來,略帶擔憂地問道:

“你……進去好長時間了吶……”

“啊……呃嗯,我洗好了,就出來。”許莫言慌慌忙忙地把浴巾解了下來,轉(zhuǎn)身拿著睡衣胡亂套上。

“啪啦”一聲,浴室門被打開了。

許少女此刻被熱氣給蒸騰地通紅的臉頰出現(xiàn),眼眸對上了笑得很可愛的幸村雅。

她呼吸了口氣,覺得腦袋有點暈暈沉沉的,但還是很有禮貌地說道:

“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沒有的事。”幸村雅點點頭,隨后手很自然地拉起了她:“該吃晚飯了,走吧。”

“哦,好好……”許莫言也跟著點點頭,略微僵硬地任由她拉著往下走。

等到了一樓的飯廳,桌上已經(jīng)坐著幸村夫婦和美麗的村哥。

幸村先生和夫人皆是微笑,朝著臉還紅紅的許莫言點了點頭。

“許小姐,請坐吧。”幸村夫人像是早就認識她一樣,修長的手指指了指村哥身旁的位子,笑容恬靜,如三月陽光,明媚溫暖。

“嗯,謝謝。”她鞠了個躬,隨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了村哥的旁邊。

幸村夫婦和雅妹妹相視一笑,淡淡的溫暖氣息一直縈繞在飯廳里。

許莫言用余光很小心翼翼地瞟了眼村哥,幸村美人像是感應(yīng)到了她的目光般,在她瞟的時候,轉(zhuǎn)過美好的臉蛋,沖著她風(fēng)?情?萬?種地一笑!

許莫言臉立刻“轟”地紅了個透!

喵的村哥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笑容看著我!

搞得我好心猿意馬!!

“許小姐,打算在這里住多久?”這邊廂許莫言低著頭裝鎮(zhèn)定,那邊廂美麗的幸村媽媽開口打破了沉默。

“啊這個啊……”她抬頭,臉上一片紅潤,幸村夫人在注意到她不正常的紅暈之后先是一愣,隨后看了眼很是淡定的村哥,了然,繼而一笑。

“一個……星期吧……”她嚅囁地說出口,然后繼續(xù)很沒出息地低頭。

我了個去……一家人的笑容都好……好刺眼……美得讓人雞肚!

“一個星期?”幸村媽媽彎起了眉毛,眉角眼梢之間皆是笑意,她說道:“會不會太短了點?住到什么時候,我們都很歡迎吶。”

“呃嗯……不能一直打擾你們。”許少女抬頭,心中默念了一千遍《般若波羅密》,臉上不正常的紅潤已經(jīng)微微散去。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如果可以回去的話,我想盡快回去,畢竟家里人會擔心我。”

“這樣啊。”幸村媽媽略微可惜地看了眼許少女,又看了眼幸村美人,村哥依然很淡定:“也對,不能讓家人太擔心了。”

“嗯哪。”許莫言點點頭,隨后喝了口味增湯。

“那打電話跟家人說說不就好了嗎?”幸村媽媽微笑地又說道:“莫言和精市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已經(jīng)跟家人說過了吧?”

“噗唔……咳咳!!”許少女含著的味增湯差點沒噴了出來!

她死死抿著圓鼓鼓的嘴唇,眼睛睜大,努力把想要噴出來的湯給咽下去!

幸村媽媽你……在說啥?

“你沒事吧?”村哥關(guān)切地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隨手拿過了一張紙巾,遞給了她。而后略帶無奈地抬頭朝眼前的幸村夫人說道:

“母親,您不需要這樣。”

一句話,含義深刻,許莫言愣是沒聽懂。

“嗨嗨。”幸村夫人笑,看著一臉被嗆到的許少女,關(guān)心地問道:“莫言,還好嗎?”

咦,剛剛還是許小姐,現(xiàn)在就變成了莫言……

“嗯,還好,對不起,我失禮了。”她低下頭,歉意地說道。

我了個去!叫你丫的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如果夫人愿意的話。”她擦擦嘴,隨后沖著幸村夫人擺出一個自認為很甜的笑容,略微一停頓,說道:“如果夫人希望我和您可以有更深的了解的話,我是很樂意陪您的。”

桌上的三人皆是微微呆滯。

率先反應(yīng)的是幸村雅妹妹,她的眼陡然放出了光芒,略微興奮地沖著還在撒糖裝甜的許莫言問道:“許桑的意思是……”

“呃……我沒什么意思的。”許莫言內(nèi)心捂臉,她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只是覺得和幸村夫人相處應(yīng)該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幸村美人繼續(xù)淡定笑,不語。

許莫言偷偷瞟了眼村哥,發(fā)現(xiàn)他竟然對她說的話沒什么反應(yīng)。心下囧了,不是吧……她在跟他主動示好啊喂,少年你用不用這么冷淡啊喂!

“呵呵,我也覺得很莫言一見如故呢。”幸村夫人注意到了兒子的淡定,她笑呵呵地接口道:“精市的眼光我一向都是很贊同的吶。”

咦……好像又扯到奇怪的話題了。

“莫言小姐是中國人吧。”一直沉默的幸村先生也開口,他沉穩(wěn)地說道:“如果這幾天有習(xí)俗上招待不周的地方,還希望你指出來。”

“呃,嗯不會的。”許莫言大囧,怎么好意思讓村哥他爸對自己用敬語:“我在日本生活過幾年,所以對于日本的生活我還是比較習(xí)慣的,幸村先生你太客氣了。”

“嗨嗨……”幸村雅妹妹也跟著插話道:“這點父親不用擔心哦,許桑她不是都和哥哥在東京同居過了嘛……”

許莫言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

同……居?

她嘴角抽搐地看了眼笑瞇瞇的幸村雅,隨后更抽搐地看著一直淡定的村哥。

喵的你不是吧村哥……你都是怎么跟你家人說我倆的事的?

即刻,一段段狗血言情八點檔電視劇的情節(jié)在她腦海中“嗖嗖”飛過。

她黑線……

真是好冷好冷的笑話啊……

大概是被許莫言有趣的反應(yīng)給逗笑了,村哥一直淡定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絲絲笑意,他海藍色的眼眸就那樣看著一臉囧樣的許莫言,說出來的話卻再次給了許少女一個當頭棒喝:

“是啊,根本不會覺得不習(xí)慣吧。”

聞言桌上三人都了然點頭,雅妹妹笑得一臉曖昧,只有幸村先生于泰山崩頂前不動顏色。

許莫言在當頭棒喝中吐血……

村哥你果然是腹黑的料。

…………

……

飯是在許莫言認為很尷尬,幸村一家認為很和諧的氣氛中吃完的。

等她上樓回房間消化食物的時候,雅妹妹一臉曖昧地笑著,對她說:“晚上我們都睡得很熟的,所以如果許桑要做什么請千萬不要在意我們。”

她囧……有什么動作需要大到會擔心吵醒他們的?

默默無語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朝著四周看了看,再次由心底里感嘆了一句,村哥的神奇和偉大。

眼睛忽然瞟到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她忽然“咯噔”了一下。

這個電腦,有沒有聯(lián)網(wǎng)呢?

她走過去,坐在椅子上,隨后嘗試著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喔唷……居然真的聯(lián)網(wǎng)了……

她眨眨眼睛,思索了一下,隨后打開了淘寶某個熟悉的店鋪,上賬號。

【歡迎來到左熙夢之店!除了引發(fā)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制造民族仇恨,解決世界貧富差距問題,本店能夠滿足顧客你的任何需求!客人您還在等什么,心動不如心動!】

屋頂?shù)某膳懦膳诺臑貘f淡定地從天空中飛過。

許莫言淡定地打下一連串的字,發(fā)送。

【機器弄好了么?】

片刻,收到消息。

【哎呀!原來是我們的老顧客啊!歡迎歡迎!】

我了個去,誰是你老顧客!

【我們的機器一直都很好喲,完全沒有去維修過喲!顧客你現(xiàn)在要是想回來的話就可以回來喲!】

噯?

許莫言瞬間睜大眼睛。

想要回來就可以回來……這意思是……

一周的時間都不用了?

【你不是說需要一周嗎?】

【哎喲,那是最遲期限啦。】

許莫言抿唇,停頓了一下,手微微撐住自己的下巴,她抬頭朝著門口看去。

什么都看不到,幸村和她還隔著一段距離。

現(xiàn)在就回去?

還是等一周后?

一周后……如果,如果她要是狠不下心來離開對方的話,怎么辦?

她微微怔住。是啊……要是,要是被村哥以什么理由留下來,或者,她不想回去了怎么辦?

還是……還是現(xiàn)在走吧。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飛速地在鍵盤里打下了一連串的字,發(fā)送。

【那……現(xiàn)在就帶我離開吧。】

店主即刻回復(fù)。

【好啊,那么請把你的交換物品拿過來。】

咦???

許莫言呆滯……神馬交換物品?

【為毛還需要那種東西啊喂!】

【因為這是您跟我們的第二次交易啊。】

店主很耐心地回復(fù)道。

【就跟上次一樣,用你手里剩下的情趣用品吧。】

囧……死……

那玩意現(xiàn)在在村哥手上啊喂!

【我能回去后再給你不?到時候要多少有多少,整箱整箱送給你都毛問題!】

【抱歉,我們只接受一手交物一手交貨。】

我了個去!

許莫言=口=著一張臉,滿臉震驚無語!

【還是請姑娘您先把那東西拿過來吧。愿我們交易愉快。】

回復(fù)完,店主閃爍的頭像便暗了下來。

許莫言僵硬著一張臉看著屏幕。

喂……你確定……你不是和村哥聯(lián)合起來的?

