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時,上官界沒有把自己趕出來,今天的局面,會不會就不一樣了呢?
沐若菲抹了抹眼眶,華勝收起來,信直接撕掉,丟到池里溶掉。
整理了下情況,沐若菲才離開。
迎面,又是一股熟悉的氣息。
是上官界。
沐若菲愣住——
“你怎么……”
緊張地看看四周,把上官界拉進來,用力關上門。
“放心吧,玲瓏已經把她們都支走了,這里沒有別人。”上官界說。
玲瓏。
這是沐若菲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
臉上不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閻君焰對府里的下人,管束得非常嚴格。
那些下人,也對閻君焰忠心耿耿。
根本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叛變到上官界那邊去。
除非這個丫鬟,是上官界之前就安插進來的。
但這個可能性極小。
閻君焰對下人的要求很嚴格,幾乎所有的丫鬟仆役,都是從小在閻府里長大的……
像突然來幾個新丫鬟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
從小就在閻府長大的丫鬟,一夕之間叛變,就更不可能了——
沐若菲曾經,嘗試過用銀子賄賂丫鬟,希望她們助自己離開。
結果每次都被告發到閻君焰那里去。
不管用多少錢,閻府的丫鬟就是不會被收買……
既然自己這么努力,都沒辦法收買那些丫鬟,上官界又是怎么辦到的?
沐若菲真的好疑惑。
“玲瓏……你用什么,收買了她?”
上官界一怔,黑眸閃過一抹暗光。
“上官界?”
“嗯?”
“你是怎么收買玲瓏的?”沐若菲迫切地想要知道。
只要知道了,用什么方法可以收買丫鬟,她就可以掌握,季亞芙的動向,不用處于受牽制的弱勢了……
“沒什么特別的方法,只是運氣好,剛才碰到一個愛財的丫鬟。”上官界淡淡地說,表情一片平靜,看不出在想什么。
還以為有什么特殊的辦法呢。
結果卻是這個答應。
沐若菲失望。
“怎么一大早跑來沐浴?”上官界輕撫她的臉頰,“你以前沒這個習慣的。”
“……沒……什么……這里太冷了,有點不習慣,沐浴可以熱一點。”沐若菲別開眼,不敢直視上官界。
心里,尷尬極了。
“既然冷,為什么不多穿點衣服?”上官界掃起他冰涼的手,放到掌心里。
沐若菲微震,腦中閃過閻君焰把自己手放到身上取暖的畫面。
下意識掙扎,把手抽回來。
沐若菲的舉動,讓上官界臉上柔和的表情瞬間消息。
重新抓住她的手,握入掌內。
沐若菲抽回來,“會被人看到。”
“丫鬟都被支走了,這里根本沒有別人。”上官界傾過來,瞳眸里閃著某種怪異的光。
“這里是閻府。”沐若菲后退。
她退一步,上官界便前進一步。
直到,沐若菲被逼到死角,無路可退。
他整個人俯著,雙臂撐在墻上,特有的男性氣息,將她包圍。
這個場面,已經無數次地,在他們之間發生過。
很早以前,上官界總是興致一來,就把她拉到角落里去索吻……
沐若菲記得,他們上一次接吻,是在上官府的酒窖里……
其實,距離那一次,也沒有過去多久。
也就幾個月的時間而已。
可是,沐若菲卻覺得,好像已經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她和上官界之間,好像變得有點生疏了。
是因為嫁了人、身體被另一個男人占*有的關系嗎?
沐若菲腦中一陣恍惚。
她這兩天,好像經常想起閻君焰,甚至連做夢,都會夢到他。
當然,不是什么正常的夢。
而是春*夢。
不過這已經讓沐若菲很愕然了。
她不懂,自己為什么會這么頻繁地想那個惡魔……
是太討厭了嗎?
有人說,你越討厭一個人,就會越夢見他——
可是,真是這樣的話,夢里不該是很厭煩、很生氣地打罵對方嗎?
怎么她做的,卻是春*夢……
“在想什么?”上官界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咫尺外響起。
沐若菲一驚,猛地回過神來。
上官界俊美的臉近在咫尺,長長的睫毛根根分明,投射在白皙的臉上,像水草。
只要再往前半寸,他們的唇就會碰在一起。
上官界以極慢的速度,傾過來。
沐若菲駭然,頭用力撇開。
上官界攫住沐若菲的下巴,強勢將她的頭扭過來。
“為什么躲?”他問,聲音幽涼緊繃。
“不行……”
“沒有什么不行的。”上官界怒,就要吻下來。
沐若菲捂住自己的唇。
濕熱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
“為什么要遮?”上官界質問,拉開她的手,壓到墻上。
薄唇一寸一寸,緩緩靠近。
沐若菲大叫,“上官界,停止,你不要這樣!”
“為什么?”上官界很失望,“你現在,連我的吻都不愿意接受了?”
“不……是……”
“那是為什么?”上官界一拳狠狠地砸在墻壁上。
“我們現在不可以……因為我是……閻君焰的……”
下巴被狠狠掐住。
上官界兇狠地瞪她,雙眼充血,“不準你把那個詞說出來!”
“……”
沐若菲抿唇。
就算不說,她依然還是閻君焰的妻子啊。
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何必要自欺欺人,假裝不知道呢?
“你是我的!不是任何人的誰!”
上官界突然用力把沐若菲摟進懷里,狠狠地抱著。
像是……要把她嵌進身體里一樣。
沐若菲快喘不過氣來。
上官界卻越抱越緊,越抱越緊……
最后,沐若菲只能踮著腳,忍著難受,配合。
無數的吻,落在她微濕的發心。
沐若菲不敢動,怕引起上官界的逆反心理,被不顧一切,壓著親吻——
以前,她越反抗,上官界就越來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