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學長, 全國大賽已經結束了,為什么我們的練習量不減反增啊?!」幾個一年級的部員在跑著第三十六圈時,欲哭無淚地問道, 「這一圈跑完, 還有十四圈啊!!」
而二、三年級的部員都知道會有著樣的情況一定是他們的幸村部長心情不好所導致的, 所以也沒多說什么, 只是默默地跑著, 畢竟他們還曾經遇過更慘的狀況,就是與幸村打球,他們可不想要體驗被滅五感的滋味!!所以, 能跑步是一件好事,他們要好好珍惜!!
知道內情的正選與候補只是看了那些正在抱怨的一年級部員一眼, 然后很有默契地同時加快速度, 拉開了與其它人的距離。在柳確定了與落后的那一群之間相隔了距離夠遠, 并對其他人點頭示意后,大家才放心開口討論起來。
「吶, 昨天我們不是已經遵照部長的要求提早離開了嗎,為什么部長還要罰我們跑圈啊?!」切原放低音量忿忿地說道。
除了丸井外,其它人一聽到他這么說,全都鄙視地看他一眼。若昨天沒有真田和柳,你以為你昨天能夠全身而退, 而且今天的遭遇只有跑圈而以嗎?!你早就被幸村/部長抓去開刀、滅五感去了!!
「噗哩, 」仁王突然笑出聲, 趁著幸村聽不到的時候說出大不敬的話, 「該不會是部長昨天告白時被小琉璃給拒絕了吧?所以今天他的火氣才會那么大……」
「仁王, 你別胡說!」真田沉著臉出聲喝道。
「就是就是,」丸井這個時后也插嘴說道, 「正常來說,怎么可能會有女生拒絕部長呢?!」
「話說回來,小琉璃也不算正常女生吧……」五十嵐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讓其它的人心有戚戚焉,便都嘆了一口氣,「說的也是……」
「你怎么說呢,柳?」一直沉默的柳生出聲問道,「說實話,我并不認為昨天琉璃有拒絕部長……」
桑原聽到這句話時疑惑了,「照柳生你這么說,那琉璃應該是答應部長了才是。那我們怎么會被罰跑圈呢?」
「我想,琉璃應該也沒答應才對……」柳生皺著眉頭說道。
「哈?」他這么一說,除了柳與仁王以外,都被搞胡涂了。
「嗯,我和柳生想的一樣。」柳點頭說道,「因為在淺川桑來網球部以前,幸村只是看起來有些煩躁,還不到心情不好的程度……」
「但是,」柳生推了推眼鏡,「在淺川桑來了,告訴我們琉璃要請假請到學期末,甚至連暑假時的部活都無法參與的時候,幸村才開始心情不好的……」
「所以,」柳這時接著說道,「照這樣的情況推斷,琉璃沒有當場答復幸村的機率是百分之九十五。」
「嗚,部長真可憐,居然被經理給甩了!」切原突然用一種同情的語氣說道,「那這樣以后他們見面不會很尷尬嗎?」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滿頭黑線地看著這位奇葩般的學弟。赤也,先不說你是怎么從我們的對話中導出幸村/部長被甩這件事情,你到底怎么會有幸村/部長很可憐這個想法的?!如果他很可憐的話,那現在被罰跑圈的我們又算什么啊掀桌?!