某少女嘴角抽搐,忍住,再抽搐,再忍住。

她挫敗地揉揉額頭,拿那種河蟹物,而且是從村哥手上拿那種河蟹物……她了個去!做不到tvt。

咳咳你就不會等村哥睡著后再拿?

一個提示音不知從哪里忽然想起。

許莫言眨了眨眼,下巴脫臼。等美人睡著后再拿?哦不……她怕她看到美人的睡顏便忍不住對他飛禽走獸!

可是……不用這個方法,難道還要大咧咧地跟美人要回這玩意?

別介啊……她還想在美人心里留下一個好印象……

她扁著一張嘴,看了眼墻上掛著的時鐘,十一點。

咳,似乎……美人快睡了?

咳咳……這個……她的眼睛瞇了起來……

………………

——————————我是半夜偷人(喂)的純潔路過——————————————

……

凌晨兩點,幸村家中,夜半狼嚎。

許莫言躺在床上,睜著一雙閃亮閃亮的眼睛。

月黑風(fēng)高偷人夜……啊呸!是月黑風(fēng)高偷東西之夜!

她嘴角勾起了一絲詭異的弧度,從床上坐了起來,掀開被子,理了理凌亂的長發(fā),隨后輕手輕腳地站了起來,再躡手躡腳,如同小偷一樣邁開步子,打開臥室門。

左看看右看看,確定大家都睡下了,她再次詭異一笑,朝著村哥的閨房中走去。

“嘎啦”,輕輕地,門被打開……露出一張笑得很yd的臉,啊呸……yd你個頭,她又不是來當采花大盜的。

許莫言偷偷朝里探去,屋內(nèi)一片漆黑,月光灑下,隱約可見床上正躺著一位絕代風(fēng)華的佳人!

哦謝特!許莫言捂住鼻子,一股熱流沖向大腦!她內(nèi)心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做正事,做正事。她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關(guān)上門。

瞅了瞅村哥桌上的物品,輕輕翻了翻,沒發(fā)現(xiàn)她想要找的東西。又翻了翻柜子,也沒有。

于是她打開衣柜,很

50、六:月黑風(fēng)高偷人夜

仔細地搜著,連每件衣服上的口袋都沒有放過,還是沒有。

噯……許莫言迷茫了,抓了抓頭發(fā),在哪呢?

她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絕代風(fēng)華的佳人睡得很安詳,床的旁邊還有柜子,那里還沒有翻。

咳咳……許莫言摸了摸鼻子,壓下想對美人上下其手的想法,躡手躡腳走到了床的旁邊。

許少女視線忍不住老往美人的身上瞟,吞了吞口水……靠,這樣子……好色【河蟹】誘……

在翻柜子之前,她瞇了瞇眼……

反正,她也要走了,在走之前一個絕色大美人就躺在你眼前,不干點什么……太……說不過去了吧!(捂臉?gòu)尚咧校?

于是她嬌羞地想把狼爪往美人身上摸去……

正在此時!腦內(nèi)忽然顯現(xiàn)出了一個小小的人,小人即刻大喊:許少女快住手!

許莫言的手馬上停頓!

小人a:夠了許莫言!你都已經(jīng)想好要離開村哥了,就不要再毀了村哥的清白了!

許莫言的狼爪立刻收了回來!

良心復(fù)蘇之際,又一個小人蹦了出來!

小人b:靠!摸一下又不會死!村哥的清白有神馬!許莫言你的清白不是在晚餐的時候就沒了嗎!不吃回來對得起你自己嗎!

許少女一頓,也是喲……她的清白不也沒了?

于是狼爪再度摩拳擦掌……

小人a狂呼:不要啊莫言!村哥要是被你這么一摸,給嚇醒了怎么辦!你還想瞞著他回去嗎!

哇靠……也對!狼爪頓時安分了。

小人b從身后拿出一把大錘,“嘭”地一聲敲暈了a:靠!你沒看村哥睡得這么熟嗎!輕輕摸一下會怎樣!美人耶,絕代美人耶!傾國傾城美艷絕倫的天下第一大美人耶!你不吃點豆腐,回去了就再也吃不到了!許莫言!你倒是有點種啊!

對對對!要是回去了想吃也吃不到了!

嗷嗷嗷!!!夜半狼嚎!

許莫言內(nèi)心的色女終于復(fù)活!她“嘿嘿”笑了笑,隨后狼爪終于伸向了美麗的村哥……

摸上臉蛋……好軟好嫩喲……咦,不過是錯覺嗎?怎么覺得臉蛋有點熱呢?

摸上肩膀……好好的觸感喲……咦,還是錯覺嗎?怎么隔著衣服也覺得這皮膚有點熱?

再往下摸……一直到腹部……靠……許莫言捂臉噴鼻血了……

軟軟的熱熱的……喵了個去!咋那么好摸呢!

不過……怎么覺得村哥的體溫一直在上升呢?該不會是發(fā)燒了吧?

許莫言盯了一眼村哥,發(fā)現(xiàn)他呼吸還是很平穩(wěn),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略微頓了頓,她的手離開了村哥的身體。

好——幸——福!!!她內(nèi)心默默垂淚……真好,吃了美男豆腐……

隨后整理情緒,打算站起來翻柜子。

正當她打算從床上站起來的時候,忽地!一雙修長的手猛然按住了她的腰!

只是在瞬間,許莫言連尖叫都還沒有發(fā)出,一陣頭暈?zāi)垦# 班亍钡匾宦暎凰ぴ诹丝罩拇采希∩砩狭⒖瘫蝗藟鹤。?

變故太突然了以至于許少女瞪大了一雙眼睛往上看,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只見一雙海藍色的眼睛睜開,美麗的流光在眼中閃爍。

眼睛的主人輕輕俯□子,嘴唇貼在她的耳朵之上,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溫柔的氣息。許莫言當下全身顫抖!

村哥你怎么醒了!!

“你一直在找什么嗎?”暗啞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許少女倒吸一口涼氣。

“找到了嗎?”沒有等來回答,幸村性感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你要瞞著我離開對嗎……”

他竟然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許少女已經(jīng)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幸村低低地笑了,薄薄的紅唇開啟,濕濡的舌尖伸了出來,輕輕描繪著她耳朵的輪廓,力道不重,但是很……能勾起某人潛藏著的獸?欲,許莫言全身上下僵硬到微微顫抖……

村哥……你……好熟練的樣子。

“你總是不顧我的想法。”他輕輕呵了一口氣,薄唇摩擦著她的耳墜。握住她的腰的手開始放松,緩緩?fù)弦疲瑒幼鬏p柔,劃過小腹,繼續(xù)向上……

靠……許莫言緊緊閉著眼睛,全身軟掉。

喵了個去……你真的很熟練啊村哥!

“讓你暫時離開不了的方法,用什么好呢?”他像是略帶苦惱地自問道。

村哥你現(xiàn)在立刻放了我,我保證不離開!!

“嗯……”他笑,吻了吻她的鬢角,暗啞的聲音輕輕從她耳廓中傳來,煞是迷人……

“不如……把你吃掉?”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很yd地笑……不語。

周六之前難更——

然后忽然發(fā)現(xiàn)有姑娘給我留郵箱了,掩面……那神馬這意思是……讓我寫h然后發(fā)過去?(喂

其實我還沒想好接下來要寫什么的=_,=

于是周六繼續(xù)——咳咳,河蟹不河蟹神馬的……

抓蟲……不是偽更表pia,死蠢作者學(xué)生黨現(xiàn)在更文沒存稿……

然后,我想說姑娘們乃們都好不純潔……咳咳,鑒于死蠢作者是個不懂得用郵箱壓縮包的菜鳥……

所以,沒有大意地給我留郵箱的姑娘們……乃們的玻璃心要碎啦啦的了(被揍

所有章節(jié)都會在此文里,真的……請相信我……這文死蠢歡樂向的……

51、七:等不到的人

“啊……哈?”許同學(xué)瞬間瞪大了眼睛,嘴巴張開,像是被堵住的喉嚨里在聽到這一句話后,只能咕嚕咕嚕地發(fā)出幾聲震驚的音調(diào)。

她剛剛,是不是出現(xiàn)幻聽了?

“幸、幸村同學(xué)。”她慌忙地用手按住幸村的胸膛,使勁往前推:“那什么……我在夢游,夢游!快放開我!”

少女,有哪個夢游的人會在夢游的時候說這種話?你腦子果然是徹底當機了吧……

幸村美人如白玉般美麗的臉就對在了她的上方,在月光朦朦朧朧的映照之下,他傾國傾城般的面容更加妖孽,而眼神之中的流光也更加閃耀了起來。

許莫言被村哥的美色怔了一下,等到察覺過來之際,猛然驚覺自己原本抗拒著他的手竟然緩緩放松了起來。幸村嘴角輕輕勾起,魅惑的笑容渲染了此時曖昧的氣息。我了個去!許少女大驚!放松的手立刻又開始努力推開他!

噫……推不開,村哥你那纖細瘦弱的身體怎么力氣那么大!

許莫言終于覺得有些危險了,她被幸村壓制在床上,推不開他便全身開始很不自然地扭動起來,試圖像軟體動物一樣扭出去。

只是這種扭動的動作在別人看來卻非常地……嗯哼。

等注意到幸村一直溫柔的眼神開始變得越來越奇怪的時候,她整個人激靈了一下,全身即刻僵硬,立馬老實了!

