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劇情般,與山吹、銀華的比賽以青學的勝利爲告終。
時光荏苒,像流水一般匆匆流逝,再過一週就要開始和冰帝的比賽了。在這之前,青學要進行一次校內排名賽。
接下來的校內排名賽關係到青學能否進軍關東大賽。冰帝是個很強的隊伍,不同於前面的一些隊伍,由跡部領導地冰帝,是上次的都大賽冠軍啊。
用手中的中性筆筆頭敲擊著桌面,手冢有些苦惱。
夜秋端著一碗紅棗蓮子羹敲門而入,走近手冢,關心道:“國光,休息一下吧?”
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很清香的甜味。隨即點頭應答:“也好。”
夜秋拿起手冢放在桌上的對戰安排,認真看了起來。雖然塗塗畫畫,但是,確實是很完美的安排,那麼。。。“國光是在苦惱什麼嗎?”
停下進食,手冢微微點了點頭:“這次的比賽,有些麻煩。跡部君領導的隊伍,很強。”
“所以,國光是想在和冰帝比賽之前就計劃好一個完美的陣容嗎?”
碗中的紅棗蓮子羹已經見底,不等手冢回答,夜秋起身端走食盤,臨出房門前,淡淡地說了一句:“凡事不要太過強求,有時候順其自然,會比較好。”
如果強求,有時候反而會適得其反呢。
望著窗外的半被一朵黑雲遮擋的月色,手冢釋然。自己確實是鑽進死衚衕了呢,按原來的想法進行不就好了嗎?還是因爲冰帝而亂了陣腳呢。微笑,如清華月勾。
透過淡淡的光可以看見窗外的樹影如鬼影般搖晃魅人身姿。
一條人影無聲地跳進粉紅的窗口,垂首而立。
“來了?”繼續看著手中的國文作業,夜秋並未擡眸。
“來了。”身穿黑色勁裝的人沉穩答話。
夜秋這才擡起頭看著來人:“坐吧!”
清水明月,是日本排行第五的清水財團的的下任繼承人。在三年前的家主比試中脫穎而出,所以,清水明月也是忍者家族清水家的下任家主。
“最近伊緒夜空有什麼動向?”繼續手上的工作,夜秋淡淡地問。
不動聲色地挺直脊樑骨,清水明月毫無表情地回話:“回稟主上,最近伊緒夜空和須王家的外家公主須王白織走得比較近,而且。”略微有些猶豫,清水明月繼續說:“和須王環走得較近。”
手中的筆稍稍頓了頓,繼續:“沒關係,如果是須王環的話沒關係,只要不是別人就不會有任何威脅。”
“是,主上。”
夜秋揮了揮手,說:“天色也不晚了,今晚換個人守吧,這麼多天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是,主上。”
一個後躍,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在本子上劃下最後一個完美的句號,夜秋撈起放在牀上的睡衣去了浴室。
溫柔的水流順著精緻水潤的臉龐滑落,捋剛發上的大部分的水,擡腳走出玻璃門,在地上印出一串濡溼的痕跡。
鏡中的少女有著臃腫的身材,以及一張認真看比誰都要精緻的臉。
白色帶著一朵朵淺色薔薇的短袖睡衣,略微寬鬆的設計,很好的掩飾了身材的部分缺陷,讓夜秋看起來不至於過分臃腫。
平躺在大牀上,夜秋沉沉睡去,今天著實夠累了呢。
次日黃昏時刻,夜秋帶著隨身的斜挎包告別手冢。
坐上私家車,來到了傳說中的貴族學園,冰帝學園。
這,就是冰帝嗎?真是不錯呢。不同於青學的活力和立海大的肅穆,冰帝,儼然是帝王般華麗的存在,擁有一份屬於自己的獨特魄力。
由華麗典雅的哥特式校門進入,一眼望去,是一個充滿宮廷色彩的噴泉廣場。
由廣場向兩邊延伸,入目的是一輛輛豪華的天價車停泊在那裡。
再過去,是體育區,偌大的操場一眼望去,似乎就要佔青學的三分之一了。
更別說加上那些建築了。這還只是中等部的範圍,若是將整個冰帝學園的佔地面積都統計出來,恐怕是要佔東京的六分之一了。
手中拿著一張地圖,夜秋開始了她的經理職責,偵查冰帝的網球部。
可是,這到底畫的什麼跟什麼啊?尋路尋得不耐煩的夜秋在路邊的一個藤椅上坐下,掏出包裡的手機,撥通了朋友的電話說明了來意以及自己的地點,拿出自帶的酸梅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了起來。
正值冰帝的下學時間,人來人往的冰帝學生們雖然有著自己的素養,但畢竟還都是孩子,還是會有人忍不住偷偷打量著夜秋這個外來的學生。
終於,一個胸口彆著冰帝學生會會徽的女生走到夜秋面前,優雅地詢問夜秋的來意。
當聽到夜秋好不改面色地說出自己是來找跡部做偵查的時候,即使是修養極好的冰帝學生也實在忍不住地一個個笑了起來。
“聽到沒有,這個女生居然說自己是來找跡部SAMA做偵查的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如此類似的聲音不斷冒出,夜秋也懶得解釋,交朋友是一個人的自由,不是嗎?
