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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5

月光流水般瀉下,華麗麗地鋪灑了一地。晚風吹拂下的櫻花樹發出簌簌的聲音,雪莉亦步亦趨地跟在跡部身後,低著頭,玩耍般地一步一步踩踏著跡部的每一個腳印。

“啊……”雪莉低著頭,沒防備突然站住的跡部,一頭撞了上去。

“喂~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到底在幹什麼?”跡部下意思地伸手攬住將要向後倒下的雪莉。

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從出門以後就沒有聽到她說話的聲音,還以爲跟丟了呢,回頭看去,卻發現她那樣仔細地踩著自己的腳印。到底在做什麼呢?跡部看著低著頭往前走的雪莉,忍不住想要笑,正待開口揶揄她時,不料她卻一頭撞到了自己身上。

“啊?”雪莉瞪大了眼睛看著跡部。沒幹什麼啊,人家只是無聊嘛。

“啊嗯?”跡部盯著雪莉的眼睛。淡棕色的瞳孔,透著點點藍暈,這到底是怎樣的一雙眼睛,竟如此清澈單純。

哼……到底在啊嗯什麼啊?雪莉撇了撇嘴。

“喂,我可是有名有姓的,不要總是叫我‘不華麗的女人’,聽到沒有?”雪莉兩手搭在跡部的手臂上,只管抱怨對跡部的不滿,似乎沒有發現其他什麼。

“啊嗯?”跡部掃視著被自己攬著腰的雪莉,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竟然沒有發現此刻他們的姿勢是多麼曖昧嗎?“你是在命令本大爺嗎?”

“命令?”雪莉眉頭一皺。她還從來沒有命令過誰呢。“如果你願意接受,那就當做是命令好啦!”

“沒有人能夠命令本大爺。”跡部看著雪莉,嘴角輕輕上揚,哪個女生見了他跡部不是唯唯諾諾千依百順?看來這個不華麗的女人還沒有領略他跡部大爺的華麗呢。心中想著,跡部握在雪莉腰間的手不禁稍稍用力。

“啊!”雪莉突然感到一陣蘇蘇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禁不住叫出聲來。

天、天哪,這個不華麗的男人到底在幹什麼?他竟然……雪莉臉一紅,猛地將跡部推開,愣愣地眨著眼睛,用無辜的眼神看著跡部。

“啊嗯,終於感覺到了嗎?呵……”跡部撫著眼角的淚痣,玩味地看著雪莉。這個女人,不止不華麗,而且連EQ都這麼低。

“哈!”雪莉生氣地瞪著跡部,“原來在人前華麗無比的跡部景吾,人後竟然這樣無恥!”

雪莉真的有些生氣,什麼嘛,自稱本大爺,竟然會對女生動手動腳,這到底算什麼!哼,一定要揭穿這個披著華麗外表的惡魔的真面目!

“喂,開個玩笑而已嘛,幹嘛這麼生氣?”跡部語氣軟下來,他也是第一次這樣不由自主地做出不符合他華麗美學的事情來。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嘛,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到嬌嗔含羞的美女自然會心動,更何況……更何況千尋雪莉這個女人本來就漂亮,今天打扮得這麼華麗……跡部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哎呀……”雪莉看著跡部,無奈地哎呀了一聲,背過身去。幹嘛突然用這種軟綿綿的聲音跟我講話,不知道我會心軟嗎?真是的……

“喂~叫你‘不華麗的女人’到底哪裡不好?你可是第一個被本大爺這麼叫的女人,你該感到榮幸……”跡部又恢復了華麗而高貴的表情,不過突然好想想到什麼,又復說道,“嗯……不對,你好像是第二個……”

“你……”雪莉轉過身,咬著嘴脣,恨恨地瞪著跡部。你這個傢伙,這種話都說得出來,真是可惡!同樣出身名門,我可沒見過得華麗病得的這麼厲害的人,簡直就是高傲自大自戀成瘋的“瘋自王”嘛!

“啊,對了!”雪莉突然豎起食指叫了一聲,“後天就是關東大賽了吧?”