別掙脫不成……一不小心先把村哥的火給撩起來。

幸村注意到許莫言停止了扭動,輕輕一笑,魅惑般的輕柔笑聲傳出,在此刻臥室內(nèi)被月色朦朦朧朧照應(yīng)之際,竟然有一種別樣曖昧的感覺。

他輕輕俯□子,低下頭,薄而性感的嘴唇緩緩靠近了她的耳朵,溫柔而低沉的聲音自她耳廓傳入腦海之中。

“不反抗了嗎?”他輕輕地說完,隨后舌尖輕柔地繞著她的耳廓,細細地勾勒出了她的形狀。許莫言全身猛然顫抖了一下,話都說不出口。

“不要走,好嗎?”他的牙齒咬住了她的耳墜,從一開始的輕柔,到隨后逐漸加重力度,許莫言下意識“哎喲”了一聲,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薄唇離開,她的耳墜一個清晰可見,曖昧不已的齒印留下。

“幸村……你、你先從我身上下來好嗎?”許莫言顫抖著說道,出來的聲音無力嘶啞到連她都被嚇了一跳。等、等一下,還沒開始就先有反應(yīng)了?怎、怎么……

“不要走。”像是完全沒有聽到許莫言在說些什么,他只是很固執(zhí)地又重復(fù)了一遍。隨后他的頭埋入她的頸窩之間,呼出來的熱氣刺激著許少女的脖子。

“呃……”許莫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幸村在她的脖子之間重重地印上了一個吻痕。

“我不想讓你嫁給他。”不知何時,他已轉(zhuǎn)過側(cè)臉,鼻子輕輕蹭著她臉頰上的皮膚。

“我……我……”腦袋開始越來越漿糊,許少女繼續(xù)吸著涼氣,想努力保持大腦的清醒。

不能,不行,不可以。

“幸村……”她努力從齒縫中擠出幾個零落的字:“你、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嘶……停、停下來好嗎?”

幸村全身微微僵了僵,隨后重重地在她的臉頰上咬了一口,那淫-靡曖昧的齒印就這樣大喇喇地出現(xiàn)在了她的左臉頰上,他的臉頰觸碰著她的,纖細而修長美麗的手指輕輕點在她的鎖骨上,緩慢摩擦著,他低沉而富有磁性地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我很清醒。”

正是因為清醒,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他的手指輕柔地在她隔著衣服的鎖骨上摩擦,隨后一路向下,勾勒出了她略顯單薄的曲線。

此刻,許莫言全身都開始變得軟綿綿的,然而當他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胸口時,她猛地激靈了一下。

他們倆現(xiàn)在在干什么?

“幸村!”用盡力氣地吼出了他的名字。她的手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快速地抓住了他往下游移的手。

幸村微微頓住,許莫言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沖口而出的呻吟,鎮(zhèn)定地說道:

“我不愿意。”

四個字,簡潔明了。

“你應(yīng)該是最了解我的人……”她幽幽嘆了口氣,覺得豆腐果然是不能隨便亂吃的……

幸村抬起頭來,雙眼對上她,如流光般美麗的眼睛神色復(fù)雜難辨,良久之后,他笑了一聲,身體再度壓下,頭深深地埋在了她的頸脖之間。

許莫言徹底慌亂了,還是要繼續(xù)嗎?照這種情況下去,幸村同學(xué)的力氣不是她能比擬的啊,又不能大聲地喊救命……真的要被他吃掉?

忽然想起不知道哪個死黨說的一句話,第一次如果是被一個美男給□了,其實真正占便宜的是自己。

她上面的這個何止是美男,簡直是天下第一妖孽,傾國傾城人神共憤。

難道她也跟死黨一樣,不能反抗,就好好享受?

“莫言……“正當她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幸村悶悶的聲音從她的脖頸之間傳來,許莫言一愣。

“你怎么不明白,就是我因為太了解你了……”他輕輕地說道,語氣忽然變得蒼白和無力。

就是因為太了解你了,所以才明白你會非走不可。

就是因為太了解你了,就算自己做的事情齷齪不可言,卻還是想留住你。

就是因為太了解你了,最終還是被你又一次給毫不留情地摒棄了。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像你對我一樣。”他輕輕地笑,全身微微顫抖,連帶著被他壓住的許莫言也跟著顫抖起來。

“像你對我一樣,忘記了就忘記了,傷害了就傷害了。”

“要是我可以對你無所謂,就好了……”

一句嘆息,道不盡此刻的悲傷與不忍。

許莫言愣在那里,眼睛瞪大望著臥室的天花板,一片蒼白的景象,如同此刻他的心境。

“對不起……”她安靜地說了句。

“不需要。”他依然壓制著她,卻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她扯開了嘴角,原本分開的手臂開始緩慢靠攏,最后輕輕地環(huán)繞住了他的身體,手覆蓋在他的背部。

“我懂。”她又安靜地說了兩個字。

幸村的背部微微顫抖,他原本撐在她身旁兩側(cè)的雙手猛地抱住了她,力氣越來越到直到她的身體被死死箍在了他的懷抱中。

“你等了我五年……我懂,我都懂。”她仰起頭,看著頭頂上蒼白的天花板,忽然明白了幸村此刻蒼涼的心境。

“因為,我也在等你。”她忽然笑了,她等了他兩年,他等了她五年,誰都有執(zhí)念,誰都不想輕易放棄。可是誰都以為對方已經(jīng)遺忘了自己,對自己毫不在意。

人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動物,會主觀地判斷一切,明明不是這樣的事情卻篤定了它的存在,然后被自己的想法給傷害,傷害后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可是,我需要給我的家人一個交代。”她垂下眼簾,睫毛微顫:“讓我回去好嗎?”

幸村的身體微微僵硬,他猛地站起來,海藍色的雙眸就這樣直視著許莫言。

許莫言抿了抿嘴唇,安靜地從床上做起來,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裳,自始至終都低著頭,沒有再抬眼看他。

不是因為不愿意看,而是因為害怕看。

深夜,一片寂靜。

“在你后面的柜子里。”幸村忽然說了一句話,聲音不冷不淡。

“謝謝。”許莫言抬頭,沖著他笑了笑。

他忽然感覺她的笑容很刺眼,直直地刺入他的眼睛內(nèi),再穿透心中,猶如一把利劍,在原本就已經(jīng)超重負荷的心臟給瞬間破碎。

他的手撫上了自己的眼睛,表情復(fù)雜而難以言喻。

猛地,在許莫言還在整理自己衣服的時候,他修長的雙手緊緊握住她的肩膀,來不及尖叫和驚訝,

天旋地轉(zhuǎn),視線一片模糊。

她再次被他壓在了身下。

這次,他很粗魯,毫不溫柔。甚至可以說在撕咬。

“嘶啦”的聲音忽然響起,在原本安謐寂靜的夜晚,格外心驚和突兀。

她的衣服被他撕裂開來。

薄唇重重地印上了她的肌膚,牙齒咬上,一個又一個滲著血珠的吻痕留下,從鎖骨到胸口,一路向下。

許莫言閉上眼睛,由震驚轉(zhuǎn)為沉默。

算了……其實,也沒什么……

她的手被他的手掌按在床上,力氣之大手腕上已經(jīng)是顯出紅痕。

還好,如果他覺得這樣會更好過一點的話。

她閉著眼想,然后全身徹底放松下來,任由他粗魯?shù)膭幼餍怪约旱那榫w。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也不是很久吧……就在她開始主動配合他的侵略的時候。

他停了下來,原本埋在她胸前的頭抬起,她依然閉著眼睛沒有去看他。

良久,他毫無溫度的聲音突兀地撞進了她耳中。

“這是在憐憫嗎?”

他笑,笑得淡漠。

她睜開眼睛看著上方的人,幸村冷冷地看著她,嘴唇上還有絲絲血跡,眼神之中還存在著欲-望,然而已經(jīng)逐漸被冷淡所取代。

“許莫言。”他勾起了嘴角,一絲美麗的弧度向上,表情卻冷到了極致。

“憐憫的話,我不需要。”

他站了起來,下陷的床因為少了一個人的重量而重新彈起。

他身上的衣著依然完好無損,暗淡的臥室景象,月光不知何時已經(jīng)褪去。他海藍色的眼睛就這樣淡淡地看著床上衣衫不整的人。

許莫言大概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沉默地坐起來,很老實地把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隨后抬眼,對上幸村的眼神,幸村的眼神恢復(fù)成了一如既往的平靜。

“你今天在這里睡吧。”良久,他扯起一抹笑,對著她說。

許莫言又抬頭看了他一眼。

幸村沒有等到她說話,只是轉(zhuǎn)身,打開房門,走出去,隨后關(guān)上。

隔著臥室的門,聽見他腳步漸行漸遠。

許莫言忽然覺得,這才是本來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事情。

她嘆了口氣,隨后裹緊了被子,站起來,打開了幸村的電腦。

還是……早點離開吧。

她安靜地按下了一連串的數(shù)字。

天空依然很暗,很暗。

作者有話要說:喲……于是留郵箱的姑娘很多我就不一一回復(fù)了咳咳……

分結(jié)局里出現(xiàn)肉相對來說……會影響劇情的銜接度。

有讀者寶貝跟我說太快h感覺很怪,畢竟這文基調(diào)不是河蟹類的那種。

所以我還是按照原本的想法寫了。

至于有很多姑娘想看肉的話,咳咳……其實我倒是不怎么介意在番外里寫肉的。

畢竟這不影響劇情,或許標題就是“新婚之夜”……那個時候h就很理所當然了嘛……

于是乃們愿意嗎?

然后此結(jié)局再一章就完了……嗯哼

52、八:我看見了你

她離開了,很安靜地離開,沒有通知任何人。但他知道。

幸村打開臥室門的時候,屋里很整潔,被子被整整齊齊地鋪好,暖氣被關(guān)掉,有種侵蝕入骨髓的寒冷感,很安靜,窗戶外的風(fēng)冷冽地拍打著玻璃,又有點吵。

電腦還被打開著,但電源已經(jīng)被關(guān)掉,幸村走過去,在電腦旁邊發(fā)現(xiàn)了一張字條,字條上只是寥寥幾筆:

等我,好嗎?