繼續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杯中之物,直到一個華麗的少年出現。
早在剛剛走進這片區域時,跡部就發現夜秋了。這傢伙。。。
就在剛纔,自己正在與忍足對打,管家拿來了自己的行動電話,說是有人找。
跡部微微皺皺好看的眉,心中不爽,是那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在自己打球時間打來?
但是跡部還是一聲不吭地接過管家遞來的汗巾和電話,看都不看一眼來電顯示,直接接了起來:“MOXIMOXI?”
“小景嗎?”
柔和似水地聲線由電話的那頭傳來,滅去了跡部的大半火氣。
上次不經意間看到手冢和夜秋相擁的場面,跡部終於明白自己對夜秋到底是什麼心情了。原來,自己一直都是喜歡秋的啊。可是。。。
跡部微微沉默,可是自己發現的,已經太遲了。秋,已經被手冢捷足先登了呢。
愣怔片刻,繼而溫和開口:“秋?你怎麼會打我電話?”
“啊,小景現在有空嗎?” “啊恩,有空。怎麼了?”難道手冢沒空陪秋?
“有空就好,我還擔心會打擾到你呢。那個,我現在就在冰帝。。。”
於是當跡部來到夜秋所說的地方時,看到的就是某女悠哉悠哉地喝著手中的飲料,翻著放置於膝蓋上的書籍。
“秋。”
聽到熟悉地聲音,夜秋停下手中的動作,望向來人。
淡淡地昏黃下,少年微翹地紫灰色髮絲,迎風而動。如刀削般完美的臉龐有著貴族的風采。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盡顯王者風範。銀灰的隊服華麗不俗,只是這樣的衣物也只能成爲跡部景吾的襯托。因爲這個男人,非池中之物。
靜靜收起手中之物,站起身。在周遭人的詫異中,向跡部走去。
冰帝網球部,擊球聲不斷。夜秋和跡部商量過了,所以和所有人問好後,倒再也沒有打擾到其他人了。只是靜靜地在一旁看著,順便記下一兩個重要的信息。雖說這樣對冰帝的朋友有些不好,可是,這也是作爲青學經理的職責所在,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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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帶歉意地看著正在和鳳長太郎對打的跡部,夜秋無奈感漸生。
有時候,傷害了身邊的人,比傷害自己還要令人難受。。。
擡起右手看看時間,已經算是晚了呢,那麼,今天就到此爲止吧。畢竟自己一會還要和國光回神奈川的本家一趟。
快速收拾好東西,走向跡部,從包中拿出八張楓的貴賓卡遞給他,告辭之後走出冰帝校門坐上等在校門口公共停車場的私家車,開往手冢家。
今天是幸村精市和伊緒夜空的訂婚典禮呢,可不容錯過。
對於日本這些古老的家族,重要的儀式是要穿和服進行的。於是,手冢和夜秋相攜走進會場。
伊緒家的裝扮卻又是另一番風景,整是一幅水墨畫的江南風情。場中竟然設計出了小橋流水人家的意境,真真是讓人感到了溫馨。
手冢一身玄色的男式和服服帖合身,顯得更加俊美挺拔。
夜秋一身靛青色和服,君子蘭串點,清雋秀雅。
莆一入場便帶來抽氣聲不斷。只是那樣自然地站著,沒有什麼刻意的僞裝,一個冷然如青蓮,一個溫和如芙蓉。不同的氣勢卻帶來相同地無形威壓,讓人忘了呼吸。
“這時入場卻是有些遲了呢,臺上的儀式都已經開始了。”夜秋一邊應付著向自己走來的賓客,一邊低聲和手冢說著話。
“啊,沒關係的,只是剛剛開始。”手冢握緊夜秋地手說。
話是這樣說的。。。夜秋撇撇嘴,看見不遠處的真田玄一郎和柳生比呂士,微微頜首,禮貌地微笑。
順著夜秋的視線看去,是立海大的真田玄一郎,手冢有些吃醋地說道:“你跟真田很熟悉嗎?還有上次那個柳生?”
“嗯,他們是我的,嗯。。。算是朋友吧。。。嘿嘿,國光吃醋的樣子真可愛。”夜秋打趣道。
這時一位政客向兩人款款走來。夜秋微不可見地皺皺眉,雖然只有一些重要的政商名流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還真不是一般的麻煩呢。
手冢無語,繼續和夜秋應付著前來拍馬屁的各位。
幸村怔怔地看著臺下大門處初來的二人,心情不知怎麼的,有些低落,心房處有些空蕩蕩地感覺,好像少了什麼似地。
伊緒夜空則恨恨地用眼神剜著遊走於人羣的夜秋,那個她永遠都不會屈服的人。
又是她!又是她!爲什麼大家的目光永遠都只跟隨著她?!!!我不服!我不甘心!伊緒夜秋!我伊緒夜空遲早有一天會毀了你!!!
似乎感覺到這道怨毒地目光,夜秋只是笑得更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