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瑾萬萬沒有想到,她只是剛一轉(zhuǎn)身,自己一剎那間那就失去了力氣。隨后倒下之時被人接住。屬于他人的味道,濃厚的男子息瞬間將她整個人籠罩,對于從未有跟男子親密接觸過的懷瑾來說,她一時間有些驚又有些慌。
她身上只是沒有力氣,但是頭腦卻是清醒的很。意識對于外界因素感應(yīng)很是強,她在失去力氣的時候就知道了,她這是被下了藥了,而且還是打的她一個措手不及。虧她還一向警惕,自認(rèn)為只要小心就萬事大吉,不會中了他人的陷阱或者是暗算。只要對她出手,她一時間就會發(fā)覺,并且對此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躲過,然后再算帳。
就算她對周圍都抱有一份警惕,能遠(yuǎn)離的就遠(yuǎn)離,不能遠(yuǎn)離的就對上。但是她實在是料不到有人會對她下暗招,而且還是用下藥這種卑鄙的手段!。
但更多的是氣憤大過羞愧,不斷上涌,盤旋于心。本來剛才因為那事而久久未散,現(xiàn)在如今又頎然加重,懷瑾恨不得一巴掌就向身后的男人揮了去,這個登徒子!
她好好的怎么一下子會變成這樣?她的身體程度她自己知道,雖然不是百毒不侵,但是平時也能對一些毒性進行抵制遲緩。就算中了,她也能夠發(fā)覺,將一切主動權(quán)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但是現(xiàn)在她根本什么都沒感覺到,一切都來的沒有前兆,她什么時候中的也都不知道,一切都發(fā)生的太突然。
對了……是香!許懷瑾想起在昏倒前,她曾聞到過一陣清香,只是短短一瞬間,她隨后就失了力氣。說這事跟它沒多大關(guān)系她都不信,自古吃進去的東西,如果放了什么也會有個發(fā)作時間,而且大多人都意識清醒邏輯力強的話,會在一時間發(fā)覺,并推理推斷出自己發(fā)生了什么事。
只有氣味狀的藥,才會在一瞬間吸進去而讓人不發(fā)覺異常。但是就是這一聞,就恰好中了藥性。
據(jù)她所學(xué)過的,和以前在書上看到過的知識,她現(xiàn)在這種無力但是頭腦清醒,武功一瞬間受到了壓制發(fā)揮不出來,手腳無力的癥狀來看,她很有可能是中了江湖上的軟骨散,或是與它有類似功效的藥。
懷瑾一向敏感,她還記得今天下午出神時的異常,那時候她可是短暫失去了行動記憶,這對于她來說,這種情況是很可怕的。仿佛有什么事態(tài)要超出她料想中的發(fā)展,而且是她所無法控制的。
因為對于那段時間自己的行動,她完全沒有印象,這使她太過震驚。即使表面上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因為她也沒有必要把這件事跟別人說,這事關(guān)她的身體,而且她也沒有可信的人,所以一定不能露出什么異樣讓人發(fā)覺。畢竟這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有人為之還是她自己出了問題。
但是懷瑾心里卻悄悄記了下來,將前后所有發(fā)生的事都記得。
如同那種清香,她自然也是也記的。只是不知道是因那人偶然經(jīng)過時一瞬間的驚艷而記得,還是因為她想到了從前
的事情,心情深刻,再加上出了這種狀況而記得的。
也是無人能說清楚,就連許懷瑾自己也不明白。她也并不愿意深想,這事也無關(guān)重要,無論她是何種樣子,也都影響不了當(dāng)下她的生活什么。
直到現(xiàn)在,今晚那種清香又出現(xiàn)了,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讓她失去了力氣。她一瞬間在想過,她是不是招惹上了什么人,她是什么時候被下藥的,是誰?
但是這種清香是面前這個男人身上的,將所有的事情聯(lián)系到一起,再加上他的行為態(tài)度,實在是不得不得讓懷瑾多想。
今夜他先跟蹤她在前,后又出言調(diào)戲,她想起了下午的時候他從她身前經(jīng)過傳來的清香,加上她見到他后就開始倒霉,不出一會兒就發(fā)生了事。明明她并未與他多說什么話。見面的時間,和說幾句的時間,也只不過是幾分鐘的事。
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她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是誰做了手腳,可不就明了么?就是對方下的藥。
而且,他的手在放在哪里?懷瑾咬牙切齒,臉色隱約發(fā)黑,不過正因是夜晚,也看不清她的臉色。感受到自已腰肢那里的手掌,這種奇怪的感覺。她怒道:“你這個登徒子!快放開我!”
“此言差矣,要不是有我?guī)湍悖阍缇退さ厣狭恕N疫@也是一番好意,姑娘怎可喚我登徒子呢,嗯?”奕王聞言并不氣,而是態(tài)度自然回駁著她。他看她這模樣,明顯是誤會了什么,不過他一想,也是理所當(dāng)然,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是個很聰明的人。
而聰明人又怎會看不懂,不知道現(xiàn)在發(fā)生了什么事?