等你嗎?還要等你嗎?這次是多久?五年,十年,二十年?

他將紙條放下,兀自笑了笑。

還有時間再等下去嗎?

“哥。”門外幸村雅的聲音傳了過來,她好聽而溫柔的聲音輕輕地說道:“該吃早飯了。”

隨后頓了一頓,她略帶遲疑的聲音又問道:

“嗯,許桑不在她房間,在你這里嗎?”

幸村轉(zhuǎn)身,打開門,正好對上了有些八卦的妹妹,他朝她露出了一個一如既往的微笑,然后說道:

“她走了。”

“啊?“幸村雅疑惑的雙眸瞬間瞪大。

“走吧。”他又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妹妹的頭發(fā),觸感很好:“該吃早飯了。”

“可、可是……”幸村雅的眼睛驚訝地看向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下樓的哥哥,難以置信地說道:“她昨天晚上不還是……”

幸村沒有回答,只是轉(zhuǎn)身,微仰頭,看著還在樓上的妹妹,輕輕招手,笑容溫柔,又輕輕重復(fù)了一遍:“走吧,該吃早飯了。”

幸村雅張大嘴想表達點什么,可是在看到哥哥淡漠的臉色之后,還是安靜地閉上了自己的嘴。

她太了解她哥哥了,如果不是他自己想說的事情,她是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只是……離開了嗎?

她朝里看了眼臥室,很干凈也很整潔。

其實……她還以為許桑和哥哥昨晚在做什么激烈運動,害她今天特地遲了半個多小時才準備早餐的……orz,幻滅了。

………………

————————————這是不得不出來表示分割時間的分界線orz——————————

……

春,萬物復(fù)蘇的時節(jié)。

日子就是這樣很平淡也很安穩(wěn)地過去,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到了春季,距離她短暫出現(xiàn)又離開,已經(jīng)是四個月過后。

就好像那一天她根本沒有出現(xiàn)一樣,就好像那接近24小時的時間里她只存活在于他的夢中一般。

了然無痕,她已徹底消失。

那一句“等我,好嗎”,從一開始沉默地等待,再到如今,竟然有種像是在諷刺自己的固執(zhí)和不自知一般。可笑,可悲。

幸村安靜地坐在了辦公室的椅子上,他已經(jīng)晉升成為了業(yè)務(wù)主管,工作很忙,很辛苦,像所有的上班族一樣,承擔著過多的壓力。抬眼看見時針已經(jīng)指向了下午六點,下班時間,他笑了笑,然后把電腦關(guān)掉,雙手交叉,擱置在桌上,下巴抵在手背上,就那樣安靜地坐著。

他覺得還好,雖然工作有點辛苦,但是也讓他少了很多閑暇的時間,去想一些不該想的事情。

“喲,幸村。”藤野清爽的男音忽然從門口傳來,他叩了叩門:“怎么,還不走嗎?”

幸村微笑地朝他點點頭,說道:“這句話該是我問你吧?”

“剛結(jié)婚的新郎不回去陪新娘,好嗎?”

“哈哈,夫人是天天可以陪的。”藤野爽朗地笑,走了進來坐在了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翹起了二郎腿,很是休閑:“倒是你,幸村,你的那位女友呢?怎么至今都不見她?”

幸村微微愣了愣,狹長的眼睛里流光黯淡了一下,瞬間消逝。

“她,最近比較忙吧……”

“忙?”藤野的眼睛瞬間瞇了起來,赤-裸的眼神就這樣打量著眼前的家伙:“會忙到四個多月來都完全見不到她的蹤影?”

幸村抿唇,微笑,不置可否。

“她莫非是去國外公干了?”藤野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長地說道:“還是……你們倆已經(jīng)分手了?”

分手……嗎?

幸村忽然笑了笑,連開始都還沒有開始過,什么時候又來分手那一說?

“不是。”他搖了搖頭,隨后站了起來開始整理桌上的文件準備回家。

“真不是嗎?”藤野也跟著站了起來,皺著眉頭。

他躊躇了一下,像是下定決心般,略帶試探性地說道:

“純子她……還在等你。”

幸村手中的動作停了停,抬頭,海藍色的雙眸中一片恬靜。

他微微抿唇,隨后柔柔地開口說道:“不值得,所以,抱歉。”

藤野嘆了口氣,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表示很苦惱:“哎,真是搞不懂,為什么你們都要那么固執(zhí)呢?”

“呵呵……”他也跟著略微漾起了微笑,輕輕地說,像是在回答,也像是在自問:

“其實,我也不知道呢。”

為什么要那么固執(zhí)呢?他居然也不知道。

就像許莫言固執(zhí)地要離開他一樣。

就像到現(xiàn)在他還固執(zhí)地在等著她一樣。

就像純子堅持不懈地等待他四年一樣。

真是搞不懂啊,為什么人都可以固執(zhí)到這種地步呢?

其實某種程度上藤野純子也只是另一個他而已,明明知道無望了卻還是想留下那么一點點小小的希望。

抬頭看了看窗外,一絲絲涼風(fēng)隨著打開的窗戶吹了進來,很涼爽也很舒服,他對著一臉苦惱的藤野輕輕說道:

“還不走嗎?難道又想被夫人趕到沙發(fā)上睡了一晚?”

一句調(diào)侃,瞬間讓原本還在糾結(jié)自己妹妹和同事的問題的藤野反應(yīng)過來。

“喂!幸村君,太不夠意思了!”他紅著臉咳嗽了幾聲,說道:“那只是意外,我老婆后來還是讓我進去了。咳咳……”

“是,是。”幸村笑得愈發(fā)燦爛,說道:“走吧,我們該是最遲下班的人了。”

藤野跟在幸村后面,走出了高大的辦公樓。

黃昏已近逐漸來臨,整個東京都被染上了耀眼的金色,一個側(cè)臉,幸村完美無瑕的臉頰和脖頸就這樣撞進了藤野的視線之中。

他微微愣住,發(fā)現(xiàn)在夕陽背景之下的幸村,男女莫辨,美得令人窒息。

忽然之間想起了自己第一眼看到幸村時候的情景,同讀一個大學(xué),一個班級,他硬是第一眼就誤以為他是女孩,并且為此還追求了很久。

直到啼笑皆非的幸村在他震驚的目光中拉著他淡定地走進了男更衣室,指著上面的衣服說:“這些都是我的吶。”

他才猛然驚覺這個外表看上去很纖細的人是有著強大力量的男性。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們倆少了客套和生疏,似乎也是那時候,自己的妹妹開始接觸到了他。

到最后和這個“美人”有進一步發(fā)展的不是他,居然是他妹妹。

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會覺得囧囧有神,但是……

其實純子也只是在作無意義的掙扎而已吧。

他又看了眼前方的同事。

幸村微微閉上了眼瞼,輕輕呼吸了一口氣,整個絢爛的黃昏因為他的襯托而顯得更加美麗。

藤野笑了笑,大聲地對前面的人說道:“那我們就在這里分開好了,我得去給老婆買東西。”

幸村轉(zhuǎn)過身來,禮貌地朝他微微點頭,一個恬靜的微笑硬是將他的美麗襯托得更加脫塵出俗,如神祗般。

藤野朝著和他相左的方向離開。

他忽然想起了和妹妹純子之間的一段對話:

“為什么純子一直不肯放棄幸村君呢?是因為他太漂亮了,純子不舍得嗎?”

“不是。”

“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等待最后已經(jīng)成為了習(xí)慣吧。”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天空的景象,反正……幸好自己的老婆是不需要自己像牛郎織女一樣等待的。

………………

……

幸村抬眼看了看周圍的景色,忽然心臟猛然跳了一下,他微微怔住。

然后鬼使神差之下,他朝著附近的公園走去。

接近六點半,公園里正是櫻花盛開的季節(jié),他忽然想起還在她家的時候,曾經(jīng)跟她說過會帶她到自己最喜歡的地方去。

他最喜歡的地方就在這里,所以才會選擇在這個公司工作,每天只要靠近窗戶,就能看見那一片片綠色的景色。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隨性。

走到公園的正中央,幸村平靜的臉上出現(xiàn)了略帶緊張和期待的神情,就像是在等待圣誕禮物的小孩一樣。他朝四周看了看,唇微微抿起。

什么都沒有嗎?

他垂下眼瞼,一絲失望的情緒滑過雙瞳。

忽然發(fā)覺自己有點可笑,這個地方本來就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又怎么會有其他的人在呢?

他輕輕笑了笑,隨后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喲……”

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從他身前不遠處傳來,幸村瞬間睜大了雙眸,猛然抬起頭向前方看去。

許莫言手里抱著一個還在啃手指的小孩,瞪大了眼睛,一臉驚奇的表情看著他。

涼涼的風(fēng)輕輕吹過,櫻花茂盛的季節(jié),花瓣隨著風(fēng)緩緩飄落,遠方的女孩黑色長發(fā)被輕輕吹起,頭上,肩膀上,掉落了幾片幼嫩的花瓣。

黃昏之下,一切都顯得美好而不真實。

如果……沒有許莫言手上抱著的孩子的話。

“幸……村?”許莫言驚訝且略微遲疑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你怎么會在這里?”

幸村的胸膛微微起伏,他同樣睜著眼眸難以置信地看著前方的人,那個他原本以為永遠都不會再有交集的人。

許莫言手里抱著的娃娃啃著手指,好奇地瞅了瞅許莫言的臉,然后又好奇地看了看前方,隨后,非常果斷,在兩人皆是愣住的時候,一咕溜地……

掙脫開了許莫言的手搖搖擺擺地跑到了明顯姿色比許莫言要好很多的美人身前!

