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隨著蛇尾巴嘀嘀嗒嗒的滴落在了地面上,燕雨若分不清這血有多少是楚少陽的,又有多少是這條蛇的。
“楚少陽,你感覺這么樣?”
這蛇雖然不大,可毒好像很厲害,幾十秒的時間,楚少陽的嘴唇和臉色就發生了變化,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若兒,快將那蛇膽取出給楚少陽服下。”
蘇宇航想要上前去幫忙,可他卻找不到任何幫忙的理由,畢竟現在他們之間,不是朋友,而是敵人。
聽到蘇宇航這么說,燕雨若也沒有矯情,二話沒說就從楚少陽手中奪過了那條小花蛇。
沒有匕首,她便開始徒手為小蛇剖腹取膽,可就在她還沒有取出蛇膽之時,楚少陽突然就因為中毒而失去了力氣,將身子靠在墻壁上,慢慢的下滑。
“楚少陽,你在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
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這場面太血腥,燕雨若的手開始有些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她還時不時的側頭去觀察楚少陽的情況。
現在條件簡陋,壓根就找不到什么藥材,她很擔心楚少陽還沒有吃到蛇膽,就會葬送在這里。
“我來吧。”
蘇宇航本不想幫忙,可看到燕雨若那手忙腳亂的樣子后,于是忍不住奪過了燕雨若手中的蛇,然后開始取膽。
這蛇他是第一次見,雖然不知道叫什么,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就是這蛇的毒性很強,強到像楚少陽那么高內力的人,也只能撐幾十秒。
這蛇實在是太可怕了。
“楚少陽,你不能睡,你答應過我,要帶我出去的。”
楚少陽此刻意識模糊,眼皮也是越來越沉,就連看燕雨若的容貌,都開始出現了雙影。
“若兒,這個給你,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
楚少陽說完,從懷里拿出一塊玉佩,他不知道燕雨若為何會對他這塊玉佩感興趣,不過他知道燕雨若想要,至于他當時為何沒給,那是因為他覺得,玉佩在,燕雨若就會在。
他還記得有一次,燕雨若為了得到這玉佩,在他房間翻箱倒柜的模樣,只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所以將玉佩給拿了出來。
“你早就知道我想要這玉佩,那你可知道,我想要這玉佩做什么?”
楚少陽竟然知道她想要這玉佩,那他是不是也知道她要這玉佩來做什么?
“每個人都有秘密,若兒你沒有告訴我,想必是有不告訴我的理由。”
楚少陽說完,將玉佩重重的塞到了燕雨若的手心里,然后嘴角微勾道:“若兒,答應我,不管在哪里,都要好好的活著。”
燕雨若說過,她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他信了,一個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卻想要一塊看上去很是普通的玉佩,這說明什么,說明這玉佩對于她來說很重要。
一個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唯獨在乎這塊玉佩,所以他覺得,很有可能是這玉佩能帶她回到自己的地方,至于是不是,他覺得自己沒時間去查證了。
“少廢話,把他吃了。”
蘇宇航蹲下身子,掐住了楚少陽的下巴鄂,強行見蛇膽給給塞到了楚少陽的嘴里,而為了藥效,蘇宇航甚至不惜將那蛇膽給弄破。
“蘇宇航,我都要死了,你也不肯放過我嗎?”
楚少陽蹙著眉頭,抿著嘴,一臉擰巴,這玩意比他想象中的要苦上百倍啊,在嘴里揮之不去,讓他瞬間作嘔。
“放心吧,死不了。”
吃了這條蛇的蛇膽,楚少陽休息一會,應該就會沒事,現在問題是他們要如何才能離開這里。
兩邊的墻壁,地上,他們統統都找了一遍,可卻找不到任何出口,這讓內心一向強大的他,都感覺到了吃力。
“蘇宇航,要不我去那邊看看吧。”
楚少陽吃完蛇膽,此刻陷入了昏迷,剛剛為他把了一脈,發現蘇宇航沒有騙她,這蛇膽真的有效。
這里該找的地方,他們基本上都已經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完全找不到任何異常,所以燕雨若想要去那邊看看。
楚少陽說那是個陷阱,這個她不否認,因為楚少陽分析的這些,她也感受到了,可有這么一句話,死就是生,生就是死,亦或許那陷阱看上去是個死門,卻是個生門也不一定呢?
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去看看,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獲。
“還是我去吧,你在這里看好他們兩個。”
他可是個男人,這么危險的事情,怎么能讓一個女人去做,所以他想都沒想,在話音還沒完全落完之前,就已經邁開了腳上的步子。
看到蘇宇航越走越遠的背影,燕雨若想要開口阻止,可話到了嘴邊,她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蘇宇航會武功,他去的確比自己去要好些,更何況蘇宇航這個人心思縝密,說不定能發現她發現不了的東西。
只是她很擔心,蘇宇航會不會一去不復返,死在那亮光處。
他們本來四個人,現在已經昏迷了兩人,要是蘇宇航在處意外,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蘇宇航,你那怎么樣?”
蘇宇航前面的亮光實在是太亮,亮的都有些刺眼,她實在是看不清蘇宇航此刻在干什么,只知道蘇宇航是站著的。
“蘇宇航?”
燕雨若的話猶如沉入大海的石頭,連著兩聲,都沒有得到回應,這讓她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
莫非蘇宇航也出了事情,想到這里燕雨若也沒猶豫,二話沒說就站起身子,然后小心翼翼的邁著步伐。
這是個什么情況,蘇宇航的身影明明就在那亮光之中,為何蘇宇航卻不回答她,是沒聽見,還是蘇宇航也遇到了什么不測?
越想,燕雨若內心就越是緊張,以至于讓她收緊了袖口中的手指,心也開始砰砰砰的亂跳起來。
她先是撿起一塊石頭丟了過去,發現并沒有機關以后,這才開始像亮光的發射點靠了過去,只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剛已過去,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