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漸沉,天地相接的地方,雲彩泛著橘黃色的光暈。雪莉提著一大袋空空的便當盒走在回家的路上,偶爾風起吹落路邊櫻花樹上的花瓣,雪莉就駐足一會兒,看著櫻花瓣在空中打旋然後落地,這才擡腳繼續前行。
路過書店的時候,雪莉本想進去看會兒書,可是前腳剛踏進去就看到了店主投來的怪異的目光,低頭看看手中提著的便當盒,頓時明白了店主的意思。是呢,這個樣子,別說進書店,就是其他什麼商店,都會難爲情吧?
雪莉兀自笑了一下,然後退出來。看來今天要提前回家了呢,以前都是在書店一直待到天黑打烊才走的。
剛出了書店,雪莉就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
“麼西麼西~”雪莉掏出手機來,見是管家爺爺打來的電話,於是接起來。
“雪莉小姐,都這麼晚了,您怎麼還不回來啊?”管家小聲說道。
“誒?”雪莉一愣。以前比今天還要晚回家呢,管家爺爺都不會說什麼的,今天這是怎麼啦?
“你快點回來吧,有驚喜要給你呢!”管家小聲說道,彷彿怕被什麼人聽去了似的。
“驚喜?”雪莉咧開嘴笑了。管家爺爺年輕的時候就在千尋家做事了,算上她千尋雪莉,他已經一連照顧了千尋家三代了,可謂功勞甚大,對千尋家也是情意甚重。其實來日本的時候,雪莉並沒有打算讓管家爺爺一起跟來的,畢竟也是年紀大了,雪莉不忍心讓他跟著自己跑來跑去,可是心疼雪莉的管家卻執意要跟來,說雪莉在身邊他才放心。
“那麼,到底是什麼驚喜呢?”雪莉笑著問道。管家爺爺很小聲地說話哎,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其實是……咳咳……”
這時雪莉聽到電話另一端傳出來幾聲輕咳。
“管家爺爺,有人在旁邊嗎?”雪莉心中狐疑。那幾聲輕咳,聽起來十分熟悉,可絕不是管家爺爺的聲音,是家裡來客人了嗎?
“唔……我不跟你說了,總之請您快點回來吧。”管家小聲說著,然後掛斷了電話。
“麼西麼西~麼西麼西?嗯~?”雪莉一臉疑惑地看著看了一眼手機上“通話結束”的字樣。會是什麼驚喜呢?雪莉想著,不禁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啊!”快要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雪莉突然恍然大悟地站住了腳。那幾聲咳嗽聲……呵呵……雪莉會意地笑了起來,看來,一定要表現出驚喜的樣子配合一下才好呢。
*
“我回來啦~”雪莉在門口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深吸一口氣然後推門而入。
“雪莉小姐你終於回來了~”管家迎上來。再晚一點的話,恐怕“驚喜”就要自己跳出來了。
“管家爺爺,您說的驚喜到底是什麼呢?”雪莉一臉期待地看著管家。
管家接過雪莉手中的便當盒,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來:“不急不急~等下你就知道了。”
“誒?”幹嘛搞得這麼什麼神秘啊,其實我都知道是什麼驚喜了,呵呵……看著轉身上樓去的管家,雪莉掩嘴笑著。
“雪莉……”
“嗯?”正笑著,聽到慈祥而厚重的聲音在叫自己,雪莉擡頭,笑容在瞬間僵住。
“雪莉?”從樓上下來的人看著雪莉怔愣的樣子,又叫了一聲。
“祖父!”雪莉突然興奮地大叫著站起身來,衝上去給了千尋爺爺一個大大的擁抱。
“哈哈哈哈……”千尋爺爺疼惜地摸著雪莉的頭,“怎樣?是不是嚇到你了?沒想到我會突然從英國回到日本來吧?”