然后,在幸村美人注意到這個胖娃娃的時候,她撅起了嘴,嘟嘟囔囔含糊不清地說道:“哥哥……抱……抱抱……”

許莫言倒地吐血!!

這小娃娃……怎么看出來前面的美人是男性的?

幸村微微愣住,遲疑地看了眼許莫言,又看了眼小女孩,最后勾起了一抹溫柔的微笑,蹲身,抱起了還在啃著手指的女孩。

小女孩像是非常滿意幸村抱住了她,使勁往他身上蹭,嘴里含糊不清嘟嘟囔囔的。

許莫言一臉挫敗捂著心走到了村哥的身邊,哀怨地瞪了前方的某個小loli一樣。

真是……用得著這樣么……她長得也很不錯好伐……

“莫……言?”幸村試探性的開口,略微緊張地抿著嘴唇。

“呃……嗯哪。”許莫言聽到有人叫她,抬頭,沖一笑:“幸村,好久不見。”

“呃嗯……好久不見。”他忽然覺得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

這是……原本就期待的相遇嗎?

“這個孩子是……”他停頓了一下,略微遲疑地問道。

“我的。”許莫言毫不猶疑應(yīng)道。

“卡啦”……有什么斷裂的聲音。

幸村忽然睜大了美麗的雙眸,一時間表情復(fù)雜難以言喻。

他怎么忘記了……兩個世界的時間是不同的,他過了四個月,而她過了四年也說不定啊……

“你……結(jié)婚了嗎?”說完,他就覺得后悔了……這種情況,不是結(jié)婚是什么:“是淺川的嗎?”

“唔……”許莫言很嚴肅地思考了一下,隨后點點頭。

幸村忽然覺得喉嚨開始干澀了起來,

片刻,許莫言忽然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泫然欲泣地看著他:

“我被淺川騙錢騙色又騙人,跟他生了一個孩子卻被他趕出了家門,他不僅僅在外包養(yǎng)女人還公然把二奶帶回了家里來,憤怒無奈之下我只好帶著孩子獨自生活艱辛工作……”

說完,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

幸村怔怔地看著她,良久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笑得越來越大聲,越來越不顧形象,許莫言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如此爽朗毫無負擔的笑容,她震驚了……

然后她退了幾步……那神馬……她只是想開個小玩笑活躍一下氣氛而已,村哥你太投入了啊喂……

“雅之!”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側(cè)傳來,兩人同時回頭望去,只見一個婦人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她非常抱歉地朝幸村和許莫言鞠躬,再三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們困擾了。”

然后過去想從幸村的懷里將那個叫“雅之”的小孩抱過來,幸村放手了,但是雅之小朋友不干,一直死死地用兩只小胖手攥住幸村的衣服,嘴里咿咿呀呀地咕噥著。

幸村無奈地笑,許莫言看著幸村的這個樣子,覺得他好挫,于是……跟著不厚道地笑了。

輕輕地看了眼正在笑著的許莫言,幸村的臉微微紅,然后他低下頭,朝著死死攥著他不肯離開的雅之小朋友輕輕呢喃了幾句。

像是本世紀最偉大咒語般,許莫言震驚地發(fā)現(xiàn)這個小朋友原本就紅撲撲很可愛的臉頰更紅了!然后手居然很乖地放開了!

然后婦人再三抱歉地離開了!帶著雅之小朋友!

村哥……你不是吧……三歲小女孩都……不放過?

許莫言嘴角抽搐。

“怎么?”幸村好聽的聲音響起,他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上了她的嘴角,笑著說道:“很驚訝嗎?”

52、八:我看見了你

“咳咳……”她趕忙很不好意思地站直立定。

“你好對不起我不該騙你跟你開玩笑的!”

“我不在意。”他笑著,拉住了想跟他保持一定距離的許莫言,然后身體靠上去,雙手環(huán)繞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他抱住了她。

許莫言開始口齒不清……

“我在意的是你回來了。”

許莫言的心怦怦直跳……

“我更在意的是你還會不會離開。”

許莫言呆滯……

他輕輕地放開她,隨后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嗯……”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長發(fā),說道:“要是你臥室里多我一個人,你會在意嗎?”

幸村聞言怔住,隨后,有流光在他海藍色的眼眸中聚集,一點一滴,恍如夜空的星辰般璀璨。

“你覺得我應(yīng)該在意嗎?”他笑,純粹美好,煞是動人。

許莫言的臉“轟”地紅了,于是她對手指不說話,想起了她在穿越之前和淘寶商店的一次交易。

其實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既然有淘寶專門賣這種東西的商店存在,那么只要交易成功,就不存在有買家只可以交易一次的情況。

所以……她才給幸村留下了那樣的字條,讓他等她。

如果可以選擇,她不希望再看到他淡漠的眼神,寒冷徹骨。

她瞇著眼睛看著上方無比美麗妖孽的人,如果兩邊的世界都可以兼顧的話……其實什么都好辦。

只是……她需要時刻提醒著店主,要是再把時間給弄錯她就把店鋪給人道毀滅掉!

“我本來還打算自己摸索去你家的。”她嘿嘿笑了笑:“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地方,打聽到幸好還是在東京的范圍之內(nèi),所以本來想找你的,結(jié)果……”

結(jié)果一個咬著手指哭哭啼啼找不到媽的小女孩就先找上了她orz。

“走吧,我?guī)慊丶摇!彼⑿Γ譅科鹆怂摹?

天空已經(jīng)完全黯淡了下來,春季,萬物復(fù)蘇的時刻。

他有很多很多想要告訴她的事情。

例如,沒有她參與的五年。

例如,純子和他的故事。

又例如……這四個月恍若隔世的等待

沒關(guān)系,一切的故事他可以用余下的一生來告訴她。

他還想告訴她未來的故事。

還有很多很多,即使是百年,千年之后,一切都被風(fēng)幻化成沙,再也看不到,也仍然會留在心中的故事。

“莫言,你知道嗎?”隔得很遠很遠,他們漸漸消失在前方的夜色之中,幸村的聲音恬靜而美麗。

“嗯?”

“我差點就打算娶別人了吶,呵呵……”

“咦??”少女震驚:“幸村同學(xué)你不是吧?我還沒紅杏呢你就先爬墻了?”

“呵呵……”

聲音越來越遠。

“不行不行,你快跟我發(fā)誓,說你永遠都是我的,要是敢背叛我就去裸-奔到大西洋!”

“噗——嗯……你是我的。”

聲音越來越飄渺。

“喂喂不是這樣,不要鉆我的話的漏洞,嚴肅點!正發(fā)誓呢。”

“呵呵,嗯。”

“喂你倒是說啊……”

輕輕的,月亮透過薄霧看到。

黑夜之下,一對情侶,男孩輕輕地吻住了女孩的唇。

他輕輕說道:“幸村精市是許莫言的。”

永遠都是。

【end】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表示……表磚……要留評。

53、一:咳,那誰?

初冬,黃昏時刻,窗外開始下起了輕飄飄的小雪花,窗戶的玻璃上結(jié)起了一層層薄薄的冰花,看上去很美,只有在屋子內(nèi)的許少女才知道這天氣有詭異到什么程度……

“啊,阿嚏!!哦……謝特特特!!”許莫言死命地裹住被子,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身上除了露出兩個眼睛和一撮頭發(fā)以外,全部都被密封得很好。

她的臉頰泛紅,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密密的汗珠,雙眼呆滯無神,只有在一次又一次忍不住的噴嚏過后,罵上一句斷斷續(xù)續(xù)的:

“哦……謝特特特!!啊……阿嚏!”

喲,這種地步了還不忘罵上一句,表示今天的少女看上去也很有活力。(活力你個鬼。==)

“這到底是神馬樣的詭異天氣!”許少女又裹緊了一下被子,毫無形象地悲憤咒罵道:“為毛自打少年們離開后一個多月都在天天下雪!god你以為你在演竇娥冤嗎?”

似乎是很不滿意許少女的悲憤,頃刻間輕飄飄的小雪花變成了怒吼的狂天暴雪!

“啪嗒,卡啦,嘎噠”幾聲……客廳一陣詭異**之后,安靜。

許少女全身上下抖了抖……

她確定她是無神論者,雖然她現(xiàn)在很想相信外面有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在胡作非為。

“咳咳”她大力咳嗽了幾聲。

門外沒反應(yīng),繼續(xù)很安靜。

“哎喲……”她裝作毫不經(jīng)意大力叫了一聲。

門外繼續(xù)沒反應(yīng),淡定等她出來。

“哦謝特……”在這種詭異的情況持續(xù)了幾分鐘以后,她忽然反應(yīng)過來那幾聲熟悉的“啪嗒,卡啦,嘎噠”是怎么一回事了。

于是立刻用厚被子裹住自己!吸了吸鼻子里快要流出來的鼻涕,磨蹭了幾下后從床上帶著被子蹭到了臥室的門前。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她像是做好了萬死的準備一般,“嘭”地打開了房門。

“呼啦呼啦……”一陣尖銳刺骨的寒風(fēng)即刻向她毫無保護的臉上撲來。

“哦……漏!”許莫言即刻又將門“嘭”地關(guān)上。

裹著被子背靠著門左手捂住臉,緩緩滑下。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窗戶又壞了!客廳的暖氣也壞了!偌大的屋子里只有她房間還是完好無損!

我勒個去……這房子的質(zhì)量,連國家so9001驗證都過不了!