汗……跡部微瞇著眼睛看著雪莉。呵,這個女人,思維跳躍這麼快,還真是不適應呢。

“怎樣?”跡部斜倚在櫻花樹幹上,纖細的手指輕撫淚痣。

“你是冰帝的人,那你應該知道冰帝網球部的人都是些怎樣的人吧?”雪莉雙手交握在胸前,激動地看著跡部。先打探一點消息也好嘛,看看到底是冰帝厲害還是青學厲害,不過,不管怎樣,在她雪莉心裡,自然是手冢領導的青學網球部更加厲害咯!呵呵……

“喂喂~你那張充滿慾望的臉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跡部把頭微微側向一邊,側目看著雪莉。

什麼叫做充滿慾望的臉?雪莉的笑容頓時僵住,忍耐地皺了皺眉。

“我跟你很熟嗎?爲什麼要告訴這些?”跡部強忍嘴邊的笑意,故意氣雪莉。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生氣時的樣子還蠻好看的。

“哼……不說就不說,我也沒指望你會告訴我。不過,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青學是不會輸給冰帝的。”有手冢這樣的部長,還有不二、越前這樣的正選,他們一定不會輸的!呵呵……想到手冢,雪莉不禁莞爾,眼神也不知覺地飄向遠方。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呢,是睡了,還是正坐在窗邊的書桌前看書呢?還是……呵呵……

“勝者一定會是冰帝,而我,也要親手打敗手冢國光……”跡部信誓旦旦地說道,作爲冰帝的帝王,他不能輸,也不可以輸。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跡部說著說著突然發現面前的這個女人眼神迷離,似乎沒有在聽自己講話。

“啊?”雪莉回過神來,莫名其妙地看著跡部。

“啊嗯,跟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講話真累。”跡部不屑地撇撇嘴,將身體靠在櫻花樹上的力量移開,雙手插在口袋裡,“回去啦!”

“喂,你剛纔到底有說什麼了沒有啊?”雪莉緊跟在跡部身後。這個傢伙,到底剛纔說了些什麼呀?

“我說你真是一個不華麗又不討人喜歡的女人!”跡部頭也沒回的回答道。

“喂~你倒是說清楚啊,到底哪裡不華麗啦……”雪莉跑著跟上去。

“不要!”

“喂……”

*

“早上好,祖父~”早上雪莉下樓的時候,千尋爺爺已經坐在餐桌旁了,雪莉俏皮地向他問好。

“雪莉昨晚睡得還好嗎?”千尋爺爺關心地問道。

“嗯!”雪莉在餐桌前坐下,用力地點點頭,“其實啊,這纔是我要問祖父的呢。祖父初來,換了地方一定會不習慣吧?”

“我還好啦,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到哪裡都會很快適應。啊,對了……昨晚玩得還開心吧?因爲回來的太晚,所以沒有問你。”

“啊?昨晚?昨晚還好啊,跡部爺爺,還有伯父伯母都蠻好的,人也很和善,我很喜歡啊~呵呵……”雪莉呵呵笑著。

“是嗎?那你覺得小景怎麼樣啊?”千尋爺爺突然語氣怪怪的問雪莉。

“啊?”雪莉怔愣了一下。幹嘛突然問那個“瘋自王”?

“你覺得小景怎麼樣啊?昨晚看你們玩得很好哦。”千尋爺爺瞇著眼睛微笑道。昨晚兩個孩子早早地吃晚飯然後就出去散步,回來的時候兩個人好像都很開心的樣子。

“誒?”雪莉瞪大了眼睛看著祖父。到底哪裡看得出我們玩得很好?都不知道昨晚那個跡部有多討厭。

“我看你們很投緣的樣子呀,你跡部爺爺跟我都一致覺得……”千尋爺爺慢慢地說著,怕語言太突兀嚇到雪莉。

“祖父,我很討厭他啦!”雪莉不等祖父說完就把自己對跡部的感受說出來。什麼很投緣嘛,都不知道大人們到底在想什麼。

“啊?哈哈……小孩子都會說一些口是心非的話吧?難道雪莉不覺得跟小景鬥嘴的時候很開心嗎?”千尋爺爺笑著,現在的小孩子可都是很早熟的哦,想要學會掩飾,可是感情的事情,可是越掩飾越表現得明顯哦。

“祖父~~”雪莉嘟著嘴,眉頭微皺。祖父你到底想說什麼啦,跟人鬥嘴怎麼會覺得開心?而且還是跟那個自詡華麗的瘋自王……那個不華麗的男生老是跟自己作對,怎麼可能會覺得開心?真是……

“雪莉……”千尋爺爺還想說什麼。他個人是對跡部景吾很滿意啦,而且作爲過來人的他也很明顯地感覺出小景和雪莉之間的那點小男生小女生之間的小情調,可是爲什麼從雪莉的言語中卻聽不出對小景的欣賞呢?