“祖父~”雪莉拉著祖父坐到沙發上來,驚喜又疑惑地說道,“您怎麼會突然到日本來呢?都不說一聲,搞得神神秘秘的。”
“是老爺不讓說的。”管家站在一旁看著一臉欣喜的雪莉,解釋道。
“呵呵……”雪莉朝管家笑了起來,“其實啊,管家爺爺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猜到了,祖父的聲音我可是一直都記得哦~雖然早就猜到了是這樣的驚喜,可是見到祖父的那一刻,真的是……呵呵……”
此刻的雪莉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言辭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從小就一直跟祖父生活在一起,第一次離開他到離英國這麼遠的日本來,雖然只是短短幾周,可是想要見到祖父的那種心情,還真是急切呢。
“啊?哈哈……”千尋爺爺聽了雪莉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請問您在笑什麼?”雪莉莫名其妙地看著開懷大笑的祖父。到底在笑什麼呢,我說的話沒有很奇怪的地方吧?
“原來雪莉是把我的到來當作驚喜嗎?”千尋爺爺笑著說道。
“呼……我也以爲雪莉小姐猜到了呢,還在想這個孩子爲什麼這麼精明,原來……呵呵……”管家也瞇著眼睛笑起來,“原來我跟小姐都猜錯了。”
“誒?”雪莉被兩位老人家的反應搞得一頭霧水。難道自己猜錯了嗎?所謂的“驚喜”不是指祖父來到日本,那會是什麼呢?
“你還沒有吃飯吧?”千尋爺爺話鋒一轉,“爺爺帶你去個地方,路上我再慢慢跟你講。快去換身衣服吧。”
“誒?”雪莉還沒有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被祖父推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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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大人,我家太老爺派我來接您和千尋小姐,車已經在外面等候了。”穿著得體的男司機被千尋家的管家領進別墅。
“有勞你了,雪莉已經上去換衣服了,馬上就準備妥當。”千尋爺爺笑著。今天要跟已經幾十年沒有見過面的老朋友共同進餐,敘敘舊,剛好也可以順便見見他的家人。
“祖父,我換好衣服了。”雪莉從樓上下來。雖然不知道要去哪裡,但肯定是去吃晚餐的,所以雪莉挑了一件適合出席晚宴的紫色連衣裙。
“嗯……”千尋爺爺看著從樓上下來的雪莉點頭微笑。不愧是書香世家出身的孩子,就是有氣質,真懷疑“靜若處子”這個詞是不是爲他可愛又迷人的孫女量身打造的,呵呵……
“好了祖父。”雪莉挽住祖父的胳膊,“不知道祖父要帶我去哪裡用餐呢?還是想給我個驚喜啊?”
“咱們祖孫倆啊,邊走邊說。”說著千尋爺爺就拉著雪莉往外走。
“管家爺爺也要去的吧?”管家爺爺對自己那麼好,怎麼可以自己出去用餐,而把他一個老人家留在空曠的大別墅裡呢。
“他當然要去啊。哈哈哈哈……”祖父雖說是一把年紀了,可是笑聲還是那麼爽朗。雪莉微微笑著,同時挽住了管家的胳膊。
“那麼,我們走吧~”
*
“祖父的意思是,我們要去您的老朋友的那裡嗎?不知道祖父的這個老朋友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呢?”坐在豪華的私家轎車裡,雪莉聽祖父講著他年輕時跟朋友們在一起的故事,那個時候,大家坦誠相待,又毫不保留地幫助自己的夥伴,感情好好哦。
“看來祖父和那個跡部爺爺是很好的朋友咯?可是,爲什麼祖父去了英國之後你們就沒有再聯繫了呢?啊……”雪莉正發表著疑問,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祖父的朋友的姓氏是跡部呢,那今天在路上碰到的那個跡部是……難道他們是祖孫?不會這麼巧吧?
“祖父,您的那個朋友……”
“千尋老爺、千尋小姐,我們到了。”雪莉正想問問題呢,結果一句“到了”,讓祖父將她問了一半的問題忽略掉了。
“呼……”雪莉輕嘆一口氣,看來,問題還是要自己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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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大好華麗的別墅啊。雪莉看著眼前這棟別墅,不禁在心中感嘆,比起她在英國的家,似乎還要好上幾倍呢,真像是國王的宮殿呢。
“哈哈……千尋老弟,終於把你給盼來了。”正想著,從屋裡傳來一個厚重而爽朗的聲音。雪莉朝那個方向看去。是個很慈祥的老人呢,雖然頭髮灰白,但是身體看起來十分硬朗。
“跡部老哥,想不到幾十年沒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幾乎沒怎麼變嘛!”千尋爺爺迎上去給了老朋友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也是啊,除了頭髮白了,其他的也沒怎麼變呢!”跡部爺爺笑著拍拍老朋友的脊背。
看著兩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親暱地擁抱,雪莉站在他們身旁微微笑著。看來他們的關係真的很好呢,時隔幾十年見了面依然是如此真誠相對,看不出絲毫的虛情假意呢。
“這個是……”跡部爺爺看著安靜站在一旁的雪莉,面露喜色,“這個就是千尋你的孫女雪莉吧?真是可愛又有氣質啊~難得難得……”
難得?雪莉微微一愣,難得什麼?