許少女嘆了口氣,抬眼看了下四周,只有她的房間還很正常,撓了撓頭,朝房間里的浴室看了一眼,磨蹭了一下,還是……洗個澡睡個覺明天再請人檢修好了。

她哆哆嗦嗦地扔下了厚被子,房間里的暖氣其實也有問題,溫度一直在12,3度徘徊,無論如何都升不高,這也是為什么她的感冒會愈來愈嚴重,一直好不了的原因。

神馬?你問她為神馬不找人來修?

咳咳……我說是因為少女在這幾天發(fā)燒后才很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屋內(nèi)溫度猛降乃相信嗎?

嗯……請不要懷疑這個人的腦力遲鈍程度,你會哭的,真的。

“嘩啦嘩啦”,花灑被打開了,許莫言舒服地嘆了口氣,任由熱水從她頭上淋了下來。

水很熱,澆在身上卻很溫暖,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發(fā)覺沒有那么堵塞了,便又把頭埋到花灑下仍由熱水流下來。

就在她窩在熱水下不肯出來的時候。

“卡啦”,浴室門外響了一聲,許莫言耳朵動了動。

“呲————”像是玻璃被金剛刀給劃破的聲音,許莫言驚悚了一下。

“呲呲呲————”金剛刀劃玻璃的聲音開始頻繁地響起來,許莫言頓時覺得雞皮疙瘩開始起立跳舞。

“呲————”一陣猶如凄厲尖叫的劃玻璃聲音尖銳地從浴室外響起,許莫言嚇得快要暈過去了。

她真的是個無神論者啊喂!!!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輕輕地把花灑關(guān)掉,浴室內(nèi)一片蒸汽彌漫,心里莫名的恐懼戰(zhàn)勝了身體上的寒冷感,她隨手拿過浴巾把重點部位包裹好,就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浴室門。

“呼啦……”溫差很大,許少女雖然恐懼但是在某一瞬間還是錯覺以為自己被凍成了冰女。

她全身雞皮疙瘩由一開始地因恐懼跳舞變成了因寒冷而躁動。

哦謝特……

少女吞咽了一下口水,先很謹慎地把頭湊出去,四周環(huán)顧了一下,可是因為頭能轉(zhuǎn)動看到的地方畢竟有限,她的視野受到了控制。

于是她又很小心翼翼地把半個身子都露了出來,再到最后赤條條的身體(包了浴巾)也慢慢露了出來。

她心里直打著顫,牙齒咬得“咯咯”響。

“嘖。”一個猶如鬼魅般的聲音從她身側(cè)響起。

許莫言瞬間驚悚睜大雙眼。

據(jù)她身為房主所知,自打少年們離開之后這里根本不可能會出現(xiàn)除她以外的第二個人!

會出現(xiàn)這種鬼魅般聲音的情況只有兩個。

一個是家里進小偷了,偷錢偷物順帶還偷人。(……

一個是家里……有鬼。(……

少女只覺得頭皮一陣發(fā)麻,全身開始虛脫酸軟無力,難,難道……那鬼已經(jīng)開始對她使了法力不成?(真實情況是她高燒三十九度還在熱水里泡了半個小時開始脫水了而已==)

“嘖。”大概是不滿沒能引起少女的注意(實際上少女只是被嚇到僵硬而已。),那個猶如鬼魅般的聲音又很不屑地哼了一句。

許莫言被那個“嘖”字給哼到精神處于崩潰邊緣。

鬼大哥你要殺要剮快點成嗎?別老是嘖來嘖去的,她一正常人很容易心臟病發(fā)作被嚇死的。

咳,還是說……鬼大哥你想在殺我之前對我……嗯,啊,那神馬……意圖不軌tvt。(至死也不忘記自己色女本性。==)

呆滯了一會兒,然后又躊躇了一下,內(nèi)心激烈斗爭后,少女僵硬而緩慢地轉(zhuǎn)過頭,看向聲源處。

曖昧的黃色燈光之下,一個有著墨綠色頭發(fā)的男性雙手隨意插在自己的褲袋上,琥珀色的眼睛里流光溢彩,卻裝著與眾不同的傲氣和不屑,他嘴角輕輕上挑,一臉似笑非笑,看著抱著胸和浴巾的許少女。

“啪啦……”一聲,許莫言手僵硬垂下。

浴巾也跟著輕飄飄褪下。

屋外,冷風(fēng)吹得更猛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哈……久違了各位(滾

啊哈……我開始發(fā)第二個分結(jié)局了

啊哈……看到有姑娘說下一個結(jié)局要勁爆點的

啊哈……雖然狗血但是……姑娘乃滿意嗎?

啊哈……表示下章……吾看一看能不能更勁爆歡樂點(去死

啊哈……被寧指出錯誤的地方了于是羞射改掉……==下一章明天發(fā)

54、二:咳,睡覺

浴巾,為什么你總會在關(guān)鍵的時候出現(xiàn)?

浴巾,又為什么你總會在關(guān)鍵的時候成為主角?

哦,浴巾啊浴巾!

有多少傳說中曖昧不明的男女主角因你的飄落而觸動了心底的那一個柔柔的弦?

又有多少待定中的男女一號因為你的牽線而心中小鹿亂撞,繼而發(fā)展出一個個唯美而浪漫的愛情故事?

還有多少埋藏在心底愛戀的男女因為你的出現(xiàn)而激情四射,繼而發(fā)展出一夜的春光燦爛此夜不眠?

你就是那傳說中言情必不可少的配角。

你就是那促使男女主角感情迅速升溫的絕佳道具!

同學(xué)們!要想在文中和心愛的對象發(fā)生jq,請絕對不要忘記在恰當?shù)臅r間恰當?shù)牡攸c選擇恰當?shù)叵丛瑁?

洗完澡后請絕對不要穿衣服!薄薄的一層浴巾,披在身上,遮住了曖昧的部位,被男主看見,無限遐想,欲語還休。

重點是,那浴巾還得千萬系不牢!于是在男女主角對上眼的那一剎那!

風(fēng)“呼啦”,輕輕吹起,女主抱著浴巾的手不自覺垂下,那抹遮住曖昧的浴巾緩緩飄落……一時間,屋子內(nèi)春光無限!

于是被男主看見!于是臉紅!于是鼻血!

于是被女主發(fā)覺!于是震驚!于是尖叫!

接下來……哦,如果言情小說的背景是在古代,你就會發(fā)現(xiàn)那傾國傾城傾天下的男主會用那雙深情而歉意的眼神看著你,對你緩緩地說出那幾個字:

“我?會?對?你?負?責?的!”

一時間!天地萬物皆為復(fù)蘇,美男臉上那抹嬌羞的痕跡勝過人間風(fēng)景無數(shù)!

于是……一段你糾結(jié)來我糾結(jié),少兒不宜兼且虐戀情深的故事就這么開始了!

皮埃斯:虐戀情深其糾結(jié)曖昧程度與浴巾絲薄程度成正比,個人建議采用半透明的紡紗浴巾效果會更好。(喂

咳咳……鑒于此文不是架空背景也不是古代背景,我們想想就好,想想就好……

于是此刻在這個死蠢歡樂向的同人文里,當一個浴巾掉下來赤條條的女主和一個帥得人神共憤天地為之譴責的男人同處一個房間的時候……接下來會發(fā)生的情況是……

“咳咳……”有著墨綠色頭發(fā)的男性在瞪大眼震驚地看著許莫言由披著浴巾變?yōu)槿沓鄺l條的時候,他明顯愣住了,隨后轉(zhuǎn)頭,咳嗽了幾下,沒看她。

許莫言被他的咳嗽聲給打斷了神游的思路。

于是,她木然地看了看前面忽然出現(xiàn)的男人,然后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赤條條的身體。

隨后,她很淡定地躬□體,彎腰撿起了被吹散在地上的浴巾,然后淡定地圍好,遮住重點部位。

最后,她看了一眼前方的男性,而那個帥的一塌糊涂的美男也注意到了她的舉動,于是轉(zhuǎn)頭,也看她。

兩人視線相對,她對他詭異一笑,在美男的震驚目光之中,非常淡定地踏著步子回到了浴室。

“嘭”地一聲,門關(guān)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美男。

這個家伙……美男嘴角抽搐了一下。

………………

………

“哦不!!!!”許莫言悲憤著一張臉使勁撓墻撞地板!

這個惡趣味!這個作者混蛋的惡趣味!這個全世界的言情小說都用爛了的惡趣味!

許少女一臉悲憤地將拳頭砸在了浴室墻壁上!

“我勒個去!!!”

去你喵的經(jīng)典道具!去你喵的言情小說必備場景!去你喵的赤條條又一次被一個男的給看光了還得裝出一副嬌羞的模樣尖叫!

去你喵的“我會對你負責!!”

“我個倒霉催的命喲~~~~~”她咬著唇眼含淚花,泫然欲泣地罵道。(詳細調(diào)調(diào)請去參照東北二人轉(zhuǎn)==)

許少女在浴室地板上滾來滾去一臉糾結(jié)!

門外的男人是誰?那墨綠色的頭發(fā),那不屑的眼神,那熟悉的“嘖”……

頓時,一個古怪的想法在還糾結(jié)著的許莫言腦海中出現(xiàn)。

她忽然停止了滾動,臉色古怪,看向被關(guān)著的門,似乎透過門在看外面的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這詭異得只有許斐剛筆下才能畫出來的熟悉貓眼……

難,難道……

片刻,在門里傳出了一陣陣詭異的撓墻捶地聲和哀號聲之后,門外的貓眼美……咳,美青年忽然發(fā)現(xiàn)門被打開了!

走出來的依然是很淡定很鎮(zhèn)靜當作神馬事都沒有發(fā)生過的許同學(xué)。

美少(青)年嘴角又是一抽。

許少女身上已經(jīng)穿上了有些厚實的睡衣,臉頰因為發(fā)燒而帶上了不自然地紅暈,腳步有些輕飄飄的不給力,但說出來的話還是很給力的。

“咳咳,嗯。”她裝作咳嗽了一聲,隨后有些茫然的眼神卻很嚴肅地看向了這個高大而美麗的家伙,問道:

“你找誰?”