即使奕王已經(jīng)猜到了原因,但是他暫時不打算解釋。他為什么要解釋?她又不能真的對他做些什么。而且這樣,也很有趣不是嗎?
奕王俊美的容顏很是淡定,感覺到手心里獨屬于女子柔軟的觸感。因為失去力氣卻顯得更腰肢加柔軟無骨。他本來就是好心幫她的,但他也是一個男人。他不自覺的收緊了手掌的力道,感受手心里的觸感。
懷瑾本就敏感,此刻被人抱在懷里,又是個如此親密的姿勢,她的感官早就即將快炸了起來。奕王如此小小的舉動,懷瑾又怎會不知道?她的臉色更黑了:“不需要你幫我,就算我摔在地上也跟你沒有關(guān)系。話說,公子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你這樣可不就是登徒子之徑。”
“一番好意卻被如此誤解,實在是讓人有些寒心。就算你想要摔到地上,但是一個姑娘這般無助,怎可不伸手盡微薄之力。著實讓人有些心生不忍,無法看到這一幕出現(xiàn)。”他揺了搖頭,面上已無笑容,有著一些受傷之意。又似是婉嘆,他這是明知不得已但還是一番好意,不被接受反而誤解,他也沒有什么辦法。
懷瑾覺得自己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怒,當(dāng)真是奇跡,她倒是一副好脾氣,連她自己都有些驚訝了。
但是他的言論著實讓她聽著不太舒服,手腿無力
倚在他的懷抱中就罷了,偏生這人態(tài)度還如此惡劣。
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癥狀加重,懷瑾頓感頭有些昏。她也實在是沒有心情跟面前的人說無關(guān)緊要的事。
“我為什么會這樣?是不是跟你有關(guān)系?你倒底想要做什么?我們無怨無仇,你今夜為何跟蹤我?如果我變成這樣也沒有你的一分關(guān)系,估計說出來你自己都不信。”
事情的事態(tài)的確超出了懷瑾所料想的程度,縱然她平日太過冷靜,對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但她感覺到這么久了她身上的力氣還沒恢復(fù),反而越來越嚴(yán)重了。才覺得這是真不妥,再這樣她下去她可能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
她不喜這種無力的感覺,仿佛她什么事都做不成,一如當(dāng)初那樣。只是當(dāng)初是她無法下手,也不知該怎么做,但不是沒有能力,而是沒有決心。但現(xiàn)在的情況跟那時候截然不同,她現(xiàn)在是受制于人,什么事都做不了。
懷瑾也不想跟他虛繞圈子,她如今武功暫時無法使用,而且就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這對習(xí)武之人來說無論是很危險的,因為現(xiàn)在她就如一個普通人,不,比普通人還要弱。要是真的有人想要對她做什么,或是取了她的命,簡直輕而易舉,她毫無反抗的能力。
她不可能就這樣無動于衷,思索至此,她的聲音帶上了冷意,直當(dāng)了戳道:“是不是跟你有關(guān)?是不是你下的藥,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出有什么原因可能令我中了藥。我今日從未跟任何人接觸過,我身邊所帶的人也不可能會對我下藥。除了你,你跟蹤我,說明你是有什么目的,你很有嫌疑,而且你反應(yīng)極快,也毫不驚訝,仿佛你早就知道了此事,知道我會變成這樣,所以你一點也不奇怪。”
“我是聞到一陣香氣,與今日下午你經(jīng)過我面前的時候,味道一模一樣。我只是聞了些,就變成了這樣。只因為我想逃走,而你早就看穿了我,所以才給我施了暗招。你剛才的跟我說的話只是在拖延時間,也有一份戲我的心意,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說若是與你沒有關(guān)系,我是不信的。”
說完后,懷瑾只覺得身體來了些力氣,似乎是恢復(fù)了。她立刻推開了他,并且蹌踉向后退了幾步,臉上滿是嫌惡的神色,仿佛跟他有了接觸,讓她很不舒服。
奕王被她推的只是輕微蹌踉了一步,聽見她說的話,睜著眸子有些怔,似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像是被懷瑾猜中了的樣子。
懷瑾頭腦也清醒了些,看見他的臉色,她以為他是被自己說中了,有些心虛。她用一種果然如此的語氣道:“果然是你做的。”
然而,那人臉上刻意驚愣的神色一眨眼間又不見,變了臉極快。眸里含著笑意,一下子又變回了風(fēng)度翩翩如玉的公子一樣。
他重新展開了折扇,眼眸笑的彎彎的,但是說出的話卻彼為惡劣:“我剛是與你開玩笑的,配合你一下,你難道還真信了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