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說完了之后東陵清月利落瀟灑的轉(zhuǎn)身,沒有一絲留戀,只是沒有人看到他轉(zhuǎn)身過后嘴角那一抹苦澀的笑容……
東陵清月離開了之后,夜凌天轉(zhuǎn)頭看向了金燁煬,眉頭微皺,這個人怎么回事,干嘛站在這里還不走。
金燁煬一直在等著夜凌天和東陵清月談完,這個時候,他才打馬上前,定定的看著夜凌天,“戰(zhàn)王殿下,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金太子有什么話盡管說吧,本王行的正坐的直,不怕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讓別人聽到的。”夜凌天直接拒絕了金燁煬的提議。
不管金燁煬有什么樣的想法,他都不會答應(yīng)他的要求……
本來他手上的兵權(quán)就已經(jīng)足夠成為皇上忌憚的理由了,如今如果再加上和他國太子私交甚好這一條,估計以后他在皇城之內(nèi)就舉步維艱,如履薄冰了。
畢竟,這里這么多人看著呢,這里面并不全是他的人,難保不會沒有皇上的眼線。
更主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根本不愿意和金燁煬走的太近,金燁煬的心計之深,指不定有什么陰謀,他還是敬而遠(yuǎn)之吧。
夜凌天的拒絕也沒有讓金燁煬有什么不高興的神色,這樣的結(jié)果似乎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似的。
夜凌天不愿意,金燁煬也沒有辦法勉強,只是定定的看著他,忽然嘴角扯開了一抹笑容,意味深長,“戰(zhàn)王殿下,這天或許就變了,我金燁煬這一生從來沒有敬佩過任何人,戰(zhàn)王殿下是一個,而且是唯一的一個,如果戰(zhàn)王殿下以后有什么需要本太子效勞的地方,本太子必定隨叫隨到,全力以赴。”
金燁煬的話沒有壓低聲音,所以在場的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大家面面相覷,不明白如今是一個什么情況。
夜凌天眼神一冷,在心里暗罵金燁煬卑鄙無恥,奸詐狡猾。
但是金燁煬卻是一直帶著那樣一副“真誠”的神色,眼里一抹寒光一閃而過,既然夜凌天不愿意借一步說話,那他就這樣“不小心”的把自己的心里話給說出來了,相信夜凌天一定不會怪罪他的。
當(dāng)初他說要借一步說話的,是夜凌天不愿意,這就怨不得他了。
夜凌天看著金燁煬在這里給自己下套,他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屑的神色,身上那股冷意也隨之散發(fā)出來,“金太子的好意本王心領(lǐng)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國界不同,私交最好也不要太密,否則的話,本王可是走嘴也說不清了。”
“哈哈哈……哈哈哈……”聽到了夜凌天的話,金燁煬忽然狂笑了起來,看著夜凌天,眼中的贊賞只增不減。
“戰(zhàn)王殿下,本太子今日說的話,始終算數(shù)。”說完了之后,金燁煬利落的翻身上馬,大手一揮,帶著自己的儀仗隊朝著自己的國家飛奔而去,馬蹄踏落,揚起一地的灰塵……
“王爺……”金燁煬等人離去了之后,清風(fēng)走到夜凌天的身邊,眼神略帶擔(dān)憂。
剛才金燁煬的那一番話肯定會被傳進(jìn)皇上的耳中,到時候他們王爺?shù)牡匚豢删臀kU了。
清風(fēng)才喚了一句,夜凌天就伸手阻止了他繼續(xù)說下去,清風(fēng)想說什么,他知道,可是如今他也沒有辦法,金燁煬設(shè)計如此陷害他,要的不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嗎?