「赤也,不要隨便下結論!」真田忍住搖晃切原讓他清醒一點的沖動,低聲喝斥道。
「根據我的數據,」怕切原會直接在幸村面前對他露出憐憫的表情,讓他惱羞成怒,柳趕緊解釋以糾正切原的觀念,「自從那次琉璃與雨宮在部里吵架后,琉璃與幸村的互動頻率增加了百分之五十六;在加上上星期幸村幫琉璃擦汗,琉璃并沒有閃躲,反而還臉紅的情況來看,琉璃應該是喜歡幸村的吧……」
「耶?」丸井有些不明白了,「那為什么琉璃不直接答應部長呢?」
「我想,琉璃應該也很掙扎吧……」柳生突然開口說道,「畢竟她不是一直希望能夠用自己的婚姻來幫助跡部君嗎?」
柳生說完這句話后,所有人便陷入了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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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所有人跑完,便都到場邊指導席前排好隊伍,等待幸村的指示。
「看來剛剛的跑圈訓練,正選與候補們都覺得很輕松嘛!」坐在長椅上的幸村笑著對自家部員們說道。
看見幸村臉上那燦爛到不行地笑容,眾正選與候補們全都抖了一抖,「怎么會呢,幸村/部長,你一定誤會了吧!」
「怎么會是誤會呢,」幸村笑得更燦爛了,「我在場內都看到你們在聊天了呢!」
「……」眾正選與候補們都嘴角狂抽,而其它一般部員則是在心里為他們禱告。
「既然你們在跑完五十圈后還游刃有余的話,」幸村突然頓了一下,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驚悚,「那再分別和我打一場球也沒問題的,對吧?」
就算回答是不對我們也不敢說啊!!正選和候補們都在心理吶喊道。話說回來,幸村/部長,你居然要和剛跑完五十圈的我們打球,你的良心都不會過意不去嗎?!
當真田這位到二十一世紀還正直到不行、有著犧牲自己拯救他人精神的人士,提起疲累的步伐,拿起自己的球拍,走進球場時,切原已經感動到熱淚盈眶了,「嗚嗚,副部長實在是太偉大了,居然愿意犧牲自己和部長第一個對打,為我們爭取休息的時間,嗚嗚……」
「是啊……」柳生與柳也一邊灌水,一邊感嘆道。
猶豫了一會,桑原才訥訥地開口問道:「吶,柳,我們該不會在學期末以前,都要這樣過吧……」
「看起來是這樣。」柳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會吧!!」切原不敢相信地大叫道,隨后便跑到一旁翻起自己的網球包,「手機,我的手機在哪?!我要趕快打電話給琉璃,讓她趕快回來!」
「沒用的啦!」雨宮站到了蹲著找手機的切原旁邊,「琉璃會請這么長的假應該是為了演奏會表演的訓練,而她在訓練的期間,手機都會交由指導老師保管的。所以,就算你現在打電話給她,她也沒辦法接的。」
「雨宮學長,你說什么?!」切原絕望地大叫。
「赤也,」在二十分鐘內就以六比零打贏真田的幸村注意到切原他們那邊的騷動,便笑著對切原說道,「聽你叫的那么大聲,精神很好嘛,那就換你來陪我打吧!」
「啊啊啊!」切原忍不住大叫,但后來還是被自家學長們給推進網球場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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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一整個早上的折磨,所有人在下午時進入網球部時的腳步都十分沉重。但出乎意料地,幸村并沒有像早上一樣派給他們一堆額外的訓練,反而讓他們自己照著各自的訓練菜單練習。而他則是在吩咐真田與柳看照其它部員練習后,自己一人到了角落,同時開啟了三臺發球機,與機器對打了起來。
「噗哩,」看見幸村擊球時那凜冽的目光,仁王雖然下意識地抖了一下,但嘴上還是忍不住想要調侃一下,「虐待完別人后就開始自虐了嗎?我們家部長還真不讓人省心……」
「仁王,小心一點,」他身旁的柳生推了推眼鏡,「若被幸村知道的話,你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仁王聽到他的話后,忍不住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搭檔,沒想到你居然會擔心我……」