“我吃好了,我要去上學咯!”雪莉站起來向祖父道別。祖父還真是奇怪,幹嘛總是不停地講跡部景吾,不想再聽了啦!

“喂……唉,這孩子……”千尋爺爺無奈地搖搖頭。自己還真是老了,越發看不懂現在的這些孩子的心思了。

*

下課之後,雪莉一如既往地到網球場去看網球部的人練習。明天就是關東大賽了,大家都格外的認真。

雪莉這次沒有再傻傻地站在網球場外,而是直接進了網球場坐下來看他們練習。

“千尋前輩每次都這麼關心我們的練習,真是讓人感動啊。”桃城因爲沒有成爲關東大賽的正選,所以練習時稍稍比正選輕鬆了一些,看到雪莉進來網球場,他就第一個衝過去跟雪莉講話。

“啊?呵呵……我也是青學的人哦,關心自己學園的事情很正常的啊!”話是這麼說,可是雪莉心裡清楚,如果不是因爲手冢,她不會到網球場來,也就不會認識這樣一羣性格迥異的可愛的男生,也就不會經常關注網球部的事情了。

“這樣嗎?哈哈……”桃城撓撓頭。

“明天就是關東大賽了,剛芭黛哦(加油哦)~”雪莉朝桃城微笑著。

“我……”桃城興奮的表情突然僵住。原來千尋前輩不知道自己沒有入選正選隊員的事情啊。

“怎麼啦?”雪莉眉頭微皺,不明所以地看著桃城。

“校內排名賽的時候,我……落選了。”桃城失落地說道,“不過,”桃城轉瞬之間變得異常振奮,“還有下次,我正在很努力的練習呢,下次我一定會成爲正選隊員的,而且一定要跟著大家進全國大賽呢!”

看著桃城失落的樣子,雪莉有些擔心,不過當她看都桃城的失落轉瞬即逝,聽到他的誓言,她就放下心來。是啊,這一次沒有入選正選隊員有什麼呢,還有全國大賽在等著你呢。雪莉瞇起眼睛笑著點點頭。那麼,桃城,你要加油哦!

“MOMO,你又偷懶了。”乾貞治詭異的聲音在桃城背後響起,“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喝一點補充能量呢?”說著,一杯舉著乾汁的手伸到了桃城面前。

“啊?哈、哈……乾學長真會說笑,我、我現在就去練習!”桃城懼於乾汁的威力,連忙拿著球拍跑去練習。

“千尋前輩--等下再聊啦!”逃跑的桃城還不忘回頭跟雪莉道別。

“加油哦,桃城!”雪莉鼓勵道。敗不餒,可是很好的精神哦,青學能有桃城這樣的選手,還怕戰勝不了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的冰帝嗎?呵呵……

“天氣這麼熱,千尋同學要不要補充一□□力呢?”乾把顏色詭異的乾汁送到雪莉面前。

“啊?呵呵……”雪莉用力地搖搖頭,纔不要呢,“請問,乾同學會經常喝自己的蔬菜汁補充體力嗎?”

“這個……”乾扶了扶眼鏡。自己做的,所以知道用了什麼材料,如果喝下去的,後果也許會像喝過的他們那樣吧?

“嗯?該不會乾同學自己都沒有喝過吧?”雪莉故意表現出十分吃驚的樣子。

“這個……我的體質很好,只要喝水就可以了,而且……”乾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掩飾過去。

“而且,乾汁只能算是懲罰茶,跟本就對補充體力沒有作用對吧?”雪莉嘟了嘟嘴,替乾把後面的話說了出來。

“啊,果然是聰明伶俐的千尋雪莉。”乾不得不承認,千尋雪莉確實是個聰明又討人喜歡的女生,也難爲大家都喜歡討論她。

“呵呵……我這樣揶揄你,你還誇我聰明啊?”雪莉忍不住笑出聲來。

“啊……對了,千尋同學這麼關心網球部的事情,乾脆就來網球部做經理好了。”乾岔開話題。

“誒?網球部經理?”雪莉想了想。網球部經理啊?都幹些什麼事情呢?端茶送水,有活動要通知並且處理,有可能,還要去搜集各個學校網球部的資料,那樣的話,豈不是……還是不要的好。

“我是閒人一個,懶散習慣了,網球部經理這種事啊,還是算了吧。”雪莉微笑著回絕了,而且就算要做網球部經理,也是要經過教練和部長的同意吧?