雖然他行的正坐的直,坦坦蕩蕩,可是,皇上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夜凌天心里明白,他的疑心病那么重,今天的事情不管怎么樣,他的心里都有自己的懷疑。
“算了,先回去再說吧。”這種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懷疑忌憚的心情,的確不好受……
天色已晚,今日要啟程回京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夜凌天帶領(lǐng)護(hù)衛(wèi)隊來到了邊關(guān)處的一個小鎮(zhèn),讓大家稍做休息,等到第二天在啟程。
這么多天的趕路,每個人都風(fēng)塵仆仆的,甚是疲憊,如今聽到了夜凌天的吩咐,大家能夠好好休息一下,眾人不禁拍手叫好。
于是,夜凌天派人去包下了整個客棧,可以讓所有的人都有一個休息的地方,雖然不是那么的舒服,但是可以保證每一個人都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隨后,所有的人吃過了晚飯,夜凌天安排了自己的暗衛(wèi)夜間守值,其余的人都迫不及待的回去睡覺了。
夜晚,所有的人因為疲憊,大家都沉沉的睡了過去,只有一個人輕手輕腳的爬了起來,來到客棧的后院,手指頭屈起放在口中,發(fā)出了一聲如同鳥叫一般的聲音。
隨后,空中出現(xiàn)了一個小點,待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只鴿子,那人從懷里面拿出了一張紙條,塞進(jìn)了鴿子腳上的竹筒里面,再將它用力扔向空中。
鴿子順勢振了振翅膀,朝著遠(yuǎn)處飛去……
那人看到了鴿子飛走了,他又輕手輕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安心睡覺去了。
而這一幕,都被夜凌天提前安排好的清風(fēng)給盡收眼底,他看著那個人,眼里閃過殺意,但是他一直謹(jǐn)記著夜凌天的吩咐,沒有打草驚蛇,因為這個護(hù)衛(wèi)隊里面大部分都是皇上的人,所以難免不會有其他的密探。
等到那個人回到了房間睡覺之后,清風(fēng)才轉(zhuǎn)身走向了夜凌天的房間。
“王爺,如您所料,這護(hù)衛(wèi)隊里面有皇上的人,而且他已經(jīng)把消息傳回去了。”
這件事雖然已經(jīng)是夜凌天的意料之中的,只是如今聽到了這樣的事實,他的心里難免還是閃過了一絲苦澀。
這就是所謂的帝王之家……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夜凌天揉了揉眉心,一臉的疲憊,清風(fēng)也知道夜凌天此時心里必定不好受的,他也就沒有再打擾他,安靜的退了出去,給他把門關(guān)了起來,給他一個安靜的空間。
夜凌天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盯著那跳動的燭火出神,此時他已經(jīng)沒有因為皇上的猜疑而難過了,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已經(jīng)算是家常便飯了。
如今他的心里,想念的是另外一個人,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人,這樣的感覺,從來都不曾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之中,讓他感到陌生而又新奇。
這種感覺,名為思念……
沒有了夜凌天的阻攔,那人的消息,自然也就能夠順利的送到了皇上的手里面。
這樣的消息,一般都是太監(jiān)總管張德在整理的,他將紙條呈給了夜坤龍,一看到信上的內(nèi)容,臉上隱藏不住的怒容。
“張德,這件事你怎么看?”很快的夜坤龍就將自己臉上的怒容給收了回去,然后看著太監(jiān)總管張德,詢問著他。
被皇上點到了自己的名字,張德心里不禁一跳,抬頭看著夜坤龍的眼里除了平靜之位,并沒有多余的情緒。
一瞬間,張德也摸不清夜坤龍心里的想法了,但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道:“戰(zhàn)王殿下性子冰冷,不喜與人親近,但是這金太子傳聞之中一直都是一個詭計多端的人,他心思深沉,或許他這樣做有他自己的打算也說不一定呢。”
張德是夜坤龍身邊的人,他不站在任何一方,不給任何人傳遞消息,不偏幫任何人說話,就是因為如此,他在皇上身邊才能伺候這么久。
而現(xiàn)在,張德并沒有說夜凌天是否和金燁煬有關(guān)系,只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分析了夜凌天和金燁煬的性格,剩下的就有皇上自己判定了。
“你個老東西,說了跟沒說一樣。”顯然張德的回答并不是夜坤龍想要的答案,但是卻也沒有繼續(xù)為難他。
張德呵呵一笑,“是非黑白,老奴相信皇上心里自有定數(shù)。”拍馬屁,是每一個人都會做的事情,而在什么時候拍馬屁,張德對這一點拿捏的比較好。
夜凌天看了張德一眼,并沒有說話,心里的確有了自己的計較……
是夜,夜凌天剛準(zhǔn)備躺下,忽然聽見門外有一些輕微的聲響,他的身子瞬間隱入了暗中。
那聲響是從正門那里傳出來的,夜凌天腳步微點,然后就到了大門的背后,等待著那個人進(jìn)門來,他就可以一招制敵了。
果然,那個人輕輕的推開了門,然后伸出一只腳,就準(zhǔn)備踏進(jìn)來的了,只不過,他才剛剛進(jìn)入房間里面,立馬就被夜凌天一把扣住了脖子,壓在墻上了。
“誰……”夜凌天的手指頭緊緊的扣住了來人的脖子,他可以肯定,只要這個人有一丁點的不老實,他可以立刻擰斷他的脖子。
“王爺……屬下……屬下是……徐安……特……特來……求見……”被夜凌天掐住了脖子,那人好不容易才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因為呼吸困難,他的眼睛已經(jīng)開始往上翻了,顯然瀕臨窒息。
而這個時候,聽到了他的話之后,夜凌天眉頭一皺,也終于是從自己的記憶之中搜尋出了這個徐安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于是夜凌天松開了手,接著微弱的燭光看清了來人的面貌,的確是徐安無疑。
“咳咳咳……咳咳咳……”徐安仿佛是獲得了重生似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咳嗽了許久終于緩過來了。
“你來做什么?這么晚了來找本王,可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