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探進頭來,看到他家蟲子坐在那丑鬼懷里,臉頓時黑了半邊。
小花飛快地鉆進車廂里,硬是把蟲子從歐陽瓊懷里挖出來。
蟲子坐的正舒服,遂不滿道:“小花,你干嘛呢?”
小花醋勁大發(fā):“我才出去一會的功夫,你就坐別人懷里了。”
“你說什么呢?什么別人懷里?我只是坐草根身上而已。”
蟲子又附到小花耳邊,耳語道:“你傻啊,坐他身上多好,有個肉墊子比直接坐馬車上顛舒服多了,不坐白不坐。”
小花蠻橫道:“要坐就坐我身上,不許你坐他身上!”
蟲子嘿嘿賊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一屁股坐到小花大腿上,自以為討了多大的便宜,還得意的顛了顛。
小花扶著蟲子的腰,趁機捏了一把吃點嫩豆腐。
“你捏我干嗎?好癢的。”
小花見蟲子扭來扭去不安生,拍了下他的小屁股,訓(xùn)斥道:“別亂動!小心呆會摔下去!”
小花面上一派正經(jīng),心里卻齷齪的想到:嗯,手感不錯嘛。(^_^)
順手又拍了一下。
歐陽瓊看著小花個死小子正大光明的吃自己兒子的豆腐,而自己的笨兒子卻渾然不知。
他怎么會生出個這么笨的兒子?!
其實變態(tài)王爺純粹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作祟。
你問我怎么知道的?
嗨,看看他緊握的拳頭上青筋直冒,傻子都知道!
蟲子坐在小花腿上,不用擔(dān)心再受顛簸之苦。
他一會瞄瞄窗外的景色,一會看著馬車頂發(fā)呆,待到把目光移到草根臉上時,突然一拍腦門,道:“對了,草根,你臉上的繃帶快能拆下來了吧。”
歐陽瓊平靜道:“還要再過段日子。”
其實歐陽瓊是不想現(xiàn)在就暴露自己的身份,他要是把繃帶拆下來,被蟲子認(rèn)出來了可如何是好?
他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蟲子并不喜歡自己,確切的說,是不喜歡身為歐陽瓊的自己,他親近的是草根,關(guān)心在乎的也是草根,不是歐陽瓊。
說實話,他有些嫉妒身為草根的自己,這多可笑,他居然嫉妒起自己來了。
可這卻是不爭的事實。
他目前只能繼續(xù)扮演草根這個角色,因為現(xiàn)在時機并未成熟。
一則有個身份不明的小花跟著,不好聯(lián)系皇兄,再則憑自己現(xiàn)在的能力,他沒把握可以將蟲子帶回昱王府。
祈風(fēng)國的昱王從不做無把握之事,況且那個老頭不是說過么,他可以做出化功散的解藥,一切待到自己功力恢復(fù)再做定奪。
小花也跟著附和:“他臉上的膿瘡這么嚴(yán)重,肯定不會好這么快。”
小花會這么說,卻是另有一番原因了。
他怕這個丑鬼草根治好了臉上的膿瘡,要是變成個比自己還要好看的美人那可怎么辦?
他家蟲子雖說不是色鬼,但他好騙啊,而且這小蟲子意志力極不堅定,萬一被變好看的草根勾引了去,那他云雅彌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小花只要一牽扯到蟲子,整個人便向多疑的小媳婦靠攏,整天防著這個勾引他家蟲子,那個勾引他家蟲子,操不完的心。
也不想想就憑他家蟲子那腦袋瓜子,就算別人再勾引,他也得開得了竅啊!
所以啊,他還是先想想自己怎樣才能把他家蟲子勾到手吧!
正巧此時馬車駛過一塊石頭,車身猛地一震,將睡得跟死豬似的齊老給震醒了。
齊老捂著撞到馬車壁的額頭,“哎呦哎喲”直叫喚。
蟲子甩過去一個白眼:“別叫了,真難看!”
齊老瞪了蟲子一眼:“你個死兔崽子,居然敢嫌棄你師傅難看,是不是活膩歪了?”
蟲子對拆繃帶的事還沒死心,也不跟齊老計較了,問道:“齊老頭,我們家草根臉上的繃帶什么時候能拆掉啊?”
齊老剛想回答“再過個兩三天就沒問題了”,卻接收到小花的眼刀,他現(xiàn)在吃小花的用小花的,還坐著小花的馬車,當(dāng)然不好違了小花的意。
不止是小花,還有那個丑草根也是,不要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瞪他老人家,不知道人年紀(jì)一囧囧臟就不好啊,嚇出毛病來怎么辦?!
齊老在這兩人眼神的威逼恐嚇下,不得不昧著良心道:“還要過段時間才能拆。”
蟲子鄙夷道:“看來你那藥也不是什么好藥,庸醫(yī)!”
齊老被自己的徒弟瞧不起,卻有苦說不出,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
先人說“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短”,真是一點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