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從高高的小窗戶射了進來,光束正好打在彩衣的臉上。
彩衣睜開了朦朦朧朧的雙眼,宣告在牢里的第一天晚上順利度過……
天亮了!?
彩衣豁的坐起來,居然迷迷糊糊的就在這過了一夜?
身上怎會蓋著一床質(zhì)地柔軟的絲被?
轉(zhuǎn)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太初竟然倒在了地上,手里還抓著一個小酒壺……
該死的……
彩衣這才想起,昨晚是和太初喝酒了,兩人聊東聊西,不知不覺就喝醉了……
“太初,醒醒,你還好么?”彩衣把腳伸出牢獄的木頭欄桿往他的屁股上踢了兩腳。
“嗯?發(fā)生什么事?”太初單手一撐地面,整個人就蹦彈了起來。
彩衣玩笑道:“有沒有搞錯?你不是來保護我的么?怎么也可以喝醉?”
“這……慚愧慚愧,皇后娘娘,昨晚一時興起,多喝了兩杯,還好沒有事情發(fā)生,否則卑職可擔當不起……”
“呵呵,看把你嚇得,咱這不是好好的么?對了,你從哪弄來的被子?莫非是之前給哪個犯了王法的達官貴人準備的?”
“娘娘,卑職……不清楚……”
此時牢頭從外邊走了進來,手里還捧著一個壇子,一邊走過來一邊道:“什么達官貴人不達官貴人的?那被子是皇上拿過來的,皇上害怕娘娘在半夜著涼,所以昨晚親自送了這被子過來,見你們都喝醉了,還在這守了大半夜,直到剛才天快亮的時候才離開的。”
“皇上來過?”太初忍不住一陣自責:“都怪卑職貪杯,若是皇上怪罪下來,卑職也只能甘愿受罰……”
牢頭把那一壇子的東西放到臺面上道:“放心吧統(tǒng)領(lǐng)大人,皇上是不會責怪你們的,皇上臨走的時候說統(tǒng)領(lǐng)大人為了操勞國事已經(jīng)很累了,讓小的一大早的去御膳房給你們弄來了解酒湯,順帶也補補身子。”
說完,牢頭轉(zhuǎn)身便要離開,就在他經(jīng)過彩衣跟前的時候突然被她從欄桿縫隙中一腳踹了出來,正中腹部,噔噔噔后退了幾步,直接撞到了那一張小方桌。
砰一聲,整壇子的解酒湯頓時灑了一地……
“告訴小皇帝,讓他別再給老娘送東西,我最討厭看到別人假惺惺!”
“你——”牢頭氣得連破碎的壇片都不撿了,爬起來就走。
這都什么人呀,小兩口整出問題了,憑什么要讓別人跟著遭罪?
一聲關(guān)門聲響起之后,牢房里頭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太初不解:“娘娘……皇上一番好意,為何……”
彩衣道:“別問,我怎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
午時過后,一早上都沒有上朝的小皇帝,被御前太監(jiān)發(fā)現(xiàn)醉倒在御花園的一個花圃邊,手上還拿著一個酒壺,酒壺里的酒已經(jīng)被喝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就跑御花園喝酒來了。
“皇上,醒醒呀皇上……”
“嗯?什么事……”司馬楚慵懶的睜開雙眼,看了看天色,一拍腦門道:“唉,朕今天居然忘記早朝了……”
“奴才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