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林溢剛好趕到,看到如此場景他毫不猶豫出手。
韓夢寵看情況不對,連忙停了下來,毫不猶豫跪在地上。
“皇上,臣妾在和皇后娘娘鬧著玩呢。”
“鬧著玩?哼!”林溢重重甩開韓夢寵,“來人,把她關(guān)進天牢,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敢探監(jiān),不然你們也都跟著去死吧。”
聽到皇上如此重的語氣,那些太監(jiān)哪裡敢怠慢。
韓夢寵嚇得不輕,“皇上,臣妾冤枉……”
林溢根本不想理會韓夢寵,他徑直走到了宋梅瑤的面前。
“瑤瑤,你沒事吧。”
宋梅瑤沒有說話,突然抱住了林溢,失聲痛哭。
發(fā)生了這麼多事,宋梅瑤心中當(dāng)然也已經(jīng)有個底,她開始相信林溢說的了。
白灝說的那些僅僅停留在言語之中,根本就是天馬行空,所以宋梅瑤心中還保持一點警惕。
但是林溢說的正在慢慢證實,特別是凌寒撲上來幫她抵擋韓夢寵的舉動。
“瑤瑤,不哭,朕在你身邊。”
“皇上,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是不是很沒用,我以前真是皇后嗎?我真是宋梅瑤嗎?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嗚嗚嗚——”宋梅瑤語無倫次,趴在林溢的肩頭痛哭流涕。
“瑤瑤,你放心,不管發(fā)生什麼事,朕都會陪在你的身邊,那些記憶朕陪你慢慢找,哪怕十年二十年,哪怕一輩子,有朕在,沒人敢欺負你。”
林溢的眼睛也漸漸開始泛紅,這對她來說是最好的事。
“快快起來,周圍的人都看著呢,都要哭花臉了。”
宋梅瑤猛然想起凌寒,他馬上掙脫了林溢跑到了凌寒身旁。
可惜凌寒再也不能醒來……
“凌寒——”宋梅瑤揚天長吼,或許等她恢復(fù)了記憶之後,也會無比的懷念凌寒,可是她就這樣走了。
林溢看情況不對,趕緊問了周圍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聽過之後,才明白了個所以然。
他緩緩走到了宋梅瑤的身後。
“瑤瑤,朕會讓人厚葬。”
“我要殺了貴妃!”宋梅瑤眸子深處透著濃濃的殺意,如果不殺了那貴妃,屬實難解心頭之恨。
林溢一怔,他不想讓宋梅瑤失望,只好呆呆點頭。
“你先好好休息,朕保證會給你個交待,讓你去天牢實在太過危險。”
宋梅瑤微微點頭,“我在傲寒宮等你的消息。”
話音剛落,宋梅瑤又把一月等人招呼了過來,她們要好好宋凌寒最後一程。
一月帶著哭腔說了很多關(guān)於凌寒的事,宋梅瑤已經(jīng)泣不成聲。
另外一邊,林溢立刻讓人擬旨,馬上把貴妃廢了,同時將其逐出皇宮。
這道聖旨讓很多人拍手叫好,很多人都知道韓夢寵十分霸道,但是根本沒有人敢去林溢面前說她的不是。
現(xiàn)在這顆毒瘤總算剔除了,他們怎麼能不高興。
韓夢寵在獄中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再也笑不出來,她撕心裂肺地喊著要見皇上,但是根本沒有人理她,她已經(jīng)從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淪落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也就在當(dāng)天,韓夢寵被押出了宮。
行到城門口,又發(fā)生了件大事,居然出來一夥人把韓夢寵搶走。
不少人看到就是宋騁暮和韓嫣親自帶的人。
等這消息傳到林溢耳邊時已經(jīng)爲(wèi)時已晚,宋騁暮和韓嫣已經(jīng)離開的侯府,而且侯府滿地屍體。
侯府上下一百二十三口人全部慘死,幾乎都是一刀致命。
林溢親自到侯府看了看,看到那樣的慘狀他也是聲音哽咽。
幸好宋梅瑤不記得以前的事,不然指不定會有多傷心。
此時,林溢已經(jīng)不想宋梅瑤記起往事,因爲(wèi)這樣會給宋梅瑤帶來非常大的痛苦。
這該怎麼去跟宋梅瑤解釋。
林溢派了幾千御林軍前去追趕,說什麼也要把他們留下。
侯府滅門應(yīng)該跟宋騁暮和韓嫣有很大的關(guān)係。
林溢突然想起這段時間宋騁暮他們一系列反常的反應(yīng),彷彿明白了什麼……
這件事並沒有在宮內(nèi)傳開,所以宋梅瑤在傲寒宮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那麼大的事,她還在爲(wèi)凌寒守靈。
林溢過去看了看,確定宋梅瑤沒事之後才離開,他還有很多事要辦。
不知道這件事得白灝知不知道。
他馬上把白灝傳到了御書房。
白灝聽說了侯府的事,他也被嚇了一跳,甚至很久都沒回過神,直到有人來傳林溢召見。
到了御書房之後,兩人對視了好一會,誰都沒有開聲說話。
林溢長嘆了一口氣,卻依舊保持沉默。
“皇上可是爲(wèi)了侯府的事嘆氣?”白灝先挑明瞭話。
“知我者,莫過於你也。”白灝還是一臉輕鬆,“白灝,朕很鄭重地問你,對於侯府一事,你可知曉其中的情況?”