“而且,我覺得青學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經理吧?”看著乾臉上一掠而過的失望,雪莉無奈地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不過,如果真的要有一個經理的話,我覺得乾是最合適的人選哦!”

“嗯?”乾伸出中指扶了扶下滑的眼鏡。

我應該沒有說錯什麼吧?雪莉看著臉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的乾,心中思索到。乾是數據狂人,蒐集各個學校網球部的資料,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而且他在網球部的時間比自己長,對網球部的事情也熟悉,讓他做網球部經理真的是很合適啊。

“我們也都覺得網球部需要一個像千尋同學這樣的經理呢。”結束了一場訓練的不二、菊丸還有大石也都走過來。

“呵呵……”雪莉手掌半握放在嘴邊笑了起來,“吶,你們是不是想要吃我做的便當,所以纔要我做你們的經理呢?”

“竟然猜對了喵~千尋同學好聰明喵~”菊丸異常激動,差一點就撲過去給雪莉一個大大的擁抱。

“而且,我想手冢也一定希望千尋同學能夠經常到網球部來吧?”不二別有用意地微笑著。

“啊?”雪莉眉毛微微一挑。幹嘛又扯到手冢身上啊?

“爲什麼爲什麼?”菊丸追問道。大家倒是希望千尋同學能夠經常到網球部來,可是部長平時都沒有表現出對千尋同學的好感呢,他也會希望經常看到千尋同學嗎?

“難道你們不希望千尋同學能夠經常來網球部嗎?”不二故意不說出來,只是把話題儘量往他們幾個正選身上扯。

“當然希望,,可是部長他……”菊丸還是堅持不懈地問道。

“啊!”雪莉突然大叫一聲,“我們先不說這個了,下午我再送便當過來好不好?”

“好~!”“好~!”大家異口同聲地回答。有好吃的便當當然好,而且雪莉也說過,關東大賽之後要請他們去家裡用餐的,哈哈……

“我有說過,關東大賽後要請大家去我家做客的吧?那麼,就請大家在關東大賽多多努力咯!”雪莉微微欠身朝衆位鞠了一躬。

“關東大賽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自然會盡力。”不二說道。

“啊,是啊。”雪莉微笑著點頭,表示贊同。

“喂~你們快點來練習啦!”在一邊打球打到滿頭大汗的桃城不滿地朝著閒散地站在一邊聊天的正選們喊道。

“來啦!”菊丸向桃城回道,然後轉頭對雪莉說道,“那麼,下午的便當,就拜託千尋同學了喵~”

“嗯!”雪莉答應著點點頭。於是大家又跑去練習。

*

雪莉百無聊賴地坐在網球場的休息座上,支著下巴看隊員們打球。上午的陽光火辣辣的,在露天的網球場毫無遮攔地鋪灑下來,雪莉額上開始滲出絲絲汗水。

好熱啊……雪莉用手背細細擦拭臉上的汗珠。

“很熱吧?”一條幹淨的毛巾被遞到雪莉面前。

“啊,謝謝。”雪莉接過不二手中的毛巾,輕輕擦拭額上的汗水。

“千尋同學一定會覺得很無聊吧,在這裡看我們練習?”不二在雪莉身邊坐下。

雪莉搖搖頭:“不會啊,在這裡看你們練習,想到你們爲了青學的榮譽而奮鬥,我就會覺得很受鼓舞,都禁不住想要跟你們一同站在戰場上呢。”

“是嗎?呵……”不二的月牙眼睛弧度增加了。

“對了,不二君,手冢他不經常來網球場嗎?”雪莉有些羞赧,拿著毛巾的手不知該怎樣擺放纔好。

“呵呵……千尋同學對手冢,感覺不同於一般吧?”不二沒有正面回答雪莉的問題。

“啊?嗯……”雪莉臉上一燙,不知該怎樣回答,末了只能點頭答應,“嗯!”