“難得世上有這樣超脫華麗的女孩子,恐怕,我那華麗控的孫子也要爲之折服吧?”跡部爺爺一副欣賞的眼神看著雪莉。
“多謝誇獎。”雪莉朝跡部爺爺微微鞠躬表示謝意,同時心中一愣。華麗控的孫子?今天見到的那個跡部,看樣子就夠華麗的,難道真的是他?
“老爺,景吾少爺到了。”這時僕人進來通報。
“好……”“祖父,我回來了。”跡部爺爺的話音未落,就聽到門口傳來雪莉似曾相識的聲音。
“啊。”跡部一進門就愣了一下。
“你好~”雪莉看著跡部,眉眼含笑。果真是今天遇到的那個高調的傢伙呢。
“啊嗯?”跡部進門怔愣一下,是因爲看到今天遇到的那個“不華麗的女人”,此刻卻以另一種全新的形象站在他的面前,沒有經過大腦,口頭禪就冒出來了。
“請問‘啊嗯’是什麼意思?”雪莉故作疑惑地問道。她當然知道“啊嗯”只不過是個口頭禪而已,但她就是要問,這個傢伙不回禮,到底在啊嗯什麼,真是個不華麗的男生。
“呵!不華麗的女人……”跡部閉著眼睛撩了撩額發,直接屏蔽了雪莉剛纔的問題。
“啊。”跡部突然睜開眼睛,纔想起旁邊似乎有客人在呢,竟然因爲這個不華麗的女人而忘了問候客人。
然而兩個長輩卻是毫不在乎跡部的失禮之舉,反而旁若無人地談起話來。
“千尋老弟啊,你看這兩個孩子,一副一見如故的樣子,好像很投緣吶!”跡部爺爺看著跡部和雪莉兩人,雖然聽得出他們言語中的針鋒相對,但總是感覺像是小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呢。
“是啊是啊,還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哈哈……”千尋爺爺也是一副欣賞的目光看著跡部景吾,“我說跡部老哥啊,你這孫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啊,我可是很欣賞哦~”
“千尋老弟過獎了,我可是十分看好你家雪莉的噢!”
“啊?哈哈……”兩個老人突然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大笑了起來。
汗……雪莉和跡部看著兩個大笑不止的爺爺,腦袋上冒出巨大的汗珠。他們到底在笑什麼啊?
*
晚餐開始之前,雪莉先見過了跡部的父母,一個很紳士的男人和一個很優雅溫柔的女人。
看著懂事乖巧的雪莉,跡部父母滿意地點頭微笑。
“來,讓伯母看看。”跡部母親拉起雪莉的手,很欣賞地看著她,“雪莉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好女孩呢,人長得漂亮有氣質,又乖巧懂事,簡直就是個人見人愛的小淑女呢。”
“呵!根本就是個不華麗的女人……”跡部小聲說道。人的第一印象可是很重要的,而偏偏第一次他就撞上了她提著便當盒的不華麗形象。
“伯母過獎了。”雪莉謙虛地笑著,順便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滿臉不屑的跡部景吾。哼……竟然說我是不華麗的女人,你纔是個不華麗的男人呢。
“小景,你倒是說句話呀,雪莉是客人,你可要好好招待纔是。”跡部母親略帶責備地看著跡部。
“嗨~嗨!”孝順的跡部無奈地答應著。
“呵呵……”雪莉手掌輕握,掩著嘴笑起來,“小景?”
