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官鴻帶著將軍府的人出了城,彩衣只覺得心里憋的慌:“皇上,剛才的事情……對不起……”
司馬楚也是臉色凝重道:“若真的是冤枉了老將軍,朕也覺得有些過分,但皇后用不著說對不起,其實朕跟你的想法一樣,總覺得那上官澤就藏匿在那白玉長棺之中,至于老將軍夫人的事情,那都是大家意料之外的事……”
彩衣見太初一言不發,便問:“怎么了太初,為何不說話?”
太初這才道:“皇后,娘娘,如今老將軍全家遷離京城,咱們為何不到將軍府看看,或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呢?”
“對,去看看!”彩衣覺得太初所言非常有道理,隨即翻身上馬道,朝著將軍府疾馳而去。
司馬楚和太初緊隨其后,小翠沒了坐騎,只好搶了守城兵的一匹瘦驢在后頭追喊著:“喂,還有我啊,等等我!”
彩衣和司馬楚幾人很快便趕到了已經人去樓空將軍府。
看著門口上方用金漆鑲成的“將軍府”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太初忍不住嘆息道:“昔日名聲顯赫的一代將門,就這樣沒落了,唉,這一切,皆因上官澤權力熏心,上官家的列祖烈宗,恐怕難以瞑目啊……”
“難以瞑目?我才難以瞑目呢,哼,你們都跑了,扔我一個人在城門那里,還好我精明搶了個瘦驢,不然我就要跑步過來了。”
眾人聽那阮小翠在后頭發牢騷,只是笑笑,便抬腳走進了將軍府。
“咦?奇怪,將軍府原來不是這樣的……”隨后跟進來的阮小翠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彩衣笑道:“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來過?”
“我……我以前當飛賊的時候,發誓偷遍京城大官的府邸的嘛,將軍府這么大,當然……偷偷來過……”
司馬楚道:“小翠說得沒錯,將軍府雖然被抄家一次,但抄家的時候也只抄了各種金銀財寶以及各種古董古玩,府中院落的各種名貴雕飾是絲毫未動的,但現在卻成了滿地蒼涼……”
太初道:“剛才在城門也沒有搜到那些名貴雕飾……”
彩衣眉頭一皺:“那就是說,老將軍一早就把那些名貴的雕飾都轉手賣掉換成了銀票拿在手里,那些東西不是一天兩天能賣得掉的,所以我覺得,老將軍早就有了離開京城的決心,若真是如此,那他窩藏逆子的事,就不是沒有可能了……”
“姐,你看!”小翠忽然指著一頭剛剛從里屋竄出來的流浪狗道:“它叼著的是什么?”
太初腳尖往地面一搓,一塊小石頭頓時飛射而出,正中那只狗嘴。
流浪一聲驚叫之后,松開嘴里的東西夾著尾巴逃之夭夭了……
彩衣走過去看了看地上的那團東西,用手捂住鼻子道:“是沾滿了血跡的棉布,上官澤回過將軍府!”
司馬楚氣得一腳踢在了門板上:“唉,那就是說,老將軍剛才確實是帶著上官澤出了城,卻偏偏搜不到人!”