“呵呵……我果然沒有猜錯呢。”不二看著雪莉。手冢對千尋同學的感覺也是不同於一般的吧?他看她的眼神,對她說話的語氣,都跟對其他人的時候不一樣呢。

“啊?”雪莉一愣。“沒有猜錯”是什麼意思?猜這些幹什麼呢?真是的,呵呵……

“手冢作爲部長,有很多部裡面的事情需要處理,他會經常在辦公室跟教練商討問題。”不二回頭看著身後的教學樓。手冢此刻正站在四樓的窗邊向網球場這邊看。

“啊?”雪莉順著不二的目光擡頭望去,卻只看到手冢轉身離開窗邊的背影。

“呵……”不二睜開的雙眸,一瞬間之後又恢復了月牙狀。第一次看到手冢如此恍恍然的背影呢,是因爲千尋同學跟別的男生並肩而坐嗎?

夜幕降臨的時候,雪莉的心情突然變得激動異常,好像明天要比賽的是她本人一樣。下午去送便當給他們的時候,竟然也激動地一句鼓勵的話都說不出來。

“千尋同學你好像很緊張喵~”菊丸不解地看著雪莉。她到底在緊張什麼呢?

雪莉撫著胸口,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呵……不要緊張,我們都不緊張呢。”不二安慰雪莉。

“青學一定會、一定會贏的吧?”雪莉撫著胸口,激動地說道。

“那是當然。”越前壓了壓帽檐。在他越前龍馬的字典裡,只有“勝利”這個字眼,而“失敗”這個字眼,是被“學習”取而代之了的。

“衆位可要加油啊,不然下次校內排名賽的時候,我可就不客氣了!”桃城舉起球拍“威脅”到。

“喂,吵死啦!”海堂有些不滿地看著桃城。我們當然會加油,你幹嘛還要在這裡囉裡囉唆。

“喂……”“幹嘛,想打架嗎?”……又僵上了。

“呵呵……”看著兩個冤家鬥嘴,大家都笑了起來。

“祖父,我想出去走走。”吃過晚餐,雪莉覺得悶得很,想要出去散散心。

“我陪你去吧。”這麼晚了,怎麼放心雪莉一個人出去呢。

“不用了祖父,我想一個人靜靜。”雪莉換了身衣服就出門了。

夜色很美,風輕雲淡,圓月半隱半現在雲端。雪莉張開手臂,像走獨木橋一樣,沿著河岸窄窄的的巖石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

“咦?”雪莉突然看到河邊有個人影。周圍沒有路燈,靠著朦朧的月光,雪莉依稀能夠辨別出那是個男生。

這麼晚了,還會有人在河邊,難不成是賞風景啊?雪莉疑惑著走過去。

“手冢?”待到走近了,雪莉驚訝地叫出聲來。

“嗯?”手冢轉過頭看著一臉驚訝的雪莉。

“啊,這麼晚了,手冢你怎麼會在這裡啊?”雪莉看著面無表情的手冢。該不會是爲了明天的關東大賽吧?

“啊,睡不著。”手冢又復把頭轉過去,盯著河對岸的櫻花樹發愣。

雪莉看著手冢的側臉,微微一笑,默默地跟他並肩站在河邊。

河水淙淙流淌,發出細碎空靈的聲音,迴盪在靜謐的空氣中。風吹動薄薄的雲層緩緩移動,月亮也漸漸顯露出來,明亮的帶著淡黃色的光暈灑落。

“月亮出來了呢。”雪莉擡頭看著玉盤一樣的圓月,嘴角遺笑。

“嗯!”手冢很配合地答應著,也擡頭看向月亮。

“明天,手冢要加油哦。”目光依然停在高空的月亮上。今晚的月亮,真的好圓,好亮,彷彿帶著一股魔力將雪莉深深吸引。

“啊。”手冢淡淡地答應著,但是語氣裡卻是充滿了堅定。千尋,即使你不這樣說,我也一定會竭盡全力贏得比賽,帶著我的隊員進軍全國大賽!

“千尋……”手冢突然看著雪莉。

“啊?”雪莉一怔,繼而轉過頭看著手冢。這似乎是第一次,他叫她的名字呢,雖然叫的是“千尋”,而不是“雪莉”。

“明天的比賽,你會去看吧。”手冢盯著雪莉的眼睛。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心情,想要她去看自己的比賽。

“嗯!一定會去的,因爲……”雪莉看著手冢,抿嘴笑了,“因爲想要看手冢你的比賽啊。”

雪莉這句話說出口,手冢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俯身下去。

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圓,也許正是因爲這樣,纔有了讓人無法抵擋的魔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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