美少年一噎,頓住不語,嘴角抽搐開始有擴大趨勢。

“找我?”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繼續(xù)問道,

美少年覺得自己頭有些痛。

“啊話說……”她吸了吸鼻子,又是很嚴肅地問道:“你是誰?”

“吧唧”一聲,美少年的頭腦有根弦斷裂的聲音。(夠了他是青年了啊喂!

“嘖。”美男咧開嘴,笑容沒有一點溫度,眼神依然是不屑,他哼道:“五年不見,許莫言,你還是這么蠢。”

果然是他!

“越?前?小?正?太!”她一字一句不可思議地吼道。

居然真的是他!

“后面的稱呼可以省略。”越前皺了皺眉頭,很不高興地白了她一眼,

“我……我靠……”她不可置信地搖搖晃晃著身體走上前去,繞著他轉(zhuǎn)了幾圈,頭還晃來晃去在仔細觀察他的變化。

變得更高,更修長,而且更……成熟了,不像個少年,倒像個大學(xué)生。

她在心底驚嘆,不至于吧,才回去一個月就成熟這么多?

不過,等一下……他剛剛好像說“五年不見”?神馬叫五年不見,他們倆最多就一個月沒見面好伐……

大概是被許莫言這種赤條條的目光給看煩了,越前伸手一拎,于是許少女她居然被拎起來了。

哦謝特!!

“少年你干神馬!”她一把揮開了少年,啊嗯……青年的狼爪。

“我說……這還真是好久不見……”少女嘴角抽搐了一下,看著比自己成熟很多的越前小正太,古怪的想法被證實。

果然……人們都說天上一年,地上萬年,他們是這里一月,那里五年啊orz。

這衰老速度,可忒快了點。

少年挑眉一笑,似乎他們也沒有分別多長時間的感覺,在眼神之中看不到久別重逢之后的喜悅和激動,只有一如既往的傲氣:“你倒是沒怎么變。”

“呵,呵呵……”許莫言干笑了幾聲,擦了擦自己額頭上滴出來的汗。

“因為我還是19歲……”

“19歲?”越前怔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你這里……”

“距離你們離開大概只過了一個月零三天不到,再過半個月是圣誕節(jié)。”她咧嘴干笑解釋道:“然后你變成20歲……”

這意思就是說……越前少年還比她大上一歲啊orz。

越前抿唇,臉色未定,他的視線從她臉上移開,朝四周看去,發(fā)現(xiàn)果然和他記憶之中沒有什么差別。

“時間出錯了?”他咕囔了一句。

恰好被低著頭的許莫言抓到,于是她一臉疑惑地抬起頭來,看著這個帥氣逼人的青年。

啊恩,話說……她倒是現(xiàn)在才想起來問……

“你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越前怔了怔,貓眼微微瞇起,打量了一下許莫言,隨后很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道:

“從你鏡子里走出來的。”

“啊哈??”

現(xiàn)在是搞笑時間嗎?

“給我嚴肅點,越前同學(xué)。”她唬著一張臉正經(jīng)道。

“愛信不信。”他“嗤”了聲,沒打算理睬她。

許莫言吐血倒地……

“那你來這里干嘛?”

越前頓了頓,挑眉,良久不回答她。

“太想念我了所以恨不得立刻跑來看我嗎?”她嘴角一抽一抽的。

這語氣……少女你曉不曉得很容易傷害一個純潔幼小又血氣方剛的青年的心?

越前臉色微冷,隨后才淡定道:

“卡魯賓沒帶回去。”

“……”掩面了……

一個多月前他們離開的時候卡魯賓的確失蹤了沒跟他們一起回去……哦謝特。

“它外出捕食了估計晚點才回來。”她嘴角一抽,解釋道。

不過少年你居然過了五年才想著回來帶卡魯賓回去,這還真是……

我該說句主仆情深么嗯哼?

“外出捕食?”少年像是聽到了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他重復(fù)了一遍,隨后滿是疑惑地問道:“它怎么會?”

在他的記憶力卡魯賓從來只享用他的食物而已。

“因為我懶得養(yǎng)它。”少女答得理直氣壯。

輪到越前開始有想吐血地沖動了。

“噯……我有給它貓食啦……可是……”

它好像吃飽了以后喜歡到外面去溜達一下,而且最近她生病之后沒有經(jīng)常照顧卡魯賓,這小動物已經(jīng)學(xué)會自己去覓食了。

很好……她覺得再培養(yǎng)下去,卡魯賓離野性就越來越近了。

她吸了吸鼻子,頗為安慰地想到。

隨后,她看見越前少年的眉頭開始越皺越深,哎呀?怎么?人忽然變得模糊起來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懷疑自己開始出現(xiàn)了點點幻覺。

“你怎么了?”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越前注意到了許莫言越來越不正常的紅暈和輕輕飄的語氣,身體似乎也開始搖搖晃晃起來。

“嘭”地一聲,越前沒來得及接住她,她就先自己倒在了地板上。

“喂,喂喂……”越前少年趕緊蹲下去抱起她,還嘗試給她掐人中:“你怎么了?”

“別,別掐……”她蹭了蹭越前的胸口,少年立刻全身僵硬……

“我只是有點感冒。”她有氣無力地說道。

全身放松下來后一股疲倦和酸痛就席卷全身,她還真是個悲催的娃……

越前猶豫了一下,隨后摸上了她的頭,皺眉:“你發(fā)燒了,沒人照顧你嗎?”

“淺川明天來。”她覺得少年的懷抱可真他媽溫暖,于是繼續(xù)往他懷里蹭蹭。

越前停頓了一下,隨后抱起她,把她放到床上。

這個臥室有些冷,她抬頭看了看溫度計。

只有15度不到,暖氣壞掉了?

他看了眼床上閉著眼睛的許莫言,隨后轉(zhuǎn)身,大步踏向臥室門口。

聽到他腳步漸行漸遠的聲音,許莫言立馬“唰”地睜開眼,聲嘶力竭地哀吼:

“別——開——門!!”

“呼啦呼啦……”冷風(fēng)瞬間灌入原本就偏涼的房間!

全身僵硬的越前以及……捂著被子抵抗冷風(fēng)一臉無語的許莫言。

“嘭”地一聲,門又被重新關(guān)上,“呼啦”的冷風(fēng)被隔在臥室門外。

兩人皆是沉默無言。

“多久了?”良久之后,越前才轉(zhuǎn)身淡定地朝著裝死的許莫言問道。

“咳……不久。”她小聲嚅囁地回答道。

“嘖。”他按上了自己有些痛的額頭,隨后大步朝著許莫言的床邊走過去。

軟軟的床墊陷了下去。

許莫言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微微瞇出一條眼縫,卻猛地對上了越前同學(xué)那放大了的臉!

“嗬!!”她立刻被嚇到。

越前少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坐在床上。

隨后纖長的手臂一伸,把她連人帶被地撈到了自己懷里,床墊繼續(xù)下陷。

“喂少年,你干神馬!”違法犯罪強迫婦女意愿的事情請不要沖動,千萬不要做啊喂!

他淡定一笑,隨后整個人跟著她躺到了床上,呼出的溫熱氣息拂在她臉頰上,癢癢的。

看著許莫言燒紅了的臉頰,以及因為寒冷而一直顫抖的身體,他嘗試著用更大的力度圈緊她,隨后在許少女僵硬了身體后,輕輕地說道:

“不是很明顯么?”

許少女全身僵硬程度和空氣曖昧程度成比例增長……

青年又似笑非笑地加上一句:

“和你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咳……下章繼續(xù)……

55、三:咳,修理

“啊……啊哈?”許少女瞪大眼,張大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前方已經(jīng)躺下的越前少年。

“你……你說神馬?”她吞咽了一下口水,雙手交疊在胸口,做出了防御姿態(tài)。

越前少年的雙臂都摟著她,他輕哼了一聲,表示對少女動作的蔑視。

“我說,睡覺。”他哼著重復(fù)了一遍,隨后把開始燒到全身都燙的許莫言使勁往自己懷里拽。

“還有……”他拽了許久,才努力把全身黑線與僵硬程度成比例增長的許莫言完完全全地圈在了自己的懷里,他略微抱怨地說道:

“一個月而已,重了那么多?”

“……”=_=←此刻許少女的表情。

“同學(xué)。”她涼颼颼地開口,聲音因為發(fā)燒而略顯沙啞,雙眼很死目地對著越前學(xué)弟的胸口,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

“你到底是何居心?”

要奸,還是要殺?還是先奸后殺,給個底來成么?

“嘖。”他一挑眉,那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成熟氣息的琥珀色眼瞳中流光閃過,只是語氣依舊驕傲:“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許少女一噎。

這在床上摟得這樣緊的姿勢,這如此親密的接觸,這如此曖昧的夜晚,還有少年你剛剛的那一句“和你睡覺”,你覺得我會想到哪里去?

少女嘴角一抽,對比了一下兩人的身高差距和力量懸殊,躊躇良久后開口問道:

“允許反抗么?”

“……”

“不允許?”她苦瓜著一張臉得出答案。

“……”=_,=←此刻越前美男的表情。

于是猛地,許莫言交疊在胸前的雙臂擴展開來,她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整個人翻轉(zhuǎn),仰躺,全身呈大字型,在越前美青年怔然的表情中,眼睛一閉,視死如歸地說道:

“那來吧!”

圍觀群眾表示一口血噴了出來!