白灝搖了搖頭,“自然不知,如果臣知道,我會用生命去幫助侯府。”
他沒敢把爲(wèi)了宋梅瑤三個字說出來。
現(xiàn)在宋梅瑤的事也已經(jīng)敗露,但是白灝不明白林溢爲(wèi)何不找他的麻煩,即便是殺他也不足爲(wèi)奇,可現(xiàn)在沒有一點動靜。
“朕相信你,也希望你沒有做過這樣的事。”白灝緩緩道,“現(xiàn)在宋騁暮已經(jīng)逃離了京城,朕要你去江湖一趟,如果能找到他們,把他們帶回京城。”
白灝?dāng)E起頭,恰好與林溢對視。
“臣領(lǐng)旨。”
“去吧,路上小心點,如果沒有找到你也不要回京城了,免得朕對你動殺心。”林溢擺了擺手。
白灝沒有開口,慢慢退出了門外。
把白灝支走也是因爲(wèi)林溢不放心,現(xiàn)在宋梅瑤的情況還不是很穩(wěn)定,稍有不慎,她又改變心意那就糟糕了。
白灝離開京城是最好的辦法,以後兩人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林溢只想和宋梅瑤安安穩(wěn)穩(wěn)地守著楚國這片江山。
萬曆將會是他們最後的劫難,把林秉和宋墨嵐殺了之後,他們就徹底安穩(wěn)了。
到那時,他們要生很多個孩子,等孩子長大之後,林溢就把皇位傳給他們,然後他和宋梅瑤雲(yún)遊天下,從此不被紅塵之事所困擾。
只是不知道那一天還有多長時間……
林溢笑了,或許是因爲(wèi)充滿希望吧!
在御書房自樂了好一會兒,林溢纔去了傲寒宮。
聽一月說,宋梅瑤因爲(wèi)太累已經(jīng)睡下。
林溢把所有人都趕出了宮,他獨自守在宋梅瑤身邊,就那麼得靜靜地,沒人打擾,那麼溫馨。
雖然現(xiàn)在表面上發(fā)生了很多事,但是在這傲寒宮的小屋,是那麼地平靜,沒人敢來打擾。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林溢就那麼盯著宋梅瑤,全然不知道外面天色已黑。
不知什麼時候,他也趴在宋梅瑤的身邊睡著了。
半夜時分,宋梅瑤醒了過來,看到眼前之人,她沒有出聲,也是在盯著林溢看。
宋梅瑤在嘗試從記憶中勾起林溢的回憶,然而卻沒有一點作用。
林溢還是那麼地恐怕,而且她也嘗試在這片恐怕上增添一些色彩,這些色彩就是曾經(jīng)林溢跟她講的那些故事。
想著想著覺得好笑,宋梅瑤失口笑了幾聲。
輕微的動靜也把林溢驚醒。
那一刻,兩人四目對視,眸子中皆是深情。
“皇上,對不起,我騙了你。”宋梅瑤感覺瞞不住,只好出聲。
從百藥谷到京城並沒有太長的時間,但是碰到的事讓宋梅瑤改變了很多,她從懷疑到確定,她從一無所知到現(xiàn)在知道她也有著很多的快樂,或許這纔是她的家。
“哦?那你說說看怎麼欺騙朕了,要是太嚴(yán)重,朕可要打你。”林溢笑道,言語之中盡是寵溺之意。
“其實我的臉被白大哥改變了,解藥在他那裡,所以……”宋梅瑤臉一紅,尷尬笑了笑。
“沒關(guān)係,到時候找他要就行,其實你現(xiàn)在也挺好看,要不咱們就拋開從前重新開始?”
“好…好呀……”
“那行,侍寢吧。”
宋梅瑤一腳把林溢踢到了牀底,這傢伙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東西!
林溢乾脆躺在了地上,這時候,他是多麼地愜意。
夜黑風(fēng)高,離京城一百多裡地的某處山谷。
宋騁暮和韓嫣帶著韓夢寵趕了一天的路總算是到了這兒,他們身邊的人都在掩護中死的死,散的散,最後只剩下他們?nèi)恕?
“沒想到最後救我的事你們。”韓夢寵面無表情,對救她的宋騁暮更是沒有一點客氣的意思。
“韓小姐,不知這筆賬怎麼算,聽說你們韓家的寶物很多。”宋騁暮的聲音年輕了很多。
“到蘇州任你們挑,咱們還是趕緊趕路吧,林溢的力量可不小。”
“等等,韓小姐,如果東西沒拿到手咱們恐怕得折回去,不然回去也是一個死的下場。”
韓夢寵拋出個包袱,很是得意,“有我韓夢寵出手,你覺得會失手嗎?”
宋騁暮不放心看了一眼,那塊玉璽赫然安然躺在包袱裡面。
“高!”韓嫣也豎起了拇指,只是她現(xiàn)在的聲音是男人的聲音。
“我說你們兩個帶著這面具就不噁心嗎?這可是從他們倆臉上剝下來的,趕緊摘了吧,我看著瘮?shù)没拧!表n夢寵順勢顫抖了幾下。
“哈哈哈,二弟,你看看韓小姐,之前都不那麼說,看事情辦妥之後就開始嘲諷咱們兄弟兩個。”
說著話,宋騁暮和韓嫣摘下了人皮面具。
“韓小姐,我們兄弟兩個這麼幫你,你是不是應(yīng)該也要好好報答我們。”
“你…你們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當(dāng)然是幹你!”
山谷中,赫然響起了韓夢寵的尖叫聲和兩男的淫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