「不是,」柳生面無表情地打掉仁王的手,「我只是怕我被你連累了而以。身為你的搭檔,被你拖下水的機率很高。」
揉了揉被打的手,仁王裝出一副很受傷的表情,正要控訴柳生的冷血時,突然被柳從后面叫住了,「柳生,仁王,你們兩個去叫一下幸村,我們有訪客。」
「誰啊?」
「藤原若雪,」柳面無表情地說道,「以及她的兩位保鑣。」
聽到柳的話,所有人的嘴角都抽了抽。所以說,我們到底是要煩惱立海到底有什么危險,居然要讓藤原不放心到要帶上兩位保鑣;還是要高興在立海的危險已經減少,讓藤原帶的保鑣數量從八位降到兩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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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桑怎么會有空來立海呢?」在社辦里,幸村正一邊擦著汗,一邊笑著對若雪說道,「難道冰帝的網球部已經停止練習了嗎?」
「這話就不對了,幸村君。」喝了一口自家保鑣所為她倒的紅茶,若雪涼涼地說道,「你們立海即使沒有琉璃這個經理在,練習還是照常,不是嗎?」
藤原難道妳是特意來我們立海刺激我們家部長的嗎??!!看到幸村背后的百合花氣場大開,所有立海正選與候補全都在心中吼道。
「那么藤原桑來立海是為了什么原因呢?」幸村不再拐彎抹角,很直接地問道。
「我是過來詢問琉璃的授課老師期末測驗的范圍,以及幫她先將放在學校的課本與雜物給拿回去。」若雪照實回答道,「雖然琉璃是請假到學期末,不過還是要參加期末測驗,所以為她補習的事情就落到我頭上了……」
「既然如此,藤原桑又為什么來網球部呢?琉璃她并沒有放東西在網球部吶。」幸村有些不解地問道,但心中卻有一絲期望,希望若雪來網球部是因為琉璃有話托她來告訴他的。
「別怪琉璃。」若雪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讓幸村與他身后的真田等人都很疑惑,「她是昨天才被臨時通知要擔任八月那幾場音樂會演出的小提琴首席的。」
聽到她的話,柳生皺了皺眉頭,「這怎么可能?!藤原桑妳所提的音樂會應該是由維也納青少年管弦樂團所演出的吧?像這種大型音樂會,早在兩、三個月前就會提早決定演奏者名單了吧,琉璃怎么會在昨天才得知這個消息的呢?」
「在一個月前時,榊老師得知維也納青少年管弦樂團要來日本辦音樂會這件事。為了讓琉璃能夠多參加一些大型演出,所以他就和樂團的指導者希爾夫人要求,希望她能夠在小提琴部分多排一個人。」若雪頓了一頓,「但沒想到那名擔任小提琴首席的同學一聽到琉璃也要加入,便執意要將首席的位置讓給她,所以希爾夫人以及那名指揮便提早兩個星期來日本,幫忙琉璃練習。」
「等一下,」柳突然插話道,「既然那位榊老師一個月前就安排好這件事了,那為什么琉璃昨天才知道呢?」
「依據老師的說法,這是為了考驗琉璃的學習能力……」
這是怎么樣的惡趣味啊?!幸村等人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
「所以昨天在手機被希爾夫人收走以前,琉璃打了通電話給我,」若雪繼續說道,「她讓我幫忙和雨宮先生解釋、到立海拿書、為她補習,以及,和幸村君你說對不起、請你再多等幾天……」
「是嗎……」幸村有些失落,但卻又感到心理輕松不少。
若雪接著說道,「琉璃還說,她會為立海的各位準備最后一天的票,希望你們到時能夠去聽她的演出。當然,若你們在服裝上有問題的話,我和景吾可以幫忙的……」
聽到最后那句話,立海眾人感到有些五味雜陳。
「對了,」若雪突然想起什么,便開口問道,「幸村君,你懂華爾茲嗎?」
「不會,」幸村被這個不相關的問題弄得一頭霧水,「怎么了嗎,藤原桑?」
「最后一天,景吾會在家里舉辦舞會,招待管弦樂團的團員、一些冰帝的學生、以及一些政商名流。如果你不想要讓琉璃和別人跳舞的話,就在一個月內學會華爾茲吧!」
「……謝謝妳的提醒,藤原桑……」
「不過琉璃的第一支舞是屬于景吾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