“不準這樣叫本大爺,啊嗯?”跡部雙眸一瞪。才見過兩面就叫我“小景”這麼親切,真是個不知羞又不華麗的女人。
哈!敢這樣命令我?雪莉撇撇嘴。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被人命令過呢,雖然她並不介意別人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但是如果是這個不華麗的男生的話,就不行!
“就是要叫你小景。小景、小景、小景~!”雪莉嘟著嘴向跡部皺了皺鼻子。哼~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跡部頓時啞口無言,心有不甘可是又不好當著父母和兩位祖父的面向雪莉發脾氣,只好拿眼睛瞪她。
雪莉看著跡部一臉受氣隱忍的樣子,得意地歪了歪頭。總是說別人不華麗,你也有不華麗的時候吧?呵呵……
“老爺……”跡部母親早已站起身來走到跡部父親身邊,“你看他們兩個人……”
“嗯!”跡部父親微笑著點點頭。這個名叫雪莉的小丫頭,怎麼就能把華麗麗的小景氣得說不出話來呢?如果以後能有一個像她這樣的丫頭來壓一壓小景的氣焰,應該會比較好吧?
“太老爺,老爺、夫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僕人前來通報。
“好,那我們就開動!”千尋爺爺笑著起身招呼依舊在彆扭著的跡部和雪莉,“孩子們,開飯啦!”
*
哇~好豐盛的晚餐哦。雪莉看著擺了滿滿一長方桌的美食,心中又開始感嘆。不愧是跡部財團的董事,就是有氣派,房子豪華,連晚餐都這麼奢侈,嘖嘖……
“雪莉,到了這裡就不要客氣,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就好。”跡部母親和藹地看著雪莉。這孩子,言談舉止都是那麼得優雅,果真不是普通家庭能夠教育出來的孩子呢,而且舉手投足間又透著一股俏皮,真是越看越喜歡了。
“嗨~!”雪莉笑著答應。呵呵……這麼豐盛的晚餐,當然不會客氣啦~
“咳咳……”千尋爺爺掩著嘴輕輕咳了一聲,眼睛看向雪莉。
雪莉會意地看著祖父,微微一笑。放心吧祖父,雖然沒有出席過真正的日式餐宴,但是基本的禮節我還是懂的,不會給千尋家族丟臉的,呵呵……
“Yi da da kei yi ma~si(日本飯前的祈禱,意爲”感謝恩賜食物“,不過現在一般譯爲”我吃了“)。”雪莉雙手合在胸前做飯前祈禱。
見長輩們先開動,雪莉這纔拿起筷子細細品味自己面前的美食。
跡部母親一邊用餐,一邊悄悄觀察雪莉。
東西夾到嘴邊的時候,左手張開放在食物下方以防食物掉落;咀嚼食物的時候,嘴巴緊閉不發出一點聲音,而且眼睛不會隨處亂看;吃完之後,即使嘴邊沒有留下食物殘渣也會拿起身邊的手帕輕輕擦拭嘴角,然後將手帕放回原處……
嗯……跡部母親滿意地點頭。討人喜歡又有教養,簡直跟她心目中的媳婦的標準一模一樣嘛!
看著母親一副滿意的表情,坐在旁邊的跡部有些坐不住了。母親幹嘛那麼欣賞這個不華麗的女人?跡部想著,也忍不住向雪莉看去。
今晚因爲事情突然,所以雪莉換衣服的時候沒有化妝,只是在臉上撲了一點粉,擦了無色的脣膏而已,頭髮也來不及扎,任其自然垂在肩上,只用一個淡藍色的髮卡將額發別向一側,加上一身淡紫色的寬吊帶晚禮服,確實是漂亮極了。
跡部嘴角輕揚。想不到這個不華麗的女人,今晚竟然這樣引人注目,雖然還沒有達到本大爺的華麗美學標準,但也算得上是一般人不能媲美的華麗了,哼……
拿起手邊的紅酒,跡部優雅地喝了一口。
“小景哥哥~”雪莉突然看著跡部來了一句。
“噗……”跡部被雪莉這甜甜的一聲嚇了一跳,剛喝到嘴裡的紅酒就吐了出來。討厭的女人,幹嘛這麼嗲聲嗲氣地叫他,害得他竟然當著長輩的面出糗。
“呃……”四位長輩同時愣住。
發覺失禮,跡部忙用手帕去擦拭嘴邊殘留的酒液,並向長輩們道歉:“對不起,我失禮了。”
“小景~”跡部爺爺看著自己孫子。這孩子一向崇尚華麗,絕對注意自己的形象,不會做出任何有損華麗的事情,今天這是怎麼了?