越前同學(xué)反應(yīng)過來,看著許莫言閉著眼睛一副“你要上就快點上吧趁我沒力氣之前趕緊上過了這村就沒這店”的表情,登時,覺得自己額頭開始隱隱作痛。

“來?什?么?”他微微抽著嘴角,一字一句地問道。

“咳!”少女繼續(xù)閉眼視死如歸。

越前同學(xué)看著表情依舊的許莫言,難得地出現(xiàn)了一絲崩壞的神情,他略微咬牙地說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

“咳咳。”許少女微微瞇開了一條眼縫,小心翼翼地瞅著陰晴不定的少年。

不是她想的那樣,那是怎樣?

“你冷嗎?”他壓下怒氣,很淡漠地問道。

許少女即刻全身打了個寒顫……點頭,確實冷。

“屋內(nèi)的暖氣壞了嗎?”他又問。

許少女再次打了個寒顫……繼續(xù)點頭,確實壞了。

“你發(fā)燒了嗎?”他繼續(xù)耐心地問道。

許少女立刻打了個噴嚏!……含淚點頭,確實發(fā)燒了。

“臥室外還能住人么?”他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許少女呆滯了一下……搖頭,嗯,不能住人了。

“明白了吧?”越前同學(xué)認為他已經(jīng)順利地理清楚了許莫言的思路了。

許少女發(fā)燒了→暖氣壞掉了→臥室外也不能住人了→需要有人體保溫功能的人抱著她睡了→身體就暖和了。

這么簡單的邏輯思維她還不懂?

事實上是……

許少女繼續(xù)呆滯……搖頭,嗯,還是不懂。

哦漏……圍觀群眾紛紛掩面表示難以理解少女的大腦構(gòu)造。

越前同學(xué)的頭開始劇痛,他無語地看著躺在床上滿臉迷茫的許莫言,她的臉頰因為發(fā)燒而顯得通紅,眼睛也水汪汪得很,吸了吸鼻子,很努力地在思考其中的問題,但……好吧,讓一個原本就腦子蠢的人在高燒的情況下去想這種問題,實?在?是?太?為?難?了!

于是他又沉默地躺了下來,手臂一伸,把許少女像猴子一樣撈到了自己的懷里,許少女下意識掙扎了一下,他悶悶的聲音從她頭上傳了過來。

“別動,睡覺。”

許少女開始老老實實地任由他抱著了,于是繼續(xù)睜眼死目看著他的胸膛。

嗯……好想把上面的衣服給扒拉下來,看看里面有沒有料……(←發(fā)高燒依然不忘記其本性的家伙==)

像是感覺到了許莫言色-迷-迷的視線,越前同學(xué)悶悶的聲音再一次從頭頂上傳了過來,只不過這次帶了少許不易察覺的尷尬:

“給我閉上眼。”

“嘿……”她扯動嘴角傻笑一下,隨后很安靜地閉上眼。

窗外,冷風(fēng)刮得越來越猛烈,吹打著窗戶。

一男一女非情侶就這樣抱著互相取暖睡覺。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在越前同學(xué)開始也有些模模糊糊的時候,他感覺懷抱中的人悉悉索索地蠕動了一下,他拍了一下她的背部,示意她安靜點。

于是悉悉索索的聲音暫時停了下來,越前同學(xué)下意識地又抱緊了她,意識繼續(xù)模糊。

再過了不到十分鐘后,懷抱中的家伙開始繼續(xù)不安分地蠕動了起來,這次越前同學(xué)沒有立刻反應(yīng),只是皺了皺眉頭。

約莫過了幾分鐘,少(青)年感覺自己身上有東西覆蓋了下來,還帶著暖暖的溫度,他一愣,睜開了雙眼。

許莫言已經(jīng)安靜地蜷縮回了他的手臂懷抱中,頭埋在被子里,看不見表情,大概是覺得冷又閉上眼睡下了。

他微瞇了瞇貓眼,隨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被覆蓋上了被子,兩人原本隔著一層厚實被子的距離被消滅掉了,他和她就這樣蓋著同一張被子,睡在同一張床上。

“咳……”大概是察覺到了越前同學(xué)的視線,許莫言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細如螞蟻般的聲音嚅囁地解釋道:“臥室冷……”

少年勾起了一抹笑,眼神之中流光璀璨。

“謝謝。”出乎少女和圍觀群眾的意料,已經(jīng)年滿二十的少年很有禮貌地對她道了聲謝。

時間果然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品性!少年,長大了啊!

少女很是欣慰。

于是在道謝之后,掛著意味不明笑容的拽青年,他修長的手臂繼續(xù)勒緊了許莫言。兩個人徹底身體貼著身體,越前身上的暖意傳到許少女身上,她舒服地瞇著眼睛嘆氣。

終于明白為神馬女人都要找個男人當老公了。

冬天的時候當個傳遞熱量的人形保暖瓶還是很有用處di……

屋內(nèi),一片暖意洋洋,屋外,一片狂風(fēng)暴雪。

“喵嗚……”瑟縮在屋檐凹槽處的卡魯賓叫了一聲。

很好,很強大……

……………

——————————————吐血出來表示時間分割線神馬的真討厭——————————

………

少女是被一陣機械敲打聲給吵醒的,這個自打少年們離開后就冷清得很的屋子里,猛然傳出這么一股活力之音,嚇到了心臟脆弱的許莫言同學(xué)。

她睜開眼睛,吸了吸鼻子,眼前有點模糊,愣愣地就維持蜷縮在床上的姿勢,非常努力地思考了一會兒,才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什么事情。

越前少年穿越而來,帶著他成長了五歲的身體==。

她高燒不退,比她還大上一歲的越前同學(xué)摟著她睡了一個晚上。

摟著她睡……摟著她睡摟著她摟著她……無限回音中……

哦漏……許少女臉即刻紅了!于是她即刻掩面了!

好討厭,昨天過了一個多么惹人遐想的夜晚,怎么她就給發(fā)高燒給迷迷糊糊地過去了呢!

要是清醒的話趁著他還睡著,對他這樣又那樣一下……哦不……那簡直就該是幸福到爆的一件事啊掩面!

她吭哧吭哧地興奮想著,隨后在床上滾來滾去,后知后覺很囧地發(fā)現(xiàn)越前同學(xué)已經(jīng)不見了。

噯……?

“你醒了?”一個清冽的男音傳了過來。

許莫言下意識地朝著聲源處看去。臥室門被打開,一個高大而修長的男性逆光站在門口,手里拿著若干不明器械。

在那一瞬間她有種回到少年們剛剛穿過來的時刻,有點熟悉。

少女眨巴眨巴眼睛,瞅了瞅已經(jīng)長成大人的越前龍馬,又瞅了瞅他手里隨意拿著的不明器械,然后終于發(fā)現(xiàn)……客廳里沒有冷風(fēng)吹過來。

于是,她瞪大眼睛問了一句很廢的廢話:

“你……一早上在給我修客廳嗎?”

“……”越前同學(xué)沉默了一下,隨后扭頭轉(zhuǎn)身往外面走去,末了扔下一句輕飄飄的話:

“早飯快好了,先去刷牙。”

許莫言怔了一下,隨后哭笑不得地想到……這不是越前小學(xué)弟以前在她家住的時候,她在早上經(jīng)常對他說的一句話嗎?

少年……看來你果然也有變成老媽子的潛質(zhì)!

……………

………

“呃……”

簡單的三文治,熱騰騰的牛奶,外加一個半熟的雞蛋。

許莫言坐在椅子上,微微石化。

“嘁。”看著許少女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少年又是不屑地“嘁”了聲,隨后很不耐煩地說道:

“吃不吃?”

“咳咳……”她趕忙咳嗽了幾聲,獻媚地回答道:“吃,吃。”

不過……某人咬著三文治稍微抬頭看著還在檢查暖氣的前?正?太,越前同學(xué),由衷地產(chǎn)生了一股“世事無常”的感覺。

哇哦……這就是原來那個拽得要死現(xiàn)在也依然拽得要死的小正太喲……

哇哦……這就是那個曾經(jīng)在她家飯來張口的小正太喲……

哇哦……時間果然是可以改變?nèi)说膯选?

誰能想到這個網(wǎng)球天才他居然學(xué)會了修家具!哦謝特……作者會不會被一群龍馬fan給追著打吧……這么一帥氣可愛的王子喲……

“我叫了修暖氣的人過來。”冷不丁地,少年清冽的聲音傳了過來。

“啊?”許莫言嘴里含著一塊三文治含糊不清地應(yīng)道。

“你到底是多大能耐?”他走過來,拉過椅子坐下,嘴角有一絲抽搐的痕跡:“暖氣起碼壞了有段時間了。”

“咳……”囧……這個。

“你怎么會懂這些?”她轉(zhuǎn)移話題,好奇地問道。

“嘖。”他又是鄙視地看了她一眼:“學(xué)校有教。”

啊……啊?學(xué)校有教?她愣了一下,后知后覺地想到好像日本的初中高中的確是有專門的家政課和電器維修課……

但是……這么一個帥氣冷冽的王子給她家修電器,這還真是……好大的面子喲。

“啊嗯,其實沒關(guān)系的……”她吸了吸快要流下來的鼻涕,說道:“我本來就叫了淺川幫忙找修理工……”后面的話在越前同學(xué)越來越意味深長地表情中自動噎了下了下去。

低頭,努力吃飯。

“淺川?”他冷冽的聲音重復(fù)了一遍。

“……”努力吃飯。

“很熟?”他問了句。

“……”繼續(xù)努力吃飯。

“嘖,放個陌生男人來家里。”他嘴角勾起,語氣清冽:

“容易讓人誤會。”

“……咳!!”她堵在喉嚨里的食物殘骸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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