“對不起,祖父。”跡部向跡部爺爺表示歉意。當著外人的面,竟然給跡部家丟這樣的臉,更丟臉的是自己竟然在千尋雪莉這個不華麗的女人面前出糗。
“哈哈……小景還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千尋爺爺突然笑了起來。
“啊?哈哈哈哈……”跡部爺爺也跟著笑了起來,“怎樣?千尋老弟還喜歡我這個孫子吧?”
“是啊,華麗又不失俏皮,真是個難得的孩子,不愧是跡部老哥你教導出來的孫子。哈哈……”千尋爺爺確實很欣賞跡部景吾,而且他也認爲……
“千尋老弟啊,既然你這麼欣賞我孫子,而且我又這麼喜歡你家雪莉,我看就……”跡部爺爺俯身在千尋爺爺耳邊小聲說道。
跡部瞪著雪莉,好像在問她爲什麼要叫他。
“小景哥哥,你在哪個學校唸書啊?”雪莉故意用嗲死人的聲音跟跡部說話。哼……怎樣怎樣,出糗了吧?“華麗”的傢伙!
“冰帝。”跡部冷冷地說道。幹嘛突然問這個,真是懶得搭理這個不華麗的傢伙。
“哦~”雪莉恍若大悟的點點頭。
“啊。”雪莉突然想到什麼。冰帝啊?那不就是關東大賽時青學將要面臨的對手嗎?
“對了,雪莉在哪裡上學呢?”跡部母親問道。
“青學。”雪莉乖乖地回答道。當然,語氣很正常,總不能在跟伯母說話的時候也發嗲吧?
“青學啊……”跡部母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接著問道,“千尋世家算得上是日本第一大家族,爲什麼雪莉不去冰帝呢?冰帝可是東京有名的貴族學校哦!”
“嗯!”雪莉點點頭,她當然知道冰帝是東京有名的貴族學校,可是,就是不想去呢。
“因爲想要過普通人的生活,所以……”雪莉笑笑,“其實青學也很好啊。呵呵……”
雪莉笑著,竟然感覺臉頰燙燙的,她將手輕輕覆在臉上。是酒精的作用吧?還是……還是因爲想到他?
“我吃好了。”跡部很不爽地站起身來。不華麗的女人就是不華麗的女人,什麼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切……
“啊,我也吃好了。”雪莉跟著站起身來,笑盈盈地看著冷冷瞪著自己的跡部。
“既然這樣,小景你就陪雪莉上樓去玩吧,不然出去走走也可以,總之小景你就陪著雪莉,”跡部母親別有用意地看著跡部,最後小聲地加了一句,“不準欺負她哦!”
“嗨~嗨!”跡部無奈地答應著。我欺負她?她不欺負我就好了,不華麗的女人……
“小景哥哥~我想參觀一下你的房間可以嗎?”雪莉瞇著眼睛笑著。不知道在外華麗的傢伙,在家是個什麼樣子呢?
“我不住在這裡。”跡部一副“你什麼都不知道”的眼神看著雪莉。
嗯?雪莉嘴一撅。幹嘛一副鄙視的眼神看著我?我只是不知道你不住在這裡而已嘛,這個可惡的傢伙,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小景在別處住,因爲我們不經常在家的緣故,就讓他在冰帝附近的一處別墅住著。”跡部母親向雪莉解釋道,“哦,對了,雪莉你不是也一個人住在東京嗎?不然搬過去跟小景一起住,讓小景照顧你。”
“啊?”雪莉一愣。跡部伯母可真不含糊,我跟這傢伙還沒混那麼熟悉呢,讓我搬過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啊嗯?”聽到母親的提議,跡部也是一愣。什麼嘛,讓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搬到我的地方,還要讓我照顧她?本大爺纔不幹這麼不華麗的事情呢,Na,Kabaji?呃……樺地不在……切……跡部撩了撩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